第5章 除夕1

两人贴得很近,允霏被他压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有些冷静,可是第一次和男人那么近距离接触还是会让她炽热,景桁冶的手碰到她的腰,吓得她一颤,景桁冶也好些了,眼框不再那么红了,白毛也退了回去,只是想白发和毛茸茸的耳朵。

他恢复了理智,看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孩一脸惊恐,连忙起身推开,赔礼道:“我……抱歉,没有把持住。”

允霏一脸蒙的坐起来看他,直到确认他没事了才说话:“你没事吧,突然就晕倒了,还想要咬人,我被你咬死了以后谁给你吃的!没良心。”她揉了揉磕在地板上的手肘。

她跪坐着,一点一点靠近景桁冶,伸手想要去碰他的耳朵却被躲开了,有些遗憾地收回手,好奇问道:“你这是变身了?”

景桁冶点头,他理了理自己的耳朵,一脸满意。

“太好了!我揉一下!”说完,景桁冶根本来不及躲过允霏的手,一把都伸手揉起了他的毛耳朵和白发,他第一次被人这样揉,说不上的不适感,可他只能迁就。

“不是我说,你们狐狸的耳朵都那么大吗?头发都是白色的吗?还是只有你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变成一个正常人?说真的你这样有点乖诶!”允霏摸得上瘾,手无意碰到他的耳朵,刚才只是轻轻摸现在变得粗暴,景桁冶下意识反应咬住了她的手指,尖尖的獠牙将指尖戳破了一个血口。

允霏吃疼,她抱着手,一脸警惕地看着景桁冶,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咬人,无措地老实坐着。

“你又犯病了?”

“你压我耳朵了,疼…”说完景桁冶还有些委屈,现在变了身的他又可爱又无辜,允霏也难以抵御,朝他招手,心里就没了那点伤口,说道:“没事没事,我的问题!”

她站起身,景桁冶以为她生气了,也一同站起身来,拉住她的手腕,“你别生气,我…抱歉…”

“我真的没生气,我直接处理一下就好了!”为了掩饰自己没事,允霏还特意摇晃了一下手,可是那被咬伤的手没有节血,飞了一滴血出来,允霏有些尴尬,手疾眼快地抓住它藏在身后。

景桁冶就这样看着她演戏,直到看她抓血,实在受不了了,提起她的手,咬破指尖,两个伤口相互一贴,允霏嘶了一声,不解地看着他:“这样就好了,比你自己做好!”

景桁冶举起她的手,那个刚刚被咬伤的伤口已经不在了,上面残留着景桁冶的血,允霏在看向他的手,两个人的伤都不在了她才满意。

“你真厉害!”

允霏将景桁冶的血擦在他的身上,猝不及防地拍了拍他的背,“话说,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好?”

景桁冶摇头,他对着铜镜仔细端详自己,好像很满意。

“你们狐妖都是有这个症状吗?还是你都有啊……”允霏小心问道,这话好像有冒犯到他,景桁冶骤然转头瞪她,愤愤道:“你!浅薄!”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毛病啊?难不成你要成仙了?”允霏端端正正地坐到床上,她离景桁冶很近,只不过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她很期待景桁冶能够告诉她是什么情况。

“你想知道啊?”景桁冶面对她,突然弯下腰来,面面相觑,面前的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女孩,仔细一看景桁冶还是很好看的,肤白貌美,长得精致,有些病态又有点稚气,看着和玖霏年龄相仿。

“真是狐妖啊,这样子难道就是狐媚样?”她心想。

她有点害羞,不自觉移开视线看向窗外,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还飘着雪,撒盐空中差可拟。

允霏轻点头。

“不告诉你!”景桁冶迅速抽出身来,背着手走出屋外去,允霏才意识到自己被他耍了,用力地捶了下床头,指着他的背影骂道:“景桁冶!亏你还是二少主呢!耍我没有好果子吃!”

本少主不差你那点果子吃,你自己留着吧!”

除夕将至,这已经是景桁冶待在这里的第一个月了,他站在窗口看着密密的树林,难道他这个涂山二少主没人在意吗?

林子里有骚动,一只赤狐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它腾空跳起幻化人形。

俊俏少年头上简易地插着一支木簪,将周照的碎发挽起,也许是他赤狐的身份连同身上的衣服也是红色的,只不过与景桁冶相比他反而华丽更多,衣摆上雕琢着玉石挂着金链,在凡间也是纨绔公子的身份。

“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躲在这里!”少年轻喘着气抱怨道,他环抱双手直视着屋内的景桁冶。而屋内的人却视若无睹,将支着窗户的木棍放下,关上窗户,屋外的少年气得直跺脚:““桁冶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似是烦躁了,屋内的人推开门出来,扶着额头说道:“闵琤,你也不小了怎么那么聒噪啊。”

闵琤踢着雪走到他面前,看到他白发苍苍的样子,不免大呼小叫道:“嚯!你这是到了及笄礼吧,说说看是谁干的让你这么夸张?”

闵琤贱兮兮地靠近他,换来的却是他的推开,烦躁地说道:“没有谁,我自己干的,你小小年纪怎么懂那么多?”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身残体弱啊,我可是在你卧榻养病的时候认真读书了的好吗?”闵琤一幅骄傲自满的模样,仿佛他知道的是藏宝图一样。

“咳咳…”景桁冶小声咳着,他又冷了。

“你怎么了?”闵琤转过身去扶他,这次好好地看了他一番才知道他竟这样。

“你这是干什么了!不是说找还魂珠吗?难不成是叁长老那边的人干的?”景桁冶摆着手,嘴上说着没事可依旧咳着。

“我这是累的,你别担心。”

闵琤听他这话更气了,准备扛着他就要走,景桁冶拍着他的肩,连忙说道:“你别急,我找到了还魂珠的下落!”闵琤站直了身,轻瞥身后的木屋,不屑地说道:“是这个屋子里住的女孩吗?”景桁冶点头。

闵琤突然变出一把匕首,口出狂言:“我去帮你把它剜出来总可以走了吧?”他杀气冲冲地朝着木屋走去,景桁冶连忙拦住他,以身拦住。

“别!这样取不出来!”

“你试过了?”闵琤疑问他

“你说你读了那么多书,你难道不知道还魂珠入了体得宿主心甘情愿地给予才能得到吗?”景桁冶大吼道,闵琤直愣愣地看着他:“难道你有办法?”

景桁冶轻呼了一口气,慢慢叙来:“你先回去,来年我们还会相见的,这次你是逃出来的,不能让肆长老知道,知道吗?快回去!”他轻推了一把闵琤。

“二少主!我回来喽!”树林的小径里传来女孩清亮的声音,击破了白雪般明亮欢喜。

是郦允霏!

“快走!来人了!”景桁冶着急道,闵琤受不住他的猛推,一个趔趄,他着急忙慌地从自己挂在腰边的药袋里掏出一粒丹丸,塞进景桁冶的手里。

“把这个吃了就会好了!”说完化成赤狐跑了。

景桁冶看着手里还残留着余温的丹药,一口吃了下去,如一股清流在体内游走,浑身没有之前的难耐,耳朵慢慢地收了回去,头发也恢复了原先的黑色,相对于之前显得更加光滑细致了。

“景桁冶!我叫你怎么不应呢!”允霏提着小篮子,里面装着新鲜的蔬菜,她手插着腰,一脸不高兴。

“我刚刚在赏雪,没听见…”景桁冶有些心虚地看着她,玖霏看他这说谎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说到:“你有病还是我有病,这雪早就停了…哇!你恢复正常了!”允霏数落了一番才发现景桁冶已经恢复了。

她又惊又喜,拉着景桁冶就要进屋,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还以为我今年就要过苦日子了,幸好你恢复了!”景桁冶不明她这话的意思,停了下来,看着她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允霏看他停下来了,转而绕到他身后,推着他走,“我们每年都回去齐府过新年,今年季伯伯不在了就只有我去,但是你最近不是生病了吗,作为你的东家我得好好照顾你是吧,不然你死了我怎么得钱?所以今年打算不去了留在这照顾你的,可是今天你好了,正好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们一起过年吧!”

允霏越说越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把景桁冶推到门口了,她恨不得跳起来。

“原来你每年都过得那么滋润,我还以为你一直很清苦呢。”景桁冶打开门进去,他迟迟没有听到身后的人的动静,有些奇异地回头看,只见女孩手里拿着扫帚,准备朝他敲去,可惜被自己发现了,只好藏到身后去掩饰尴尬。

“你这是要干嘛?”

玖霏扔掉扫帚,也不装了,步步逼近他,气势凌人地说:“你凭什么说我过得清苦啊!我只是愿意住在这林间书屋里而已,季伯伯说了我爹娘在京城里有宅子还有很多钱,不然你以为齐伯伯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反倒来说我穷,你这不是端着碗谢娘放下碗骂娘吗!”

她突如其来的爆发让景桁冶无措,他似是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冒犯,可是也想不到办法弥补,他只好弯下腰去捡起倒在一旁的扫帚将它放好。

“抱歉…”他起身来才发现允霏已经在收拾东西了,里面塞了银两还有衣服,难不成她要离家出走抛下自己吗?

景桁冶连忙去拉住她的手,说:“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我刚刚的话有冒犯到你,是我嘴笨不会说话…”

允霏轻轻抬眸看他,一脸不屑:“你是涂山二少主,你身来高贵肯定看不上我这种什么也不会的普通老百姓,说点话唐突点也无所谓,反正您高贵您是大爷!”允霏甩开他的手,还在往里面塞衣服。

“你别这般阴阳怪气的好吗?我真的错了,你是东家我才是小弟,算我求您了…”景桁冶可不能让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还魂珠”跑了,他已经尽力央求了,可谁想这个人类女孩这么犟,如果在涂山可没有他求别人的份上,都是别人求他的时候。

允霏丝毫不理会景桁冶的话,自顾自地打包着东西,景桁冶看着实在不行,在她身后偷偷施了法,只见这个刚刚还生气的女孩即可倒地,景桁冶接住她,怀里的女孩睡着了般一脸安祥。

“事真多”

耳边是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一些杂音和交谈声。

“这个不是挂在这里的,待会让老爷知道了可要你好看!”

允霏从梦中醒来,她躺在松软的大床上,屋里烧着炭火,还能听到木炭劈开的声音,眼前是一片漆黑,窗外有着寒风吹进来,只有桌上摆了一盏蜡烛,门外人行匆匆,还有一个个红光点。

她坐起身来,摸索着下床,好不容易走到烛台前,心里暗骂道:“该死的景桁冶,只是和他吵个架他难不成把我卖了。这是哪啊?”手捶在桌上,发出声响。

屋外的人靠在床边小声问道:“姑娘您醒了?”允霏不作回答,磨磨蹭蹭地走到门口悄悄打开一点。“

这是哪?”

“姑娘难道忘了吗?这是齐府啊!”小姑娘的声音带着惊喜。

允霏猛地推开门,眼前的一切她再熟悉不过,和往年一样,屋檐上张灯结彩的挂着红灯笼,个个脸上都是笑容。

“我怎么来的?”允霏激动地抓住小姑娘的肩膀,小姑娘探出手来摸了摸玖霏的额头,才说道:“姑娘您忘了吗,是与你同行的那位公子送你来的,他说你在半路睡着了才背你来的…”小姑娘还是有些担心的,生怕允霏是因为受寒冻傻了。

是景桁冶送她来的……

“那他人呢?在哪?”允霏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他,可小姑娘却拉她进屋。

“姑娘别急,先穿上鞋”

前厅比后院更热闹,齐老爷的妻妾和亲戚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小小的烟花绽放出美丽的烟火,斗得小孩发出调皮的笑声,话说齐老爷的二夫人最为美丽,虽然已经三十余几了才被齐老爷去年带进府来,可依旧青春,笑弯的眼角流露出万千风情。

允霏进了前厅,看到景桁冶十分舒服地坐在侧位上,“齐伯伯好。”齐老爷笑得祥和,邀她入座。

“允霏感觉怎么样,没有什么不适吧,这受了寒可是很不舒服的…”齐老爷关心道。

“受寒?”允霏疑惑,她轻看了一眼景桁冶,只见他笑嘻嘻地坐在那里稳如泰山。

“是啊,小景说你们来的路上你受了寒晕倒了,他背着你来的。唉,也真是的当初说了不让你和老季一起住那老木屋,叫你来府上和我们一起,你偏不愿…”齐老爷似是想起了从前,一脸惋惜。

允霏笑笑尔然。

菜都上齐了,虽然是前夕却不减丰盛,在齐府没有太多规矩,大大的圆桌坐满了人。

“不生气了?”景桁冶小声在允霏耳边耳语,允霏轻瞥了他一眼,面上还是傲娇样:“你猜!”

景桁冶不语,他淡淡地笑着。

今夜下了雪,马蹄踏在雪上,一路急奔,直到齐府后院才停下来,马上人一身夜行服,只露出一双眼睛,敲了四下门才开。

“怎么这般急切?”齐老爷严肃道,蒙面人不作答,他将信封递给齐老爷,“桥螺县齐沛收”

接着蒙面人侧身上马,急驰离开,他来得匆忙也去得快。

齐老爷探出头来四处观察,四下无人才关上门。

齐府挂满了红灯笼,现在是夜没什么人,唯有湖中亭有些人气。

石板上烤着滋滋冒油的肉,亭中坐着三人,一位是二夫人金氏,另外二位是郦允霏和景桁冶。

金氏夹了一块冒油的五花肉到允霏的碟中,关心道:”小郦啊,你要多吃点多补点,太瘦了小姑娘不漂亮了!”

转而又向一旁的景桁冶道:“小景啊,你要多照顾小郦,她一个小姑娘一个人住在那个木屋里面可不安全呢!可是让她来齐府上又不愿,如今有了你在,你也应该有些男子责任保护好她!”

话虽无意,可听者有意。

允霏悄悄看了一眼景桁冶,他与往日无常,看来他是习惯了这番说辞。

酒到深出,金氏倒在了一边。

允霏撑着头对着她笑着说:“怪不得招齐伯伯喜欢,是我也喜欢,又漂亮又有趣!”

景桁冶只是略看了眼金氏,说道:“金氏固然貌美,可也是因为齐老爷的宠爱,爱人如养花,待到以后你也会遇到浇花者。”

允霏突然定定地看着他,轻轻一笑,那一笑却与金氏一般媚人……

“难道我现在不漂亮吗?”

景桁冶别过脸去,她醉了,醉了…

允霏看他这般敛了笑,自顾自地生气说:“也是你们涂山那么多漂亮的女子,看多了自然会倦,像我这般美丽动人的女子你可是欣赏不来的!”

景桁冶偷看她,女孩脸红彤彤的,撑着酒坛,眼神迷离。

允霏看向月亮。

明日就是除夕了,这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吧,你之前在涂山都是怎么过的啊?”

景桁冶似是想起了从前,在涂山他有许多兄弟姐妹,他是貳长老膝下的孩子,可他却与别人不同,他体弱多病,别人轻易学会的武术他要好久才会,不是不聪明而是身体跟不上,在武术上不好但在学术修炼上他却是头筹,长老都喜欢他,独有叁长老不是。

“在涂山的除夕和人间没有什么差别,都是在一起吃饭赏赏景。”

突然酒瓶摔在地上,允霏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说道:“你怎么这样说,你才来多久你就知道了,明天我就去带你看看世面!”

景桁冶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身躯点头,猛然的怀里落入一个“酒鬼”,允霏靠在他的怀里,抓住他的手掌和自己的手掌相对。

“约定哦!”

然后酣然入睡。

“约定…”允霏的手掌慢慢地从他的手掌滑落,搭在他的腿上。

这一刻似乎没有了那些拘泥的男女之别,他不愿意松开她,任由对方靠在自己身上,就这样一直安静下去。

可是怀里的人不愿意安静,她抓紧时间景桁冶的衣襟,被这样一抓景桁冶低下头来,“我不漂亮吗?”有些含糊的话被他听得清楚。

“漂亮,很漂亮…”

早早地,鞭炮声响得到处都是,允霏迫不得已起来,穿得厚厚的,她特意去找金氏给自己化了个淡淡的妆,看着铜镜里的女孩,金氏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小小年纪就这般貌美,有我当年的风范!”这自夸自买的技术也只有金氏了。

允霏跑到景桁冶的房前,轻轻叩响。

“景桁冶!起床了!”

她趴在门上听动静,突然门被拉开,她猝不及防地落入一个怀抱里,主人带着淡淡的香。

“抱歉抱歉…”允霏站直了身,她才发现今天景桁冶穿了件蓝色长袍,好看极了!

她呆愣着看他,直到景桁冶轻咳了几声才反应过来,允霏揪了揪他的衣角,称赞道:“今天还是蛮好看的嘛!”此话一出换做景桁冶害羞了,他刮了下鼻子,轻推着允霏嘴里念着:“好了好了,怎么冷还是去暖和的地方吧!”

早间的集市就有很多商贩了,为了多赚些钱回家过个好年。

货架上摆放着琳瑯满目的发簪,允霏停在此处,指尖滑过发簪停留在一支镶嵌了红玛瑙的簪子上。

“好看吗?”

她取了下来发在发间比划,突然手被人握住,景桁冶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手将簪子插在发髻里。

允霏看着景桁冶帮她插簪,面上浮现丝丝笑意,突然边上的小贩出言道:“公子给姑娘的这支发簪可把姑娘衬得出挑多了,是公子的福分啊!”

允霏知道这支发簪没什么特别之处,随便找一家都可以见到,只不过女孩子还是禁不住别人的称赞,尽管是违心的…

允霏摘下腰间的布袋,从中拿出几块铜板递给小贩,“谢了!我要了!”

离小贩远了些后允霏才对景桁冶说道:“其实我觉得那个发簪不好看,但是他夸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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