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想开了，要回去了，不过也没那么快让他进，要各项体能都达标，差不多下学期走吧。”司北棠对他进省队的事也记在心上，这次他被再次邀请进入省队中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那你是怎么想来借读的。”林婉兮听完了故事就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提前来看看环境。”司北棠说的有些勉强，林婉兮盯着她的眼睛，看的她有些害怕就说出了实话。

“行吧，我说了，你不要说出去，我来找洛南川的，鬼知道我没办法去艺体班，然后就来一班了。”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都是找老师来家里教的，后来我就和家里人说我想来上学，家里就直接进初中了，我一看课程我都学完了就想来高中了，不过现在学校不能跳级，所以就想着来借读。”

司北棠细细的解释着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你是什么时候学画画的。”

“五六岁的时候学的。”

“你怎么没参加特招啊。”

“错过时间了。”林婉兮没有太多解释。

下午班会课结束，苏雯从班级前面看完座位号走回来只会了林婉兮一声。

“考场贴出来了，按照上次月考成绩排的。

林婉兮走过去很快就看见自己的名字，1考场，10号，考生号0104，毫无疑问和章煜之同考场。

司北棠只考数学英语，被分配在最后一考场，和洛南川同考场。

1考场被安排在其他栋教学楼的空余教室，最后考场被安排在16班。

期中考正式开始，第一战，语文。

早上，林婉兮带着早餐来学校，没想到章煜之比她还早就坐在班级里，同样抱佛脚的人也不少。

“章煜之，早餐。”林婉兮进了章煜之班级把早餐递给他。

“谢谢。”他只是接过早餐，继续复习早上要考的语文。

“你知道……考场在哪里吗？” 林婉兮继续看着他。

章煜之听见就抬起了头回她：“知道，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去。”

“好，谢谢你。”说完林婉兮就回了班级看默写重点句和易错字。

早上早自习开始，整个高一就去找自己的考场了。

章煜之早一步就站在林婉兮教室后门等她出来，林婉兮起来一转身起来就看见他了。

“走吧。”

“你考场座位几号？”

“5号。”

“你呢？”

“10号”

“还真按照成绩排。林婉兮嘀咕了一句。

跟随着人流涌动，到达了1考场，林婉兮和章煜之把书包放在了考场外，章煜之只简简单单拿了笔和橡皮，林婉兮带了整个笔袋。

一中向来重视每一场考试，依旧的用金属探测仪检测进入考场。

考场按照776677蛇形排列，每间40个座位，章煜之进去就知道林婉兮一会要坐在他旁边，果不其然。

考试还没开始章煜之用一只手拖着下颚，四处张望着，林婉兮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没多久监考老师发了试卷，林婉兮一发下来就看一遍试卷，在仔细看看作文题，脑子就开始构思了。

铃声响起考试开始，整栋楼寂静无声，考生门也看起了阅读文本，林婉兮习惯的看了一眼题目再开始原文查找对比，划掉错误选项，做出选择。

一旁的章煜之就很头大了，这个看起来也对，这个好像跟文本也一样的，章煜之一边看着题目一边食指和中指夹起了笔开始转笔，看的差不多就开始填答案。

林婉兮拿捏的很稳还省了一个半钟头开始写作文。

脑中过了一遍要写的东西便开始下笔，妙笔生花自然是写的很快，给自己留了40分钟，检查了一遍。

她又看了看章煜之，作文才刚刚写了一会。

林婉兮拿出了绘图的2B铅笔，在作文题目下的空白位置开始涂涂画画。

距离考试还剩一分钟，同考场的人也都收笔等待着收卷了。

铃声一响，最后一排起来收卷，大家也都纷纷出了考场，交谈声接连不断，此起彼伏。

林婉兮出了考场跟上前面先走一步的章煜之，把自己最后一张试卷塞给他：“这个给你。”

章煜之打开一看就看见林婉兮画的动漫风的人物，画中人的脸上是笑着的，带着笑起来的小酒窝，手撑在桌子上看着试卷，仅有的黑白两色也显得十分的温柔。

“好看。”章煜之把画收进了书包。

“婉兮，你默写第一句写什么？”苏雯也是同考场的，坐在2号，不过林婉兮没注意，她甚至连考场怎么排的都没关注。

“c”林婉兮思考了下题目，就回答了。

“这句吗？那我完了。”站在苏雯旁边的何圆听见只觉得心凉了一半。

“我就说这句吧。”

“我也不一定对。”林婉兮弱弱的说。

“没事。”

“婉兮，你要回班级吗？”苏雯也没想好去哪里，一般考完老师就不管了忙着改卷。

“可以直接出校门吗？”上次的月考时间顺序和这次不大一样，上次考完语文接着就考生物，考完就放学了，但这次早上就考了语文。

“估计不行，校门还没开。”苏雯回答。

“去食堂吗？”章煜之问林婉兮。

“那我去何圆宿舍玩了。”苏雯很识趣的就拉着何圆走了。

“他们关系很好吗？”何圆初中和章煜之同个学校的，不大了解，就跟苏雯八卦了一下。

“估计是。”林婉兮太过去清冷，苏雯不知道怎么开口，上次问的时候也感觉林婉兮太过单纯坦荡了，让她也不好问什么。

“我以前在十一中就听说他这人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但是却很不近人情，好像也就洛南川和他玩的好。”

“而且一学期半学期都没看见人，一回来考试必定是前十。”何圆把她知道的低声八卦给了苏雯。

“这人干事？”苏雯吃惊，她的成绩也是纯粹靠自己努力来的，她不是很聪慧的人遇到这种天赋异禀的人也是十分钦佩的。

“他十班的，我那会一班的，我也不认识不知道真的假的。”何圆挠头，当初也就不大理解这人怎么做到的。

“你知道婉兮几中的吗？”

“不知道。”苏雯摇头。

“是十一中的吗？”

“绝对不可能。”何圆很确定以前在十一中没看见过她。

“去你们宿舍玩。”走到了宿舍楼，苏雯拿出了藏在包里的手机。

“你有饭卡吗？”林婉兮被章煜之带到了食堂，「食堂描写」林婉兮都是回家吃的，就没办饭卡。

“有。”章煜之从口袋拿出了饭卡：“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还不是很饿啊？”林婉兮最近都特别听话早餐也有好好吃，肚子并不是很饿。

食堂的饭还没摆上来，但是已经有学生在泡泡面吃了。

“那你陪我吃。”

“好。”林婉兮摆出了数学笔记看，章煜之去小卖部买了点零食。

“下午数学没把握？”章煜之坐在林婉兮对面的位置撕开零食包装。

“及格线左右吧。”上次数学只考了第一章，林婉兮也才刚刚及格，这次直接考半本，五成都是及格不了的。

章煜之把零食递给了林婉兮：“拿着吃。”

“我不想吃。”林婉兮很少吃零食，推手拒绝。

也没强逼着人吃东西的习惯，但是林婉兮不一样，章煜之无奈的说了：“好吧。”

自己下手把零食解决了，又拿了面包出来给林婉兮。

少年眼神熠熠的盯着她：“这个就别拒绝了。”

她也不好再拒绝这个目光赤忱的少年：“那我尝尝。”

“谢谢你。”

章煜之一直不喜欢这些客气话，有点甚至弯弯绕绕的，猜个半天都猜不出来：“别总跟我客气，都认识几个月了，咱们也算朋友了吧。”

“嗯。”林婉兮咧出了笑容，也真心的把眼前的少年当做并肩同行的友人，知己，只是自幼便养成的性子一朝也不易改过来，她也努力的让自己融入进去。

“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知道了。”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报了，林婉兮看着眼前人的模样无从开口。

最后两个人在食堂探究起了学术问题，坐在食堂的偏僻角落，不过还是有人认出了他们两个，不过也不是什么熟人，毕竟和他们熟的人也不多，甚至有交情的也不多。

多嘴的人总会有上几个在八卦，但也没人没事找事的要说破，他们两个居于其中也不过是长得好看些的人罢了，在这京市最不缺是好看的皮囊，在这京市一中比比皆是的用脑之人，外貌自然而然的不是重点。

行得正，坐得端，章煜之和林婉兮从来都是坦坦荡荡，也不惧怕这些。

“会了吗？”章煜之又把一题林婉兮的错题讲完，看了看时间快放学了。

“会了，现在放学了吗？”林婉兮放下了手中的笔，开始收拾。

“快了，我们先去校门口，不然一会食堂肯定人很多。”章煜之没把东西拿出来拎个包就可以走了。

“好了。”林婉兮收拾完就站了起来。

掐着点走出校门，迎接正午阳光的洗礼。

秋季的太阳，不那么热烈，温和的令人舒适。

王凤和陆清之商量好了，让林婉兮中午都去陆清之那边和章煜之一起吃，这段时间以来都是这样。

陆清之基本上没怎么回来，林婉兮中午午睡她那间房间，饭菜有时候是陆清之不忙的时候回来煮饭，有时候是陆家派人来煮的，而章煜之就成了盯着林婉兮吃饭的人了。

“今天清之姐没回来吗？”

“她现在比之前还忙了，中午应该都是姐夫给她送过去吃的。”

林婉兮沉默了，开始和章煜之把陆家叫人煮好的饭菜从厨房端出来。

“今天是陆家老宅那边叫人来煮的，没清之姐煮得好吃。”章煜之吃了一口就跟林婉兮吐槽。

和陆清之相处久了，陆清之了解他的胃口，煮的饭菜也最是合他心意的，一吃便知道是她煮的，但陆家其他人可就半点都不了解他的喜好，味道在细节上也有很多偏差。

但最重要的一点是章煜之不喜欢陆家老宅的人，连带着那里面出来的也都不喜欢。

“我觉得也挺好吃的。”林婉兮不挑，弱弱的说了句。

章煜之看了一眼她，没说话继续吃饭。

林婉兮一下子就吓到了，不敢说话乖乖的吃饭，心想：我又说错了吗？

一语未发的过完了午饭。

“吃完去休息吧，今天我洗碗。”章煜之先开了口，这是他和林婉兮打成达成的共识，一人一天轮流洗碗。

“你刚刚没生气吧。”林婉兮被他的那一眼还是吓到了。

“生什么气？”章煜之不知道她说什么，毕竟他觉得自己没有生气。

“没什么。”林婉兮突然不想问了，章煜之就开始猜她的话。

“你是说刚刚说饭菜的事吗？其实我更多的是不喜欢陆家老宅的人，你不用在意，是我的问题。”

“你太傻了，说什么都信，以后要问什么说出来就是了，我才不会和你生气。”

“听懂了吗？”章煜之不喜欢都摆在脸上，可是林婉兮看不懂，现在他说出来，她就听明白了。

“懂了。”

章煜之只是不喜欢做饭菜的人，无论饭再好吃也是不好吃的，大抵这就是爱屋及乌吧，从前读书百卷可到了生活之中还是一点都不理解。

“我去睡觉了。”

“嗯。”章煜之把碗碟端走，放入池子中，用着他那如玉般的双手洗碗。

从前那双手只动笔，随着年岁增长，它学会了太多太多，最后也心甘情愿的洗手做羹汤。

林婉兮也亦然，这便是他们的生活，慢慢的学着长大。

下午的数学考试开始，林婉兮绞尽脑汁，还是空了最后两大题，暗叹这真不是人做的。

不过前面题有一半都是她问过的类型题，倒是得心应手，一旁的章煜之就显得轻松了很多，做完就趴在那里睡觉，惬意的很拉仇恨。

一直到考试收卷铃声响起章煜之才醒过来。

“怎么样，及格有把握了吧。”要出考场是章煜之凑过来问了一句。

“嗯。”林婉兮默默回答，不过也是快收卷的时候估了一下分，九十多一点，及格应该没什么问题。

“幸好数学没像语文那样考个两个半小时，不然我可无聊死了。”章煜之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

“婉兮，你最后一题算出来多少？”苏雯拿着算的慢慢一张的试卷过来。

“不会写，没算。”林婉兮当时看了下题目便一字未动，果断放弃这题，检查前面的。

苏雯把她那恳切的目光转向了章煜之：“章煜之，你呢？”

“忘了，我看看。”章煜之睡完就直接交卷了，压根就没注意自己写了个啥。

他拿过试卷看了看题目，回想了起来：“跟你一样根号三。”

“感谢。”苏雯问到了答案就溜走了。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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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