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接到电话时,正在和蒋明以及几位元老开会,讨论集团的人事调整。看到林屿的来电,他皱了皱眉,示意大家暂停,走到会议室外面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只有一阵微弱的、痛苦的呻吟。江驰的心猛地一沉:“小屿?小屿你怎么了?”
“我……肚子痛……”林屿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气若游丝的颤抖,“江驰……我好难受……”
江驰的脸色瞬间变了,他顾不上开会,对着电话大喊:“小屿你坚持住,我马上回家!”然后匆匆挂断电话,对会议室里的人说了一句“抱歉,家里出急事了”,就疯了一样往家赶。
他开着车,闯了好几个红灯,心里像被火烧一样焦急。他想起林屿的慢性肠胃炎,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忽略,想起他晕倒前痛苦的呻吟,心里满是悔恨和恐慌。他怕,怕自己赶回去晚了,会失去林屿。
回到家,推开门,看到林屿蜷缩在客厅的地板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嘴唇干裂,眉头紧紧蹙着,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江驰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他冲过去抱起林屿,声音带着颤抖:“小屿,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屿的身体很轻,比平时瘦了很多,抱在怀里几乎没有重量。江驰把他抱到床上,找出肠胃炎的药和温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吃下,又用热毛巾敷在他的肚子上。林屿的腹痛渐渐缓解,意识也清醒了一些。他看着江驰焦急的脸,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的胡茬也没刮,心里既有感动,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你怎么才回来?”林屿的声音带着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
“我在开会,讨论蒋氏的人事调整,蒋明那个混蛋处处针对我,我走不开。”江驰的语气带着愧疚,伸手想抚摸林屿的脸颊,却被林屿偏头躲开。
“所以,工作永远比我重要,对吗?”林屿的眼泪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江驰,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是我的生日。我等了你一晚上,你都没有回来。如果我没有生病,没有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根本就忘了?”
江驰愣住了,他这才想起,今天是林屿的生日。这些日子,他被蒋宏业的病情、集团的事务和蒋明的刁难缠得焦头烂额,竟然真的忘了这个重要的日子。他看着林屿伤心的脸,心里满是愧疚和自责:“小屿,对不起,我真的忘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忙了。”
“我知道你忙,我一直都知道。”林屿擦干眼泪,眼神里满是失望,甚至带着一丝绝望,“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忙完这一阵,还有下一阵,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头?江驰,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这样等下去了,也不想再为你担惊受怕了。”
“小屿,你别这样说。”江驰握住他的手,语气急切,“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一定把你放在第一位。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林屿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转过脸去。他能感受到江驰手心的温度,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可他的心,却像被冰封了一样,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相信江驰的承诺,也不知道他们的感情,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就在这时,江驰的手机响了,是助理打来的,语气焦急:“江总,蒋明带着几位元老去了医院,说是要见蒋董,好像是想逼蒋董交出继承权……”
江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看着林屿,眼里满是挣扎和痛苦。“小屿,我……”
“你走吧。”林屿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去处理你的集团事务,去守护你的蒋家。我这里,不用你管。”
江驰看着林屿疏离的侧脸,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自己这一走,他们之间的裂痕只会越来越深。可他没有办法,蒋氏是他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他不能让蒋明得逞。
“等我回来,小屿,等我处理完这件事,我一定好好陪你。”江驰在林屿的额头印下一个匆匆的吻,然后转身离开了家,留下林屿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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