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很久,寻夜终于开了口,不过还是稍显别扭的仍然赌气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想知道。”
慕楼一心顺毛捋,附和着:“嗯,是我闲的无聊想啰嗦。”
寻夜闷闷的嗯了声表示赞同,这会儿完全冷静了下来,才无意识回味了下刚才的那番话,莫名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突然又想问了。
“那…狄游到底误会什么了?”
慕楼:“……”
这篇怎么又翻回来了?
“嗯…都说了是误会,没什么重要的。”
寻夜语气有些古怪:“哦,不重要的都不愿意告诉我。”
慕楼语塞一瞬:“不是,啧…”
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理解又不误会…
忽然出现了荒谬的“灵机一动”,他面不改色道:“他以为希木和你是那种关系,可能是看你们经常黏在一起。”
寻夜:“……”
寻夜:“???”
多棒啊,真是个冷笑话呢。
但随即他又感觉哪里不对:“狄游怎么知道希木?他见到希木了?”
果然说一个谎要用一千个谎去圆……慕楼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额…他不是总爱跟踪我们吗,所以就…看到过希木了。”
寻夜半信半疑道:“啊?这样吗…”
好像有点合理,这会儿脑子转不过来弯,CPU烧干了。
但他马上又回过神来:“不对啊,那跟你说我和你是不是合作伙伴又有什么关系?”
慕楼:“……”
就不能关键时刻好糊弄点吗。
慕楼继续努力圆谎:“就是……我只是说…希木和你和我都是合作关系,对,然后是他以偏概全断章取义了。”
寻夜犹豫着:“这样啊…”
好像确实合理,不管了,脑子已经彻底懵了回不来了。
意料之内的一开门就被大大的狼狗扑了个满怀,端灵急切的又蹭又舔,然后象征性的扒拉了两下慕楼,又迅速转回去和寻夜贴贴。
慕楼:“……”
虽然我也不想和你亲近,但是你双标的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
关上门后寻夜不敢耽搁的立刻联系了希木,让他最近不要轻易接任何电话了,小心为上。
一旁的慕楼淡定的喝水,听的莫名有些心里发虚,不过还好寻夜倒也不可能当面去质问狄游是不是真的跟踪他们见到了希木,一般来说还是应该不会被拆穿的。
之后的时间,两人基本上都没什么可说的,相对无言,寻夜默默的准备回房间,刚要关门时动作却一顿,而后装作不经意的语气自然道:“不进来吗?”
自从最初的那次先例开了以后,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每天晚上临睡前慕楼都会靠在床头先和他随便聊一小会,直到寻夜睡着,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了。
今天因为刚才搞的那些事情导致有点尴尬,可这会见自己都主动要进房间了慕楼却还是不为所动,不免有些郁闷。
这还不明显吗,他不动什么意思?故意不理我?
这边表面平静实际内心又紧张又心虚的慕楼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寻夜的行径,听到寻夜出声才回过神来,随即起身道:“啊,知道。”
殊不知只是因为刚才那一瞬间有点难过而主动开口提醒的寻夜话音刚落就后了悔,生气的想着。
我干嘛要提醒他?有病吧!不来就不来谁稀罕了,多嘴,白痴,烦死了……
他差点想反手把门摔上,但还是克制了冲动,气鼓鼓的钻回床上,慕楼敏感的看出来了寻夜的小动作,大概知道这家伙可能又诞生了点小情绪,慢慢在床头边坐下,主动解释道:“刚才在想事情。”
寻夜麻木的:“哦。”
慕楼语气平淡的陈述道:“你现在晚上没那么容易困了。”
寻夜不情不愿的终于一口气多说了几个字,没有那么敷衍了:“以前一到晚上就困,晕死过去是因为一是之前熬的过度了,二是白天一整天都很平淡没有任何变动,像死水一样,晚上就更爱困,还有就是……”
慕楼木然的接了下去:“还有就是不好好吃饭闹绝食导致直接在课上晕厥?”
听到这话寻夜终于做不到继续不为所动了,立刻翻身坐了起来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慕楼坦然回视着他,淡淡道:“希木说的。”
寻夜抿了下唇,小声嘟囔着:“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烦不烦。”
“所以还不是你自己作的,体质这么差。”
寻夜张了张口,下意识还想否认:“不是绝食……我就是那段时间胃不舒服,然后……”
慕楼反问道:“不舒服反而绝食?”
寻夜不假思索的犟了回去:“难受哪有胃口吃东西?而且我只绝了两天而已…”
慕楼再次把他的话堵了回去:“两天你还觉得轻了?已经难受了还故意更伤?”
反骨上来之后,寻夜继续理直气壮的:“我就是怕疼,巴不得早点结束怎么了,伤死拉倒,再不用忍受那么多破东西了。”
想起这家伙吃软不吃硬,越激他越不安分,死磕到底的性子。
慕楼语气放轻了些:“那现在呢,怎么不那样了?”
寻夜无意识的摆弄手指:“后来希木严词厉色的逼我回到正常规律,而且后来在家里备了很多很多药,有什么事了也不用担心及时去不了医院,那么麻烦了。”
视线无意扫到桌上的背包,才忽然想起来:“哦对了,我今天又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了,就是上午被老师叫去问话,但是面对她的时候我又感觉下意识很不舒服,那个老师其实人挺好的,很温柔很有耐心,我一直对她印象不错,但是今天和她面对面的时候又突然感觉很古怪,就是那种……啧,没来由的难受,不想再跟她近距离多待一秒的感觉。”
慕楼认真听着他的叙述,问道:“她变了什么吗?”
寻夜按照记忆中以前和现在的老师对比了下,摇了摇头:“没有啊,感觉什么都没变,但就是不太一样…”
慕楼偏头看了眼时间,终止了这个话题,温声安抚道:“先别想太多了,不早了,睡吧。”
寻夜:“哦…”
的确不早了,也只好暂时压下心中隐约的疑虑,一切都要慢慢来,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以后再说应该也不晚。
小剧场:
慕楼:“关键时刻就要拎个挡箭牌。”
无辜躺枪的希木:“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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