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空台在一座很高的山上,那里曾是天下第一门派的练武台,不过随时间流逝,门派由胜至衰,碎空台成了一个无人之地。
久而久之,成了与人对决的地方。
以往寂寥无人的地方,来了格外多的江湖人。
他们多腰间配剑,却也有持棍、持鞭、持刀……的。
欲无厌陪在封流鹤身旁,”鹤鹤,你撑不住的时候我会叫停,这是我最大的忍耐限度,我是不可能让你出事的。”
封流鹤握紧长.枪.,”小公子,我们还未结亲,怎么可能让自己涉险。”
欲无厌退后一步,封流鹤飞身上了碎空台。
“你叫什么?”
欲无厌不解地侧头,谁呀?怎么那么没礼貌?
“千锋,你这样会吓到小友的,徒弟好不容易才收心,可不能把他下跑。”上官轮拍一把吕千锋,笑容友好地对着欲无厌。
原来是鹤鹤的师傅,那态度是不是要放好点?
“姓欲名无厌,**的欲,虚无的无,厌恶的厌。”介绍的细致。
“我是流鹤的二师傅上官轮,他是大师傅吕千锋,”
上官轮依旧笑得友好,“你和流鹤了一样叫我们师傅就行。”
“大师傅,二师傅好!”礼貌问好。
“看看,多有礼貌的孩子,配我们的徒弟真有点可惜。”上宫轮拍着吕千锋的手,
然后发现今天吕千锋沉默的不正常,“怎么了?”有疑惑就要问。
吕千锋皱眉看着欲无厌,“你很强。”仅冒出一句,上官轮的笑容敛了。
“难道不允许有天资出众者存在吗?”欲无厌反问。
“世人皆传司空家小公子是痴儿,看来这世人才是真痴。”
吕千锋视线移向碎空台之上,上官轮的态度没刚才热络了。
欲无厌并不在意,也看向碎空台,他唯一在意的不过只是那一人而已。
“戚家,戚轲请赐教。”戚轲第一个上了台,手中的剑尖指向封流鹤。
“小轲,我们就别打了吧!你家的功法我又不稀罕,到时候给你就是。”封流鹤手中的长.枪.枪.尖入地,倚着长.枪.懒散地说。
“让我陪着去。”
“舍不得我涉险呀?其实如果不是我要找回我家的.枪.法,我今天才不会站在这里。”
“难道不是为了你家那位?”戚轲瞥着人群中的欲无厌,确实,是位美人,不然这位风流浪子怎么可能收心?
“是呀!现在我不像你们还是孤家寡人了。”自得的语气。
戚轲懒得再和这种人废话,跃下碎空台,到了欲无厌周围。
封流鹤仰声喊:“小轲,千万别掂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只是恰巧跳到这里的戚轲……要不,真抢给封流鹤看?
碎空台上跳上了另一个人,“初家,初月,请赐教。”
封流鹤仰眉,“药娘,当我那么多年的手下,我会不带你一起去?
下去玩吧!看着点小公子,今天来的人太多,小公子长得太美,他可是你们未来主母。”对药娘是初家人未多说一句。
药娘握握手中的鞭子,跃下台。
那年司空家遭逢巨变,如司空筠看见的,她为保护司空雁而“死”,但并非如此,她被农老救活了。
不过记忆尽失,功力尺散,犹如新生儿。
农老收她做了徒弟,教她为人处世,帮她重新找来内功心法。
过了许多年,她遇上了一个人,她的主子——封流鹤,不着调又风流,喜欢招蜂引蝶的男人。
她自己都不相信,为什么在封流鹤问她要不要跟随他时,会选择告别师傅出去闯荡。
现在,她明白了,封流鹤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接下来上去的可不如前两位友好,那两位上去只是要一个承诺,而剩下的是真正为利益而来的。
欲无厌低头玩着手指,属于鹤鹤的青云路,如之前所说,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插手。
“不用担心,主子他比你想象的厉害。”药娘出声安慰。
欲无厌垂下手,抬起头道:“我不担心他,我担心我自己。”
连戚轲都默默投来目光,担心什么?担心封流鹤死去,他守寡吗?
欲无厌长叹口气,语气轻快道:“担心我会忍不住动手呀!”
默默侧过头,他们该知道的,这小公子可不是真天真无邪。
封流鹤拔出长.枪.,正了神色。
“长风剑派,乔俊。”
.枪.剑相击,欲无厌仅扫一眼,更关注的是台下的几个人,鹤鹤的实力在这世界并非顶尖的,与年龄有很大关系,所以他们那些想为老不尊,他也没必要尊老。
淡淡掠过,继续看着台上的对决。
.枪.尖上凝起寒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其实剑和.枪.对上是有点吃亏的,不都说一寸长一寸强嘛!
可那位乔公子用身法很好地弥补了这一弱势。
鹤落公子被称为鹤落公子可还有个原因,便是他的身法与轻功飘逸,全希望他能落下来,可惜最终落到了一人院中,再飞不出。
……
……
“看你教的徒弟,这么弱的小子还要打这么久。”上官轮抱怨。
“你让长风剑派的听到你这样说他们的大师兄,信不信他们提剑追杀你?还有,他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徒弟吗?”
吕千锋瞪着另一个方向的群人,“我说归说,但你们真敢来,我手中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上官轮把吕千锋的头搬回来,“瞪错人了,要瞪我。”
欲无厌往旁边挪挪,他并不认识两位。
鹤鹤要赢了,想法刚升起,乔俊刚好被挑下台。
仔细一算,来碎空台是赚了的,江湖人活着追求的就一名声,谁都不会冒着坏名声的风险来群殴,多选择一对一。
汗水从鬓角滑落,上台之人从未停止。
欲无厌手中缠绕着黑色的丝线渐渐乱了,快忍不住了,快来两个打破规矩的人吧!他好上去领人。
丝线扯断,快来吧!不然他要偷偷做不好的事了。
“记住,他是为了你而战。”吕千锋冷冷地提醒。
“咹?我知道,不用提醒。”欲无厌咬着唇,好难受,怎么一下子这么难受?
抬眼,突然与台上的封流鹤对上视线,原来是鹤鹤做的。
行吧!这样的话,他还能说什么?
难受来的快,去的也快。
再看去,还是对战着的封流鹤,松开紧握的手,眨眨眼,上次为什么不难受?
……
……
刚缓过来,终于等到想要的机会了。
脚尖点地,跃上台。
一块薄薄的铁片挡住攻向封流鹤的攻击,搂着封流鹤转身,接过他手中的.枪.。
“鹤鹤,他为老不尊,我不可能让他欺负你,接下来的上让我来。”
封流鹤刚摇头,就被欲无厌扔下台,手中的.枪.一转,挡住大锤。
“乖!听话。”
戚轲搭了把手,封流鹤才站稳,听到欲无厌的三个字差点没跪。
特别是一旁还有起哄的损友存在,“鹤落公子,你家小公子让你听话,就乖乖待在下面吧!”
封流鹤推开戚轲,走到一边,小公子太不给面子了。
只是看着看着,面色沉凝,小公子怎么会寒至.枪.法?
欲无厌握.枪.横扫,一片风霜迎着对手而去。
脚步轻挪,抬腿一踢,欺负鹤鹤是吧!我让你再欺负,我已经忍很久了。
“你家那位会不会太凶残?”戚轲移动到封流鹤身旁,低声道。
“对我又不凶残。”封流鹤切实认识到小公子当初对他真的手下留情了,不然跑不跑掉两说,跑掉后的结果不可能会这么好。
欲无厌把长.枪.插到地上,两只手的指间各夹一片铁片。
眼神暗沉,身影一动,对手身上已添伤,鹤鹤会手下留情,他可不会。
气劲一振,欲无厌往后移,手中的铁片飞出,叮叮两声被挡住了。
欲无厌仰手,在他这最不值钱的就是**了。
长.枪.刺去,挡住后,长.枪.往后一撑,纵身双脚离地,踢向对手。
在半空一旋,横腿一扫,更喜欢近身战斗,不怪他。
“啧啧,徒弟你能压住吗?”
上官轮一问,封流鹤才想到这个问题,“应该……吧!”一点底气都没有。
“该,有个能治他的也好,省得天天去寻花问柳,不干正事。”
封流鹤很无辜,这就错怪他了,青楼不也是他的产业吗?
……
……
欲无厌下手太重,只是不死而已,受的伤不回去养几个月,跟本好不了。
这导致敢上的人越来越少,间隔时间更长了。
最后没人再敢上台,欲无厌一扫台下,“想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要有相应的实力,事情到这里结束,敢再来,我不可能再留情。”
封流鹤发现,这样的小公子他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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