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胖子跑开的随从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连滚带爬地想要上台救人,奈何台下还站着门神一般的大白。

他目光冷冷地凝视众狗腿子,抬腿便轻松踢飞一个爬到一半的人,那人飞起老高,直接砸到地上狠狠吐了口血,肋骨怕是都断了几根。

“那个……二黑兄弟啊,咱差不多可以了,王哥知你心里不痛快,他也算得到教训了,别真给闹出人命啊!”

王队长被掌柜的找来说情,奈何温京墨却正抽得痛快,闻言手都没停地质问他:“不是说生死自负吗?怎么到我这就改规矩?台费我可是给足了的。”

王队长闻言只得无奈摇头回视掌柜,顺便躲远点,生怕一句话说不对再跟胖子同样下场。

掌柜急得直跺脚,只能出去寻酒馆伙计过来帮忙。

胖子跟秦家的关系他作为掌柜又怎会不知,虽是胖子犯贱在先,奈何真叫人在这抽死了,自己怕也活不成了!

胖子的狗腿子们加后来的酒馆伙计,足有二十多个,此时皆都围着擂台急得团团转,半天都没一个能顺利爬上去的。

大白定海神针似地横贯在众人与擂台间,终于张嘴说了两日里唯一一句话:“我家少爷没玩够呢,谁也不得上前打扰。”

还真如大白之前所说,这些人里没一个能打的,哪怕有武脉的胖子护卫,冲上来也被大白砍瓜切菜般一步不得近前,只能躺在地上吐着血,无助看着主子被抽成血肉模糊的烂肉一坨。

“你们究竟是何人?竟也敢砸秦家的场子?”

掌柜的见武的不行,便想嘴炮攻击,妄图用秦家的名号来恫吓温京墨收手。

“不是何人,就是来赢彩头的。”

温京墨终于舍得停手,鞭子却还牢牢圈在胖子脖颈处,只需轻轻用力,便能轻松实现人头分离术。

掌柜的看胖子此时也无力回应什么,赶紧回头看向胖子的随从使眼色。

台下那堆被打得哭爹喊娘的狗腿子里,立马爬出个说得算的:“给您了,彩头就是您的!”

他点头如捣蒜,生怕温京墨反悔一般,连滚带爬地跑到十字架前,麻利解开彩头女孩的绳子,还将自己衣服披在女孩身上,礼遇有加地朝温京墨弯腰赔不是。

温京墨这才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手腕一松,大发慈悲地收了长鞭,让众多狗腿子能够上台抬人。

“啧,动作都快点,小爷我还要打下一场呢!”

温京墨不耐烦地甩动长鞭,驱赶着狗腿子们,有意无意地竟是每人都没落下,挨个被赏了一鞭子……

“您还要打啊?”

掌柜听闻温京墨的任性发言,简直头大如斗,奈何自己这边又打不过,只得不情不愿地点头同意了。

这一举动让在场围观的人渣们气愤不已,毕竟刚刚那场擂台,温京墨算是爆了大冷门,在场人渣竟无一个买温京墨赢,害得庄家通杀,赢走了全部赌资。

他们赔了钱自然不痛快,此时听闻她还要再打,哪还坐得住,纷纷起身怒骂起来,场下一时嘘声四起。

温京墨闻言嗤笑地挑挑眉,一个轻盈箭步跃上台柱,摸耳间手中竟又多出一根同款长鞭。

她左右手同时挥舞,活蛇一般的两条长鞭在空中横飞而出,交替着瞬间横扫第一排人渣!

正喊得带劲的人渣好似被掐住脖颈的鸭子,骂声戛然而止,瞪大眼睛惊惧地摸向自己火辣辣的脸。

虽不似胖子被画了裂口笑脸,却也被长鞭抽出条红红的鞭痕,麻麻痒痒的感觉不见得多疼,却也足以人难受。

跟胖子一样,人渣们见温京墨并未使出全力便骂得更狠了,全然忘记刚被抬下去的胖子,已被抽成何等血肉模糊的模样。

温京墨颇为不耐地掏掏耳朵,两条长鞭挥舞间,第二排人渣又被挨个抽个遍。

此处是依假山而建的地下暗室,虽挖得足够大,却也无法容纳太多人,除去摆放擂台跟猪笼的位置,看台也不过十几排,跟个小型影院差不多,只多容纳个百十来人。

温京墨长鞭攻击范围巨大,又被她变成双鞭,随意挥舞便能将蛇毒快速传播。

大白看出温京墨意图,便一个鹞子翻身直接抱起温京墨运起轻功,朝着观众席飞掠而去……

不到半柱香时间,台下叫嚣的人渣们脸上都出现同款红痕,直把他们抽得怒意沸腾,有几个甚至还想动手还击,自然都被大白轻松化解,直接被一脚踢飞,轻伤秒变重伤,如若还想靠前,大概率直接重伤不治!

如此嚣张跋扈的温京墨,可谓同时得罪了在场所有人,奈何打又打不过,之后的比赛更是毫无悬念地没有看头,纷纷骂骂咧咧地起身,带着温京墨抽的大花脸提前退场了……

掌柜的也不敢出言留人,反正今日温京墨给他爆了个大冷门,作为庄家的他,赢了个锅满瓢满,超前完成营业额,况且温京墨又不是不给台费,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将今日在场的十二个彩头都给了她。

毕竟就算有人侥幸能打过纨绔少爷,也无法战胜冷面护卫。

掌柜现今早没了之前放狠话的嚣张模样,成了个只会嗷嗷哭的壮硕哭包,见人都走差不多了,心里咬了咬牙,索性直接跪下,磕头如捣蒜般求饶道:“贵人您今日威风也耍够了,就此放过小人吧……”

温京墨看着掌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德行,本就长得一脸土匪模样,哭起来简直面目可憎,心里好生膈应,心想:“好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

面上却无比满意地点头,巡视般挨个看过其余猪笼,萌萌同步播报众人身体情况:“除了左三缺了条胳膊,该是被人为砍断的,其余人都只是身体虚弱,没什么大碍。”

温京墨目光不由得看向左三,猪笼里关着的男人,灯火昏暗本就视线不明,他又满脸胡子,唯独一双眼锃亮,有别于其他目光呆滞的彩头,正意味不明地看着温京墨。

掌柜赶紧踢了身后手下一脚骂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赶紧让公子看清楚点!”

手下被大白伤的挺重,鼻血还清晰地挂在脸上,不敢有怨言迅速上前打开左三的猪笼,将人拖拽出来。

此人果如萌萌所讲,空荡荡的臂膀上袖子都缺了半截,似是被人撕坏的。

掌柜讨好道:“公子别看人这是个残疾,身体却是个干净没病的,做个厕奴刚刚好!”

温京墨微愣,脑子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明白,这“厕奴”究竟是什么奴,刷粪桶的吗?

“不是刷粪桶的,就是嗯……不是没纸吗?有些贵族就拿人的舌头当纸用,甚至直接拉在……哕~我说不下去了。”

萌萌吭哧半天才给温京墨解释明白,直把自己恶心得要命,也成功让温京墨差点当即吐出来。

混装古代纸张产能底下,实属昂贵稀缺物品,像温京墨那般拿来给大千食府伙计练字,已属土豪行为,更遑论被拿来如厕,那简直称得上暴殄天物。

条件好些的有钱人家会用绢布,大多数平民百姓家里只能用“厕筹”,模样与算筹相似,故而得名,是由木头削制而成,薄而扁,边缘圆润的小木片。

再穷苦一点的人家直接在厕所放根草绳也能将就用……

用大活人上厕所的卑劣行径,也不知是哪个人渣坏种想出来的。

掌柜见温京墨没反应,以为温京墨不信,便亲自上前掰开男人满是胡子的嘴,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显露,紧接着便传来掌柜的凄惨嚎叫。

敢把手指头往人嘴里塞,不被咬才怪。

“贱奴,尔敢!”

掌柜的怒极,抬手就要打,却被温京墨的长鞭先行一步卷上他抬起的手。

冰冷的长鞭如蛇般缠绕在手腕上,鳞片森森犹如真蛇让人不寒而栗,掌柜瞬间冷静下来。

“他现今是我的人,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鞭子还兀自缠在手腕,掌柜虽麻痒难耐也不敢动弹,生怕温京墨再给他画个笑脸。

“小的不敢,公子您看这些奴隶……小的着人给您送到府上去?”

掌柜试探地问道,着实是想摸清温京墨的底细,日后秦家怪罪下来也好能说出个门道来。

“送我府上?我家离这可远了……”

温京墨打眼一瞧,就知道掌柜的没安好心。

“正巧我有位至交好友正在容城建府,这些人都给我送他那去帮工,全当我送他的建府礼吧!”

温京墨大笔一挥留下这位“至交好友”的地址,掌柜的看一眼险些当场厥过去。

那狗爬字写的不是别处,正是在建的翊王府啊!

敢情这位爷是翊王的朋友!难怪如此嚣张跋扈,掌柜的果断放弃秋后算账的打算,赶紧着人释放彩头,还吩咐给彩头们梳洗打扮一番,整整齐齐地给翊王送过去。

温京墨监工似的在旁盯着,手里双鞭却一直未收,看谁手脚重了些就给上一鞭子,最后除了被释放的彩头们,其余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挨过一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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