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态的张队

另一边,张队他们仔细检查了李群那辆已经换了□□的奔驰车。从里到外,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他们仔细地搜寻着可能的线索。

可那辆车上的指纹和DNA信息杂乱无章,仿佛有很多人使用过这辆车,让他们一时无从下手。

刘浩洋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指纹,不禁感慨道:“这李群不会是把这车当成出租车在开吧?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指纹?”

沈诺听到刘浩洋的话,冷笑一声,说道:“他不是开出租车,而是在用这辆车钓那些贪图虚荣的女人。”

审讯室里,面对张队的质问,李群依然一副无赖的模样,不断地狡辩和反驳。

张队问他为什么要改车牌号,而且还是一个□□。李群坐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说道:“因为我事后想找人过户这辆车,但我不知道车主是谁,又怕他反悔要回去。所以,我只能换个□□了。警察同志,你们就为这点小事把我抓回来,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张队被李群这种无赖的态度气得拍案而起,怒吼道:“李群!你给我老实点!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如果没有证据,我们会贸然抓你吗?你现在老实交代,还可以争取宽大处理。”

李群却如同一个顽石,无论张队如何威逼利诱,他都不肯松口。他冷笑着看着张队他们,说道:“警察同志,你到底要我交代什么啊?我读书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爹死了,我找他要点补偿怎么了?他又不是我撞死的,他给我钱也是心甘情愿的。这怎么就成了勒索了?再说了,死的是我爹,又不是你爹,你跟着操什么心啊?”

面对这样的混混和无赖,张队又苦无确凿的证据。他只得拿李大的死做文章,试图攻破李群的心理防线:“你父亲被别人酒后肇事撞死。你不但没有报警,还狮子大开口勒索他人!你这是勒索罪!再有!那个肇事者说,你居然还帮忙带走你父亲的遗体。你这是帮凶!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不知为何,李群在听到张队带有恫吓意味的话后,情绪立马激动了起来!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定神闲和从容不迫。

他咬着牙关瞪着张队,双眼赤红,低声怒吼着:“你们这些警察只知道对我们这些老百姓施压!你们现在来跟我提法律了?早的时候你们干嘛去了?我就是个初中都没毕业的文盲!我不懂什么法律!我只知道升官发财死老婆,这是人生三大乐事!我没有老婆,死个老爹,给我换钱那也是高兴的事!这人又不是我撞的!我问他要些补偿,也是他愿意给我的!这怎么就成了勒索?这民间还有私了这么一说呢!再有死的是我爹,又不是你爹!你跟着哭什么嚎?难不成你是我那酒鬼老爹在外面的野种!我爹和你妈有……”

李群的话越说越难听,满嘴的污言秽语。张队被李群这种无耻的话气得火冒三丈,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目圆睁地说道:“你小子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张队!张队!冷静点!李群,你给我老实点!”旁边的同事见状连忙上前劝阻,生怕张队一时冲动真的动了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李群看着张队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反而更加得意起来。他冷笑道:“既然他不是你爹,你管我怎么处理他的遗体?我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就行了,为什么要花十来万给他买块墓地?这有错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冷而悦耳的女声在张队的蓝牙里响起。很快张队他们就神色匆匆地出去了。审讯室里只剩下李群。

“你的嘴比你的刀子还要厉害!”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清冷的女子走了进来。沈诺走了进来,她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李群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看着李群那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平无奇的脸,淡淡地说道:“又见面了!这次总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果然……很普通!”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仿佛李群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跳梁小丑。

让李群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沈诺,仿佛要将她刻入骨髓一般。

李群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他们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既陌生又熟悉。他心中猛地一颤,瞬间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镇定。

心头如鼓点般急促跳动之后,他如临大敌般地盯着沈诺和刘浩洋:“你们是谁?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们?”

沈诺从容不迫地坐在椅子上,双眼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渊,静静地注视着李群。

她没有直接回答李群的问题,而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眸将李群上下打量了一番。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冷静而坚定:“李先生,我最近有幸听闻了一个故事,现在愿意与你分享。听完之后,你有什么感想,不妨直说。”

正在埋头做笔录的刘浩洋闻言,手中的笔猛然一顿,他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诺,满心疑惑。

他不明白沈诺为何突然放弃审问,转而讲起了故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而李群则对沈诺这不同寻常的举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心思敏锐的女人,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能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李群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横竖都是一死。既然如此,他倒想听听这个女人口中的故事,看看是否能从中找到一丝生机。于是,他选择了沉默,静待沈诺的下文。

见李群没有搭话,沈诺便开始了她的讲述。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感染力,将那个遥远而悲惨的故事娓娓道来:

“在离贺兰市几十公里远的一个偏远村落里,有一户人家,家境贫寒,却有一个嗜酒如命的酒鬼父亲。这个男人除了喝酒和打老婆之外,一无是处。他打起老婆儿子来非常的凶狠,常常打得他们母子二人抱头鼠窜,往桌子底下躲藏。刚开始,村里还有人出面拉架,但这个男人连拉架的人都不放过,久而久之,便再也没人敢管他们家的闲事。”

“后来,每当挨打之后,女人都会带着年幼的儿子往山上跑。为了躲避那个残暴的丈夫,他们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作为避难所。母子俩常常躲在山洞里,一待就是好几天。为了防止找不到山洞,他们还在洞口种下了一颗茶树作为标记。然而,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们总要回家面对那个男人。为了男人的家暴行为,女人曾几次报警求助,可警察只是口头教育了几句便不了了之,说他们的家事他们无能为力。当警察走后,男人变得更加残暴,对女人施暴的次数愈发频繁。”

“男人不仅喝醉酒后打他们,但凡遇到点不顺心的事就动手打人。女人的脚都被打断过两次!她曾无数次提出离婚,可男人却以全家人的性命相威胁。她害怕极了,却又无可奈何。终于有一天,女人鼓起勇气再次报警,希望警察能制止男人的暴行。可警察依然只是警告了几句便离开了。这次之后,女人彻底绝望,她选择了逃离这个家。”

“女人跑了以后,男人把满腔的怨气全撒在了儿子身上。儿子不仅要承担所有的家务活,还要忍受饥饿和毒打。出于对男人的恐惧,他常常会跑到山里去躲着。而那个山洞,成了他唯一的避风港。然而,好景不长,男人有一天把他带出了村子,他连最后这个避难所也失去了。”

“多年后,男人因一次意外横死。他儿子因此得到了一笔横财。原本他可以拿着这笔钱过安稳的日子,可他却选择了另一条路——残害无辜女孩。在他杀了一个少女后,他把少女的尸体藏进了那个他曾经视为避风港的山洞里。他很聪明,在事发后,他又害死了一个少女,并将尸体再次转移到那个山洞。他自以为警方没有证据,可以逍遥法外。但只要是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譬如他的脚印、留下的DNA、他用力握住受害者时留下的指纹……还有那些受害者的信息。”

“我很想知道,他究竟有着怎样的扭曲心理,才能如此残忍地对待那些无辜的女孩!他和他的父亲比起来,更加凶残、更加无情!简直枉为人!其中有一个少女特别触动我,她叫秦可人。她是一个离异家庭的女孩,乖巧懂事,是所有人眼中的乖乖女。可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却遭遇了如此惨痛的命运。她不仅被人侵犯,还被那个禽兽把手指一一弄断,用石头等钝物砸得面目全非!我想问问李先生,这个女孩和那个禽兽之间究竟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让那个禽兽如此凶残地对待她!现在,李先生,你愿意给我们讲讲这个故事里我们不知道的部分吗?”

沈诺的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刺破了在场的寂静,特别是被李群气得搅乱心神的张队。

“后来,每当挨打之后,女人都会带着年幼的儿子往山上跑。为了躲避那个残暴的丈夫,他们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作为避难所。母子俩常常躲在山洞里,一待就是好几天。为了防止找不到山洞,他们还在洞口种下了一颗茶树作为标记。然而,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们总要回家面对那个男人。为了男人的家暴行为,女人曾几次报警求助,可警察只是口头教育了几句便不了了之,说他们的家事他们无能为力。当警察走后,男人变得更加残暴,对女人施暴的次数愈发频繁。”

“男人不仅喝醉酒后打他们,但凡遇到点不顺心的事就动手打人。女人的脚都被打断过两次!她曾无数次提出离婚,可男人却以全家人的性命相威胁。她害怕极了,却又无可奈何。终于有一天,女人鼓起勇气再次报警,希望警察能制止男人的暴行。可警察依然只是警告了几句便离开了。这次之后,女人彻底绝望,她选择了逃离这个家。”

“女人跑了以后,男人把满腔的怨气全撒在了儿子身上。儿子不仅要承担所有的家务活,还要忍受饥饿和毒打。出于对男人的恐惧,他常常会跑到山里去躲着。而那个山洞,成了他唯一的避风港。然而,好景不长,男人有一天把他带出了村子,他连最后这个避难所也失去了。”

“多年后,男人因一次意外横死。他儿子因此得到了一笔横财。原本他可以拿着这笔钱过安稳的日子,可他却选择了另一条路——残害无辜女孩。在他杀了一个少女后,他把少女的尸体藏进了那个他曾经视为避风港的山洞里。他很聪明,在事发后,他又害死了一个少女,并将尸体再次转移到那个山洞。他自以为警方没有证据,可以逍遥法外。但只要是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譬如他的脚印、留下的DNA、指纹……”

“我很想知道,他究竟有着怎样的扭曲心理,才能如此残忍地对待那些无辜的女孩!他和他的父亲比起来,更加凶残、更加无情!简直枉为人!其中有一个少女叫秦可人。她是一个离异家庭的女孩,乖巧懂事,是所有人眼中的乖乖女。可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却遭遇了如此惨痛的命运。被那个禽兽把手指一一弄断,用石头等钝物砸得面目全非!我想问问李先生,这个女孩和那个禽兽之间究竟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让那个禽兽在对她做出那样无耻的行径之后,还如此凶残地对待她!现在,李先生,你愿意给我们讲讲这个故事里我们不知道的部分吗?”

沈诺的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刺破了在场的寂静,特别是被李群气得搅乱心神的张队。

证据,这个关键的字眼在每个人心头回荡。确实,尽管从车上没有找到直接证据,但李群本人的存在,不就是那最无法忽视的证人吗?

他身上的指纹,他的DNA,曾经因为缺乏犯罪记录而无法追踪,但现在,他站在这里,就是最直接的线索。

再看李群,当沈诺的话如冰水般浇在他的心上,他明白了自己的过去已经被这位女子挖掘得毫无保留。

狡辩,已不再是他的选择。李群深吸一口气,似乎卸下了心中积压多年的重担,他知道,即将到来的审判将是自己宿命的终结,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有一种解脱的轻松。

“我一直有个问题,”李群突然开口,“那天,你们是不是早知道我会回去,所以才特意上山?”沈诺轻轻点头,“那个山洞位于偏远之地,我推测是附近人所为。我去了山下的村子,或许是死者的灵魂在指引我,那天我感觉到山上有人。我曾留下过记号,可那记号...……”

李群眼中闪过一丝明了,是一个他不知道的记号!他终于明白了一切。他心中的疑惑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的笑容。

他决定把心中的秘密全部倾吐而出,至少这样,他的名字还会被人提及,哪怕是因为恐惧。

“他,不配当我的父亲!”李群的声音带着愤怒和悲痛,“他除了喝酒,一无是处。我初中还没毕业,就得赚钱养家。每次发的工资都被他抢走,除了吃饭的钱,我一无所有。他说生我养我,就应该吃我一辈子。可他从未养过我,一直都是我在养他!他就像是一个吸血虫,吸干了我的血!”

沈诺静静听着,她感受到李群心中的痛苦和挣扎。她问:“那你为什么不离开?”

李群抬起头,仰望着天花板,嘴角挂着一丝苦笑,一滴泪水悄然滑落。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沈诺。

他仿佛沉浸在那段黑暗而又扭曲的回忆中:“跑?你以为我没跑过吗?你试过被抓回来后,用皮带用力的抽吗?你试过被关起来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捡地上发霉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吃吗?在这之后我就不跑了!一直得过且过的过着!后来送起了外卖。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有交过女朋友!别人都嫌我穷!嫌他爱喝酒!我的一生都被他给毁了!那天他没有回家,我知道他又在外面喝醉了。我就在家里看电视。后来想到他酒醒以后,要是知道我没有管他。他一定会对我大打出手!说来可笑!或许是被他打出阴影了。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不敢出大气!因为害怕挨打!当我走到路边的时候,我看到一辆奔驰车撞了人。当时我心里真希望撞的是那个老头!”

李群想起李大当时痛苦的神情,他的脸上就浮现出痛快:“当我听到那老头的呻吟声后,我就知道是那个老头。我心想发财了!可这个时候我看到那个男人,很生气的骂骂咧咧的上车。然后又踩了一下油门!他又把那老头狠狠地撞了一下。就这样把那老头给撞死了!就在他准备开车跑的时候,我冲了出来。不是为了给那老头讨公道。而是为了好好的敲一笔横财!那男人在我的要挟下,把他的车给了我。还有给我转了五十万的账。我在收到钱以后,把那老头给带走了。我将他带到一个湖边。对着他的尸体狠狠地拳打脚踢!踢够了以后,我就把他扔到了河里!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终于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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