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6

沈珩萧身躯一顿,眼中的情愫恐慌与蔑视的交杂。这种情感是除了应鹰没有人能够唤起的,就像是一只老鹰占领着自己胜利的附属品。他垂下眸,俊美的侧脸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应鹰的眼中。

“我没有。”他苍白地说。

应鹰冷哼一声,他嘴角噙着笑,眼神里并没有一丝暖意:“小珩,看着我。”

玫瑰是冷傲的,执拗的,不屈服的。就像此时的沈珩萧,明明心里的恐慌早已漫上他的脸庞,却还要昂起下巴……像一只正在和主人讨巧的布偶猫。

小巧的下巴被男人粗砺的大手捏起,沈珩萧死死咬着唇,情致妩媚的五官像是即将点燃的烟火,“砰——”一下炸开在应鹰的脑海中。

他研磨过泛白的唇,微微侧身,吻上那抹淡淡的粉红。

沈珩萧一僵,又蓦然放松开来。他的眉眼间涌上了淡漠,闭着的眸却呈现出一副弯弯月牙状:“……唔。”

唇齿纠缠,舌尖追逐。暧昧的水声在空旷的车里此起彼伏,沈珩萧睁开眼睛,双手搂住男人的脖颈。他有些来不及吞咽,这个吻过于激烈,即便是技术高超的沈老板也难以接待。

他刻意卖乖,小巧的舌勾过应鹰的上颚,沈珩萧与他扯开了些距离,小声道:“不要生气。”

应鹰此刻是真的带着笑,他的手摸过沈珩萧湿润的眼角,轻声道:“我怎么能不生气?嗯?小珩,你告诉我。”

“两天没干你,你就到处找男人发|浪,”应鹰的语气很缓,很慢,像是在宣判犯人的死亡方式,“我就应该把你绑在地下室里,把你教成只会吃几把的小#子。”

“是故意的吗?”他腾出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衣领和腰带,带着审判问身体发颤的沈珩萧。

沈珩萧扬起一个乖巧的微笑,他把驾驶座向后调了调。路特斯内的空间比起其他车实在是狭隘,即使应鹰已经把座位向后调了调,沈珩萧跪在他身下时却仍然有些拘谨。

他有些发晕,听到应鹰对自己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发火,尤其是对你。”

“小珩,”沈珩萧眼尾发红,他咽下秽物,被应鹰拽着头发被迫抬头,“你不应该这么任性,恃宠而骄我会很高兴……自己tuo。”

夜很深,深到看不见车里荒诞的景象。

年轻男人喘着粗气,时不时从嗓子里溢出几声娇叫,他的眼角划过一滴泪。

带着怨恨、绝望、不甘还有令人兴奋的屈服。

沈珩萧闭上眼睛,他嗓子有些沙哑,开口时像是小刀喇过一样,生疼:“我要是和他zuo了,你会怎么办?”

“哈,”一声嗤笑从应鹰的嗓子里挤出来,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小珩,你不敢。”

应鹰凑到他的耳边,慢条斯理道:“你不想死在地下室,也不想他死在天桥下,是不是?”

……疯子。

海信清泉墅被称为岛城十大别墅区之一,二十万一平的房价让许多人可望不可及。沈珩萧腿还软着,走路时轻飘飘的,若不是应鹰扶着他的腰,估计早就像史莱姆一样“流”下去了。

情事后的沈珩萧脸色是绯红的,没什么表情,下意识靠在应鹰身上的依赖却很讨人喜欢。他抿着嘴唇,白皙的脖颈上是青紫红痕,沈珩萧的耳畔传来一声低吟:“这么久没有来了了,紧不紧张?”

他陈吸一口气,道:“……还好。”

应鹰轻笑了一声,罂粟一样。吐信子般的危险:“三点钟方向,看过去,宝贝儿。”

沈珩萧不禁好奇地探过脑袋,只是一眼,冰冷遍体。

楚时年在不远处,从黑色迈巴赫下来后,在院子门口停了下来。他大概是在说案子的事情,打电话时眉头微微皱着,瞧着有些浮躁。

许是刑警的警觉性,他似乎察觉到来自沈珩萧惊愕的视线,朝这边望了过来。

沈珩萧一惊,他没有可以闪躲的地方,唯一的藏匿点就是应鹰的怀里:“……应鹰。”

应鹰挑了挑眉,他拉过沈珩萧精瘦的手腕,把人搂在怀里。四十三岁的男人身上带着松柏木质调的味道,他的手放在沈珩萧细瘦的腰上,坦荡地对上楚时年的视线。

海信清泉墅区占地面积不小,住的人却寥寥无几。大家就算出门出得少,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楚时年从前便见过应鹰,却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应鹰出手很阔绰,楚云龙念叨说应鹰是年少有为,楚时年心里对应鹰,比起忌惮更多的都是敬佩。

他一愣,即便是觉得应鹰怀里的男孩眼熟,也没有不礼貌地一直盯着看。楚时年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呵,”应鹰揉了揉沈珩萧的头发,“小珩,看到没有?市长见到我都要低三下四地点头哈腰,更别提他那毛头小子了。”

沈珩萧只觉得遍体生寒,他的喉结上下滑动,耳廓被温热的气息扫得很痒:“伺候好我,乖一点,没什么坏处。”

“别老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就算是爬上了他的床,我也不会扔了你。”

沈珩萧咬着嘴唇,他仿佛在害怕接下来在调教室即将到来的一切,却也没有说话,而是安抚一样地亲吻应鹰的下巴。

他慢慢地讲,好像这样可以让狼王息怒一样:“我怎么会爬上他的床?”

“我只有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句话戳到了应鹰的心房,以往在地下室里时,沈珩萧都会没有尊严的,被折腾到崩溃。

今天却不一样。

他浑身上下发着抖,津液混着水液懒懒散散地铺在地上,沈珩萧跪趴在地上,已经抬不动胳膊,没有力气反抗。

白皙娇嫩的肌肤上现在遍满了鞭痕,他张了张嘴巴,祈求道:“……可以了。”

“是吗?”应鹰光裸着上身,因为常年健身而姣好的身型就暴露在沈珩萧的眼前,“我怎么觉得还不可以?”

……(审核不是SM 不是别封我了求求了www)

楚时年现在心情并不好,他坐在琉璃台前,双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每打出一句长句,都要按一下删除键,一下接着一下,惹得人看着就是有些烦躁。

他低低地“操”了一声,别无他因,官网上根本搜不到刘南这个人。

可能是办了假证,也可能是用了化名,总而言之,楚时年查不到关于“刘南”的任何消息。

这个消息是沈珩萧给的,楚时年又搞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撒谎,但是眼下的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沈珩萧在撒谎。

那人走的轻巧,一点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楚时年正在愁着怎么把沈珩萧约出来,手机突然响了几下。

胡勇:沈珩萧的尿检结果出来了,阴性。

胡勇:王继山的也是阴性。但是尸检报告表明,那些孩子的体内就是有残留的可因,尸体不会撒谎。

楚时年眉头一跳,他思索了一会,向胡勇拨去了电话。对方好像在等着他打过来一样,在铃声响起的一瞬间便显示接通:“喂?”

“尸检报告显示孩子的死因是什么?”

胡勇一时间没有应答,待到楚时年疑惑是不是自己手机出了问题时那边终于传来消息:“内脏损坏,脑溢血死亡。体内还有男性体|液残留,可问题是……”

他张开嘴巴,却有一瞬间的哑声:“体|液和王继山DNA不匹配。”

体|液和王继山的DNA不匹配,就证明侵害这些无辜孩子的人仍然逍遥法外——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手里有着世界上最可怕、最禁忌的东西,毒品。

而且这些人不仅有权,还有钱,可以操控这些没有罪过的人争着抢着上前顶罪:“王继山怎么说?”

胡勇一时间噤声,他再次开口时语气带了点无语:“那孙子说自己让两个小孩互相侵|犯,实验室那边还没有出结果,反正这孙子拖延了挺长一段时间。”

楚时年顿了顿,斟酌着避重就轻:“沈珩萧说的刘南,我没在岛城的人口数据里查到。”

“你是不是查错城市了?”

楚队心想我去你妈,他捏了捏眉心,有些凝噎:“倒也不至于和你一样退化成单细胞动物。”

胡勇一时间没有接话,他大概是思索了一下人生,开口时带了一些沧桑:“10年七月金茂湾的煤气自杀案你还记得吗?一个女人拉着自己已经十七岁的孩子自杀。”

他一愣,眸色很暗:“记得。”

“那孩子也不反抗,很安静。今年也该三十多了,我很清楚的记得他的样子,”胡勇在手机的另一端陈吸了一口气,“沈珩萧和他有一双眼睛。”

楚时年心脏像是快要跳出来一样,思绪不可抑制地飘回了一零年的那个闷热的夏天。

湿热。闷潮。

七月的风像是经期一样绵长,楚时年那年大概只有十岁,他瞪着那双怯生生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瞧着从小区里被抬出来的、口吐白沫的年轻妇人和孱弱的十七岁男孩。

妇人的脸蛋温婉又漂亮,男孩继承了她身上所有的优点,即使是闭着眼睛,也美得想让人凌虐。

不知道是为什么,小区内外到处都是拍照的记者和人群。楚时年听到他们说,什么天才音乐家丧夫后悲伤欲绝想带着孩子求死……好吵。

那时楚云龙告诉他,妇人和男孩是一个老刑警在世上的遗物,总要回天上的。

楚时年那时不敢说话。

他分明看到,哥哥的嘴角,是笑着的。

泥们放心,我是一个正经作者!

不会搞虐恋的!

【偷笑.JPG】

我真是操了 这是重审的第五遍【扶额苦笑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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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chapte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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