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看了一眼其他三个女孩子,都是身形消瘦,脸色发青,也不知道是病的还是饿的。那个最高的女孩蹲下来看了一眼小五的脚踝,没有肿胀道:“你咬咬牙,忍耐一下。”说着便双手握住小五的脚踝,力道刚好,咔咔两声,小五疼的倒吸一口冷气还是忍着没出声。那女孩子拍拍手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不过走路还是不能太用力,得修养一段时间。”
小五抬头望天,无奈叹一口气道:“修养?在这个地方啊?这到底是个什么地啊?”
另一边传来低低的啜泣声:“这可怎么出去呢,明明就是从这里进来的啊,为什么找不到回去的地方呢。”说话的是个声音娇滴滴的女娃娃,手和脸上都是冻疮,身上穿着一件缎子袄,头上梳着几个杂乱的小揪揪,都是用红绸子系着,只是这红色已经脏污了,那绸子底端还系着一个小铃铛,怪不得一路上总是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动静,看着姑娘的打扮,之前这家里应该是户富裕人家的孩子。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不冷?”一直没说话的有一个女孩子开口道:“你们看,那些地方有好多树,叶子都没落还是绿的,现在不是冬天吗?”
小五她们几个顺着望去,的确一摘下蒙着眼睛的布条来,看见的就是一片绿,当时却没反应过来现在是冬天,这个地方真是好生奇怪。
几个人沿着峭壁越走越迷糊,这峭壁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走越宽,甚至到了最后竟然出现了台阶,真是怪事。走了不知多久才终于算是下了山。眼前一片开阔,有水有花一派生机,小五几人皆是面面相蹙。小五身上还穿着讨来的棉袄,这一瘸一拐的走了这些路,竟然也觉得热了起来。小五便脱棉袄说道:“这是在做梦吗?还是说我已经死了,这是来了地狱还是哪里?”
“这个地方的确怪异的狠,明明外边还是冬天,但是这里面确实温暖如春,不过你放心,我们应该都没死,但是要是找不到治病的药或者是找不到吃的东西估计就离死不远了。”那个给小五治脚的高高瘦瘦的姑娘边走边说。
小五被她说的话逗笑了道:“你多大,看你样子应该比我们大,你叫什么名字?”
那高瘦的女孩道:“十三了,我叫白芷,你们呢?”
小五接着话说道:“我叫小五,白纸?我只知道草纸,不过也没用过。”
后边满头小揪揪的女娃娃声音糯糯的道:“我六岁了,我姓丰,丰收的丰,叫霁月,清风霁月。”这段话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挺顺溜,可是这女娃娃估计不太会数数,嘴上说着自己六岁,手上却比出一个手掌,五根手指。
那位叫白芷的姑娘补充道:“我姓白,因为家里是做采摘草药的生计,所以父亲便给我起名叫白芷,白芷也是一种草药,以根入药,可以解表散寒,祛风止痛。”
小五若有所思道:“哦~~~那你呢?”
跟在最后的女孩子道:“嗯,我具体也记不清自己几岁了,不过应该跟这位白姐姐差不多大,名字你们随便叫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没人叫过我名字。”
小五听完没有接上话,心里想着这个孩子应该跟自己是一样的,从小就在外边流浪,就连自己现在说是9岁,其实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九岁,年龄和名字都是大约摸着来的。这两位有名有姓的估计就是刚刚才开始流浪。 r
几个人边走边说,来到一条小河旁边,小五早就走不动了,就地一坐顺势就躺了下来,这走着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饿,这刚一歇下肚子立刻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叫,她这里一发出动静来,其他几个人竟也觉得饿了。这一路净是逃命了,背后追着的都是些没人性的,害怕的都要尿裤子了,哪里还顾得上吃东西。
白芷环顾四周道:“你们歇会吧我去找点吃的去。”
小五脚痛的厉害,实在走不动了,便原地待命,霁月陪着她,那位没名字的姑娘便和白芷一起去找食物去了。
这里的阳光实在是很好,晒在人身上舒服的狠,小五是又累又饿,躺在还有一点稀疏枯草的岸边,这两天除了那次被打晕了,便觉得自己一直在跑,小六她们在哪?盒子哥找到娘了吗?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这里?那些黑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玉州...三姐...小六......你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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