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今非昔比无人可敌

萧珦在侯府的大厅里来回踱步,显然慕容霄的突然失约让他有些扫兴,再看这个时辰,再去醉红楼也没意思了。

“秦将军,你见过慕容霄屋里那个妖精吗?”

“末将不知……”秦熠晨哪里敢管上级屋里有什么人,刚刚听到姚管家的暗示,萧珦的明示,他还震惊着呢,他跟在慕容霄身边多年,知道他一向都在做戏,给人一种风流浪荡的感觉,没想到这次竟然是真的。几年前慕容霄还跟他说过:“本候不会喜欢上什么人,那只会成为本候的软肋,一旦有了软肋又看护不及就会被别人拿捏,本候就是要那些人知道,本候风流成性,绝不会留恋谁,想给本候塞一个软肋,做梦!”秦熠晨也突然好奇能拿下慕容霄的到底是何许人,此刻醉红楼也不去了,是不是就应该回家去,可是显亲王还没走,他也不敢随便走。

“姚管家,本王今夜要住在侯府,你去准备客房。”

“啊?是!”姚管家哪里敢忤逆亲王,他说要住就住呗,反正以前喝醉了也住过几次。姚管家给他安排了客房,一点不敢怠慢,次日一早姚管家就赶紧来跟慕容霄汇报了情况,昨夜显亲王不依不饶的,非要看他屋里的人,就住下没走。

“这人身无官职,整日无所事事实属太闲。”慕容霄心想这种有钱王爷整日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听八卦,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让皇帝安排一些闲差给他,不能让他拿着俸禄却啥事不做,他刚刚走出院子,萧珦就跟了过来。

“见过王爷!”慕容霄行礼道,没想到为了堵他,这个家伙能这么早起床,也好,不能让他留在府里,这可没人拦得住。

“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到底是什么妖精勾得你放敢放本王鸽子,本王倒要看看。”

“他还没醒,以后再说,先上朝去吧。”慕容霄拉着萧珦就向外走。

“唉唉唉……别拉,本王又不用上朝听政的。”这个王爷连旁听朝政都不需要,每月领着俸禄,还有皇帝的厚赏,慕容霄几乎是拖着他向外走,一路推上马车,可不敢把一个亲王留在自己府里,这哪个下人都不敢得罪他。

本以为就这么打发了,没料到下朝之后萧珦依旧等着慕容霄的马车。慕容霄看到他就十分无奈道:“王爷,您是没家回了吗?老跟着微臣做什么?还要再去我府上住一宿吗?住多了谣言四起您可别怪我。”

“什么谣言?本王一没势力二没兵权,那就只能造谣本王巴结一品军候预谋不轨?还是你我有一腿?”萧珦摇着扇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都已经是个闲人了,而他的皇兄,稳坐皇位权倾天下,还能怕他图谋不轨?

“谣言都不会是好听的。”慕容霄这几年跟萧珦一起吃喝玩乐,其实已经有不少谣言了,不过实在因为萧珦显得太废物,那些听起来十分危险的谣言也不攻自破,最多传他们关系不错,喜欢一起寻欢作乐。

“管他什么谣言不谣言的,你看我皇兄会信吗?他可是最信任你了,你放心,那些谣言都不会有什么影响,今日本王非要见着你屋里的妖精不可。”

“他不是妖精。”慕容霄不知道怎么他们都喜欢叫除夕妖精,除夕虽然长得好看,但与女子那种妖媚毫无关系,他脸部轮廓硬朗,身姿高挑挺拔,一点脂粉气都没有,一看就是男子,可庞峥叫他妖精,现在连萧珦也跟着这么叫。

“能把你迷成这样的还不是妖精?”萧珦想起昨天在侯府内院听到的那些动静,慕容霄显然都下不了床,到了第二天天亮要上朝了才出的房门。

慕容霄没有回他,他昨夜确实被人迷惑,意乱情迷折腾了许久,除夕的那双腿一勾,他魂都被勾走了一半,他累了消停了,他才能消停。

萧珦就是要跟慕容霄回侯府,他也很无奈,路上还遇上江恒和秦熠晨来跟慕容霄汇报军情,“二位将军,走,上马车,今日我们都去侯府蹭饭。”萧珦毫不客气,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两位将军可不敢。

“我们找侯爷只是汇报军务,不敢蹭饭。”秦熠晨恭敬地向他们两位行礼道。

慕容霄叹了口气,想着还有事情正好要找他们两个谈,就干脆应了,“上来吧!”

四人回到侯府,慕容霄立即交代姚管家:“吩咐厨房今晚多做一些菜,王爷要留下来用膳。”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慕容霄也想开了,既然要看就看个够,带着他们往内院走,此刻院内就听到剑气飞舞,他知道这个时辰除夕一定在院里练剑。一人白衣飘玦手中长剑挥舞得极其俊美,金黄色的银杏树叶在他周身飞舞,随着剑气旋转上升下降,最后散落一片,萧珦顿时就看呆了眼,慕容霄则是一副欣赏的目光看得欣慰,他真是教了个好苗子,短短时日已经将飞影剑法练得如此纯熟。秦熠晨终于看出这是慕容霄的独家剑法,惊讶更多,这套剑法多年前他曾向慕容霄求学过,慕容霄也给了机会,传授了几招,可是就那几招他练习数月都难以掌握,当时他内力不够无法将剑法练得特别快,而飞影剑最大的特点就是快,要快到看不到出剑的方向,秦熠晨知难而退,再也不敢向慕容霄求教,如今这人竟然将全套剑法都学到了手,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

“你回来啦!”除夕收了剑朝慕容霄走来,看他身后还跟着三个人,两个身穿朝服,高大威武,身上带着佩剑,其中一人他知道,是慕容霄的副将江恒,另外两人都不认识,特别其中拿着扇子的那位一直盯着他看,让他浑身不自在,不过他依然很有礼貌地收剑行礼。

“除夕,来,本候给你介绍,这位是显亲王。”慕容霄说。

“见过王爷!”除夕一听到是亲王有些惊讶,这是皇亲国戚。

慕容霄继续介绍到:“这位曾经是我的部下,如今是镇远将军秦熠晨。”

除夕给他行了个拱手礼,秦熠晨和江恒即刻恭敬回礼。

介绍完,行了礼,除夕走到慕容霄身后,一副生人勿进的状态,他眼神凌厉,眉目虽美却不妩媚,没有一丝讨好的意思,慕容霄也没有向他们介绍这位的意思,给人的感觉就是你们看完了就赶紧走了吧。

萧珦见过不少美男子,这个与他见惯的那些完全不一样,此人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傲气,虽然一身白衣看着朴素,但是那种贵族的气质他太熟悉了,他在他身上看到了皇家的威仪。

“听慕容霄说你受了伤,但看刚刚的剑法应该恢复得不错吧?”萧珦试着打开话题,主动关心起了除夕早就愈合的伤势。

“多谢王爷关心,已经无碍。”慕容霄抢着就帮除夕回答了。

“无碍就好,本王那有不少强身健体的好药,改日带点来给你补补身体。”

“多谢王爷好意,微臣还是买得起药的,再说他已经不需要进补。所有的药都已经停了。”

萧珦一脸坏笑道:“啧,都是男人你这就不懂了,有些药没病也可以吃,补补身体嘛,不然哪经得起你这么折腾。男人的肾可是很重要的。”

一院子里五个男人,话题突然尴尬,除夕脸上一热,心想这是什么王爷?有没有点皇家的脸面,难道王府里整天就备着这些药?还到处送人?

“今日剑法看着更加醇熟了,已经与本侯不相上下。”慕容霄赶紧转了个话题,化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听到慕容霄的夸奖,除夕终于露出了笑脸,他这一笑江山失色,刚刚还严肃得像块冰,这一笑足以化开冰山,萧珦就差流出口水来,突然就原谅了慕容霄昨晚放鸽子的事情,这换谁都会放鸽子,醉红楼哪里有这种姿色可以欣赏。

“除夕,来,跟本候的这两位将军对个招吧。”慕容霄觉得难得江恒和秦熠晨都在,秦熠晨不久就又要去驻守边境,就看看他们两个最近在武功上有没有懈怠,也让除夕实战一次,免得整日只能跟他对招,他们彼此动手都会收敛,威力大小看不真切,他也很好奇除夕对战别人的时候会是什么个状态。

“啊?别了吧,万一把这位……公子伤着了你该多心疼啊。”萧珦本来想说这位美人,但看除夕已经持剑站在院中,明显是同意了慕容霄的想法。

“侯爷……”江恒有些为难,这该不该出全力呢?是个问题,输了,那说明自己武功懈怠,这是要挨骂的,但赢了万一伤了侯爷的这位心肝宝贝儿,似乎责任也不小。秦熠晨不知道具体情况,说对战他就第一个拔剑上前:“请公子赐教。”

“赐教不敢,将军小心,我会尽全力!”除夕好心提醒道。

对方也很警惕,眼前这人看着美貌瘦弱身姿单薄,但是刚刚那剑气招式都达到了可以匹敌慕容霄的水平,让秦熠晨不敢有丝毫放松,他拔出佩剑先发制人,没想到对方完全没有避让,而是迎着那剑锋就攻了过来,两剑相抵秦熠晨手腕有些微麻,对方的速度和力道都超出了他的预估,接下来几招他很慌乱地抵挡,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力,连脚步都是一步步向后。

慕容霄嘴角一弯补充道:“除夕,别伤他,本候还需要他去驻守边境。”他这意思是秦熠晨输定了,让除夕手下留情,江恒看得目瞪口呆,这简直今非昔比刮目相看,当初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年,如今风姿绰约一身惊人的武艺让人心生惧怕。秦熠晨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慕容霄对江恒说道:“去吧,你们两个一起。”

“啊?一对二不太公平了吧。”萧珦为美人鸣不平,生怕有什么闪失。

“无事,他可以的,又不是比武,没有公平之说,重在切磋,本候想看看他对战他人的能力。”慕容霄对除夕充满了信心,萧珦无奈摇摇头,不理解他何必要把床伴训练得如此武功高强,这样比较有安全感吗?明明是个美人,却没有走美人该走的路线,琴棋书画哪个不好?非要走武功高强这条路,萧珦摇摇头,叹句可惜!

江恒拔出佩剑从侧面切入,与秦熠晨两人联手合攻。他们两个的武功在军营里都是能排得上号的人物,一个就很难对付了,这下两个一起上,除夕明显没有了刚刚自如舒展的优势,从攻退为守,一步步抵挡他们的攻势,等看清楚他们的剑招套路,他再进攻逐一攻破,手腕一转,再加一个利落的转身,那剑花耍得几乎看不到影子,不知道从哪里就出了剑一把将秦熠晨的佩剑打落,秦熠晨手腕都在震痛,眼看着自己的佩剑滚落到地上,江恒想在此刻攻过来,除夕的后脑勺就跟张了眼睛一样,背对着都判断出了他出剑的方向,他背对着抵挡住了江恒的攻势,一个转身一脚飞起把江恒踹到了角落,胜负已分!

萧珦终于体会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哪里是做床伴的美人,这简直就是慕容霄培养的一把利刃,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就打败了这两位将军的围攻,他没记错的话江恒原来还是禁军统领,号称京城无敌手。还有这个秦熠晨也是武功高强从军以来一直跟着慕容霄,就没有当过小兵卒,年纪轻轻从副将到了如今的镇远将军,二人联手都输得如此狼狈。

“二位将军得罪了!”除夕收剑拱手行礼。

江恒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秦熠晨慌张地去捡剑,两人也回礼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这如果不是切磋比试,要是真动手,他们两个恐小命难保,不是二人轻敌,而是没想到对方有如此造诣,这不是短短几个月就能练出来的内力,剑法可以速成,但内力必须经年累月,他得有足够的内力才能掌握这门快无影的飞影剑法,二人相视一眼,都开始怀疑这个除夕的来历。他们智勇双全的安国候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吗?如此年轻,能有如此内力和身手的,在尧靖这样一个民风彪悍,又骁勇好战的国家能寂寂无名?谁不是学得一身本事就来投军,希望闯出一番事业。

萧珦虽然不懂武功,也看得眼花缭乱,拍手叫好:“我尧靖又要多一名美貌的武将啦,明日去告知皇兄,让他给除夕公子封个将军做做。”

慕容霄立刻反对道:“谁说他要当武将?”慕容霄指了指狼狈的秦熠晨和江恒,说:“那边两个还年轻力壮,足以守卫尧靖江山,干嘛要我的人去受那苦,战场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刀剑无眼,武功再高也难免会受伤,本候可舍不得。”

“那你把毕生的武功教给他,还把他调教得如此厉害,只是用来给你们安国侯府做摆设吗?”虽然长了一副花瓶样,但这明显不是花瓶的料子,暴谴天物。

“本候乐意!”说着他对除夕招了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慕容霄掏出手帕仔细地给他把脸上的汗水擦干净。

这时姚管家过来禀报道:“启禀王爷,侯爷,饭菜酒水都准备好了,请移步。”

“慕容霄昨晚你放了本王鸽子,今夜得陪本王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慕容霄脸色一变:“不就吃顿便饭?王爷还要不醉不归?”

“醉了大不了在你这里歇下。”

慕容霄无奈道:“王爷您要是整日在臣的府邸饮酒留宿,被陛下知道了可不好。臣如今手握兵权,朝里一堆人等着抓臣的错,整日想着臣要拿着兵权造反,您要跟臣走得如此亲近,难免其他朝臣揣测,再说了,都知道臣喜欢男人,你这夜不归宿的,臣怕害了您的名声。”

萧珦细想一下也对,平时他们都在外面的妓馆或者酒楼,明目张胆吃喝玩乐,这如今在安国侯府夜不归宿,很难不让人连想,不是密谋造反就是他跟安国候有一腿,哪个都不好受。

“昨晚醉红楼本王可是下了定金的,我们没去人家定金可不退,你害本王损失了一笔,蹭你家几顿饭这说得过去吧?”萧珦打消了留宿的主意,但这饭还是要吃的。

“自然,王爷请!”

他们一行人来到前厅用饭,五人坐在大圆桌上,还略显空旷,萧珦想到另外一个人,于是问道:“那个叫孟春的不是也在你府上吗?怎么不一起?人多热闹嘛!”

“哦,他在另外一个院子,我这个院子里没有外人。”慕容霄解释道。

除夕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低声问道:“那是何人?”

慕容霄在他耳边轻声回道:“陛下放在本候身边的探子,不必理会,本候已经安排在另外一个院子住着,过段时间他自己就会走了。”

好死不死萧珦偏偏在这时来了一句:“也是,你有新欢了,旧爱自然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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