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何人新欢何人旧爱

顿时整个场面尴尬住了,慕容霄后悔当初为啥要给自己挖那种坑,如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用眼角瞟了一眼除夕诧异的表情,两个将军自然知道他们家侯爷的风流韵事,低头不敢表态,萧珦以为除夕跟着慕容霄的日子不短了,应该知道他的“历史”,怎会如此吃惊。

“什么新欢旧爱?何人是新欢?何人是旧爱?”除夕这一问把萧珦问倒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于是努力圆:“那个……是这样的,你们家侯爷这年轻俊美位高权重的,以前呢身边只有野花野草,这个很正常,你应该理解吧?”

除夕愣愣地点了点头,他虽然没有了记忆,但还不至于天真的觉得慕容霄在他之前孑然一身。萧珦看这情况继续说道:“对嘛,你看我皇兄后宫佳丽三千,其他那些有点权势的朝臣,哪个府里不是三妻四妾的,你再看这安国侯府,冷冷清清的跟和尚庙似的,他这内院里只有你一个,以前那些都是路边的野花不值得一提,你可清楚?本王说的是那些已经枯萎的野花。”

除夕自然懂,以慕容霄的身份地位,还有他的年纪,没有成亲都已经是意外了,他也不是要去计较这些的人,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说不上来的一种滋味,撇过头去不看慕容霄。

慕容霄用眼色提醒萧珦莫要再多言了,他手里剥着虾递到除夕的碗里,亲力亲为伺候得精细,晚饭后江恒和秦熠晨都不敢多留,只有萧珦喝得正上头,拉着慕容霄一杯又一杯。

“你先回屋沐浴休息。”慕容霄让除夕先回去,他得亲自打发了这个祖宗。

萧珦看着除夕离去的身影,虽然觉得太早了,但还是忍不住说道:“这个,哪天你不喜欢了,送本王那去,千万不要随便打发掉。”

“什么?”

萧珦一脸期盼着继续说:“你这暴遣天物不是一回两回了,以前的就算了,这个本王很喜欢,摆着看看都好。”

慕容霄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一沉:“王爷最好不要打他的注意,本候的人谁都别想碰。”

“本王知道你正在兴头上,本王不是说等你哪天不喜欢了,你不要随意打发走,送本王那去。”萧珦是个男女通吃的主,他喜欢女人,但长得好看的男人他也消受得起,他清楚慕容霄以前一些风流债,总觉得他暴遣天物,不过大部分都是男人,他也不太觉得可惜,可这次这位可谓惊艳绝伦,哪日慕容霄有了新欢,就会拿钱打发走,或者干脆就丢在后院跟那个孟春一样不理不睬,他是想提早打个招呼,跟慕容霄预定,这种人跟在身边不做床伴,看着也赏心悦目,还能当保镖,一举多得。

“没有这一天!”慕容霄坚定地说道。

萧珦不屑一笑:“日子还长着呢,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如今还是失忆的状态,等他恢复了记忆就要走呢?你关着他?或者恢复记忆后他发现自己不喜欢男人,还是想找女子成家,你打算如何?你们的关系能长久到哪里去?一辈子?慕容霄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要想太多。”萧珦虽然醉醺醺的有一句没一句,但句句都割在慕容霄心上,他逃避除夕的身份,逃避他失忆的事情,他第一次天真地就想这人一辈子做他的除夕,一辈子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如果有什么药能让他一辈子想不起前尘,他会毫不犹豫给他灌下去。

“这不是本王惦记不惦记的问题,你呀……”

慕容霄放下酒杯一个转身就把萧珦丢在了厅里,什么地主之谊也顾不上了,只想让他快点滚。

“本候就不奉陪了 ,王爷自便!”

“唉唉唉唉……你怎么还急了呢,本王又不抢你的,本王是说你哪天不要了就送王府去也不行吗?”萧珦已经看惯了他身边来来去去的那些人,不觉得他是个能定性的人,喜欢的时候搂在怀里宠,没几天就失去了滋味,一笔银子就打发了,或者干脆当作人情送了,就像一个物件一样,往日习以为常的事情,如今却好像碰了逆鳞一般,确实那样的人,是得多喜爱一些日子,正在兴头上哪里想让人觊觎,箫珦在回去的马车想了想,觉得是自己唐突了,太过于心急,如今还是人家的心头肉,他就虎视眈眈的,确实会让慕容霄生气,他要不是皇帝的亲弟弟显亲王,估计就被慕容霄打出门去了。

慕容霄从军营巡视回来,今年他调整军中制度,除了严格的军纪,还有等级的上升制度,再也不靠人脉和出身来给予职位,人人平等,每个岗位都进行一定的考核,有对应的上升制度,寒门军人也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军队里只有能力之人,再也没有贵族子弟的插手,让整体军队风气得到了大大的提升,而更加的严格的纪律,有效率约束了军人。他的这一改革遭到了朝中许多贵族的反对,他们的权利被削减,想在军中有重要岗位也变得遥不可及,但在皇帝全力支持下,慕容霄的政策顺利得到推行。

贵族子弟若想在军中担任要职,也必须从基层一步步考核才能得到提升,而他们大多数习惯了锦衣玉食的奢华生活,基本都吃不了军队的苦,而寒门中有能力的将领得到了提升,他们对慕容霄的效忠就更甚从前。慕容霄有效的编制和责任考核制,也省去了自己的管理精力。他还编了一套精妙的阵法,在军队中排练起来。

而皇帝萧珹展现出了先皇萧安没有的开疆破土之势,一心要吞并新月国统一天下,他深信有了慕容霄的助力,他在位之年定能实现,于是他全力的支持着慕容霄的每一次改革,但这种改革无疑是触碰了很多人的利益,慕容霄压力甚大,下朝后皇帝将他单独召见他。

“来人,赐座!”皇帝一进殿就给慕容霄赐座,不让他站着说话,并让胡公公安排最好的茶叶和点心。

“云影,你近日军务繁忙,朕已经许久未与你一起用膳了,今日得陪朕多喝几杯。”

“多谢陛下,遵旨!”慕容霄坐了下来,谈公事前他想起一件令人喜悦的事情,他笑着说:“臣先恭喜陛下,听闻皇后有喜,陛下终于有了子嗣。”说来也是奇怪,萧珹是王爷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王妃和一位侧妃,可是成亲多年都没有诞下一儿半女,外界多传是王妃身体不好,调理多年都无果,连侧妃的肚子也没有任何动静,慕容霄想来当时政局未定,萧珹无心子嗣,登基后王妃成了皇后,侧妃封为贵妃,又纳了后宫三千佳丽,这才盼来了第一个孩子,想必萧珹应该是极为高兴的,可是他听到慕容霄的恭喜,没有露出半分喜悦,反而问道:“朕听闻你最近甚是宠爱一个……男宠?”

这时皇后正在宫中准备晚宴,突然就被告知皇帝晚上不来吃饭了。

“哦?陛下今天早朝前明明答应本宫,今晚要过来的,是去了哪位娘娘那里吗?”

“回禀皇后娘娘,陛下只是要招待安国候商讨国事,并未去哪位娘娘宫中。”听到安国候,皇后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都下去吧!”

旁边的婢女看着这满桌的菜肴询问:“娘娘那这些……”

“赏给你们吧,本宫累了。”

“娘娘孕中初期太医说会胃口欠佳身体疲惫,奴婢伺候娘娘早点安置。”

婢女很贴心,知道皇帝不来,皇后也没有了心情,就早早伺候休息。皇后躺在榻上,毫无睡意,她眼中冷笑,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这个皇后她当得实在憋屈,可是却无人知道,她也无处可说。

另一边的殿中各种菜品已经端了上来,美酒佳肴摆在慕容霄的面前。

“回陛下,他并非男宠之流,臣敬他爱他,将来是要相伴一生的。”

殿中突然一片宁静,萧珹看着慕容霄半响没有说话,他眼中闪了一丝诧异还有狠厉,手中的酒杯紧紧地捏着,再多一分力似乎就要捏碎了,萧珹慢慢地吐出一口气,疑问道:“哦?是何许人?能获得你如此相待?”

“回陛下,他是臣今年除夕之夜回京途中所救之人,重伤昏迷了许久,醒来已经不记得前尘往事,如今他心里也只有臣一个人,这应该就是宿命姻缘。”慕容霄不打算有任何隐瞒。

“如果哪日他突然想起前尘往事,你又当如何?”

今日皇帝竟然这么关心他的私事,慕容霄不想多谈:“陛下国事操劳,微臣这点事情不值得陛下费心了。”

皇帝脸色突变,从鼻腔间喷出了一口长气,感觉被噎了一口。

“陛下,臣有一事想与陛下商量。”慕容霄今日来不是跟皇帝扯家常的,他有重要的事情要与皇帝商议。

“说!”

“如今新月国按兵不动,我们招兵买马大肆练兵的举动定会传到新月国主耳中,双方休战期还未满一年,农耕才收了一波,如对方因此有什么动作导致开战,对我们并不是最有利的,臣建议,可练兵但不再扩兵,如今国库并不充裕,要养这么多兵马,是一笔巨大的消耗。”慕容霄不想过于招摇,可是皇帝有自己的心思:“云影,朕曾经跟你说过,坐上这个皇位,只是朕的开始。”

“臣明白陛下的统一大业,可陛下还年轻,不必如此急迫,那新月国主已经年迈身体一直不好,怎么能是陛下的对手。”

“但朕听说那新月国主有一太子如今正值年少,国主已有传位之意。”

慕容霄此时递上一则密报说:“据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新月太子已经失踪半年,恐怕凶多吉少。”皇帝接过密报仔细看了看,“哼,父皇留的探子,如今可信度还有多少?”他见到密报中留的标志,知道这是萧安派遣在新月的密探汇报。慕容霄说:“此人微臣也从未见过,先皇离世后曾经一度断了消息,近日微臣派密探潜入新月国,才与其取得联系。

“这个密探原来只对先皇一对一传递消息,连朕都不知道。”

“是,此人在新月已经身居高位,潜伏多年,他只效忠尧靖,只对尧靖的皇帝尽忠,换句话说此人现在为陛下效忠。”

“父皇的人,朕还要再斟酌一下,你的密探派入新月可顺利?”

“是的,一切顺利,他也确认新月太子失踪许久的消息,连皇后都病倒了!”

“太好了,新月皇族就这么一个皇子,他要是死了,新月后继无人,那正是我们招兵买马训练新军,一举南下统一疆土的好时机,不是吗?”萧珹的野心慕容霄从第一天就知道,他愿意辅佐他,愿意出征打仗,可是他看到了连连征战这些年里,士兵的艰难,百姓的不易,希望能休整几年,可是慕容霄没有能说服皇帝。

不久,京城郊外一个衣裳破烂十分虚弱的男人倒在城墙下,城门守军上前查看问道:“你是何人?”

男子抬头看到是穿着官服的守城军,提起最后一口气抓着他的衣角说:“鹤东郡……被……屠城了……”话毕,他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没有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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