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霄每日回府后姚管家会立刻就将南荣屿孝今日的情况汇报给他,渐渐地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因为就算他不说,慕容霄也会照例问一下,听到他今日饭用得很好,也喝了药,慕容霄的眉头不自觉地松了一下。
“侯爷,公子还没睡呢,您不去看看吗?”姚管家问道。
慕容霄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姚管家不敢再问,小心翼翼地离开书房替他轻轻带上了门,隔壁的卧房里还亮着灯,明明只隔着一道墙,却好似隔着千山万水。慕容霄把自己的卧房给了南荣屿孝,自己则每日睡在书房里,他也不是委屈自己,这偌大的安国侯府,多的是闲置的空房,还有别致的小院,但他就是执意把南荣屿孝放在那里,自己也不去其他地方住,就要住在隔壁的书房,但却不见他。
南荣屿孝听到动静知道慕容霄回来了,发现他自己睡在了书房,一时间松了口气,好像逃过一劫似的,他确实还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不管是冷漠的,暴躁的,生气的,他都没有准备好。不知道是之前睡多了,还是心里有事,他整夜都没有睡着,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这张床榻有过太多香艳的画面,实在弄得他不得安睡。
又是一年春来到,听到外面有放鞭炮的声音,原来已经快过年了,这个侯府怎么这么冷清?院子里空荡荡一片,这不是慕容霄的内院吗,他就好像被遗忘在这里一样,南荣屿孝想尽办法想问南荣娉婷的消息,可是来这里送饭的打扫的一个个就跟哑巴一样,连句日常寒暄搭腔的都没有,他也很久很久没说话了,没有人跟他说话,就这样安静地每日醒来喝药吃饭,调息睡觉发呆,从窗户望出去外面已经是白雪皑皑的一片,他屋里的炭火从来没有断过,他都不知道整个冬天都要过去了,马上就是辞旧迎新的一刻,连今日送来的饭食都是饺子,可是他一个阶下囚,什么节不节的跟他毫无关系,早早洗漱就睡下了。
除夕的皇宫家宴上慕容霄无疑是坐上宾,他是唯一一个被受邀的外臣,而且还坐在上位,皇帝此举无疑彰显了慕容霄的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经更甚往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摆在面前的菜也是跟皇帝皇后一样的,这的独一份的待遇。
大殿里歌舞不停,萧珹今年显得格外高兴,这是尧靖统一后的第一个新年,他在这么年轻的岁数就打下如今这般的江山,史书里浓墨重彩的篇章非他莫属,而他把这一功绩都归功给了安国候慕容霄,今年更是赐下万金千亩地的厚赏,眼红了所有人,但慕容霄的脸上并没有显得多么高兴,他一整晚都很安静,不停地喝酒,皇帝赐的御酒十分顺口香醇又不辣口,慕容霄心中烦闷,却不得不来这家宴,眼前的歌舞他看不进去,那些来奉承的他不想应付。
“这安国候越发的目中无人了。”
“战功赫赫又如此得陛下盛宠,自然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来敬酒的朝臣没有得到慕容霄的应付,纷纷嘀咕起来,吃了冷钉子之后其他人不自找没趣,慕容霄只回应皇帝的话,其他人可以不理就不理,于是整晚他这个安国候都显得格外高冷且生人勿进。
“云影,你今日喝了许多,这酒后劲大,你悠着点。”皇帝看慕容霄今晚没吃什么菜,一个劲猛灌自己。
“今日高兴,陛下赐的酒也好喝,反正明日开始休沐,陛下就让臣喝个痛快吧。”
“你喜欢这酒?”
“嗯,今夜这酒臣非常喜欢,陛下不会不舍得臣多喝吧?”
“自然不会,朕再赐几坛给你,稍后派人送到安国侯府去。”
“谢陛下!”
皇帝对慕容霄出手都极为大方,只要是慕容霄看上的东西,他都会毫不犹豫赐给他,皇后看着慕容霄一脸的羡慕道:“陛下对安国候真的恩宠有加啊。”
“朕对皇后也是呀,皇后想要什么?这酒皇后可看得上?”萧珹举着酒杯问道,他板着脸,皇后顿时就怂了几分,声音低低地回道:“陛下,臣妾不能饮酒……”
“是啊,你不能饮酒,那就不要羡慕朕赐给安国候多少酒了。”
“臣妾不敢……”
萧珹送了皇后一个白眼,继续眉开眼笑地跟慕容霄喝酒:“云影,今晚你要喝多少,朕管够,喝多了大不了就留在宫里休息。”
“不了陛下,臣还是回府休息吧。”
“你是听了什么不堪的的谣言开始避讳朕了吗?”
慕容霄有些惊讶也有些尴尬,那些谣言实在不堪入耳,没想到还能传到皇帝耳朵里,“陛下也听到那些谣言了?臣怎么会避讳陛下,陛下多虑了,臣从不信谣,只是没有外臣在宫里过夜的,这不和规矩。”
“你放心,朕已经杀了几个造谣传谣的以儆效尤。”皇帝说的好像踩死几只蚂蚁一样,慕容霄有些震惊,虽说妄议皇帝是大罪,但处死也未免太过严重,没想到皇帝这么快就已经处决了。
“陛下,清者自清,您不必如此动怒。”慕容霄是觉得与新月这一仗死的人太多了,他不想因为几句谣言再有这么多人命搭进去,但那谣言确实太过刺耳不堪,也难怪皇帝动怒。
“既然如此,你就继续陪朕喝酒!”
“是!”
两人一杯接一杯,特别是慕容霄,得到皇帝的许可还有特赐的御酒,开始敞开了拿壶喝。
“吩咐下去,安排宸熙宫给安国候休息。”皇帝的话刚落,皇后吃惊地看着皇帝问:“陛下要留安国候在宫里休息?”皇帝此举十分不妥,他不会不知道,一个肯定的眼神向皇后抛来,皇后不敢忤逆,只好默许人去着手去安排,慕容霄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趴在桌案上,手里还抓着酒壶不肯撒手。
皇帝一直看着他,也没有劝说,好似就任由他把自己灌醉,皇后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帝,他的心思好似被皇后一眼看透,但她不敢乱言,这些年伴君如伴虎,她深刻地体会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君王的一念之间,这个男人她爱过,恨过,如今更多的是为了孩子的妥协。
家宴后众人散去,慕容霄被搀扶进了宸熙宫,那里是做什么的,宫里只有很少的人知道,皇帝偶尔会歇在此处,但能进去的人却不多。皇后眼看着慕容霄被扶了进去,后脚皇帝也跟了进去,接着所有人都撤了出来,只留门口的御林军守卫。
“娘娘我们回宫吧?”宫女知道今晚皇帝不会找皇后就寝了,就劝她早点回宫安置。皇后呆呆地看着那道门,她多少次她都想冲进去过。
宸熙宫难得的这么安静,有人的时候这里歌舞升平,有时候还会有尖叫声,甚至谣传这里死过人,当然在皇宫里有人被处死,都不是什么惊天秘闻,唯独这里死去的人,不知姓名不知根底,一夜间就处理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记录。
萧珹踏进大殿,他心跳得很快,显得非常兴奋,嘴角带着笑意,看到慕容霄倒在榻上的一刻整个人都热了起来。慢慢地靠近,慕容霄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脸颊微微泛红,身上散发着酒香,凑近了一看,他鼻子挺拔,下颌线条流畅脖颈处更是散发着勾人的魅力,闭着眼睛那睫毛乌黑纤长,与他那英气的剑眉相互辉映着,萧珹回想自己认识慕容霄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睡颜,他闭上眼睛少了许多攻击性的美,整个人柔和了许多,看得叫人入迷沉醉,他忍不住伸手触碰他泛红的脸颊,电光火石间好似有什么在心头炸开,他压抑的多年的,隐藏了多年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一切,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耳边疯狂响动,马上就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从未这样紧张且兴奋过,他抚摸慕容霄的手都是颤抖滚烫的,萧珹眼尾憋得通红,唇瓣正要落下品尝的时候,大殿的门被突然推开。
“陛下!”皇后竟然冲了进来,她是中宫皇后,她想要进来御林军根本不敢动手,皇后独自一人走进殿中立刻关上了门。萧珹先是惊了一下,看清楚是皇后又松了一口气,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面对萧珹的质问,皇后虽然害怕,但依然说道:“臣妾……臣妾来阻止陛下犯下弥天大错。”
“你放肆!给朕滚出去!”萧珹显得有些没有耐心,他看着榻上的慕容霄浑身像被火点着了一样。
可是皇后没有离开继续劝说道:“陛下!您难道要辜负安国候这十几年的辅佐之情吗?您与安国候相识与幼时,经历了多少才有了如今这般光景,您真的都不在乎了吗?你们的兄弟之情君臣之谊,您真的都要捏碎吗?”
“朕让你滚出去!”皇帝显然不想听,被皇后这句句逼问弄得有些暴躁起来。
“陛下应该比臣妾更加了解安国候,陛下若是一意孤行,明日天亮后,安国候酒醒时,您觉得他会如何?”皇后这一句像一盆冷水似的扑灭了萧珹的火,他瘫倒在地,惊恐地看着榻上的慕容霄,几乎不敢想象皇后说的那画面,明日酒醒他将如何面对慕容霄的暴怒,失望,震惊……他承认他害怕,冷静下来他伸手去拉皇后,皇后紧忙上前搀扶,萧珹一把将皇后抱在怀里,看着她的眼睛委屈地说:“皇后说得对,朕糊涂了……朕……只有你了,皇后……”一条暴躁的狼狗,一瞬间就被安抚了下来,皇后轻轻摸了摸萧珹的脸:“陛下,到臣妾宫里吧,除夕之夜您不都是陪着臣妾的吗?”
“嗯!”萧珹点点头就跟着皇后离开宸熙宫,他两眼无神很失落,走到门口吩咐道:“来人,派人把安国候送回府去……”
“胡公公你亲自去办,务必将安国候安全送回府,路上记得喂颗解酒药,免得马车摇晃让侯爷难受了。”皇后贴心地补充道,说完她就扶着萧珹回了自己的寝殿。
“是娘娘!老奴这就去安排。”胡公公回道,他本是贴身伺候皇帝的,但都未能进过宸熙宫,只能在门口候着,看着皇后冲进去把皇帝带出来,这下他终于体会到什么是中宫皇后的气势。
萧珹把所有的**都在皇后身上发泄了个干净,情到浓时他叫着:“云影……云影……”皇后被弄疼了,忍不住叫了一声就被捂住了嘴,萧珹说道:“你乖一点,不要出声,朕就宠你一人,再让你为朕生个皇儿,你争气一点,给朕生个嫡子才行!”皇后听到后咬着嘴唇忍住了,是的,她要皇子,有了皇子,她在这个深宫里才有希望,所以她忍受皇帝的荒唐,忍受他的一切,忍受他一次又一次在床榻上叫别人的名字,忍受自己从始至终只是一个替身,皇后紧抓着床沿的手渐渐松开几乎虚脱地趴在床上,身上的人也终于消停了下来,她冷冷笑了一声,这一夜终于熬过去了。
安国候府里睡梦中的南荣屿孝迷迷糊糊地梦到了他跟慕容霄的过往,那些让人血脉喷张,**灭顶的时刻从记忆里一点点被唤醒,他有些舒服也有点难受,燥热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有人从身后搂住了他,在他脖颈处亲吻着,南荣屿孝吓出了一身冷汗,黑灯瞎火有谁会突然爬上他的床,做这些呢?
“谁?放手!”他挣扎地呵斥道,那人力气很大将他完全压制住,身上的酒味非常浓郁,从温柔的亲吻变成了凶狠的啃咬,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疼得几乎要出血,南荣屿孝忍着没有叫出声,他清醒过来后就反应到这是谁了,他忍着不动就让慕容霄在他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他恨他,他知道,如今是他的阶下囚,他手里又有南荣娉婷做把柄,他能怎么办,不管他做什么都要忍着。
慕容霄渐渐松了口,他竟然就这么下了床走了,南荣屿孝以为他要羞辱他一番才会罢休,没想到就是咬了一口,这一口落得很深,深红的牙印清晰可见,差一点就要破皮,南荣屿孝摸了摸脖颈上的牙印,嘶……慕容霄属狗的吗?他没空管慕容霄发什么疯,他得想办法找到南荣娉婷的下落。这个安国侯府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没有任何过年的装饰,甚至没什么人气,明明以前那么多人围着这个院子打转,如今院里一个人都没有,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中午一个小厮过来给南荣屿孝送饭,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饭菜,头都不敢抬一下,南荣屿孝试着问道:“慕容霄回来了吗?这几日他去哪里了?”
小厮斜楞一眼还是不敢说话,慌慌张张就退出去了。南荣屿孝无奈,这些人是都被慕容霄毒哑了吗?他除了慕容霄就没有人可以问了,可慕容霄从除夕夜过后就没有回来过,他不来连姚管家也不来这个院子,没有一个人会回答他的问题,南荣娉婷如今到底什么情况,他心急如焚,她那么小的年纪,遇到如此重大变故又被敌人虏获,该吓成什么样子,万一她以为家人全死了,绝望之下寻死该如何是好,他必须尽快找到她,或者取得联系。可是如今这番情况,他能打开的出口只有慕容霄,但这几日不知道为何他都没有回来,南荣屿孝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地看着银杏树发呆,他曾经在这棵树下挥剑练功,恣意潇洒,慕容霄将一招一式都教给他,他们还合并了剑法,更上一层楼,耳边似乎还听到剑气挥舞的嗖嗖声。
“……长得可漂亮了。”
“是吗?”
“眉眼跟院里那个公子还有几分相似。”
“嚯,那确实是美人……”
“你见到了吗?”
“见到了,啧啧啧……”
……
院墙外突然传来了两个陌生声音的谈话声,言语间能听出两个男人臆想连篇,虽然不是特别清晰,但几个字眼足以让南荣屿孝胆战心惊,他跟着墙角想继续听,可是那两人走远了,他什么也听不到,他想跟出去,却在门口被侍卫拦住。
“刚刚是不是有两个人从这里走过?他们是谁?”南荣屿孝问侍卫,侍卫相互看了一眼后回道:“没有人,公子看错了。”
“胡说!我明明看到了,还听到了,他们是谁?他们在说谁?”南荣屿孝有些激动起来。
侍卫依然坚持道:“真的没有人,公子回屋休息吧!”南荣屿孝不想跟他们纠缠,刚刚那两人谈论的很可能就是南荣娉婷,他想追过去问个清楚,结果两个侍卫像铜墙铁壁一样挡在他面前,即使没有了内力,可是所有的剑法招式他都还记得,对付两个看门的小士兵他自认应该可以,于是出手想推开他们,却发现手腕完全使不上什么力气,他一气之下抢过其中一个侍卫的佩剑想要搏杀一番,可是一招不到就被另外一个侍卫打掉了剑,他连剑都握不稳了,眼前这两个侍卫明明不是什么高手,他却连他们都已经无法对付,南荣屿孝心中有气,又不甘心,拼命地要冲出去,侍卫无奈两人联手才将南荣屿孝制服,他被反手扣住,十分狼狈,一点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从意识到如今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已经废到这般田地,他的内心无比的崩溃,眼看那两个谈话的人已经走远,寻找南荣娉婷的线索就断在眼前,他愈发地奋力挣扎,而他越挣扎,那两个侍卫越是用力将他钳制住。
姚管家听闻情况急忙赶了过来,看到两个侍卫正把南荣屿孝压在地上,大声斥责道:“快住手,别把公子弄伤了,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也敢跟公子动手。”
侍卫赶紧解释:“姚管家,公子要出去,我们不得不……”姚管家没理他们赶紧把南荣屿孝从地上扶起来:“公子,老奴扶您起来,您不在屋里休息,这是要去哪里啊?”南荣屿孝见到姚管家一把抓住问道:“慕容霄去哪里了?他把我妹妹关在哪里?他到底把我妹妹怎么了?”
“什么?”姚管家脸色一变:“公子别急,您先回屋休息。”姚管家半拖半扶把人带回了屋里。
“公子您先好好歇着,您这脸色……”姚管家赶紧给他倒了杯热茶,南荣屿孝脸色非常难看,姚管家也不敢直视他,低着头就要走,南荣屿孝拉住他问:“姚管家,你见过我妹妹吗?她在哪里?”
“这……老奴不知道啊。”姚管家一脸为难道:“等侯爷回来您再好好跟他说说。”
“连府里的下人都见过我妹妹,你会不知道?”南荣屿孝突然站起抓起姚管家不让他走,他激动地吼道:“他把我妹妹关在哪里?她怎么样?慕容霄他把我妹妹怎么样了?”南荣屿孝心神大乱,他不在意慕容霄怎么对待他,软禁他也好冷落他也罢,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该的,可是他那年幼的妹妹怎么能掺和到他这污糟的事情里来,他不敢相信慕容霄会不会把对他的报复发泄在他妹妹身上,他会吗?他恨起来会这样吗?
“公子,老奴真的不知道呀,您先冷静一些。”姚管家自然一个字都不敢多提,他只能安抚,最终姚管家挣脱了南荣屿孝,慌张地离开了院子。而南荣屿孝怎么能冷静下来,他出不去,又问不到一丝消息,只能在屋里来回踱步,焦急地等着慕容霄回来,这段时间他总是早出晚归,回来也是回书房休息,而这几天连人都没有回来,他们许久未见了,南荣屿孝本是无所谓,可是此刻他要见他,焦急地要问他娉婷的情况。可是等了两日慕容霄都没有回来,南荣屿孝知道过年期间朝廷休沐,慕容霄很大可能应该在府里,于是开始闹腾起来,时不时就跟门口的侍卫动手,打不过也要闹腾到姚管家来,多闹几次侍卫也知道了分寸,姚管家也不用来了,南荣屿孝只好开始摔东西,从饭菜摔到药碗,折腾得一片狼藉。
“慕容霄,慕容霄……”他喊着摔着,跑来的还是姚管家,他无奈地请求道:“公子,我们侯爷还没有回来,您别闹了,您这样闹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姚管家,我问你,你见过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吗?样子跟我有些像,你见过吗?求你!”南荣屿孝几乎在恳求他,姚管家眼神闪躲:“没,没有!老奴没有见过您说的小姑娘。”
南荣屿孝通过表情判断姚管家的话铁定不真,继续问道:“慕容霄什么时候回来?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是,老奴已经去传话了,公子您好生歇着,别再折腾了,您自己的身体要紧,您这身子可不能再有什么差池,老奴承担不起啊。”言语间姚管家十分心疼南荣屿孝的身体情况,生怕他有个好歹。
“姚管家,我求你帮我留意下我说的小姑娘,我只要知道她还活着就行,还有告诉她,我也还活着,让她千万别寻短见,仅此而已!”
姚管家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道:“好,老奴知道了!”
南荣屿孝知道姚管家一定知道南荣娉婷的下落,他既然答应了就说明他晓得他在说什么,而不是一脸迷茫,姚管家走了,南荣屿孝终于冷静下来,夜里他听到院子里有动静,立刻机警地坐起来,竖起耳朵听院子里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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