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四年,宰辅曹琦弹幼宰辅李金城欺君罔上,结党营私,李金城被诛。"
“昭德六年,宰辅曹琦在夜间于府中被杀,其子吏部侍郎曹默因惊吓而失心疯。"
“昭德七年,吏部尚书李文英就节度使任命之事与户部尚书曹汝阳相互斥骂于文武殿内。"
“还有..."文延之突然被打断
“好了,卿家想表达什么意思朕知道”,肃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说了这么多口也渴了,来人,赐茶,赐坐给文卿家"小太监连忙搬来座椅,文延之依然跪着。
灯光把殿内照的通亮,跪着的文延之抬起头不解地看向皇帝,花白的两鬓看出文延之已经上了年纪,言道:“皇上既然知晓老臣之意,何不早下决断料理了他们?臣即将致仕,冒着晚年得罪曹李两家的风险直谏,就是不愿皇上的朝廷存在党争,大臣们互相倾轧。"
肃文帝已经不止一次听这些话了,不耐烦地看向他: "难道朕就乐意看到党争之乱吗?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还少不了两家的助力。明日新科进士放榜,文卿家在礼部怕是有的忙,先退下吧。"说罢,又拿起奏折看了起来。
“皇上!正是因为明日新科进士放榜,天下英才尽归于陛下,何愁无人助力皇上,眼下正是铲除党争的好时机啊”文延之仍在坚持
“茶是新从南方进贡的,不喝可惜了”,皇帝插进来一嘴:“全福,拿两盒送给文大人回府好好品尝。”“皇上!”文延之仍不甘心。
全福转身拿过两盒茶叶走到文延之跟前说道:“文大人,您请起,奴才送您出去”,文延之无奈叹一声气后站起身拜过,不甘地出了内殿。
看着文延之出了殿,肃文帝放下折子,手扶着额头沉思,“全福,把这几盏最亮的蜡烛熄掉,烛光闪得人眼花“,熄了几盏灯后,原本通亮的大殿变得幽暗了些。全福走近说:”皇上现在可是要歇下了?”,肃文帝依然低头沉思不答一言,片刻后低声说着:”不急,还没到时候。”
殿外,原本应彻夜啼鸣的杜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啼鸣,万物寂静。
文府中,文长明正百无聊赖地翻着本《荣京夜话本》打发时间,看到令人发笑处,一时忘了嘴角生出的溃疡,咧嘴一笑渗出血来,文长明连忙抓来帕子擦拭。一旁的仆人云树打趣:“公子,你也太不小心了,这要是弄脏了新做的衣服,家主又要说你了。”文长明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说:“八岁起你我一同在伯父家长大,伯父对我这么好才不会说我。“说罢又要去抓新端上来的桂圆。
“你怎么保证我不会说你啊“,文延之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吓得文长命把刚剥好的桂圆丢在了地上。文延之看到书桌上的闲书话本,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径直离去坐到太师椅上。文长明赶忙起身上前赔不是,挥手让云树先退下去,一脸笑嘻嘻地说:”伯父这次进宫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皇上可是夸赞了伯父即将卸任仍勤于公务?“
文延之可不吃这溜须拍马一套,厉声道:”明日春闱放榜,其他人家的子弟都焦虑成什么样子了,你再看你都二十岁的人了还有心思看闲书话本,就算你上榜了这种心态以后怎么上朝言事?“
“哎呀,伯父“,文长明听到这种话烦得很,“明日放榜有我便有,无我便无,岂是焦虑就能够的?”
文延之更气了:“你还敢还嘴?你看看赵家的孩子为了科举多用功,还有端王家的嫡子明明可以靠皇恩非要走科举,更不用说张家的,王家的,陈家的,对了,还有季家的孩子,你素日还同他交好...”
文长明一听到季家猛地抬头:“怎么还说姓季的那个?!”
文延之被文长明的反应整懵了:“季家的孩子怎么了,前几日我还总听云树说季家长子与你最为交好。”
“没,没怎么“,文长明嘴上说着没怎么,却攥紧拳头心里暗骂云树又往外胡说,自己才不想搭理那个整天捉弄自己的季云暮。
文延之接着说道:“这些孩子大都强干,若你父母还在,也肯定会希望你...“文延之看着站在一旁的文长明低着头不发一言,又叹了一口气说:”罢了罢了,你看看你,明知春季火气大,嘴角又出了炎症,还吃桂圆荔枝这种火气大的。皇上刚赏赐的茶叶,我让下人泡好了给你送过来,多饮茶水,多照看自己的身子,别整天只顾着玩。行了,我先回去歇着了,你喝了茶水再早些睡吧。“
文长明心不在焉地将伯父送出门,回到屋里坐在书桌前想着曾经在怀庆老家和父亲母亲在一起的生活,那日子多圆满,有父母疼爱,有云树这个伙伴,还没有季云暮整天来捉弄自己,“公子,季公子那边来送信了”,云树走进来说话打断了文长明接着想下去。
“姓季的又来?”文长明又开始气愤了。
文延之刚出了院门,下人便来报说皇上赏的茶叶闻着十分怪异,像盐碱泡过一样,用来泡茶怕是要碱口,文延之说:“怎么可能?“低头思索了片刻后又说:”知道了,把皇上赏的收起来,用原先的茶叶煮茶再给长明送过去。”
写的不怎么好,海涵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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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缄口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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