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寂静的夜被一声惊呼打破,就像是石头投入水中泛起波澜。
我死死的抓着我的头部,拉紧头发,妄想驱逐在记忆力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的身体在不停发抖,我的血肉还在翻腾似的滚烫。
我知道,现在已经安全了。
但是,精神上的创伤在伴着我。
曾经几次死亡即使很痛,但也短暂。这一次把我折磨惨了,还是精神□□双层崩溃。
我埋在我的被窝里,久久不能回神。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啊?
愤怒的情绪过后便是委屈,我只能在寂静中垂泪…
我任由自己落泪,紧抱自己的躯体,用力的感受自己还活着。
没办法,时间不会为凡人的乞求而止步,再长的黑夜也有尽头,我总是要继续面对现实的残酷。
清晨的第一缕光洒进房间,抚慰着我充满泪痕的脸颊。
我一瘸一拐的站起来,艰难向前。
我用水来抚慰我混乱的思绪,擦干脸撩开头发,剑的痕迹印在我的脖子后。
曾经熠熠闪耀的蓝色宝石变得黯淡无光,灰色的剑似是被墨染上了班变成了诡异的漆黑色。
我摩擦脖子后的印记,没有感觉,不疼不痒。
我短暂拥有过预知的能力,但现在没有了,那我得到的再生能力呢?这外挂不会也没了吧!
我走进厨房,拔出水果刀。
现在需要验证一下自己的再生能力,到底还在存不存在。
我下刀在自己的手臂上轻划了一个小口,瞬间肉眼可见的恢复成未受伤的模样。
我又尝试多划了几刀,也依然很快恢复。
这个回生能力也不知是好是坏,说他坏吧,他反而能保我不死,说他好吧,在我被啃食的时候,我毫无还手之力。
目前,我无法将外物带到那个梦境中,如果我能带些武器或是药物,我的处境肯定会不同。
药物,药物…如何带进去?
自从死过几次后,我已经没有什么感觉,特别害怕的了,我的脑袋中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一个可以一试的方法。
想到方法后,我立马执行,我去冰箱里寻找到了一瓶酒,以及我的药包里有头孢。
我又在厨房里拿了一把刀子,将他们通通的放到一个小袋子里。
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唉,但是现在刚凌晨。
累死我得了,我又爬回了自己的床上。
我真的觉得我要变得不正常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事啊?他们在不停的折磨着我的精神底线。
即使床再怎么吸引我,如今,紧绷的精神已经无法让我安然入睡,我只能在床上回想这几天的细节,以求得未来的生存。
最终我还是因为疲惫而睡去,可以说是一觉睡到大中午。
醒来时,太阳已经在天空中高高的挂起来了,毫无疑问,我上班肯定要迟到了。
唉,梦境里的困境和现实的困境都在折磨我,有时我都怀疑这个梦境真的是梦境吗?还是我是真的被折磨疯了?
我认命的拿起手机,我觉得我们组组长肯定能把我骂惨。
我翻找了一下,却发现没有任何的新消息。
最近奇怪的事情真的是接二连三,之前有关我的记忆,他们都会被违和,难不成如今我不上班,他们也会自动脑补成我上班了吗?
为了求证,我向我组长发出消息说:你好,你给我的任务完成了,我给你送过去?
如果我的直觉是错的,那么他看到这条消息可能会认为我是个傻子,不过没关系,我就说发错人就行。
他很快回了我,他竟然说好的好的,我在你楼上,你直接给我送来吧。
他明明没有给我布置任务,我明明根本没有去。
种种迹象只指向一个结果,有关我的记忆在这些人的脑海中被自动和谐了。
我再多次验证,证明了在其他人的记忆力,“我”在上班。
也就是说我不用上班就可以领到工资了吗?这可真“好”哈,以我即将崩溃的精神作为代价。
我又躺回了床上,呆呆地目视天花板,静静得思考平复心情。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夜晚降临,不出意外的话,我又要入梦了。
我把手机也放入准备的袋子里,又前往厨房拿了另一把刀。
“真是疯狂的尝试…”我心中发怵,握着刀子的手都开始颤抖。
“裴生啊裴生,你还有家人,你一定不能放弃求生的意志…”,我这样告诉我自己。
我心中一紧,强迫自己用力。
腰上的皮肤被划开,不论是感觉还是听觉都令我崩溃反胃,我狠咬住被子,仅仅发出了几声呜咽。
“会被疼死的…”
我求生的意志催使着我快速行动,我立即将袋子塞进我的伤口中。
“呜呜…呜啊啊啊!”
它在我的身体里了!痛楚…痛…
异物感与疼痛填满了我的大脑,我冒着冷汗竟然直接失去了意识。
在我晕倒之后,我的腹部血肉疯长,将袋子束缚在体内。
裴生就这样满身是血的倒在床上,无人知晓,无人在意。
“嘀嗒。”
墙上的闹钟已经走到了12,裴生也凭空消失…
黄沙漫漫,妄想淹没我。我撑起身体,向腹部摸去。
血肉只复生了浅浅几层,我直接伸手把那仅剩的几层撕裂开来。
袋子被我一把拽出,我已失去止血的力气。
“好在,这个方法有用…武器能带到这边来…”
腹部伤口在翻腾回复。
“好,带了武器和自杀用药。目前看来,只有在身体损坏到一定程度时我才能回现实,而现在,我能在这里活更长时间,用来搞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也不知躺了多久,冰凉的身体慢慢回暖,意识越来越清晰。
这四周是无尽的沙漠,我不知要去向何方。
我拿起袋子,成功的将袋子里的物品带进了梦里。
我掏出手机,没有信号,定位也没有。
“不出所料…”
期望被打破,我只能把手机收起来,那好袋子中的刀。
我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用附近的杂物做好标记,之后一直向这个方向走。
走了不久,一个令人意外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那天晚上的神秘少女!”
我定在原地,右手在身后紧握刀柄。
她就在那里站着看着我,一如我们初见。
天蓝的眼中似乎流淌着别样的情绪,只见她微笑到:“又…见面了。”
她会说话?曾经她明明表现得是个哑巴。
我摆明态度:“别靠近我,告诉我,你为何在这里。”
我右手紧握,精神高度集中。
我没想到,她接下来竟然全盘托出。
她说:“一个月前…我,我每天夜晚…都会,来到…这里。”
她不是哑巴,但她似乎不太擅长说话。
我心中给出对她的初步判定。
“每次,死亡…可以回去。”她继续说。
不得不说,这语速听着真着急。她说的内容是与我相同,但她身上的疑点太多太多,暂定高度警戒。
“我…”她还没说完,刹那间,变故突发。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