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伺候大少爷的一天。

江河到今天才知道,大少爷的事儿是真多啊,坐那儿不动都能使唤他七八遍,不是要吃水果就是肩膀酸需要捏肩了,不是有点冷了想加条被子就是要靠着人。

“你是不是攒着劲儿就等这天一次性使完呢?”江河被支使得没了脾气,只好怒搓了一把像只狗赖在他身上的云风的脑袋。

云风翻了一页书,说:“告诉你啊我头发容易打结。”云风仰头看了江河一眼,“你要是想支使回来,看你以后……咳,能不能翻身把歌唱了。”

不知道是怎么了,有些话到了嘴边硬是改了口,这要是换做刚遇到江河那会儿,他云风可是什么不要脸的话都敢说的。可现在,因为喜欢,悄无声息地将他变成了一只假装学乖的猫。

但无论怎么装,云风这个男人还是野着呢,刚退烧不久,又开始光脚走路又不搭着毯子的,江河一开始还会提醒他两句,后面直接当没看见,又不是他儿子,都成年人了爱咋地咋地,反正生病的人又不是他,且等着云风复烧时狠狠嘲笑一把。

皇天不负叛逆人,有些烧啊,都是自己作的。

“看吧,才好了半天不到又烧回去了,你就是浪催的。”江河端来一碗闻着就苦涩的汤药,坐到裹在被子里边打摆子边擤鼻涕的云风边儿上,“来喝了,黄大哥熬的药,他说这药好得透彻还捎带着补病后体虚。”

复烧后的云风那叫一个难受,昨晚好歹还是睡梦中烧的,现在是清醒着感受发烧的威力。云风来雨城这五六年,除了刚来那会儿有些水土不服生了两回病,后来就再没病过,昨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区区淋了那点儿小雨就发烧了,着实是寸的。

尽管不想喝汤药但更不想再遭这罪的云风还是就着江河的手把药喝了,这药不仅苦涩还有些发酸,满满一碗喝得云风都快哕出来了。

云风声音嘶哑,说:“……这也太难喝了。”

江河叹了口气,掏出早早儿准备好的蜜饯,捏开云风的腮帮子给塞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甜让云风愣了一下,本来发昏涨疼的脑袋瞬间有些清醒,眼眶有些发红得看向江河,一种名为冲动的情绪在他心里冲撞起来。

江河被云风盯得浑身发毛,为了掩饰不自在随手薅起一只猫撸了起来。

刚喝完药,云风也不困,就是浑身难受的很,不过看江河有些无聊的样子,他摁开了投影仪,说:“想看什么自己看吧,声音开小点儿就行。”顺便能让江河在自己身边多待一些时间。

江河接过遥控器,但有些犹豫,他清楚得感受到他们的关系在日常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日渐暧昧不清,他害怕这样,害怕他们像两根缠绕生长在一起的藤蔓,怕等磨难来时仅能选择一同斩断。于是他按下了关机。

江河放下遥控器,收回了思虑,说:“别看了,影响恢复,你好好休息,我去给猫们喂饭。”

看着领着一群猫出了房间的江河,云风不禁感到失落和不解,这可是他云大少爷第一次“追”人,并且追得那么费劲费时还不顺的,这个人,大概只有江河了。

江河给猫猫们放好粮后,满是愁容得去洗把脸,冰透的水如同铁链一般抽打在他脸上,当下的追逐游戏,除非面前出现一面大山或一道沟壑,不然要么永无止境,要么终达目的,但无论哪种,都让他倍感焦虑和疲惫。

他不奢求什么荡气回肠、轰轰烈烈的爱情,令人安心和对等的关系,才是让他能放心接受的。再说了,云风一开始求的就是个炮友关系。

他江河虽然辛苦了有二十来年,但日子还算平顺,怎么就碰上个逮着他不放的硬茬子了呢?很多事儿冥冥之中早有定数,但他能不能改改这数儿?

从郁闷到烦躁,只需要一个思维转换。

这一下午,云风没再招呼过江河,大概是药效上来他睡着了。江河可算能落个清闲,用这清闲的下午一边儿陪猫玩儿,一边挑选着家装材料,直到天黑了下来。

江河端来粥进到云风房间,发现他还在睡,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不叫吧粥一会儿凉了还得热,叫吧又有点…算了,哪儿来那么多思想斗争,他才不想再煮一遍饭呢。

“云风,云大少,云老板?晚饭做好了快起来吃。”江河掐了掐云风的脸又晃了晃他人。

可云风就跟吃了安眠药似的一动不动,连声儿都不出。

“睡这么死?真的假的…?我来试试。”

看云风压根没有要醒的样子,江河的胆子瞬间大了起来,看了他一圈,最后挑起被子的一角把手伸进去小心翼翼地揉了揉云风的胸,这软弹的手感,简直无可比拟,就在江河还想多捏两下的时候,云风终于睁开了眼睛,笑出声,说:“别摸了,痒。你丫原来是趁人睡觉来吃豆腐的变态啊?”

云风说这话可真不害臊啊,人家只是摸了你一下,你可是直接上嘴的啊混蛋。

江河的脸瞬间一片飞红头皮炸开一阵的尴尬,他原本只是好奇手感,看他睡那么死没想到居然被抓个正着,简直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叫不醒你,就试、试了试别的方法…”这话一出江河自己都觉得牵强,像个耍完流氓还喊冤的流氓…于是乎补了句,“算是跟宾馆那晚扯平了。”

云风噙着困意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心里暗想:那可扯不平,怎么说也得把裤子脱了。

江河自然听不见他眼前这“病秧子”的心声,但看到云风那个笑就知道这人脑子里没想啥好事儿。

“吃饭,你赶紧好,伺候你比我去打黑工还累。”江河把粥往云风面前推了推,尽量自然得转过头逗猫玩儿不看他。

云风也不再赖床,一把坐起来,端起粥吹了吹,说:“有那么累嘛?下次你要是病了我伺候下你试试,看看是不是这么累。”

江河突然惊觉,觉得再说下去得出“事儿”,于是撇了云风一眼,说:“咒我是吧?赶紧快吃,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罢,江河抱起小黑就出去了,留云风一个人慢慢品味热粥,与胸口的温度。

回到房间,江河噗通一声扑上床,小黑喵了一声跳到江河屁股上踩起奶来。

“你是替你主人吃回豆腐的吗?”江河抬起头看着手,回忆起当时的手感,这一回忆,竟让他有点起反应。

真是靠了…!他不就是身材好了点长得还算不错吗?!怎么就他妈要把你魂勾了是吗江河!

此时江河真想给自己俩巴掌,老二真特么是个不争气东西!

江河在床上扭了两下,最后决定去洗个澡。洗完澡平静下来的他去做了个甜汤。

“咚咚”两声,江河形式性的敲了敲云风的门,此时的云风刚想做点什么,给吓得瞬间收了心。

“…进来!”

“没睡啊,煮了点甜的…喝不喝?”江河还是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云风那双盯着他让他躲不掉的眼睛。

江河把汤放在床头柜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放那儿了,喝不喝都行,一会儿我再来收拾。”

他刚洗过澡,身上那股清冽的沐浴味儿像袭来的风暴,席卷着早已心猿意马的云风。就算云风再能忍,但此时此刻终于是克制不住了。

“江河…我有事儿跟你说。”在江河出门前一刻云风叫住了他。

江河的花花肠子可没那么多,没发现云风当下已经燃起的**。

他回到床边,问:“怎么?要给我加奖金啊?”

“……”云风瞬间萎了三个度,心想这人还真是处处都挂念着钱啊。

不过没关系,这三个度影响不大,毕竟满分是一百。

云风下意识摸了摸眉毛,说:“咳…体温计我没找着,你放哪儿了?”

江河无奈得叹了口气,蹲下拉开床头柜第二个抽屉拿出了那根冰冷的体温计。

真要做点儿什么的时候,云风反而有些慌乱紧张,让那迷路迷了小十年的纯情突然库嚓一下找到了家。

接体温计时,云风的手都有些轻微的颤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不做二错过。

云风略过体温计,温热的手一下扣住江河手腕,接着往自己怀里一带。江河被这突如其来的蓄谋一拽,重心失衡直直倒向了云风的……下三路。

“啊……!”云风疼得差点跳起来。

江河也是吓了一跳,瞬间从云风身上起来扶住了他,疑惑得问:“你干嘛啊?恶作剧给自己找罪受?发个烧这么能折腾。”

这一下算是给云风彻底灭了火,让他感觉自己特别自作孽。

江河也挺别扭,莫名其妙被拽过去还撞到人家…那儿了,尴尬得想把体温计里的水银喝了。

云风捂着下边儿虚着气说:“你…你回去睡觉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江河也没好说什么,让他走还正合他意,只是今天一整天下来,让他看明白了自己…确实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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