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合同已签,毁约赔款。

离开云风家之后,江河的思绪成了一团缠死的毛线,尽管有线头,也不知从何解起。

云风给他一天时间来收拾行李和准备。贴身助理……听着人模狗样的职业,实则就他妈一什么都得干的贴身保姆,噢!当云风的保姆再加有一定被性骚扰的概率。

有安全保障和稳定收入的工作江河当然愿意,毕竟他也不喜欢铤而走险成天把脑袋别裤腰上讨生活的人,能正常安稳些他就心满意足了,只不过眼前给他这个机会的人,多少让他有些犹豫,云风,可不是个安全的人。

一天的时间,江河用了绝大部分来思虑这份工作和以后,一旦人有了个还不错的机会,那些有顾虑的地方都会被人自己合理化,尤其是江河这种,生活已经快退无可退的人。

第二天,江河领着一包不大的行李在大清早就到了云风家门口,连云风的手下都比他晚了一个多小时才来上班儿。

这个眼角有道白色小疤的手下打着哈欠走来,被坐在门口的江河吓了一跳,白疤哥昨天休假没见过江河,但他们全部人都知道今天有个新的小兄弟要来报道,只不过没想到来得这么早。

“你这来得也太早了吧,在风哥这工作比较自由,你不用那么紧张严肃的…”白疤哥说着又打了个哈欠,“也不用这个点就来上班,咱们啊,一般八点半到九点半到就行。”

白疤哥伸伸腰,然后伸手在门口左边的一块青砖上贴了下,说:“吃早饭没?没吃的话咱俩可以先去吃了再来,就现在这个点,进去了没用,老板都没醒呢。走走,咱吃早餐去!”

江河还什么都没说,莫名其妙的就被白疤哥推拉着来到了一处早点摊儿。

这家早点店就两样东西——姜汤豆腐脑和鲜肉小笼包。别看就这两样儿,那生意简直跟蒸小笼包的火一样旺。

白疤哥拉着江河一坐下,又开始了个滔滔不绝:“这家的小笼包巨——鲜无比,豆腐脑特别暖胃暖身,哎呦卧槽这俩简直绝配!关键是啊,这里离工位近价格还便宜,不是我无脑吹啊,只要吃过他家的别的早点在记忆中都黯然失色!”

“诶你本地的吧,这家早点摊儿你不知道吗?他家挺有名的呀…”

“哥,哥!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江河都听他不停歇地说了一路,实在受不了打断了他。

白疤哥捋了下头发,说:“哎呦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你叫我白哥就行~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弟兄了哈。”说罢,白哥隔着桌拍了拍江河的肩。

江河面前这人,一路上看似说了很多关于云风的事,但实际上大多内容都是不痛不痒,更像是套话前的“坦诚”来降低对方的戒备。

“白哥,听你说了那么多,我对老板也有了些了解,那什么,我就想知道,咱们这工作不能有生命危险吧?”江河知道问不出什么重要的,就捡些对自己有用的问。

白哥吃了口豆腐脑,说:“得看你值不值得活了。”

此话过后,白哥没再言语,看似是在专心吃早饭。

这人真是奇怪,从说完那句话后就再没说过一句,直到回到云风家门口,他才再次开口。

“把手放这块砖上,我给你录信息。”

白哥一顿操作后,那青砖亮起一道白光,瞬息又灭了,应该是完成了录入。

“合同已签,毁约赔款啊。”白哥抽出根烟点上,“我这人就这样,话说完了就不再说了,别误会。你进去吧,里头有人带你,啊对了,老板不喜欢烟味儿。”

云风不喜欢烟味,所以白哥没有礼貌性地给他递烟,同时也是在提醒他,作为老板贴身助理,最好不要抽烟。

江河被一个叫小礼的男孩儿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收拾的很干净整洁,家具日用品呢基本是齐的,而且光线通风都很好,清新干爽,跟他那阴冷潮湿常年有霉味儿的家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这是你的房间,做贴身助理还是跟老板住一起比较方便工作,当然,你要回家也行,只要能够随叫随到不迟到。”小礼说。

江河家离这十几公里,随叫随到几乎不可能,乘火箭来还差不多。

江河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小礼,这小伙子看着年纪不大,但做事却相当利索熟练,看来是为云风工作了不少年头。

“江哥你行李先放这吧,我现在带你去见老板。”小礼看看门外,压低了点儿声音,“江哥,你以后没有工作上的事的话尽量少跟白哥接触,对你不好。”

这里的不好指物理意义上。

确实得少接触,那个什么白哥看着虽然不像是有坏心眼的人,但感觉只要多跟他聊几句祖宗的身份证都能给他扒出来。

江河应了声:“嗯…明白了。”

小礼把江河带到云风卧室门口,轻轻敲了两下,轻声说:“门没锁,你进去吧。”

交代完,小礼转身就离开了。江河心里觉得有些操蛋,里头云风八成还睡着,但自己就要进去也不知道干嘛,难道所谓的贴身助理就是给他收拾房间喊他起床给给他当保姆?不过钱给够了也不是不行。

江河动作轻慢地开门而入,好家伙,还真没起,不过他的猫们已经在他床上蹦迪了,东跳一只西蹿一只的。

江河几乎无声地走到云风床边,这家伙没穿上衣,上身半个身子漏着,背上还趴着只胖乎乎的三花。

江河对这些个可爱小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下意识就伸手去挠了这只三花的下巴脑袋,也没想过可能会被咬。这一挠江河才后知后觉,他从进门开始,这些猫都只是看了他几眼,既没有应激也没有呲牙,整得跟熟人似的,尤其那只小黑!昨天也就见过一次,今天就够着他腿要往他身上蹦了。

江河哪受得了有小宝贝儿往自己身上扑啊,忍了0.1秒就弯下身把小黑抱在了身上。看着这小黑猫在他怀里乖得不得了的样子,江河想到了昨天云风抱着它的模样——有点倦怠,却不失高台者的威严。低头再看看眼前这个睡成死人的他,睡姿跟小学生似的。

“起来——”江河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把人吵醒,连周围和床上的几只猫都喵喵应了两声。

云风闻声动了动,掀起眼皮,只见到一双笔直的腿在面前,再往上看,就是自家小黑舒服地蜷在别人怀里。

“干嘛…?偷猫啊……”云风保持趴着的姿势打了个哈欠,随后打了个响指,“黑宝,过来。”

黑猫跟触发了被动似的,一下从江河身上蹦到了床上,来在云风颈边蹭来蹭去。

江河心道:还以为是个很好骗走的小家伙呢。

江河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说:“你真是能睡啊,话说,我这什么贴身助理…不会是给你当保姆的吧,从叫醒开始?”

云风睡眼惺忪,脑袋还有些昏沉,但当看着自己的猫突然自来熟地跳上江河的腿上求摸头时,眼睛都睁大了。

“靠…你身上揣猫薄荷了?”云风打了个哈欠。

猫薄荷三个字让江河想起了什么,他总算知道为什么猫猫们不惧反黏他了,他的沐浴乳里有一定荆芥成分。

“怪不得呢…噢,我沐浴乳里有猫薄荷…”江河摸了摸躺在他腿上翻着肚皮的白猫。

云风笑了两声,随后把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地说:“我睡觉,你自己跟猫玩儿吧…”

云风这一睡着,江河有点手足无措起来,他是该出去啊还是听云老板的话继续待在屋子里跟猫玩儿啊,不过出去开门关门的万一吵醒了这睡神,怕不是……

算了,跟猫玩就跟猫玩,他巴不得一群小猫咪来吸他呢,这种场景他只在梦中有过。

江河脱了拖鞋坐到地毯上,一坐下,所有猫猫闻着味儿都来到他身边了,一个个出着舒服的呼噜声往他身上蹭。江河突然恨自己怎么只有两只手,这么多猫根本撸不过来啊!

江河从坐着但躺着,再到跟猫咪们一起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也没空去瞅钟表,猫都摸不过来呢。这期间,简直是江河目前人生幸福时刻的前三。

在江河醒来前,云风先被尿憋醒了,起来时看到地上的一幕,他的心脏倏然猛跳了两下,产生了从未有过的、难以形容的心情,其中,可以确定的有某种**。

上完厕所回来,云风纠结着是要叫醒他还是给他弄床上睡去,不过最后,云风给江河和猫咪们盖了张毯子,自己爬回床上继续…

临近午饭时间,云风才起了床,不过这时江河已经不在房间了,那张毯子也被叠好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云风拿过毯子闻了闻,是有股淡淡的荆芥香气。

云风知道什么一见钟情其实都是见色起意,但真轮到自己的时候,发现并没有一句成语那么简单,如果见色起意是开头,那么现在…也许是真的,有点喜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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