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隐所说,大家都很忙,所以接下来的疗养时间须月只能一个人呆着了。
“你要去找悲鸣屿先生也可以,不过要等不需要仪器的时候,那时,悲鸣屿先生应该已经可以出任务了吧。”
“找他干嘛,不熟。”
“哦。”
“不过,不是说要用你们的武器才能杀鬼吗?他又不会用刀剑。”
隐说:“我觉得悲鸣屿先生很快就能学会。”
“啧。”比我恢复个五成还快是吧。“你没救了。”
虽然这么说,其实须月也觉得悲鸣屿行冥不用花太长时间,毕竟他简直非人!
“你说我要花多少时间学习呢?”
“等你学会呼吸法再说吧。”
“……”
呼吸法是只凭天赋学习的东西。
须月发现这人好像越来越放的开了,说话也开始变得不客气起来。
“我能不能学会是还不知道,反正你是确定没法学会的。”
没有成为正式队士,退而求其次的隐:“……”
“我走了……”
须月喊住她:“等等。”
一身颓废气息的隐转过身来,“怎么了?”
“主公说给我介绍培育师对吧,既然是他,那不是找谁都没问题?你来跟我说说都有哪些培育师。”
“主公说给你找,不是让你自己挑啊。”
“那咋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
隐败下阵来,“好吧,但是我也认识的不多,而且说不定主公根本不会管你是怎么想的。”
“那我就不听他的了。”
隐两眼茫然,决定假装没听见。
“首先看看你想学什么呼吸法吧。培育师最多的就是水之呼吸,水之呼吸顾名思义,就是挥剑就像流水一样,还会产生波浪出现的幻觉……”
须月听着,感觉像天方夜谭,就算是见过金刚护体的僧人和怪物搏斗的她也不敢这么胡说啊。还幻觉,你们是幻术师吗?!
她感觉槽多无口,但是看样子说了一直会得到对方不接受的眼神,于是就在心里pass掉了水之呼吸。
流水什么的,听着就很诡异,难道要展现出流水的蜿蜒缠绵吗?她有点想笑。
“炎之呼吸,由炼狱家族代代相传的呼吸流派,我见过一次炎柱炼狱槙寿郎先生,他真的超级耀眼!”
“好好好,知道你是他粉丝了,炎之呼吸会有火光出现吗?”
“嗯!”隐还是很兴奋,“我见过,真的是很有气势的火焰啊!”
见过?
须月感觉有些不妙,这个世界好像把她隔绝在外了。为什么其他人都这么奇异啊?还能制造幻觉。她可是完全没法想象。
要是学不会……
她看了眼冒着星星眼的隐,心说不妙。
我可不要做普通人!
“然后是岩之呼吸,我感觉这个不太适合你哎。”
须月默默看了眼自己纤细的胳膊,点了点头。
我怎么感觉这个职业就……不太适合人呢?
“接下来是风之呼吸,风之呼吸就像疾风一样,猛烈又狂暴。你听着怎么样?”
须月严肃摇头,“听着太暴力了,像疯子一样。”
“……”隐熟练地略过这句话,“雷之呼吸,重点在于速度快。哦,对了,忘记说了,一般用什么呼吸,刀就是什么颜色。水呼是蓝色,炎呼是红色,岩呼我没注意,不过风呼是绿色,雷呼是黄色。”
须月纠结起来,“我挺喜欢红色的,但是不喜欢火光啊……”
隐抽了抽嘴角,你真当想学就能学会啊。
“这是基础的五大呼吸,其实是可以通过这些创造衍生呼吸法的,不过这种天才很少,传人也少,所以培育师也少。我只知道一个花之呼吸的使用者。你怎么想?”
“如果自创的话——”
“……别想了。而且自创的人也都是因为用不惯基础的呼吸法才创造出衍生的啊。你学会再说吧。”
“好了我知道了,那你知道什么很厉害的雷之呼吸培育师吗?”
“雷呼?要说最厉害的,当然是刚退下去的鸣柱啊,那可是前任鸣柱哎!”
眼看她又要兴奋起来,须月挥挥手,“那就他了,你走吧,帮我告诉主公我想去鸣柱那里。”
“桑岛先生现在不是柱了啊……不对,你以为那么容易啊,这可是柱哎,柱的要求会很高,训练也会更加辛苦的……”
“你烦不烦啊,反正我就要从他这试起,你少管。”
“……”隐委委屈屈地离开了。“好吧,我去传信,不过不保证主公同意。”
“嗯。”
“我走了哦,之后就不回来了。”
“嗯。”
“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
“别啰啰嗦嗦。”
“呜……没有谢谢也没有再见。”
“嗯,因为我没礼貌。”
“……”
两个月后,须月踏上了前往桃山的路。她对没有人领路的情况非常不满,但是投诉无门,只能骂骂咧咧地边走边问。
“真是无语,我还以为外边没那么危险呢。”
一脚踹倒醉汉的须月这么说着,阻止了对方逃跑。
“喂,赔钱。”
男人挥开须月的手就想跑,“我又没干什么!”
“精神损失费啊。”
须月快走两步,拽住对方衣领。
“自己交出来还是我现在喊救命?”
男人一愣,不想交钱,但是想想这事被人知道的后果……
“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待须月放了手,他马上翻脸,面色狰狞地扭身要打。
脸还没完全转过来呢,膝盖窝就被踢了一脚。
“呃……”
后背再被一踹,整个人就五体投地了。
须月一脸这事很难办的表情,左看看右看看,很是纠结了一番。最后把人羽织扒了捆住手,才算大功告成。
“你说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呢。本来我只是想踹你一脚让你吃点苦头的,这下好了,要被扔到大街上被骂了。”
等男人躺在地上,脑门贴着诉说罪状的纸片时,才终于后悔莫及。
“我怎么就招惹了她呢。”
那罪状上写着——想把小女孩带到无人巷子里动手动脚,并恐吓告状就会被打。(该人狡辩喝了酒神志不清,但是说话条理清晰并且还手很利索)
不一会儿,他就收获了很多很多被踹的机会。
须月在一边满意地盯着。没过一会儿,看着一身脚印的狼狈犯人被警方带走,她心说哪个叫的警察,也太没眼力见了吧。
身后传来一句,“是你干的?”
她猛得回头,警惕的目光却落在了一个老人身上。
这是个须发皆白,身材矮小的老爷爷。但是须月看着他,神色没有放松的迹象。
“老人家,您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年轻时打架弄的。”
“哦,腿也是?”须月的目光放在他右腿膝盖以下,那是一截木棍。
老人笑了笑,“这是因为年纪大了。”
须月不置可否,“影响教学吗?”
桑岛慈悟郎惊讶地打量了须月一番,“你就是那个想当我徒弟的后辈?”
“对,”须月把证明身份的信交给他,问道,“您什么时候来的?”
桑岛慈悟郎扫了眼信封就把它收了起来。
“你动手的时候。”
须月皱了下眉。
她的警惕心这么差?还是当时顾打人松懈了?再或者,根本就是这前任鸣柱不一般?
这件事好像一个提醒,提醒她鬼杀队啊,呼吸法啊,就是和隐说的一样不可思议。不是虚假的,不是夸大了。这就是另一个世界。
但是须月看了眼面前比自己还矮,拄着拐杖还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实在想不到什么超人的能力。
他可以,我怎么就不可以了?
悲鸣屿都可以,我怎么就不可以了?
说不定悲鸣屿就是天天提水练出来的呢,那我也提呗。
想到这,须月自信满满。
“怎么样,我能当这个徒弟吗?”
桑岛慈悟郎愣了一下,看着张开双臂、昂首挺胸的须月,两秒后才反应过来。
他先是笑,然后说——“好啊”。
“好啊?就这么简单?”
桑岛慈悟郎笑眯眯的,说出的话却有些残酷。
“学得会就学,学不会就走,就这么简单。”
须月也笑,“那太好了。”
“你就这么确定自己能学会?呼吸法可是只看天赋的。”
须月很不满地看了这个扫兴的人一眼,“要是天天光想着这个了,饭都吃不下,刀都提不动。再说了,我不认为自己能学会,难不成还给自己泼冷水吗?在我眼里,我当然是天下第一棒啊。”
桑岛慈悟郎眼睛一亮,“好!我们雷呼就是要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什么我们雷呼,说不定我能自创呢。”
“那可不行,我退下之后柱中就没有鸣柱了,我的徒弟必须继承这个位置!”
“等我当柱了还叫鸣柱不就行了。”
涉及这件事,桑岛慈悟郎真心急的吹胡子瞪眼,直说“那又不是雷呼!”
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这人连刀都没握过呢,呼吸法也不知道学不学得会。谈起自创呼吸法也太早了,柱就更是……
“你……也真敢说。”
“想了就说了。难道你年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当柱?”
“哼,我年轻的时候,可不敢这么好高骛远。”
须月优哉游哉地跟在后面,视线也没分过去一个。
“我年轻的时候……可没觉得自己能活这么久。”
“你有什么疾病吗?”
桑岛慈悟郎很疑惑地反问:“没有啊,我当然是担心被鬼杀死。”
须月还是没放在心上,开口就是——“都加入鬼杀队了,还怕这个呢?”
直到桑岛慈悟郎说:“是啊,加入了鬼杀队,就应该有去死的觉悟。”
不儿,你说什么?
“什么意思?!”
须月抱着最后的期望问:“干这一行,很危险吗?”
桑岛慈悟郎停了脚步,看过来的表情像是见到了外星来客。
“你,没见过鬼?”
“见过啊。”
桑岛慈悟郎转念一想,“你没见过鬼动手?”
“见过呀,”须月摸摸肩膀,“伤口才好。”
“……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须月简单说了说,桑岛慈悟郎心里才有了底子。
看来是因为没有见到什么死人、吃人的残酷画面,还见识到了天才的秀场,所以有了错误的认知。
“其实,鬼杀队队士的死亡率很高。”
须月瞪大了眼睛。
桑岛慈悟郎摇摇头,继续说:“鬼的实力不一,刚转变成鬼的、吃了十人的、五十人的,实力相差太多。十二鬼月就是全部拥有血鬼术的鬼。”
“等等,血鬼术,那是什么?”
“是吃了一定数量的人,鬼进化出的特异能力。”
须月感觉头有点晕,“那……加入鬼杀队,不是杀鬼,而是和鬼站在同一水平比拼?”
桑岛慈悟郎的眼神有点怪:“也算是吧,只不过拼的是生命。”
“……”
须月不想说话。
她只觉得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这居然是要送命的事,而且看起来送命还概率这么大!
同时,她也觉得恨铁不成钢。你们鬼杀队都发现特殊矿石了,折腾出呼吸法了,怎么看起来还是处于下风啊!
我是人类这边的,我接受不了啊!
本来以为对抗千年是因为鬼王不出来偷偷造鬼,现在才知道是在拿人命填……
她捂住心脏,说让我缓缓。
“我得好好考虑要不要学这呼吸法了。”
我好懒惰T_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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