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过去.发育健全

江晚欣回去之后将今天的所见所闻如实转告牧时泽,接着她感叹:“我现在有点理解你为什么那么会装了,你们家简直是一出大戏,热闹非凡,拍十季肥皂剧都没问题。”

相比之下她们江家就简单多了,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虽然全场还有几个人没有说话,但江晚欣知道那几个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背后的事情还太多,她只是个外人,也不想深究。

牧时泽:“……我该说谢谢吗?”

江晚欣:“不用谢。”

其实江晚欣知道,牧君恒表面上看是最大赢家,但也只是表面上而已。

回来的路上,他脸色也没见得有多好看,甚至还指责江晚欣:“你今天话怎么那么少,害老子差点落了下风。”

江晚欣心想:原来以往这种场合,牧时泽还要替他打配合?这俩还是上阵父子兵啊。可惜她不是牧时泽本人,多说多错,还不如装聋作哑。

况且她还真没看出来他落了下风,他就差上楼把牧老爷子都教训一遍了。

另一边牧君恒则跟江虹吐苦水,骂骂咧咧。

“老不死的,拿我又当靶子又当磨刀石,这么大岁数了还不放权,说不准哪天就一命呜呼了还在那玩弄权这套,就那么几个废物点心,还真当自己是嘉靖了?”

江虹坐在阳台椅子上,优哉游哉地翻看品牌送来的最新款设计,自言自语道:“这几套不错,星星穿起来正符合她的气质,就是这个背后的设计不好看,得让他们改一下……”

牧君恒双手插兜,在一旁边骂边走来走去:“每回都要演舐犊情深,看了都想吐,逼急了老子真去你们家倒插门当上门女婿去了。”

江虹眼皮都没抬一下:“你当上门女婿?算了,我可不想引狼入室,真这样那我们家再过十几年就改姓牧了。”

牧君恒摊手:“那倒不至于,你哥你姐也不是吃素的。”别说其他人,江虹也不是好惹的。

江虹:“那这回和我们家合作那事,老爷子松口了吗?”

牧君恒咧嘴一笑,双手撑在江虹椅子上,几乎把她整个困在怀里:“他能不松口吗?除了我其他没一个顶用的人。”

他从上往下俯视,紧紧盯着她:“早知道订婚这么有用……不然我们真结婚算了。”

江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中途毁约游戏是玩不下去的。”她顺手拍了下牧君恒的胸口,牧君恒像被碰到什么伤口般皱眉“嘶”了一声。

接着话里有话的朝她抱怨道:“说是玩游戏,你下手也太重了,今天早上我看我身上这道伤口都渗血了。”

江虹挑眉,伸出手指暧昧地点在那个位置:“这事怪我?谁叫你自己拿错了,拿成了我女儿收藏的马鞭。幸好她没发现,不然我还得想办法给她解释。”

牧君恒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马鞭倒是没什么,只不过你得掌握好轻重啊。”

江虹回之一笑,拉住他的领带把他朝下扯,在他耳边道:“当然,只要你别自己求我用力就行。”

*

江晚欣和牧时泽去往马场,路上遇到陈叔,在得知他们两个人要一起去马场时,陈叔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欠身道:“今天天气确实很好,很适合去马场,虽然少爷很少接触这些,不过有小姐您在,我就把少爷他放心地交给小姐您了。”

江晚欣&牧时泽:“……”

江晚欣:“他这话我怎么听着怪怪的?”

牧时泽:“……我也是。”

牧时泽此前来过两回马场,但他对马术运动和马并不感兴趣,所以也就看了几眼便离开了,不像江晚欣几乎天天都泡在马场。

趁着没人,江晚欣带着他进马房认识她养的5匹马。

一走进马房,牧时泽就闻到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他皱了皱眉,江晚欣见他表情不悦,提醒道:“你可别打退堂鼓啊,我都帮你去排练话剧了,你也得帮我照顾好它们——咱们可是事先说好了的。”

牧时泽:“你不是有一个专门的团队吗?什么事都需要亲力亲为,那养那些人有什么用。”

江晚欣反驳道:“团队做的和自己亲自做的那能一样吗?马是很聪明、敏感的动物,要对它们付出感情和心血,互相了解,才能培养出默契,建立信任。”

她现在不能每天都来,如果牧时泽也不代替她来,那没多久马儿们肯定和她生疏了。

牧时泽:“默契?比赛不就是发出指令控制它们吗?”

江晚欣纠正他的看法:“骑马不是控制、操控,马是我们并肩作战的伙伴,应该引导着和它们合作,有时候还要听从它们的想法。”

他们走到马厩前,马儿们或躺或站,牧时泽这才发现其实整个马房都打扫的很干净,马儿们身上也很干净,皮毛油光水滑,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脏乱不堪。

一匹栗色的荷尔斯泰因马将头朝牧时泽伸来,牧时泽正想躲开,江晚欣小声道:“别动,它在和你打招呼!”

牧时泽只好让那匹马用热乎乎的大头亲昵地挨着自己,他从来没有和一匹马离得这么近过,顿时浑身僵硬,像被下了定身咒般一动不动。

江晚欣看见他那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笑起来:“你的反应也太大了,这已经是我最温顺最亲人的一匹马了。”哪怕现在她是牧时泽的样子,这匹马对这个“不认识的人”也不会显得排斥。

“焦糖,过来。”她拿胡萝卜喂给那匹马,马儿没有再贴着牧时泽,把头伸过来吃胡萝卜。

“焦糖?”牧时泽重复道,“你给它取名焦糖?”这样一匹高大优雅、漂亮修长的马居然叫这么可爱的名字,虽然毛色确实挺像的。

江晚欣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它的注册名是Breeze啦,焦糖只是小名,全名焦糖马奇朵。它是一匹11岁的母马,跳障碍很厉害的。”

接着江晚欣又向他介绍了另外四匹马,分别是:小沙,全名沙琪马;小么,全名么阿马;辣弟,全名马辣烫;冬冬,全名什么冬梅。

牧时泽听完只有一个想法:谐音梗扣钱!

其中江晚欣重点介绍了辣弟:“它是一匹5岁的弗里斯兰小公马,非常活泼,桀骜不驯,以前还和其他马打过架。它只喜欢焦糖大美女,经常把其他马赶走自己和焦糖贴贴。以你的水平制服不了它,最好别一个人单独把它放出来。”

牧时泽:“脾气这么大?”他站到辣弟面前,这匹马确实有桀骜不驯的资本,连他这个不怎么喜欢马的人都觉得它一眼看上去就非常英俊霸气。

这匹弗里斯兰马是江晚欣专门用来参加盛装舞步的舞步马。

它体格强健,四肢强壮有力,双目有神,浑身线条优雅美丽。虽然从头到脚通体漆黑,但浑身皮毛宛如绸缎般光亮顺滑,鬃毛和尾巴浓密卷曲,有种独特的异域风情。

大概因为牧时泽现在是江晚欣样子的缘故,辣弟凑过来闻了闻他,但是很快又凑过去闻了闻江晚欣,好像有点分不出到底谁才是自己的主人。

江晚欣让牧时泽试着摸一下辣弟的头:“它知道自己长得帅嘛,毕竟是‘马中黑珍珠’,有点骄傲是正常的——别从栏杆之间伸手去摸,容易受伤。”辣弟很配合的让牧时泽摸了几下。

接着她教了牧时泽怎么刷马、洗马、给马喂食、编辫子等等小技能,牧时泽掌握的很快,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他们一起回去吃了晚饭,大人们不在,只有他们俩在餐桌上,氛围意外的轻松。

除了陈叔让厨房准备的菜肴造型是老是出现爱心这个元素以外,没什么其他让他们觉得奇怪的。

江晚欣对他道:“你学得还挺快的,有没有兴趣学一下怎么骑马?”她还是在期待奇迹能发生,比如牧时泽可以代替她去参加比赛什么的,哪怕不参加比赛,可以骑着磨合一下肌肉记忆也行。

牧时泽:“其实……”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说这件事,最后还是说了。

“我恐高。”

江晚欣:“???”

“你知道马都是很高大的,如果让我双脚离开地面坐在马背上,还要跳障碍或者进行舞步训练,我可能会害怕。”他难得诚恳地说。

江晚欣吐槽道:“不能离地,你是安泰俄斯吗?”

安泰俄斯是大地女神的儿子,力量来源于大地,英雄赫拉克勒斯利用这一点将他举到空中杀死了他。

不过这确实也是一个没办法的事,她也见过一些严重恐高者不敢上马,因为离开地面确实让他们没有安全感。还有一些纯粹就是害怕马,马毕竟是一种大型动物,人类在它们面前是很娇小的,人马之间的事故一直都有发生。

她无奈又失望地转过头,牧时泽用眼角余光看见她有几分难过的表情,虽然她用的是牧时泽的脸,但是那副沮丧的神情却非常江晚欣。

牧时泽的嘴比脑子先快一步开口:“或者,你可以用我的身体去参加马术比赛。”

江晚欣闻言看向他。

“反正在你还是‘牧时泽’的时候,想怎么样都随你便,但是不能耽误话剧排练。”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这是少有的情况,他下意识找补道。

江晚欣摇摇头:“算了,谢谢你的好意,没有接受过长期训练的身体想要骑马是很勉强的,更何况参加比赛。”她才当几天“牧时泽”,连这具身体都不熟悉,更别说去骑马了。

不过她没想到牧时泽会这样坦诚地暴露自己的弱点:“想不到你也会有害怕的事情。”

牧时泽:“我为什么不能有,我还害怕很多事情。”

江晚欣:“比如?”

牧时泽有点忧郁地注视着她:“比如我们再也互换不回来了怎么办。”

其实这个问题也像阴云一样笼罩在江晚欣心头,挥之不去。

尤其是在见识到了牧家的情况后,她更想尽快变回自己。

临睡前她又拿出手机查看博物馆的信息,依旧和之前一样没有变化。

她惴惴不安地进入梦乡,在梦里她一直没有和牧时泽成功互换回来,她只能以牧时泽的身份活着,被狰狞的牧君恒用鞭子抽,被江虹冷漠地说你不是我女儿,代替牧时泽继承家业,谈恋爱结婚,最后婚礼上,神父问她旁边的新娘是否愿意嫁给她,对方转过头看向她,用江晚欣自己的脸和牧时泽的声音说道:“我愿意。”

“啊!”江晚欣大喊一声从梦里醒来,噩梦,这是绝对的噩梦!

醒来之后江晚欣有种活过来了的庆幸感:幸好这只是一个梦。

她起身朝浴室走去,走了几步忽然感觉不对,她低头看了看,发出一声比之前还要凄厉的尖叫:“啊——!!!”

这也导致从吃早餐开始到吃完早餐,整个过程牧时泽一直都能感觉到江晚欣存在感超强的灼灼目光。

到最后牧时泽终于不能再装视而不见了:“……我又有哪里惹到你了吗?”

江晚欣:“呵,你自己知道。”

牧时泽仔细回忆了一下,他最近确实什么都没做,难道是他以前做过什么被江晚欣发现了?那可太多了,他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江晚欣指的是哪件事。

江晚欣见他想不出来,压低声音有点咬牙切齿地说:“你的身体就那么难以控制吗?每天——每天早晨都这样!”

牧时泽:“难以控制?”

江晚欣在他面前伸出右手拳头,然后竖起食指,接着她用左手按下食指,放开后食指又弹了出来。

牧时泽顿时明白她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耳朵突然有些发烫,幸好藏在头发下,江晚欣也看不见。

“这怎么能叫难以控制,这代表我是身体发育健全的正常男性。”牧时泽咳嗽两声替自己的身体辩护,“你可以放着不管,但是千万别伤害我的身体。”

他可不想等换回去之后发现少了什么部件。

江晚欣也没打算深入这个话题,飞快地说:“行了我知道了,我当然是放着不管的!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他们难得默契的一致闭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然而二人间的氛围却相当诡异,有种难以启齿的尴尬,甚至两个人都不敢对视。

“对了,”直到二人要分开之际,牧时泽才忽然开口道,“我从其他地方得知了那尊神像的下落。”

江晚欣喜出望外,这真是个好消息:“真的?它现在在哪里?!”

牧时泽却没有江晚欣那么高兴:“你还记得那个全江吗?”

江晚欣:“当然,不久前才见过他,我还不至于失忆。”

牧时泽说:“那尊神像,现在应该就在他家里。”

这几匹马的名字我相当满意哈哈哈,以及陈叔站在了磕cp的第一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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