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过去.大吵一架

关于全江和牧时泽之间的恩怨,江晚欣问过牧时泽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结下梁子的。

牧时泽仔细想了想告诉她:“不知道。”

江晚欣表示怀疑地看着他:“你不知道?你自己得罪人了却不知道为什么?”

牧时泽理所当然地说:“我没那么多精力关注无关紧要的家伙。再说也不是所有讨厌我的人都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而讨厌我,有的人仅仅是出于嫉妒或者自身的其他原因,我不可能一一去在意这些人为什么讨厌我,你也不能总把所有的错归咎于我身上。”

实际上这段时间和牧时泽相处下来,江晚欣对他已经改观不少,至少知道他不是会闲着没事做、无缘无故就给对方使绊子的人。

或许问题真的出在全江身上,毕竟江晚欣这段时间也了解到了全江在学校里的风评相当两极分化。

喜欢他追捧他的人和讨厌他踩他的人一样多,不过全江非常我行我素,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依旧在学校里特立独行。

他身上最骇人听闻的事是据说他曾经私下里殴打过学校里的某位老师致重伤,然而学校最终的处理方法却是将那名老师开除,只给全江记过处分,而那之后全江的父亲还给学校捐了一栋实验楼。

为了验证这个传闻,江晚欣用了一点牧时泽这个身份的特权去查过学校档案,并没有发现全江被记过的记录,只不过传闻他殴打老师的时间段恰好有老师住院,并且恰好那名老师不久后就从学校辞职离开了。大概因为这样,传闻才越传越真。

除了全江的父亲捐的那栋楼外,也并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全江做过殴打老师还用特权让学校将受害老师辞退的事。

江晚欣:“也就是说,全江打老师的事情是子虚乌有?你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吗?”她用手肘轻轻推了一下坐在她旁边的牧时泽。

牧时泽看了她一眼,不冷不淡地说:“我和他又不熟,我怎么知道他那些事情是真的假的,非要说的话,我当时确实有听到说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个版本。”

他凑过来压低声音在江晚欣耳边说了几句话,江晚欣转头惊讶地看着他:“真的?居然是这样?那全江完完全全是被大家误解了!”

如果真的是牧时泽说的这个版本,那难怪学校会把事情真相隐瞒起来,不过任由全江承受不好的流言,江晚欣反而替他感到有些不公平了。

牧时泽相当不屑:“误解?你看他一天到晚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谁会觉得错怪他了。再说了我说的只不过是另一个角度罢了,并不代表这件事不存在。”

江晚欣单手撑着脸,手指轻轻点了点脸颊,忽然有了个想法。

刚刚牧时泽告诉她的事情虽然不能作为证据证明全江是无辜的,但江晚欣打算把这一点当作突破口,接近全江,和他搞好关系。

不过牧时泽并不赞成她去接近全江,谁知江晚欣却说:“我没说我要去啊。”

牧时泽:“你不去那你说这些干嘛?难道……”他隐约有种不好的猜想。

江晚欣看着他,肯定了他的猜想:“当然是你去咯。”

牧时泽和她大眼瞪小眼,最后发现她是认真的:“……我?”

江晚欣点点头,一脸认真的给他分析:“你想啊,他本来就对你有偏见,现在我是你,你是我,哪怕‘牧时泽’去跟他示好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改变他的想法,但是他对‘江晚欣’观感还行啊,所以你就以我的身份去和他搞好关系,只要好到就算他不喜欢你,也能同意我们俩一起去博物馆的程度,之后再拜托他不就行了。”

牧时泽露出假笑,替她鼓掌:“你还真有创意——但是我拒绝。”

江晚欣:“连我都同意了,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牧时泽皱眉,一脸抗拒:“你让我以女性身份去和一个本来就对我有意见的男性搞好关系,你觉得可能吗?这件事不可笑吗?”

他的本意是想说他对全江也没什么好感,然而江晚欣却皱眉思索起来:“也对啊,虽然我们俩身体互换了,但是你的个性依旧是全江讨厌的那种,如果你顶着我的身份去和他打交道,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牧时泽:“……”

江晚欣想了想说:“不如这样……”

牧时泽没等她说完就直接冷冷拒绝:“全江讨厌我,我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他。”

江晚欣嘴里反复提到全江让他突然觉得很烦躁,再说他也有自己的喜恶,要强忍不悦去讨好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牧时泽的自尊心还没低到那种程度。身为天之骄子,从小到大都只有别人捧着他的份,他很少需要这样委屈自己。

这是他头一回如此旗帜鲜明的讨厌一个人,江晚欣愣了一下,决定改变策略:“打交道这些事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

牧时泽皱眉冷笑:“就非得和他搞好关系,你和我互换之后难道感觉不到?他对你有不是横眉冷眼的时候吗,就算这样你也要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你到底是粗神经还是没有自尊?”

这句话太过刻薄,江晚欣的脑子嗡一下响了,她蹭的站起身怒视着牧时泽:“你以为我就愿意吗?我不想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只不过我更不想像现在这样用别人的身体活着,我想变回我自己!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愿意,那我们就一辈子都别换回来好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按我自己的想法来,我也不想再继续假扮你的样子,每天过得小心翼翼还要装模作样!”

实际上牧时泽刚把这句话说出口就后悔了,然而人情绪上头时不会想自己是对是错,只会想着当下不能输给对方,他不甘示弱地说:“呵呵,我也早就想这样说了,你以为我很喜欢伺候你那几匹臭烘烘的马吗?你以为我又很乐意忍受你吗?”

江晚欣哈了一声:“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我都差点忘了,之前碰一下你的衣服都会让你觉得身上的衣服脏了,委屈大少爷你纡尊降贵忍受我那么久了!”

牧时泽:“我什么时候……”

回应他的是江晚欣重重摔门而去的声音。

这场争吵让他们不欢而散,也让双方关系彻底降到冰点。

*

和牧时泽吵过一架的江晚欣回到房间越想越生气。

她躺在床上双眼放空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像慢放一样一帧帧过画面,反思自己刚才吵架发挥的怎么样,有哪里没有发挥好,有哪里本来应该吵得更好。

“……刚才不应该就那样走掉的,啊,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那样骂他?!”江晚欣自言自语道。

晚上是最不适合想事情的时候,她越想越生气,也越清醒,压根睡不着,而明天她还要代替牧时泽去学校话剧社。

不对啊,她凭什么这么帮牧时泽?江晚欣心想。他们已经撕破脸了,她何必还要费力维持“牧时泽”这个形象。

还有,明明是牧时泽的错,为什么她江晚欣一个人在这里生气,而牧时泽说不定早就已经睡着了。牧时泽让她受气,她江晚欣也不会让他好过!

江晚欣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可以让牧时泽气吐血的办法。

而同一屋檐下的牧时泽其实并不像江晚欣以为的那样呼呼大睡,他也失眠到了早上。

他在想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在江晚欣面前说出了那些话,这完全不像他了。

“牧时泽”应该是冷静、淡定、优雅又完美的——哪怕这些都是伪装出来的,但他对其他人确实很少有情绪,毕竟他把那些人都划为无关紧要的人,压根不值得他多浪费哪怕一秒钟时间。

而现在这样的他却因为江晚欣而情绪失控了,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他很清楚只有当一个人能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的时候,你才会因为她有情绪波动。并且越是面对亲近在意的人,人越会变得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同一件事,不在乎的人做,毫无影响,但在乎的人做,杀伤力巨大。

况且说实话他们两个现在是世界上关系最紧密的人,毕竟连身体都互换了,他们不得不共享了一个秘密。他从来没有和一个人关系那么近过。

如果按照他之前的性格,就算他不赞同江晚欣的想法,也会提出一个别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来说服江晚欣,而不是直说他不想和全江打交道。

硬要和不喜欢的人打交道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再伪装一下而已。真的需要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照江晚欣说的法子去做。

毕竟连骑马他都尝试了,更何况其他的。

而以上他都没有做,他只是冲动的把和江晚欣的关系搞砸了。

因为他觉得难以忍受。这个难以忍受不是指他难以忍受江晚欣,而是难以忍受江晚欣对全江的种种看法和频繁提起,她甚至还打算去和他搞好关系?

想到这里牧时泽又忍不住从床上坐起来:她凭什么要和全江那家伙搞好关系?连他都没有这种待遇!

牧时泽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目光忽然落在江晚欣过去得到过的奖牌和马花照片上。他走过去,盯着那些东西看了半天,伸手摸了摸照片上江晚欣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已经做好决定,明天去向江晚欣道歉。能让他主动低头认错的,江晚欣应该是头一个。

此时牧时泽还不知道,几小时后,江晚欣将带给他怎样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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