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顺手的事

那人愣住,还在思考这个大婶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的时候,直接被拉过去。

脸上扭曲了一下,有些不大明白为什么被抓住,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转头看向背上眼熟的人,“林知青好,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新人,没看过,叫啥啊?]

[感觉文绉绉的,有点装,不喜欢。]

[这叫斯文败类好吧,老受欢迎了,看着就有文化。]

[有文化应该不会偷鸡摸狗吧?]

[他只是有知识,不代表品德也好的,不要乱加光环。]

[好看就行了,脸在江山在。]

[重要的是快找,我今天就靠这个吊着了,上班上的人快死了,希望下班前能有结果。]

林支竹有些不好意思,小声打招呼:“钱知青好。”

“知青啊,我怎么没见过你?你熟吗?”边月松了手,这带着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人。

小声问了问背上的人,看还有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我是自愿来建设祖国的下乡知青,或许不太打眼吧,没让婶子看见,但也不是随便就可以抓着就让我顶罪的。”嘴角勾起,疏离的笑容,扶着胳膊往回去了。

“对不住,对不住,是误会了!”边月疯狂道歉,才算完。

“是知青点原先的知青,你应该也见过吧?”林支竹有些不解,这钱知青不是说都来这边好些年了,多多少少会有些眼熟的吧。

“我没事往那边去打听个男的算什么事,我可是有男人的。”边月有些嫌弃,这路上就没几个人,偏偏抓了一个看起来最不像的犯罪嫌疑人,最后连人也没抓着。

“没什么事的话,可以走了吗?”钱知来对突如其来的误会也不介意,说完就走了。

“这个知青怎么身上一股子说不清的味道,我先把你送回家吧。”

林支竹感觉自己像没有重量一样,被边月抱起。

[香水?看着也不是很有钱吧,应该不是。]

[人家手上带了手表的,眼镜也不便宜,是个富哥,说不定真是香水。]

[谁去研发个可以闻到味道的手机?我看吃播有用的!]

边月顺着大路往回走,林支竹也觉得自己可能是个累赘,不好意思继续让背着,希望把她放下来,完全可以自己蹦回去的。

被拒绝后,头趴在肩上,一股别样的味道传来。

“婶儿,你用皂荚洗头的吗?”

“不都皂荚、草木灰,要不然米汤的。”边月不太在意的回答,听说城里都会用很香的洗发水,不过太贵了,这镇上的供销社都没见过。

“钱知来身上的味道好像冯悦身上的味道,她说自己身上最近有伤,用了家传的药粉。”

“啊!”

两个人又急匆匆往回找,人已经不见了。

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了半天,也没个新的消息,人的精神气都快没了,直播间的观众都逐渐少了许多。

[有结果了记得踢我一下,谢谢。]

[放个屁股。]

边月背着人回到了正干的热火朝天的院里,给人放凳子上,嘱咐了一番,顺便帮忙看了一下活干的怎么样。

“干的还挺快啊。”

“那可不,俺们能坑了你?都乡里乡亲的!”

出了院门,自个找人帮忙去了。

后面的几个大叔也不敢停住手上的活,看林支竹心思不在这边,才又聚在一起聊天。

“这是不放心我们做事吗,咋又回来了?”

“不知道啊。”

“还好我们刚开始做了不久,要真回来遇到在睡觉,我都不好意思了。”

“别聊了,都看过来了。”

四散开来,刨木头的,锯木头的,院子里又开始之前的忙碌。

林支竹望向正在忙碌的人们,眼睛是空洞的,脑子是快速转动的,心是提起不敢放下的。

外面的边月到了刘婶家,找人叮嘱了一番,把正在缝被子的刘婶,拐到知青院子去,陪着林支竹说说八卦,过去看看也免得有什么风言风语。

小跑着到另一家,推开虚掩着的院门,里面正坐着个人,枯黄的手指抚过一颗颗豆子,干瘪的坏掉的,全被挑出,叮叮当当,落到搪瓷盆里。

“闫家媳妇,你怎么有空来了?”

眼睛是看向门口的,手上的动作却不停,熟练的挑出豆子,完全用不着眼睛,都是开春后要用来当种子的,只留下一颗颗饱满充满活力的。

“啧。”满脸不耐烦,重重坐到从屋里拖过来的凳子上,又悄悄用手揉了揉屁股。

一系列做作的动作都在婶子眼下发生,“说吧,找我有啥事?家里没人,你放心说。”

边月跟这个婶子认识的也挺久了,初来王家屯时,赶上了秋收,两人组队一起负责割麦子和扎麦子,配合的不错,效率也高,一同拿了十个工分,与其他总偷懒耍滑的婶子形成鲜明对比,这几年一起干活,一去二来也算合得来,说得上话。

“我跟你说,那新来的知青不是搬出来了,这两天才开始修屋子。”

“知道,这两天动静不小。”

“今天去镇上买了东西回来,我瞧那边热闹,就去看看,凑巧赶上了人吃午饭,结果就那几个青菜,肉汤都没个!”

语气格外激烈,引得王七婶子都停住手了,把注意力都放在后续上了。

“来了这几天,人手里多有钱都看得出来,这请人来干活,就那么一点点肉,我在那旁边看着都觉得不好意思!”边月一番添油加醋,说得天花乱坠。

“这不一大早找刘六家婶子换了老母鸡还有斤猪肉,看着也不是穷的人啊,这么抠?”

王七婶子眉头一皱,被吸引到话上,这真干的不地道,赶明得出去说道说道。

“嘿呀,谁看得下去啊,我一问才知道,就上山砍木头一会儿的事,换来的肉都没了,你说这最有可能是谁偷的?”

边月逐渐小声,等王七婶子靠近。

“都没了!这怕是是不少钱吧,你来是觉得闫立干的吧?”放松来的眉头,又拧在一起。

一脸的不可置信,虽说这屯里确实肉一年里吃不上几顿,但也没人会故意去拿了人家请人的肉,蹭个肉汤,那也是孩子才好去做的。

每年只要不是偷奸耍滑的人,挣得自家那口吃绝对没问题,再能干一些的,时不时也能尝尝肉味。

“那婶子觉得是谁干的?我还去芦苇荡里找了,结果抓错人了!”边月唉声叹气。

“你是看我在那边找着骨头学的吧!这哪能一样啊!”王七婶子忍不住笑起来,这有样学样的。

“哎呀,我是来打听打听的,有没有瞅着偷鸡摸狗的,去那边总得路过你家吧,今天有听到外面什么动静?”

边月说完这话,王七婶子还真努力回忆起来。

“你要这么说的话,还真有,当时我还以为是什么猫路过,悄无声息的,从门缝里晃得快的很,我都没看清。”

“哎呀,要我肯定都能给人认出来!”边月装作埋怨,小声打趣。

王七婶子想起什么似的,双手往腿上一拍,动静极大,把边月吓一跳,说的话更是让她在这冷风中冒了一身冷汗。

“哎呀,还真是往你们那边去的,要说闫洋那一天往外跑的性子,看见了不得跟你说道说道?”

她突然想起来,家里好像闫妍和闫洋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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