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首先有点慌,前半生都在她脑子里走马灯过了一边,但可说除了伊恩的事情,她对阿修尔简直掏心掏肺。
所以接下来莫妮卡的表情显得茫然,因为她和阿修尔两人感情很好,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思来想去,莫妮卡得出结论:“你杀红眼了?我都不放过。”
“……”阿修尔仍一动不动注视着她,没有松手或松开触手的意思。
莫妮卡不知为何又想到伊恩,盯着他的眼睛有点心虚地别开。
“我的神啊,莫妮卡这真是你熟人?你们玩恨海情天?!……”
“麻烦把恨海两个字去掉。”莫妮卡道,刚落音,就看到阿修尔的触手试图袭击蓝索。
“卧槽?”好在莫妮卡反应迅速,忙死死抱住了那两条足肢,道:“这我们一窝的,别看见人就打。”
阿修尔显得轻蔑与不爽:“谁跟他一窝的?”
莫妮卡蹭了蹭他,说:“在你来之前,人家怎么也是救了我的命的。”
“……”阿修尔最终还是放弃了攻击蓝索,也在莫妮卡好言好语下松开了一使劲就要扭断她脖子的手。
不过他的反应很奇怪,至少在莫妮卡看来有种反常的冷淡,不过很快这种反常就被莫妮卡定义成了矜持。
莫妮卡一把拉着阿修尔:“好久没见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别这么害羞。”
可能是莫妮卡听错了,阿修尔好像冷笑了一声。
阿修尔沉默了一会儿,在想到莫妮卡至少已经在他身边了,他阴霾的眉眼稍微舒展了一点。
他有意避开心中的芥蒂,于是无关轻重地开启了下一话题:“我告诉他们,事实如你在庭上所言,让他们撤销了你的‘猥亵罪’。”
在莫妮卡的诸多罪名中,【猥亵罪】是最轻的一项了。
有没有她都是死刑。
而值得一提的是,在一个月前的公审环节,法面对法庭提出的四项指控,莫妮卡反而快速且随意地认下了前四条。
而对于【流氓猥亵罪】这一条,莫妮卡显得尤为愤怒。
她当即拍桌而起:“人家自愿的,怎么能算我猥亵!??”
法官道:“据围观者描述,在11街道上被害人曾表达拒绝,可莫某不为所动,我行我素将被害人强吻于光天化日之下,其行为令人发指……”
莫妮卡打断法官讲话:“人家欲擒故纵,懂什么?死单身狗。”
在中途休庭时间,她的辩护律师对她道:“其实前四条罪名随便哪一项,你都是死刑赎罪二选一了,咱也不愁多一项无关痛痒的猥亵罪……以及,因为你当庭辱骂法官,现在又多了一项蔑视法庭罪。”
“好吧,”莫妮卡道,“蔑视法庭罪我也认了,但我不可能认威胁罪的,传出去对人用强,岂不是显得我莫妮卡太没格调了。”
律师:“……”
之后莫妮卡就被法庭的人拖走了,再出现在众人面前变得鼻青脸肿,并乖巧的认下了所有罪行。
而当法官要求她招供“被害人”的名字时,莫妮卡又皮痒了。
在当时的情况,任何人与莫妮卡扯上关系都不会有好下场,于是莫妮卡怎么也没有招供出阿修尔的名字。
即使当时是阿修尔成为志愿兵,了无音讯、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死去的第三年。
莫妮卡打量着几近成年的阿修尔道:“你变了许多,我差点没认出来你。”
阿修尔“嗯”了一声,触手蠕动着:“这三年被困在一个很困难的污染体中,出来后就变异了,声音……换声期变的。”
莫妮卡的主意全放在了那堆触手上,它们变得十足恐怖,莫妮卡瞧着眨眨眼,上手抚摸。
“触感紧实了不少。”莫妮卡评价道。
她又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脯,为自己揩油成功暗自窃喜:“这是怎么练的?还是也是变异?”
“没怎么练。”
“那也许是天生的?不错。”
阿修尔:“……”接着冷笑。
有时候觉得她被判流氓猥亵罪一点也不冤。
莫妮卡还想再摸几把的时候,被阿修尔一言不发推开了,莫妮卡只当他扭捏。
反正前几年他就这样,又闷又矜持,不像伊恩,整个监狱都是他的骚味。
怀念了会儿伊恩,莫妮卡这时候才想起角落里还有个蓝索,朝阿修尔努嘴:“蓝索算得上因我而受伤的,你能帮他一下吗?”
阿修尔上下打量着蓝索,最终道:“好。”
在阿修尔从背包翻找医用器械时,莫妮卡对蓝索道:“伤口很整齐,应该很快就能缝合好。”
她往上游了段距离,将蓝索的手臂捡了回来,这期间阿修尔一直冷冷看着她。
在蓝索一片鬼哭狼嚎声中,阿修尔为其接好了手臂,彼时已经是下半夜了。
蓝索:“哥们……?”
“抱歉,”阿修尔掀了掀眼皮,“我以前在屠宰场上班,负责杀鱼的,不太会包扎,你多受罪了。”
蓝索:“?”
刚看着你给莫妮卡缠绷带的。
估摸完那诡异瘆人的八条触手的战斗力后,蓝索根本不敢医闹:“……”
“跟我们在一起,你可能会惹上麻烦。”阿修尔道,“感谢你对莫妮卡的照顾,我们现在分开走,有意见吗?”
蓝索道:“没意见。”
阿修尔正要抓着莫妮卡离开,又听见蓝索道:“呃,我帮助莫妮卡只是因为,她是一个高尚的人,我认为她不该陷入这样的境地。”
莫妮卡很自然地接受了这番言论,并叹息表示:“可能与我的原生家庭有关吧,我很小的时候不得不在屠宰场工作以维持生计,你知道的,在那样的环境下我很难拥有健康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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