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确定吗?”
“确定,这是庄园酒水的账本,里面记录的几种酒的价格前后存在矛盾,而且根据他的记录核算下来账面是不平的。”白泽边说边用手指出了本子上明显错误的几处。
“他为什么要做假账呢?你在床上有发现什么吗?”鹿南无意识地敲了敲桌子,她思考时总会习惯性地敲点东西。
“大概是为了钱吧,我在他的枕头里发现了一些支票。”白泽听见声音低头,目光在动作的指尖上停留了一瞬,隐约好像看见了些红色,索性把账本又递给了鹿南。
鹿南接过账本又开始敲账本,她刚刚凑近看了一眼支票,这些支票的数额很大,虽然她不了解管家的薪水,但支票里的数额实在是太大了,换算后差不多有二千多万,这显然不可能是单靠薪水能挣到的。
突然感觉这个任务越来越复杂了,本来以为在管家的房间能找到一些和旅人失踪相关的线索,但没想到挖出来的却是管家做假账敛财的秘密,而目前与旅人相关的信息依然少得可怜。
“去女仆长的房间看看吧。”鹿南的神情有些无奈。
白泽临走前又看了一眼管家的房间,她还是没有找到违和的原因。
女仆长每天会在早上的九点到十一点离开房间,她需要监督女仆们打扫城堡。而她的房间在城堡的二楼,总面积比管家的要小一些,但看起来温馨很多,里面的家具也更丰富。但她们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除了一个少了一只吊坠的首饰盒,盒子里仅剩的吊坠与在旅人房间发现的一模一样,而这除了进一步证实了女管家换床单的说辞以外,似乎别无用处。
搜索完鹿南感觉更困惑了,在问询时女仆长明显是有点嫌疑的,但她的房间却没有任何疑点。
难道真的被自己说准了,越平静的地方越容易暴雷?
她抬头看向小白,白泽正在整理因为她们刚刚乱翻而摇摇欲坠书堆,“嗯…我们去找林意她们吧,说不定那里会有什么新发现。”
白泽:“…”
下一秒她立刻松开了扶着书堆的手。
“哗啦…砰…”因为缺少支点,本来要抢救成功的书堆还是散落了一地。
“我们要不整理一下?”鹿南看着面目全非的房间突然有点心虚。
“不用,怕你等得着急。”说这话时,白泽已经站到了门口。
鹿南:“…”
诸白和林意两人出于方便先搜索的是与她们同在二楼的厨师的房间,厨师会在每天的七点到九点以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离开房间去准备餐食。
厨师的房间不大,但里面有着浓郁的油烟味。
“呸呸!这味儿,不知道人以为他是在房间里做的饭呢!”林意一进门就差点被这个味道熏出去。
而相比于林意的强烈反应,诸白像是失去了嗅觉,进门后就迅速开始了搜索的工作。
“哎不是,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昨天睡觉的时候你抢了我的被子,今天有点鼻塞。”诸白面色如常地回复道,手上搜索的动作也未停。
“额…对不起,那你怎么不抢回去啊?”
诸白终于回头看了一眼林意,但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幽怨。
在诸白无声的谴责下,林意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手上立刻忙碌了起来,她刚才忘记了自己睡着后会把自己卷成一个蛹。
…
“哎,诸白我这里有东西。”林意在床底下找到了几张纸。
诸白伸手接了过去,“这些是还完款的欠条?”
“没错,你想想一个厨师怎么会欠这么多钱,是不是挺可疑的?”林意说着说着感觉尾巴好像都翘了起来。
“嗯…我可能知道他为什么会欠钱”诸白突然从兜里掏出了几个筹码,“他可能赌博赌输过很多次。”
“那你说他哪里来的钱还款?”林意接过筹码就开始抛着玩。
“不知道。”诸白的回答很直白。
“…”
两人从厨师的房间出来后又去了男仆的屋子,男仆会在早上的十点到十一点间离开屋子去修剪花园。
男仆的房间和管家位于同一层都在一楼,根据女仆们的信息,男仆平时是一个很绅士的人,他很温和并且举手投足都很优雅,所以女仆对他的评价很好甚至还有几个女仆还表达了对他的爱慕之情,不过男仆的房间却和他的人设截然相反。
“啧啧,男仆还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看这房间乱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搜。”林意一进门就被凌乱的房间震慑到了。
男仆的房间虽然不大,但里面堆满了东西,因为他从事的是园丁的工作,他的房间里甚至还有土块。
两人被迫在近乎垃圾堆的房间里翻腾,但刚扒拉了一会,门口就传来了鹿南幸灾乐祸的声音。
“哇,你们的工作量够大的啊,不过都是自己选的,怎么也要搜完,你说对吧,林姐姐?”
林意有些无语的看了鹿南一眼,不禁开始思考她这么欠是怎么长大的。
不过鹿南嘲笑归嘲笑,手上倒是翻得很熟练,而此时白泽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像是在模仿希腊神女雕像。
鹿南的余光瞥见了白泽的姿态,其实在一开始她就感觉白泽似乎对林意有种敌意,但白泽只是一个素人,按理来说她不可能和林意存在竞争关系,而且她作为自己的唯粉,应该知道自己和林意的关系很好,好到甚至都有她们的cp粉,所以也不可能是因为自己而不喜欢林意。
一通分析下来,只能说小白对林意的敌意大抵是私人恩怨,既然是私人恩怨,那她还是视而不见最好。
话说回来男仆的房间是真的乱,但也是真的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除了抽屉里的刀具有点奇怪。
“他的房间里有刀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吗?”林意听到鹿南的质疑第一个提出了反驳。
“他是一个园丁而不是一个厨子,他用刀做什么?”
“他不需要在房间里切个水果吗?”
“那他只需要一个水果刀就行了,他现在是在房间里放了一盒刀,他用斩骨刀干嘛,不至于他要在房间里做饭吧。”鹿南寸步不让。
“这谁知道呢?”林意被反驳有点自闭,好久没见鹿南的嘴上功夫居然又见长了不少。
鹿南看着林意哑口无言的样子,洋洋得意地拿起面包刀挽了一个刀花,像是在挑衅又像在庆贺。
“小心些,刀子开刃了。”白泽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鹿南好像小孩子啊,赢了就一定要炫耀。
“没事,我之前拍过一个武侠剧,学过一点。”说着鹿南又拿刀比划了两下。
“切,就你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算了吧”林意终于逮到了一个反击的机会,在专业性上她还是厉害的,要不然影后就白拿了。
“哼哼。”鹿南听后不情愿地收起了面包刀,反正她还年轻以后多练就不相信不能超过林意。
四个人最后环顾了一圈房间,确定没有遗漏什么,才离开了男仆的屋子。
在前往大厅的路上,鹿南和白泽在不知不觉中落在了后面。
鹿南在思索刀具所隐藏的信息,而白泽则是在关门时有个灵光突然出现但转瞬即逝,她感觉与管家房间的违和感有关,但离捕捉到它还是差了一点。
四个人慢慢悠悠走到了大厅,谢水和顾生已经早早搜完在沙发上等她们了。
“你们怎么样?”顾生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怎样…”林意简单总结了一下她们找到的线索,看似很多但与任务直接相关的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我们在勋爵房间也没有找到太多东西,除了他的书房里有几缕长发有点可疑,毕竟公爵是个短头发,还有就是在贴身女仆的房间里发现了大量珠宝。”顾生也有点苦恼地说道。
林意想了一下说:“那个头发是不是女仆打扫时掉落的,如果是女仆的头发,那就没什么异常了。”
“如果是女仆的才会奇怪,”诸白突然开口,“女仆们工作时都会带帽子,而头发如果要掉在地上,就必须要没有帽子,那么在什么情况下女仆才能没有带帽子进入勋爵的房间呢?而且女仆的房间里还有大量不符合她薪水的珠宝。”
诸白停顿了一下没有把话说完,但他们已经懂了她的未尽之意。
“所以目前除了女仆长和男仆以外,他们都有点问题对吗?”鹿南边说边习惯性地敲打沙发坐垫。
“哎,哥我想到了一个可能。”谢水突然激动地开口,“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旅人发现了他们做的这些事然后被杀害了,你们看特别是管家做假账,如果他被揭发,除了失去工作应该还要赔钱吧,如果我是管家,我应该会铤而走险杀了旅人。”谢水越说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好像这个确实是有可能,哎呀,没想到你看着挺智慧的,实际上确实也挺机智的。”林意有些赞许地看了谢水一眼。
“这个可能性不太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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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个可能性不太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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