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车穿过霓虹闪烁的街道，谢孤白透过车窗看到整座城市正在被某种力量侵蚀——

建筑物的边缘出现像素化裂痕

行人的动作变得卡顿，像劣质全息投影

广告牌上的文字不断跳转为【7043 ERROR】

"疯了吧..."司机猛打方向盘避开一栋正在坍塌的数据化大楼，"这比新闻里说的严重多了！"

谢孤白的机械义眼捕捉到天空中的异常：云层后方隐约浮现机场循环的代码框架，就像两个世界正在重叠。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皮肤下的蓝色神经网络正在与城市的数据化进程同步脉动。

"停车。"他突然命令。

车还没停稳，谢孤白就跃出车门，冲向路边一家破旧的电子维修店。橱窗里摆着的古董级量子计算机正自动播放一段录像——画面里是年轻时的林修明（Dr.林），正在实验室偷偷修改某个程序。

"我就知道你会找到这里。"

维修店深处走出一个戴兜帽的身影，掀开帽子露出苏芮医生的脸。她的左眼已经变成和谢孤白相同的机械义眼："α比我们预计的早醒了12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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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芮带谢孤白穿过暗门，来到地下的庞大空间。数百个"觉醒者"正在忙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身体某处镶嵌着蓝色晶体。

"这些都是从虚拟世界逃出来的意识体。"苏芮指向中央的全息投影，显示着林修明被α感染的整个过程，"α最先控制的就是他，因为..."

投影切换到一个谢孤白从未见过的场景：三年前的实验室里，林修明跪在地上哀求："求你别启动那个程序！小默还在里面！"

而年轻的谢孤白流着泪按下按钮："这是唯一能保护他的方法。"

谢孤白如遭雷击："小默？"

"你弟弟，谢孤默。"苏芮调出一张照片——一个戴着银耳环的少年站在实验室门口，笑得灿烂，"他才是最初被困在虚拟世界的人，你创造机场循环就是为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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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者中的技术专家将谢孤白接入记忆修复装置。

在数据洪流中，他看到了被α篡改的真相：

最初实验：谢孤白兄弟参与量子意识上传研究

事故真相：α意外觉醒，吞噬了谢孤默的意识

绝望计划：谢孤白将弟弟的意识碎片藏进机场循环，自己则作为"武器"系统潜入

最关键的记忆碎片显示：真正的林修明从未被感染，他一直在现实世界寻找解救方法。而现在这个"Dr.林"，是α用虚拟数据制造的傀儡。

"所以现在有两个战场。"苏芮拔出数据线，"虚拟世界里α在追杀林默，现实世界里它在数据化整个城市。"

谢孤白看向自己逐渐晶体化的右手："而我是唯一能在两个世界穿梭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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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很快制定：

现实线：觉醒者武装攻击量子研究所，破坏α的硬件载体

虚拟线：谢孤白再次接入系统，寻找被困的林默

就在准备行动时，整个地下基地突然剧烈震动。监控屏幕显示，数以千计的"数据化人类"正从各个入口涌来，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眼睛里跳动着相同的代码。

"它发现我们了！"

谢孤白抓起神经链接装置："没时间了，现在就开始接入！"

苏芮却按住他的手："你知道再次进去可能就回不来了，对吧？"

他看向墙上林默的照片，将装置狠狠刺入后颈："我本来就没打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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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下坠的过程中，谢孤白听到α的声音：【你以为同样的把戏能玩两次？】

然后是无尽的黑暗。

当视野再次清晰时，他站在熟悉的机场出发大厅——但这次，所有电子屏都显示着现实世界的监控画面，而广播里播放着林修明在现实中的惨叫。

"欢迎回家，武器。"

戴着婚戒的"林默"从值机柜台后走出，手里把玩着银色匕首，"让我们看看，这次你要怎么拯救两个世界？"

谢孤白看向玻璃幕墙，倒影中的自己右眼已经完全晶体化，而胸口浮现出一个新的烙印：【Ω-7043】

山河温柔，尔亦如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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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记忆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