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衣先生”酒吧,我一个人坐在池座中的小圆桌旁边,茫然望着杯中啤酒涌上来的泡沫。吧内一直氤氲的花香气让我非常舒适地进入到了半沉醉状态。刚才侍酒童被我没好气的态度赶走了,虽然他是熟脸,长得没话说,穿的下装有意露出□□的半臀部。
今天晚上,我似乎对这些性感的男人们感到厌烦。难道落选社区主席对我的打击这么大吗。说实话,在社政厅知道结果后我只是略微失落,之后的工作时间仍旧保持了良好的风度——虽然心里打算在下班后直奔“花衣先生”买醉。
现在来了。我却只想一个人待着。台上的舞男依旧可爱迷人,但我的目光像在看一副在玻璃镜框后的风情画。他们眼神里的献媚空落落地从我这一桌扫过,没有回应。
我喝光了啤酒。另一位侍酒童适时赶来,添了酒后顺势坐下,笑意嫣然地说:“小姐,喝完这杯您该找个舒服地方休息休息。”
“不了。”我随口应道。
他的身子倾斜过来,“小姐,你觉得我漂亮吗?”虽然他的眼神更为殷切,但是却刻意压低了嗓音,听起来很温暖。似乎还能感到一丝丝鼻息。
要接应这其中的热情真累。
我动了心思。
几分钟后走出“花衣先生”,我沿着街边路面独自朝城市的西边走着,温暖,没错,是这个词。一开始就搞错了。我以为我要的是迷醉,其实只是需要一种更为温柔的东西而已。难怪整个晚上都对他们提不起兴趣。酒也喝得索然无味。
大概四十分钟后我拐上婕妤路,许多店铺已经关门。在熟悉的岔道口(一家男士内衣店)走进去,路线我非常熟悉,但有段时间没来了。
敲门时我才想到万一他不在怎么办,还懊悔没有提前拨个电话——
门开了,“野,你来了!”
是草。还有他温和的声音。
我点点头,挤出了一个疲倦的笑容。
草半扶半拉着我的小臂,让我靠在沙发上,自己消失在公寓的另一头。“喝水吗?”
“不。”
“再来点酒?”
“我要你。”
没动静了。
我把头仰靠在沙发边缘,闭目养神。一只手臂轻轻滑向我的腰,睁开眼睛,换了身衣服的草正欲揽我。
我笑了:“不,不是这个意思。”
他略有些尴尬。
我看着他接“客”的新打扮,告诉草今天发生了不愉快,他安慰地靠拢过来,抚着我的头垂在他的肩上。
这个夏末的晚上,我最后的记忆是,他的右手反复在我后背覆抚摩的温暖。我想,在他这儿留下钞票买这种服务的人应该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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