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居然相识，林齐琛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正常。让大家坐下慢聊。

李铭谦主动介绍某次和张闹了些小小的不愉快，沈玫热心群众还帮忙呢。

“在域里听说了沈小姐，没想到早就见过本人，非常平易近人。”李铭谦非常热情。

张陈雁亲和地补充：“一些小误会。”

“那很巧。”林齐琛未深究，不留心过问前因后果。

“嗯。”沈玫摆出客套的微笑，顺着他的话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有什么好补充的？懒得。

……谁知道他俩到底什么问题，大庭广众拉拉扯扯，还把热心帮忙的沈佑误伤……一会吵一会好的，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影响真够可以。转眼看着这两人又恩恩爱爱的样子，就觉得糟糕透顶。

谈恋爱，果然很恶啊啊啊啊。

既然是林的同事了，她也懒得在意那些细枝末节真真假假。

沈玫也不想提自己过敏呕吐的狼狈。

林和李很快聊入正题。

李铭谦是最近一段时间被邀入虹域的——前期已经联系了很久才正式敲定，本来做艺术自由度很高，李最近专程把自己接下来几个比较重要的主场定在了C市，自己也在最近同命定一起旅居过来。

这一切都是为了配合虹域接下来的安排。

沈玫呷茶，只是听着。

脑袋空空，多听多看。

噫，这个鲜果茶好喝，不甜。

虹域敲定的条件非常优渥，他也在配合做前期评估，但是似乎进程十分缓慢，还没有最终结果。

李也是初次亲历这种事情，没有任何预期，始终有些困惑拿捏不定。思来想去，想找林私下了解一些动向。

林先倒了一盆冷水，沈玫看到李神情变得失落：“前期的能力评估我无权干涉，正式结果小景那边会有权威准确的结果，我们会根据各人员的能力安排合适的任务——而且，我也只是配合的权限。”

“——”

林话锋一转：“这次吃饭，只是我个人作为小组一员，私下提前了解我们未来可能的新成员——一个非正式的、也非确定的欢迎。”

“——我明白。”李随即笑起来，举起手边的红酒，与他碰杯。

保持人设的沈玫视若空气，任两人与林举杯说笑，照常吃自己的菜。

感觉林齐琛的资历比较深。

似乎是知道前一个环节的事情，但因为什么…他也不会置喙。因为不是职责所在？

层级似乎高于李，但等李正式入职了虹域……好像又说不好。

什么能力，什么评估，怎么回事，好像她在做听力题。

听不懂，也不知道题干。

两人继续客套地聊下去，关于评估，迟迟没有确定，林对此也表示时间比预想的有些长了。

李这才隐晦地提到那个做评估的小景向他透露了一些线索。

“关于时间。”

“时间？”

“对……可能是识别，还是感应……很模糊。不太确定。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也不知道用途。”

林齐琛摇摇头：“很难界定……我还没有收到他们的正式报告，他们也没有反馈我们任何线索。”

两人还在继续聊下去，但沈玫的脑子已经跟不上了。

什么玩意，时间？能力？

识别？感应？

沈玫的脑子里噔噔噔音乐起来了。

你是否有，超能力～

突然想起来陈岳风那天说的话了。

沈玫大脑开始电影大杂烩播放。

好家伙，你不会是超能力玩〇enet的吧。

沈玫面色不变，耳朵都立直了，努力捕捉听得懂的部分。

李铭谦在抱怨什么，说罢苦笑了一下，有些无能为力：“之前去虹域，所有探险员的能力都是……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林齐琛面色严肃：“时间……是很需要的能力，具体的应用要看小景那边确认的……如何发挥你的特性。”

李铭谦无奈地摊开手：“虹域邀请我，我当然很荣幸，但你知道，任谁遇到这些……但现在我都不知情……我很困扰，不然就不会想要找您……”

林齐琛缓缓笑着，解释着：“特殊能力者，我们求贤若渴，所有人的能力我们都有应用——你也会——当然，各自会有差异。”

特殊能力……超能力？

异能……？这么直白吗？？

李铭谦正襟危坐，语气诚恳：“请您直说吧，我非常需要，无论怎样的——恕我冒昧，几次去域里，道听途说，就了解沈小……”

噼啪。

沈玫正在嘬她的果茶。

本来想边喝边听。

看到李的视线从林的方向移过来。

奈何这高档餐厅的玻璃杯太光滑。

她好像听到对方还提到了沈玫，人一分心，手一抖，杯子一斜，就滑了。

碎片满地。

你别说，这个贵的玻璃杯摔起来声音也好听，清脆透亮。

沈玫一下就傻了，甚至顾不得反应自己已经被打湿浸透的外套，茶水顺着桌沿淅沥滴落。

完了。

——这些餐厅用的碗碟可不便宜，记一个损坏赔偿，也不是盖的。

林反应很快，不知哪变出一个小毛巾靠过来给她擦拭水渍，李也唤服务生过来收拾。

“——意外，我不是故意的。”沈玫顺势凑近，小声口型解释。

真不是故意加钱啊，这账单又要赔多少！？

“我知道。”林齐琛帮她整理头也不抬，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你外套脏了，等会你穿我的就行。”

“晾一会，等会穿上就干了。”

林直接命令：“穿走。”

“OKOKOK。”

太懂了，表演！！

保证完成任务！！！

插曲过后，一切恢复正常。

李有些尴尬，刚才的话只说了一半。

“呃……这……”

林齐琛面色不改：“关于你的问题，如果你的能力是对时间的感应……识别……之类的。”

“是的。”

林齐琛顿了顿，手指在桌面轻划，而后慢慢开口：“这么说吧，他们经历过一些空间……时间的流速不一样。或者说，每个空间的时间状态和变化都可能不同。”

沈玫已思考不得，只是机械地听着。

对面的李已经屏住了呼吸。

在座几人，都保持沉默，等着林继续说下去。

“他们会依赖随身仪器进行参考，不过对于波动剧烈的时空，也许，合适的能力，可以成为指引。”

“……！你是说——”

“我只是一个猜测而已，具体的能力如何，我还不清楚。”林齐琛言尽于此。

“啊——”李铭谦已经有些了然。

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但沈玫现在似乎在做阅读题——不懂啊！

不知道是真实还是画饼，只是从几人的反应之中，听起来，李的能力，非常重要，大有可为啊！！

沈玫全程只能冷脸，以免因为过度震惊而暴露异常。

“……特殊能力者很少，每个人的能力都不一样，没有可比性，每个人遇到的情况也会不同，任何人的选择都没有参考性——你也会有你自己的选择。”

“我明白了。”李的声音里有些掩饰不住的激动。

林齐琛点头。

“谢谢……那关于这块，沈小姐还有什么看法和建议吗？”李认真发问。

沈玫：？吃菜，勿cue。

不是，刚才林齐琛不都把话说完了吗？她寻思林已经做了结论啊？

但都点到这了，沈玫瞥了林的眼色，微微仰头，然后开口：“我没什么其他看法，按你自己想法来吧。”

“啊，我是想问关于之前您……”

“她几年前就已经离职了。”林齐琛接话。

“但是据我所知，沈小姐之前还在……”

来不及沈玫多听两句，林齐琛就生硬打断：“她只是保障前期的工作延续，不对其他负责。”

“啊……”

“她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以后在域里，大家可以多交流。”林齐琛直接堵回去，断了他的念想。

沈玫也垂下眼睛避免眼神接触，点头认可。不多说一个字。

她有什么情况也没藏着掖着，大家都知道，有点眼力见，想知道什么自己打听，别舞到正主面前问。

虽然具体什么玩意她不知道，她也想听……之后再单独问林吧。

现在跟着点头就对了。

沈玫白吃白喝装深沉附和林是一回事。

外人看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沈玫：感恩老板，感激地看着老板，摆臭脸点头完事。

张陈雁眼中：对于林的生硬，沈玫微勾嘴角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伴侣，眼中满是满意的欣赏，然后冷下脸对外人恢复了冷漠，顺着林的话点头已是回应。

她超爱好吧？？

林齐琛还向他简单介绍了一些虹域内部的事情，虽然不会抬上桌面——但作为准员工，可以私人闲聊提前了解。

听起来有点乏味，沈玫只顾着吃东西了。只记得一个，李所在的部门，收益回报相当高，实际收益比原定的还要高。

沈玫：羡慕，想蹭吃蹭喝。

一场私人饭局，已经让李得到他想要的、足够让他安心留在虹域。

其实他对特殊能力还是有些心虚，本来想趁此机会打听沈玫离开虹域的缘由……但还是有些奇怪。

李铭谦和张陈雁自驾返程，车窗紧闭，隔绝开外界。

张没沾酒精，坐在驾驶位，看着李的脸色，终于开口：“我没想到她就是沈探索员，你明明说……我以为会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李躺在副驾驶位上，看着窗外景色飞驰：“……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李陷入深思不再说话。

过了会，张又主动提起：“谦，你说，虹域的意思，沈的脾气有些糟糕？还和林齐琛两人关系有一点不好。”

“嗯？”

张瞟了一眼李的脸色，顿了顿，继续说到：“但我觉得她和林齐琛，关系不错的样子。”

“……命定之间能有多大误会。”李铭谦不以为意，回想着那时的情景，“……之前在餐厅和剧院，她也不算太冷脸。”

“她却会离开虹域。”

李铭谦手肘靠在车窗处，轻轻扶着下颌，食指在皮肤上点着节奏，回想着：“这次吃饭，她全程没什么好脸色。”看起来，她不算冷漠的人，只是一牵扯虹域，看起来就有点……

“你的意思是，她讨厌虹域？你提她时，她正好就把杯子摔了。”

“……讨厌虹域？但我想不出讨厌的理由，按他们的说法，如果她是高级别探险员，待遇应该是最高梯队的……就算是乏了，也不该是讨厌。说不通。”

张小心翼翼地提出假设：“会不会是她和虹域的一些…内部争斗？所以离开那里。”

李铭谦百思不得其解：“她是高探险员，也能走？而且，又怎么解释她离开后，好几次探险小组还是按次请她回来，她也来了……如果是嫌隙，为什么愿意继续呢？”

张也有些迷茫了。

李继续说着他的疑惑之处：“她走了，林齐琛却没走。听他们的意思，她也不参与新的工作。都有点怪。”

张对沈玫感到有点可惜：“假设因为些原因不得不离开虹域，却又要时不时回来帮忙……她甘心接受？”

李突然想到什么，嗤笑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走，但回来还是很简单的——肯定虹域要开出足够的条件——而且——林齐琛在那里。你看沈的反应，你觉得他对命定态度会差吗？命定软磨硬泡几句，沈还会拒绝？”

灯下黑啊灯下黑。

外出赶路趁此机会赶紧把周末没写完的端上来，来不及检查了不然就忘了，等到地方了又是加班的一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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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完美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