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哦,这样,那你忙。
白昼:↖(^ω^)↗
叶晚看着白昼发来的颜文字,忍俊不禁。她能明显感受到白昼态度上的变化。
白昼(正方):都说了是朋友,朋友间这么相处不是很正常的吗?
白昼(反方):你会做和你朋友的春·梦,说明你这个朋友当得还真是“称职”。
白昼(正方):你也说了那只是一个梦,又能说明什么呢?梦境里发生的事情是我能左右的吗?
白昼(反方):那只是一个梦~(阴阳怪气),没听说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你睡觉前不想着人家,会做这样的梦吗?不知羞。
白昼(正方):首先,你所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完全没有科学依据,它是一个伪命题。其次,睡前我只是在反思自己,我认为确实是我的做法有失妥当,这是一个自我反思的过程。反方请拿出合理的证据进行辩驳。
白昼(反方):鸭子嘴都没有你的嘴硬,一说不过我就来这一套,真没劲。
白昼(正方):请拿出合理的事实依据,否则,我方有权保持沉默。
白昼(反方):你这个人……
白昼(正方):请拿出证据!!!
白昼(反方):真没劲,不和你玩了。
白昼盯着游戏界面,迟迟没有动静,内心进行无与伦比的天人交战,看起来似乎是正方胜了。
但其实白昼内心深处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白昼自己也不行。恍惚之间,白昼竟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了。
想着想着,白昼渐渐闭上了双眼,不知是由于适才激烈的头脑风暴,还是上床前吃的那片药发挥的功效。
总之,白昼再次进入了梦乡。
这一晚,白昼一夜无梦。若是再做那样的梦,白昼会疯掉的。
周一的早晨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一击,更何况是大病未愈的白昼。
白昼:不想上班……谁来救救我?
薛兆清怕白昼吃了药嗜睡,早上起不来,早早便来到白昼家。
推开卧室门,果不其然,还在睡,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摸了摸白昼的额头。怎么感觉还有点儿热。
薛兆清轻轻拍醒熟睡的白昼,“先别睡了,量个体温。”
白昼朦胧之间任由薛兆清摆布,37.6度。不行啊,怎么病情还反复呢?实在不行请一天假吧。
薛兆清给白昼倒了杯水,喂了药,拿出手机给白昼请了天假。随后,把白叶城喊了过来,让他好好照顾白昼,还是放心不下,奈何还要上班,担忧着离开。
薛兆清来到学校,想着先把课都调到上午,要是中午白昼情况还没有好转,下午就请假带白昼去医院。
短短几个月,白昼都快成了医院的常客。
敲了敲物理办公室的门,薛兆清找到叶晚,“叶老师,你方便和我串一下课吗?我下午可能要出去一趟,到时候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班里的学生吗?”
白昼很重要,但是学生同样不能被忽视。至于拜托叶晚,没办法,两个班挨着,都是同一套教师班底,互相知根知底,把学生交给叶晚,薛兆清很放心。
叶晚点头答应,串节课而已,没有什么的。
“白昼好点儿了吗?”叶晚问道。
不提白昼还好,一提她,薛兆清忍不住担心,“今天早上还烧着,要是中午再不退烧,得带她去医院了。”
至于叶晚为什么知道白昼生病,薛兆清一点都不好奇。
这段时间俩人黏糊得跟小情侣似的,叶晚要是不知道白昼生病才奇怪呢?
林昭衡:这都是我的功劳,可恶的叶晚,毁灭吧。
早在薛兆清说到白昼的时候,林昭衡的耳朵跟装了雷达似的,立即竖起来仔细听着。
薛兆清匆忙离开,得赶回去上课,这一上午,简直忙死了。
待薛兆清离开,林昭衡凑到叶晚身前,“薛老师怎么知道白昼老师病还没好?”
那天薛兆清向老师们介绍白昼,林昭衡恰巧没在。
叶晚:“应该是因为薛老师是白昼的妈妈吧。”
林昭衡吃惊捂嘴:“妈妈?那岂不是我的岳母大人?”
叶晚诧异地看了林昭衡一眼,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呢。
林昭衡:“都说岳母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你说我是不是也可以换个方向,围魏救赵?”
叶晚不语,这很难评。
白昼:是不是围魏救赵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是敢对薛女士献殷勤,白先生会杀了你的。
白叶城: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感是从何而来?
薛兆清:6。原来我才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
忙碌了一上午,薛兆清抽空给白叶城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白昼的状况,有所好转,不过还是没好利索。
薛兆清放心不下,还是回了趟家。
回家后,看在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白昼,薛兆清很是疑惑。
薛兆清:“你怎么她了?还烧不烧了?”伸手抚摸白昼的额头,感受了一下,不烫了。
白叶城:“要吃这吃那的,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能不能吃!不让她吃,就不高兴了呗,在床上耍小脾气呢?”
自从上次白叶城伙同白昼在医院吃炸鸡未果反被告状,薛女士对白叶城进行了深恶痛绝的感化。
感化过程过于复杂,暂且不提,总而言之,白昼彻底失去了白叶城这个患难战友。
36.9度,倒是不发烧了,症状换了,变成开始咳嗽了。
薛兆清揉了揉白昼毛茸茸的脑袋,“我听听你都想吃什么啊?”
白昼开始报菜名:“麻辣烫。”
“不行。”薛兆清义正严辞地拒绝。
“烤鸭。”
“不行。”
“汉堡。”
“不行。”
“猪蹄。”
“不行。”
“卤肉饭。”
“不行。”
白昼绝望了,什么也不能吃,和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有什么区别。
白昼反问:“那我能吃什么?”
薛兆清:“粥。”
好的,白昼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看白昼这幅样子,薛兆清忍俊不禁。
薛兆清:“你要是再不想喝粥,我给你做点别的。”
白昼:“也行。”只要不是粥,什么都可以,再喝粥她都快要失去味觉了。
这一天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咳咳……”像是被气到了,白昼止不住地开始咳嗽。
白叶城取出刚从家里带来的中药冲剂,给白昼冲了两袋。
白昼:“一袋就可以了,冲那么多还怎么喝?”
白叶城:“就是得喝两袋,一袋剂量不够。”
白叶城用勺子搅了搅,冲开之后,递给白昼,“喝吧。”
鼻腔中充斥着中药的苦味,以及若有似无的甜味,总之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怪”,很怪。
白昼皱着鼻子,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苦,味道中还带着点儿回甘,可这丝毫不影响白昼对它的观感。
果然,喝药什么的最痛苦了。哦,这次还多了一件更痛苦的,吃饭也要受限制。
活着好难,活着好累。既然如此,开把游戏不过分吧。
说干就干,耳边响起熟悉的音乐声,白昼才后知后觉发现音量没关。
亡羊补牢地调低了音量,薛兆清在厨房回头看了一眼卧室方向。罢了,孩子生着病呢,由着她去吧,薛兆清安慰自己。
白昼在战场上带领将士们一路厮杀,过五关斩六将,深入敌方老巢,直取对方将领首级,随后全身而退,攻下城门。
“胜利。”游戏中传来胜利的播报声。
白昼眯起月牙眼,一脸骄傲,咱这游戏技术,一如当年,毫不逊色,真是叫人忍不住夸赞自己。
白昼在游戏里春风得意,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饭好了,白昼看着桌子上一片绿油油,脸都要绿了。
清炒油菜,西兰花虾仁,菠菜鸡蛋汤,两菜一汤,属实是营养均衡。可这和她的想象出入未免太大了,巨大的落差感笼罩着白昼。
将就吃吧,虽然不是她想吃的大鱼大肉,但是苍蝇肉再小也是肉,何况是不苍蝇大的虾仁。
虾:想不到有一天我竟也会沦落至此,和苍蝇进行比较,晦气。我什么身价啊,苍蝇什么身价啊,能一样吗?真是忍一步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岂有此理。
白昼吃着薛女士精心制作的爱心午餐,不得不说,比白先生熬的粥好吃多了,起码不至于难以下咽。
白叶城:拒绝拉踩,谢谢。
吃完午饭,白叶城起身收拾。薛兆清看了眼时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既然好的差不多了,就不领你去医院了,我回去上班了。”
白昼点头,认真听讲。
薛兆清:“别觉得自己好了就不吃药,按时按点吃药,听到没有。”白昼的小心思,薛兆清门清儿。
这话听着像是对白昼说的,可白叶城知道,薛女士是在嘱咐他。
作为全家最负责任的男人,最靠谱的爸爸,白叶城理所当然地扛起监督白昼吃药的难题。
至于他怎么解决,薛兆清并不在意,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只要白昼痊愈就可以了。
白昼:造孽啊,就不应该喝酒。喝酒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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