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叶晚抬起手任由白昼用保鲜膜包裹,白昼蹙着眉,十分心疼。
纱布上渗透着星星点点的血渍,淡黄色的组织液,看起来就很疼。白昼很自责,要是当时不走神,叶晚也不用无端遭此一劫。
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白昼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倍地对叶晚好,掏心掏肺地好。
这回,白昼彻底冷静了,方才的旖旎烟消云散。
严严实实包裹好,再三确认没有缺口,白昼依次给叶晚脱下衣服,裤子,袜子。
叶晚坦然地接受白昼的服务,两个人都没有扭捏。
白昼取下淋浴头,打开开关调试温度,确定不烫手了,温度适宜,温柔地对叶晚说:“闭眼,仰头。”
白昼站在叶晚身后仔细地打湿叶晚的头发,叶晚高抬受伤的手,避免被水沾湿。
按了两泵洗发水,搓出泡沫,均匀地揉搓在叶晚的发根,专心致志地打着圈儿按摩。
叶晚享受地笑着,“手酸。”叶晚放下举在空中的手。
白昼看着越来越娇气的叶晚,无声地笑笑,口嫌体正直地转到正面。
叶晚正好把手搭在白昼的肩膀上。白昼手按住肩膀上的手,侧身去拿淋浴头。
调试水温的过程中,叶晚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昼,像是白昼的脸上有朵花似的。
白昼视线回正,二人目光交错,气氛慢慢升温,变得旖旎。
白昼半闭双眼,一点点把头凑向叶晚,而此次的终点站恰是叶晚的红唇。
不料,车子半路急刹。叶晚葱白的食指抵在白昼的唇上。
叶晚调笑着:“你不可以亲我。”
白昼顿感失落,嘴上没说什么,眸子里满满的委屈,“哦。”
突然,蜻蜓点水般的吻吻吻落在白昼的唇上,耳边传来叶晚的声音,“但是我可以亲你。”
白昼回味着叶晚的温度,意犹未尽,追着继续亲。然后,叶晚一脸严肃地捏住白昼两边的脸颊。
叶晚:“不可以哦,不可以得寸进尺。”
白昼试图傻笑讨好,叶晚手指抵住白昼的额头,“卖萌可耻,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白昼瘪嘴,“不亲就不亲,闭眼。”调好温度的淋浴头置于叶晚的脑袋上。
白昼手掌微微矫正叶晚头的位置,以防冲到眼睛耳朵。
洗完头,白昼取过浴花,挤上沐浴露,揉搓出泡泡,一丝不苟地给叶晚全身擦拭,心无旁骛。
白昼:梦里的数据该更新了。( ?▽`)
叶晚:excuse me?
给叶晚冲水的时候,她不老实极了。湿漉漉的手时不时把水洒在白昼身上。
由于白昼衣冠整齐地进了浴室,浴室逐渐的高温已经让她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叶晚调皮地扬水,更是将她的衣服打湿,半干不湿的衣服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白昼好言相劝,“晚晚乖,别闹。”叶晚置若罔闻,不予理睬。
白昼单手搂住叶晚的腰肢,向下进发,惩罚似的在叶晚的翘臀上轻拍两下。
果然,如此一番操作下,叶晚立刻乖乖听话。
白昼:手感不错,弹性上佳,弧度饱满,实为上上品。
叶晚:流氓。
冲去浮沫,用浴巾给叶晚拭干水分,白昼嘱咐叶晚在浴室内稍等,转身去卧室拿睡衣。
白昼帮着叶晚穿上衣服,此时叶晚真空。叶晚拉着白昼再次走进卧室,拉开抽屉,看向白昼,示意她给自己吹头发。
白昼:惯是个会使唤人的。
连接上电源,白昼温柔地吹着头发,叶晚的发质不错,源源不断的暖风吹起了发梢的香味,萦绕在白昼身旁。
“嗡嗡”,手机震动,白昼关上吹风机,感受了一下发根的湿度,刚刚好吹干了。
是提醒开播的,一下午没闲下来,白昼都忙晕了,把直播的事情抛之脑后,现在到了时间,没开播,也没提前通知不播。
直播间的观众坐不住了,要开始闹了。
“当当当,快开门啊,光子,是我。”
“又迟到,又迟到,又迟到,又迟到……”
“光啊,Where are you?What are you弄啥嘞?”
“光桑,你滴,迟到滴,大大地坏。”
……
白昼一脸为难,现在播是播不了的。她现在纠结的问题是如何合理留宿。
开玩笑,不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伴怎么增进感情?她这是为了两个人的未来努力拼搏!多么伟大,听懂掌声!
叶晚:编,你接着编,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口才这么好?
白昼:我可不止口才好……
叶晚:帮我报警把人抓起来,谢谢。
叶晚回头看着表情千变万化的白昼,“怎么了?”
白昼快速地发了条“突发状况,停播一天。”
直播间:“光啊,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这样子,播嘛播嘛……”
“得补回来,必须补回来,不然我要闹了。”
光速发完消息,关上手机,白昼心虚地摸摸鼻子,“没事。”
叶晚瞄了眼时间,“你不回去直播吗?已经到时间了。”
白昼穿着差不多干透的衣服,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今天不播了。而且晚晚,你忍心让我湿着衣服回家吗?”
“对了,我还没给你换药呢。”白昼指着叶晚保鲜膜还没来得及拆开的胳膊。
叶晚:该来的总会来,根本躲不了,可是真的很疼啊,不行,我得保持形象,我,叶晚,不怕疼。
白昼轻手撕开裹得严严实实的保鲜膜,正准备拆绷带,叶晚打断道:“不是衣服还湿着吗?快去冲一冲,省得一会儿感冒。”
叶晚:逃避可耻,好使就行。别管黑猫白猫,抓得住耗子就是好猫。
白昼半推半就被叶晚关进了浴室,“没有换洗衣服……”白昼试图推开门,门外的叶晚丝毫不退让。
白昼:和想象中的剧情不一样啊,发展走向都太不受控了啊。好歹让我先把药换完啊。
叶晚:“你听话,先洗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白昼放弃挣扎,无所谓了,过程怎么样不重要,结果是一样的就行。
白昼衣服脱了一半,门被叶晚拉开。
叶晚交代着手里的衣物,“浴巾是新的,内裤也是新的,睡衣你先穿我的吧,内衣我不知道你的型号……”
叶晚抬头挑眉,“现在知道了,你穿不了我的。”叶晚的表情暧昧且戏谑。
白昼慌乱地双手环在胸前,叶晚调侃道:“你都把人家看光了,干嘛这么小气……”
白昼:好像有点儿道理。
然后,白昼坦然地放下双手,大大方方地褪去衣物。
叶晚:短短几天,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我那么大一个脸皮薄如蝉翼的白昼呢?这个淡定脱衣服的还是我认识的白昼吗?
白昼:“不出去吗?准备和我一起再洗一遍?”叶晚晃着神。
叶晚:“你洗,衣服挂这儿了。”
待门彻底关上,白昼长舒一口气。
白昼:吓死了,还好没露怯,追晚晚切忌脸皮薄,还得在修炼修炼,火候还是不到位。
白昼拍拍胸口,低头看了一眼,还好吧,挺正常的,分明是晚晚身材太好了……
白昼洗完澡,拎着和叶晚身上同款不同色的吊带,老脸一红,这未免短了点儿吧。
鉴于白昼比叶晚高了半头,这就导致白昼换上睡衣之后,在所难免得捉襟见肘。
白昼磨磨蹭蹭地推开门,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豁出去了。
白昼倒是放开了,接下来为难的就成了叶晚。
叶晚:“一定要换吗?非换不可吗?真不能不换吗?”
白昼:“一定要换,非换不可,真不能不换。”
叶晚依旧不为所动,一脸抗拒,在医院她是身不由己,况且当时真没那么疼,谁知道这玩意儿它后反劲儿呢?
白昼:“不换药怎么好,而且会留疤的。”
叶晚:“你不是说对我负责吗?”
白昼:“对啊,我现在就是在对你负责。来吧。”
叶晚:“来就来,早死早超生。”叶晚嘴里念叨着,安慰自己。
白昼正在整理药物,没听清叶晚说什么,“神神叨叨地干什么呢?”
叶晚把手递给白昼,“你一定一定要轻一点。”
“好。”
叶晚半靠在白昼身上,她才没有害怕,她只是见不得血腥。
白昼能明显感受到叶晚的僵硬,更加轻柔地拆开绷带,朝着伤口轻轻吹气,试图减轻叶晚的痛苦。
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让白昼更加自责,万分小心地在患处涂抹药膏,叶晚听话地圈住白昼的脖子,不乱动。
上好药,包扎好,白昼轻抚叶晚□□的后背,“好了。”
叶晚睁开眼,欣赏着焕然一新的手臂,翻来覆去地观察,“不错,手艺不错。”全然没了几分钟前紧张的样子。
叶晚:都说了我根本不怕的,之所以表现得害怕,还不是担心早早自责嘛!像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哪里找!
白昼: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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