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真少爷是假少爷的替身34

封恕看着陆免,笑了下说:“命都给你身上了,你说我信不信你?”

“赌我身上可不算是信我,不过也是,既然赌我身上了,接下来你只需要都听我的就好,反正要活不了,也是我们两个都活不了。”陆免下意识地这么回了句,说完他就转头看向窗外的海洋,皱眉估算着什么。

他没有注意到,旁边封恕同样皱着眉头看他,眼里的情绪竟也看起来复杂得很。

这边,陆免估算出了什么,他立刻转头对封恕说:“一会儿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绷紧身体,其他的都由我来控制,你要做的就是相信我就好,不要做出任何挣扎抵抗,虽然人的本能会很难控制,但如果你想我们两人都活下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做到。”

“我可以。”封恕认真看着陆免回答道。

陆免点点头,侧开身让出了窗口的位置:“好,那你现在站到窗外。”

封恕二话不说地按照陆免所说的话爬出了窗外,窗外是一处空调架子,虽然同样也是木质结构,但看起来明显就是后续加上去的,位置不算大,但要站上两个成年男人的话也勉强能够站好。

封恕站在空调架上,身边和前方都没有任何能够攀附的东西,若是站不稳打晃的话,下一刻就能直接从这上面栽倒下去,即便是封恕心理素质好,此时被这海风一吹,身形都有些不稳了。

下一刻,一道炙热的身体紧贴在了封恕身后,这也让他打晃的身子瞬间就稳定了下来。

“不要紧张,一切交给我就好,高空自由落体我都能安然无事,这不过就两百多米,即使带着你,我也能让我们都安全上岸。”

陆免因为紧贴着封恕的后背,他的话语也就带着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封恕耳畔。

在被陆免紧紧从后面抱住之后,封恕心中的担忧似乎也都在这瞬间消解了,似乎只要陆免在,那不管他面临怎么样的生命危险,他都能够被陆免救回来,死神在他这里永远抢不过陆免。

“好,一切都交给你了。”封恕说。

陆免感受封恕将自身的重量开始依赖到你身上后,也不由得轻笑了声。

在笑声落下的时候,陆免直接就这么紧紧抱着封恕朝着悬崖下的深海跳去,在空中,陆免直接钳制住了封恕,让他动弹不得的同时保持着笔直的身形。

极速的坠落感,让封恕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马上他就被陆免的声音给安抚住了。

“封恕!相信我!”陆免在封恕耳边大喊。

封恕心脏怦怦直跳,想要出声回应,但此情此景却让封恕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样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两百多米的高度,即使坐电梯都需要一些时间,但对坠落来说,却不过是一分钟不到的事情。

两人快速地从高空中落入深海里,虽然已经保持了最合适落水的姿势,但巨大的痛感还是侵袭了封恕全身,一瞬间的冲击让他在落海的第一时间就眼前一黑的失去了意识。

深海之中,陆免睁着双目,他能感受到封恕被冲击得失去了意识,他没有在水里去做什么渡气的举动,而是双手架着封恕,快速地朝着海面上游去。

很快,陆免就带着封恕浮上来海面,因为是特意挑选的坠落位置,距离海边并不算太远,让封恕仰面朝天后,陆免瞅准了方向就带着封恕游回海岸边。

剧烈的呼吸声在封恕耳边响起,他整个人正昏迷之中,溺水让他昏昏沉沉的,但他知道有人正在努力救他,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死。

沙滩边,陆免辛苦地将封恕拖上岸,上岸后也没能休息,直e接对封恕做起了心肺复苏,一时间他觉得他就是封恕的心肺复苏器,这套动作他总是能用在封恕身上,而且效果还极好。

这次心肺复苏并没有按很久,只片刻,封恕救恢复了自主呼吸。

“咳咳咳咳!!”边咳嗽着,封恕嘴里边突出咸涩的海水来。

看着封恕恢复了,陆免一下子躺在了封恕身边,他也大口喘着气,双手此时都因为太过疲惫而在发着抖。

“我又被你救了一次。”跟以往发病不同,所以这次即便同样是陆免给封恕做的心肺复苏,他也没能立刻恢复过来。

陆免只是应了声:“嗯。”

听着陆免累得连话都懒得应的样子,封恕侧头过去看他,稍微恢复了一下后,才继续开口:“陆免,你真是我的救星,有你在,火灾我都死不了。”

陆免连头都没回,只是斜过眼睛瞥了封恕一眼,然后轻轻地说:“没我在或许就没这个火灾了。”

“没你在我或许早就病发死绝了,也不用等这个火灾了。”封恕理所当然地说。

这话让陆免转过头,在对上了封恕认真的视线后,陆免忍不住地问道:“你感觉到不对了?”

“你是说我生病的事?”封恕问。

陆免:“嗯,对于我竟然能够屡次三番地将发病的你救回,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想过很多。”封恕侧撑着身子,但撑了一会儿后就又没力气了,他将自己挪到陆免身边,脑袋紧靠着陆免后才继续说:“我想过是不是你下的药,也想过我跟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命数,但前者没有任何证据,后者更是虚无缥缈无从得证。”

陆免听着,没有插话。

“虽然很离奇,但你确实能救我,而就在刚才溺水的时候,我模模糊糊地有种感觉,我感觉到的是,我这些年来所遭遇的所有生死关,似乎都是被这个世界给针对了。

陆免瞳孔一缩,转过头来看向封恕。

“虽然这种感觉很荒谬,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才是我身体情况的最真实原因。”封恕说这也同样转头看向了陆免。

因为距离很近的关系,在封恕也侧过头来的时候,他跟陆免的鼻尖就碰到了一起。

陆免沉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过封恕的话尾,而封恕则是轻轻蹭了蹭陆免的鼻尖,然后又带着笑意地继续说道:“我还感觉到你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你才会如此特殊,能够帮我抵抗世界,将我数次从生死的边缘拽回来。”

半晌陆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说道:“那你相信你所感知到的这一切吗?”

“信啊。”封恕说:“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也没有比这个解释更合理了。”

“合理吗?”陆免喃喃。

“……”封恕也沉默地看着身边的陆免,他目光复杂,漆黑深沉的目光深处有着一抹没让陆免看到的异色。

经过了半晌的休息,陆免的体力也恢复了过来,他坐起身,四周围看了下。

“你在这等着,我爬上去找人,这次就不带你了,再说攀岩也没法带人。”陆免边说着边站起身来。

封恕同样坐起,但比起陆免,他恢复得就要差上许多,谁让他刚还溺水了呢。

“嗯,我等你。”

陆免点点头,然后就朝着他挑选好比较好攀爬的岩壁走去。

封恕虽然不能一同去,但他还是站起身跟了上去,在崖壁下方看着陆免一步步地往上爬,还是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可把封恕看得冷汗直冒,就怕陆免一个不小心,失手摔下来。

好在陆免在这种极限运动中就从来没有失过手,半个小时后,陆免终于登上了这片悬崖峭壁。

站在悬崖顶上,陆免大声朝下喊道:“我这就去找人,等我回来。”

“好!”封恕也大声回应了句。

然后陆免的身影就直接消失在了悬崖上,独留下封恕一人在崖底等待。

走在悬崖之上,陆免抬头就能够看到他们不久前跳下来的摘星楼此时还被熊熊大火焚烧着,刚才他们跳下来的那个位置,此时除了火焰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想来如果他们没有豁出去地往海里跳,那现在八成已经被困在这火场里了。

高高鸣响的消防车的声音,冲天的水柱正企图扑灭这场大火,但比起火焰,消防车的水柱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陆免皱着眉走过去,他想,这场火灾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才行。

走到近前后,陆免发现摘星楼远处有着许多人,其中打扮都穿着西装和礼服,想来应该是参与他跟封恕婚礼的嘉宾,这么多人能出来,这也让陆免心中多少松了口气。

他此时一身狼狈的样子倒也没引起其他人注意。

陆免走在人群之中,寻找了一番后就看到了正一脸惨白地被人护在中间的苏女士,此时苏女士妆容整个都花了,整个人也憔悴不已。

心中一软,陆免拨开人群快步走了过去,刚要靠近就被保镖给拦了下来,陆免也没有去硬闯,而是朝着人群中间的苏女士喊道:“妈。”

苏女士怔愣的眼神中突然多了抹神采,她猛地转过头来,看向陆免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在看到身形狼狈但却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陆免后,苏女士整个人仿佛就活过来了。

她推开围着她的人,脚步踉跄地扑到了陆免面前,一把用力地抓住了陆免的双臂,手用力得有些颤抖。

“陆、免?你还活着?”

看着苏女士这模样,陆免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狼狈和脏乱,他伸手就将苏女士给搂进了怀里。

“我还活着,妈,放心吧,我活得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感受着陆免身上传来的温度,又听着他的话,苏女士顿时就崩溃大哭出声,虽然大多是因为喜极而泣,但所有的负面情绪也随着这大哭而得到了释放。

陆免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下一下地给苏女士拍着后背,直到苏女士哭声缓和,他的动作才停下来。

“你们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女士忍不住询问。

陆免这才正色说:“解释随后再说,封恕还在悬崖下等我回去救他呢。”

苏女士顿时也急了,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后急切地说:“那还等什么,快快过去!”

陆免向苏女士借了手机,直接打到了虚特助的手机上,把他和封恕都没事的消息告诉他,并让他找人去山崖边救封恕上来。

虚文恒声音里充满了欣喜,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并以最快速度地召集人手赶往了山崖边。

他的速度很快,所以等陆免和苏女士一同来到山崖边时,崖底沙滩上的封恕就已经被虚文恒和他找来的救援队给带了上来。

一上来,封恕救被放在了担架上,这次并不是发病,所以他恢复的情况也就和正常人无异,以至于这会儿他连走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躺在担架上,封恕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陆免身上,那直勾勾的模样,倒是把陆免身边的苏女士也看乐了。

苏女士推了一把陆免,笑道:“快过去吧,封恕的眼睛都粘你身上了,你要不陪在他身边,他看起来可是一点都不能宽心。”

陆免也有些无奈,他突然觉得,封恕这大男人,有点太黏人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陆免才朝苏女士道:“那我先过去了,我们先去医院,妈你也先回去休息。其他的,明天再说。”

苏女士笑着点点头,对这提议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反正只要陆免还平平安安的,其他的苏女士都不急。

跟苏女士告别后,陆免就陪着封恕上了救护车,他们离开的时候,有两道目光死死地看向了他们所在的方向,那目光里含着惊惧和不敢置信。

救护车上,陆免打目光才从窗外收回,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淡了许多。

“怎么了?”封恕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陆免笑容的收敛。

陆免说:“看到封听寒和陆望轩了,这两人刚才都一副震惊到不行的表情呢。”

“我们还活着,他们应该很震惊才是。”封恕说。

陆免转过头,陆出狐疑之色:“你就这么肯定这次的火灾是他们两个搞的鬼?”

“直觉,虽然还没看到任何证据,但想我们一起死在婚礼结束前的,大概也就这两人了,到了现在,我就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封恕点点头说。

“……”对于封恕的这个问题,陆免同样感到疑惑,在他心里有个想法,但这想法却暂时没办法确认。

看到陆免也皱眉沉思的样子,封恕将脸上愁绪一收,伸手拽过了陆免的手柄将之攥在手中:“不用忧虑,不管有没有证据,这一次我都会让他们两个在你面前消失的,这种事情我跟你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发生。”

陆免低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封恕,听着他认真万分的保证,陆免心绪莫名有些复杂:“好,那就全靠封总你了。”

封恕只是笑,手中却也将陆免打手攥得更紧了。

救护车很快就抵达了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后,封恕和陆免才在医院的高级病房内住下。

病房很大,里面也放置着两张病床,只是夜晚陆免熟睡之后,另一个病床上的人就偷偷轻手轻脚地溜了过来,熟练地躺在了陆免身边,他刚躺下,明明熟睡的陆免就主动的钻进了封恕怀里。

封恕低头看着自己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的青年,嘴角的笑容就怎么都忍不住了,他不轻不重地将手环在陆免腰上,低头在陆免发丝间深深呼吸了下,然后封恕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也跟着睡了过去。

所以等第二天,陆免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窝在封恕怀里时,他是有些怔愣的。

但看了眼隔壁空着的床,又看了下封恕睡着的位置,陆免立刻就猜到了他昨晚偷溜过来的举动了,撑起身子坐起来,陆免居高临下地看着窝在他床上的男人。

“还真是……”陆免小声嘀咕了一句。

后面的话陆免没有说全,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等他从卫生间出来时,窝在他病床上的男人也醒了。

“醒了就起来,火灾的事情今天还得处理一下,对了,我想见一见封听寒,就我跟他。”边用毛巾擦着头发,陆免边对床上坐起身的封恕说道。

原本还有些睡意的封恕在听到陆免这话后整个人都清醒了。

“你要跟封听寒单独见面?不行!”封恕下意识地拒绝。

陆免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来纳闷地看向封恕:“不行?为什么?”

“他对你不怀好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放心你跟他单独见面?”封恕皱眉说。

陆免随意地摆摆手:“这你尽管放心,别说他封听寒了,一般人想要一对一地对我做什么,还真不可能得手。”

“还是太危险了,你身手或许没问题,但要是他对你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呢?”封恕还是担心地劝说。

陆免想了下:“地点我们来准备,人你先搜过身,这样就行了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我跟他的对话只能我跟他两个人知道。”

说完,陆免转头看向封恕,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封总,没问题吧?”

‘为什么只能你们两个知道?’封恕心里满是这个念头,但最后他还是没有问出声,只是点点头答应了陆免的话:“好,可以,那地点就定在这医院楼顶吧,正好上面有一处庭院,正适合你们两人进行谈话。”

封恕答应了下来后,陆免也擦干了头发,他将毛巾丢到旁边的沙发上,然后走回了病床边,弯腰在封恕的嘴唇上亲了亲:“别生气了。”

封恕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抱住:“没生气。”

“没生气就好。”陆免笑着说。

封恕:“……”

陆免要的这个私人谈话空间,封恕很快就准备好了,至于封听寒,在封恕前往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吩咐人将他控制了起来,所以这会儿把人带过来也是很方便的事情。

陆免早早就上了医院顶楼,在封听寒被搜过身确定没有任何危险物品后,他也被领了过来。

医院楼顶的一间透明玻璃房内,陆免百无聊赖地看着玻璃房内的花卉,等封听寒进来时,他正用手指拨弄着含羞草的叶子。

“听父亲说你要单独见我?”

陆免直起身来,他转头看向封听寒,几天没见,你感觉封听寒整个人要憔悴许多,那张总是神采奕奕的英俊面容上都因为憔悴而遍布细纹。

但马上陆免就皱起了眉头,他注意到,封听寒脸上出现的细纹不是因为憔悴所致,而是……

“你用了不属于你的力量是吗?”陆免声音笃定地说道。

封听寒瞬间瞳孔紧缩,他紧张得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不属于我的力量?”

陆免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上下打量了封听寒半晌,从他的身上的各种细枝末节处,陆免得到了答案,也就没了继续跟封听寒说话的心思了。

陆免转身将自己早就看到的一盆花拿了起来,他感觉,这盆花还挺适合放在封恕的桌上的。

封听寒原本还有些紧张,但在看到陆免压根没想听他的回答,反而抱着一盆花就想离开的时候,封听寒顿时就急了,他伸手抓住了陆免的手臂。

“陆免!你就这么走了?”封听寒不敢置信地问出声。

陆免直接甩开封听寒的手,他捧着花盆后退两步:“你还有事?”

封听寒睁大了眼:“什么叫我还有事?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是我叫你来的,但我想问的问题已经问完了。”陆免点头说。

封听寒被陆免这理所当然的话给弄懵了:“你是问了,可我都没回话……”

“我已经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了,你回不回答对我来说完全无所谓,而且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回答我的样子,我才懒得在你身上浪费时间。”陆免看了眼封听寒,笑了下这么说道。

封听寒这下是彻底傻了,他想过许多这次陆免单独叫自己来为的是什么,心中也想来许多的对策,但是从来没想过陆免叫他来竟然只是问一句话,然后还不需要他的回答,这让他心中所有的盘算都失效了。

“等等!”封听寒急忙再次喊住陆免。

陆免怕他再次上手来拉自己,不耐烦地回头看住他,眼神中带着警告。

被陆免的目光盯着,封听寒手紧攥成全,没有再上手去拉住他,他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陆免,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只觉得眼前的陆免跟他从前认识并包养在身边的那个差好多,感觉就像完全是两个人一样。

如果从前的陆免就有现在这样的光彩,那他……

“有话快说,没事我走了。”陆免打不耐烦更浓郁了。

封听寒抿了抿嘴唇然后才急忙开口:“陆免,变化好大,大到我都感觉到陌生,你以前在我面前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吗?”

“这话有意义么?你想说的就这个?没其他事我就走了。”陆免完全不想听封听寒啰唆,再次提出要离开。

这让封听寒不得不说出了陆免会感兴趣的话题:“陆免!你以前是喜欢过我的对不对?不然凭你的身手,你怎么可能愿意跟我上床?”

陆免脸上不耐烦的神情彻底冷了下来:“没有,从前没喜欢过,以后也不会喜欢,还有你是不是忘记了,难道不是你给我下药,然后才有的那一出吗?虽然我并不在意,但你现在要再提起来恶心我,那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你妈,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要仰我鼻息这个事实?”

封听寒明显一愣,然后捂着额头想起了什么事,“那天晚上,你被人下药了?”

“你不知道?”陆免一脸的嘲讽。

封听寒看着陆免摇头:“我不知道,我以为那晚你是主动爬我的床,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后面我才气愤地录下那一幕——”

“无所谓,你不用解释,不管是不是你下药,最后事情都是你做的,我一直以来也就当作是被恶犬咬了一口,恶心是恶心得很,不放心上也是真的不放心上,但你现在要一再将作恶的恶犬放到我面前来,那你就不要怪我下狠手将他打死了。”陆免冷声说。

封听寒看着这样的陆免,心脏紧紧缩了下,此时的他竟莫名地觉得有几分口干舌燥。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给封恕的视频并不全若是你答应交易,我就将那视频的后半部分给你,如何?”

陆免手中抱着花盆,往封听寒面前走了几步,在距离对方一手的距离前停下:“封听寒你这不是想跟我做交易,你是在威胁我。”

“也可以这么算吧,就是不知后妈,你受不受我这个威胁呢?”封听寒好似占到了上风,整个人气势也比之前高了几分。

陆免突然轻笑出声,然后在封听寒预想不到之下,陆免手中的花盆之际就被陆免砸到了他脑袋上,一时间,封听寒惨叫出声,脑袋上也血流如注。

站着垂眸冷眼看向倒地哀嚎的男人,陆免哼笑:“威胁我?你也配?”

封听寒此时已经回不了话了,陆免打那一下可谓是用上了八分的力气,只是他挑选的地方是封听寒的前额,这才没让封听寒直接昏死过去,这会儿看着严重,但也只是流血而已。

陆免将手中残余的花盆碎片扔掉,并拍了拍手上粘到了泥土,但因为泥土的湿润,拍是拍不干净的。

站在封听寒面前,陆免蹲下了身,边将手上沾满的泥土擦拭在封听寒的黑色西装上,边继续开口说道:“原来我已经不想找你麻烦了,但你偏偏要在我面前犯贱,那就不要怪我摁死你了。”

封听寒好不容易忍住了疼痛,他用力抬起头看向陆免,但因为血液流入了眼里,让他的视线变得极其模糊,在这模糊的视线里,反倒是让陆免整个人显得更可怕,封听寒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不、不是的——”封听寒想要解释什么。

但陆免却半点也不想听了,除了嫌封听寒烦人之外也是不想让他就这么流血而死,泄愤可以,但他可不想让自己背上杀人的罪名。

陆免走出了玻璃房,他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等着他的男人。

封恕快步上前,他直接抓过陆免的手,然后拿起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湿纸巾一点一点地给陆免擦拭掉他手上的褐色泥土。

与此同时,他们身边有着医疗人员快步走过,他们手上还抬着一个担架,明显一副早已等待多时的样子。

陆免看着封恕问:“你早就来了?都看到了?”

“嗯。”封恕只是回应了一个字。

将这个字在嘴里咀嚼了下后,陆免品出了封恕这回应里的不满:“你生气了?生气我动手伤他?”

封恕摇头:“不是气你伤他,他肯定是说了什么让你生气才动手的,我是在气他,他到底说了什么惹你这么生气?”

陆免也没打算隐瞒,但这人来人往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就拉着封恕走到了这天台花园的最边处。

放开了拉着封恕的手,陆免背靠在栏杆上,双手手肘搭着栏杆,抬起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不爽他威胁我而已。”

仰了下头,阳光刺目得让陆免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仰头的动作让陆免颈部十分酸麻,让他忍不住扭了扭脖子。

封恕走上前来,他站得笔直,微微低头看着仰头的陆免,声音冰冷:“他威胁你什么?”

陆免缓缓睁开双眼,抬头就对上了封恕带着冷意的眸子,他嘴角带着揶揄的笑意开口:“你儿子威胁我说,我被他拍下的那个视频还有着后续,说是要用那后续来跟我做交易。”

听着陆免的话,封恕脸上的冷意瞬间遍布周身,仿佛连那发丝都被这冷意给浸染了。

“没想到啊,竟然还没他给留了一手,说起来那视频被拿回来后我都没看过,你肯定是看过的吧,你觉得那视频还有没有后续?”陆免好似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完全不在意地朝封恕询问起来。

封恕微微一愣,然后神情竟有些别扭起来,半晌才回答陆免的话:“我没看到最后。”

陆免有些惊讶:“你没看完?”

封恕咬牙:“我只确认过视频的内容,没看到最后。”

陆免看着封恕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这样啊,那走吧,我们去把视频的最后也看看,我也想知道封听寒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陆免说风就是雨,他直接拉着封恕就朝楼下走去,又因为视频被封恕放在家里,索性陆免和封恕就直接办理了出院手续,反正他们身体也没什么其他情况,回家休养也一样。

一个小时后,陆免和封恕两人就回到了位于南郊的别墅,回家后倒也没急着去确认视频的情况,而是各自洗了个澡,然后在陆免换好了家居服时,封恕就拿着一块u盘走了进来。

“在这里了,现在看?”封恕也同样换上了家居服。

房间很大,但并没有电视,不过有一个高清的投影仪,在陆免点头后,封恕径自走向电脑,将视频文件连接投影仪后按了播放。

房间的窗帘已经被拉上了,漆黑的房间里,投影仪效果超绝,清晰度比之电影院的也不差,所以任何细节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暧昧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视频里正是陆免被下药后茫然的脸,他此时正被两只坚实的手臂摆弄着,因为热意而泛红的皮肤,很容易就留下手指的痕迹。

陆免看着视频里的自己,他还是第一次从第三者的角度看这样的自己,别说还挺有意思的,甚至他还有工夫在心理评价:’还真的挺可人,我自己看了都想去摆弄我了,啧啧。‘

对比与陆免打平静和饶有兴致,旁边的封恕整个人都绷紧了身体,此时他脑门上的青筋正突突直跳着,双眼更是变得有些通红,抿直的嘴角和紧绷的下颌线代表着他正在忍耐着什么,还是极力忍耐着。

视频一直播放着前戏阶段,陆免看着看着就有些无聊了,他都忍不住想,这封听寒是不是不行?

“该不会都是这些吧?”陆免忍不住转头看向封恕并问了句。

然后他就看到了封恕整个人强忍着怒意的样子,那紧紧攥起的手,青筋毕露,可见他此时手用了多大的力气在忍耐。

陆免见封恕似乎压根就没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怒火之中,陆免好笑地上手去碰封恕紧握着的拳头。

“喂……”

谁知下一刻,陆免就被封恕狠狠地压在了床上,封恕喘着粗气,双目殷红如血,微微张开的嘴唇里陆免甚至看到了一丝血迹,明显是被他给咬出来的。

“他竟然敢碰你,他竟然敢这么碰你!”

看着封恕一副气疯了的模样,陆免心脏一缩,他好笑地抬手摸了摸封恕的脸,说:“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视频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看了吧?”

“不一样,以前能忍耐,现在只是看着我就想将他两只手剁掉!”封恕咬牙切齿地说道。

陆免忍俊不禁:“这怎么还变小气了?”

“这种事情上还能大方起来,我就不是男人了。”瞧着陆免还在笑,封恕更气闷了,说着忍不住低头咬伤陆免弯起的嘴角,这让陆免不由得闷哼出声。

侧开头躲避,陆免喘了口气地问道:“那还继续看吗?”

封恕目光赤红地看着陆免,那目光就像要把陆免吃掉一样,最后封恕还是咬着牙说:“看!”

看着封恕这明显醋意勃发的模样,陆免倒是难得的好心起来,他双手攀附上封恕颈脖,然后将人拉下来的同时自己也贴到封恕耳旁,轻声低语:“那不如我们换个方式来看,我觉得我说的法子,对你来说你应该是很好的法子。”

封恕目光沉凝:“什么法子?”

“我跟你讲着视频里的动作都做一遍,你也不用看,自然也知道视频最后播放到哪了,不是吗?”陆免说着笑意更甚:“而且这样一来,他碰过的你放你也重新覆盖一遍,这样可以不吃醋了吗?”

封恕眼睛一亮,立刻就同意了你的这个提议。

接下来的一切就由你主导,封恕背对着投影而你正面看着,视频里播放到哪一步,你就拉着封恕的手做到哪一步,你看的是视频,而封恕眼里全都是你。

到了后面,封恕近乎都忘记了你们此时所做的是为了什么,在他都快要忍耐不住反客为主时,陆免径直起身退开。

封恕一愣,直接拉住了想要起身的陆免,声音沙哑:“跑什么?”

陆免深吸一口气,眸光潋滟地睨了封恕一眼:“都结束了,我去关机啊。”

“……”封恕一愣,然后才恍然想起什么,他猛地转过头,就看到投影定格在了手指抽离的特写上,瞬间封恕瞳孔紧缩了下,随后眼底涌上惊喜之色。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封恕问。

“那倒没有,还有几秒钟地进入画面。”陆免说着已经起身下了床。

封恕原本脸上的喜色顿时一凝。

而陆免已经走到了电脑前,点开u盘里的视频文件,再三确认后,确认这视频确实就播放到了这里,然后陆免暂停画面盯着那处特写看了很久。

封恕这时也走到了陆免身后,看着陆免打一系列操作,又见陆免盯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封恕也抬眼看去,但屏幕上的画面让他还奋起的浴火直接变成了怒火。

半晌,陆免感受到身后的人那蓬勃的怒意,听着他将椅子抓得吱呀作响,陆免坐着转过身来看他,好一脸好笑:“难道你没看出来,这进去的东西是个假的?”

封恕瞬间睁大了眼睛:“假的???”

“嗯,假的,虽然很逼真,但确实是假的没错。”陆免揶揄地开口:“就这么看不得这一幕啊?让你连真假都没注意?你不是不介意我曾经的事情吗?”

封恕委屈地说:“我是不介意,因为那时候你我都不认识也没关系,但现在你是我老婆,我要是现在看到这个还不生气,我不是有病吗?怎么可能不介意?”

“但这就是曾经啊。”陆免不顾封恕死活地继续说。

封恕深吸一口气,直视着陆免说:“我嫉妒这个曾经,我恨不得从你懂事起陪在你身边的都是我,这样我就能获得你所有的第一次了。”

把人逗到这份上,陆免也见好就收,他起身拥抱住了封恕,手从封恕的后脑勺一直顺到后背上:“好了,虽然这些第一次不能给你了,但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我所有的最后一次都属于你,可以吗?”

封恕听着,顿时浑身一震,他甚至有些不敢置信:“你说真的?”

“你不是没了我就活不下去吗?便宜你了。”陆免笑着说。

封恕却心中一沉,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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