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看视频的后续就是,让陆免整整一天没能下床,他想这和封恕一起看前任的视频还真不是件能够轻易尝试的事,弄得封恕醋劲太大,最后受不了的却是他自己。
陆免完全不知道,让他承受这后果的并不全是视频的原因,其中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其实才是罪魁祸首。
他不知道,而封恕也不会挑明这点,这微妙的误会就这么在陆免心里产生了。
接下来的一天里,陆免除了吃就是睡,睡不着就躺床上拿着手机瞎看,对比他病号一样的情况,封恕倒是神清气爽得很,他因为刚出院也就没有去公司,但工作还是要做的,所以他所有的工作都搬到了房间来。
只要陆免一抬眼,就能看到封恕在一旁沙发上不是看文件就是对着电脑敲击键盘。
“封总,还真是辛苦呢,一点都不得闲。”陆免幸灾乐祸地说。
封恕头也没抬:“我倒是随后都能有空,就怕兔兔你的身体受不了而已。”
“……”陆免一噎,怎么也没想到封恕能把话题扯到这上,他倒是想反驳,但想想,或许封恕就在这等着他呢,他现在这身子可没修炼过,可经不起连日连夜到玩,索性直接就闭嘴了。
比起锋芒地陆免直接转开了话题:“封听寒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你把他脑袋开了一个口子,他现在还住着院呢,我让人时刻看着了,等他好点了我再去找他聊。”封恕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头看向陆免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亲自见他一面?总不会就为了敲他脑袋吧?”
陆免无辜地说:“这完全就是意外,当时我都要走了,谁让他拉着我不说还威胁我,我一气之下就给了他一下,原本给你选的盆栽都坏了。”
“你又顾左右而言他。”封恕叹息说。
陆免沉默了瞬,然后才说:“我找他是想确认一件事。”
“确认了?什么事?”封恕问。
陆免抿了抿嘴唇,答非所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是你理解不了的?就感觉很荒谬的事情。”
“有啊,我的病,和你却能救下发病的我,都是很荒谬且我理解不了的。”封恕想都不想地脱口而出。
陆免:“我去找封听寒确认的也是这样的一件事,我确定是他做的。”
封恕瞳孔一缩,双手瞬间紧握成拳,整个人明显紧张起来,对这个情况,他有无数的话语想问,却又不知道能不能问。
看出封恕的疑惑,陆免语气轻松地解释道:“不用担心,他的情况跟我们不一样,他的荒谬不会发生第二次,而且我也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了,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吧?”
听着陆免这说得含糊不清的话语,封恕知道,他不会从陆免这得到清晰的答案了,所以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直接给出了陆免疑问的答案。
“是,你想做任何事情我都会帮你。”封恕说。
得到回答的陆免,嘴角上扬了几分,“那明天我们就去医院见一见封听寒吧,他这个麻烦也该彻底解决了。”
*
第二天中午,陆免和封恕两人重新回到了那个他们刚离开的私立医院。
见到封听寒的时候,陆免看到他脑袋包裹着厚厚纱布的样子,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
“怎么了?”旁边的封恕听到动静询问道。
陆免摸了摸鼻子说:“我记得我还是挺有分寸的,怎么他包得这么严重?”
病房里,虚特助早早就等在了里面,与其说是等在这里,不如说是他一直都没有离开,在得到封恕将人看好的吩咐后,虚文恒就打算自己亲自看了。
所以这会儿听到陆免的疑惑后都不用封恕示意,他第一时间就回答了陆免的疑惑:“陆先生,他脑袋的情况不全是因为你下手的缘故,还有手术的情况。封少爷在检查的时候被查出了脑瘤,结合他的情况医生决定一起给做了手术。”
“脑瘤?”陆免一脸惊讶。
虚文恒点了点头,从旁边拿出了封听寒的病例,详细地跟他们两人解释起来。
陆免并没有细听,他目光定定地看在封听寒身上,在他之前所观看的封听寒命途里,封听寒压根就没有得脑瘤这件事,别说脑瘤了,就是重一点的疾病都没有,身体健康方面可谓顺遂,但现在却突然得脑瘤了?
一时间陆免脑海里闪过许多想法,然后他心里有了一个猜想。
’或许这就是动用不属于他的力量的后遗症?毕竟这个世界是个无魔宇宙,动用超出宇宙界限的能力,会让身体出现不可逆的畸变的。‘
虽然只是猜测,但陆免却觉得自己这个猜测**不离十,以他九阶戏命师的眼光,这种事不用去查看命途就能推演出来。
得到这个结论后,陆免心里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陆免?”封恕的声音这时候在陆免耳边响起。
陆免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封恕:“嗯?”
“你没在听,你一直看着他在想什么”封恕问。
“没什么。”陆免摇摇头,这事可没法解释,正好这时他看到了封听寒醒了:“过去吧,你这便宜儿子醒了。”
说罢,陆免先一步走到了封听寒的病床边,封恕看着陆免的背影,最后只能无奈跟上。
封听寒一睁眼就看到砸自己脑袋的罪魁祸首就站在床边,瞳孔下意识地紧缩了下,然后他又看到了封恕的身影,心中一瞬的紧张也放松了下来。
“父亲……”封听寒虚弱地喊着封恕。
没等封恕答应,陆免抢先开口说:“从今天开始,他就不是你父亲了,你们这便宜的父子关系也终于可以结束了。”
封听寒猛地瞪大了双眼,看向陆免打眼里充满了怒火:“我父亲都没开口,你凭什么替他说话?”
封恕淡淡地接过陆免的话尾:“小免的话就是我的意思,从前任这比我小不了几岁的你做我儿子,完全是因为害怕我自己活不长封氏宗要有封氏的人继承才行,但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陆免是我的伴侣,我要死了继承封氏的只能是他,他还年轻,真要培养下一代继承人,完全可以找个更小的做我们两人的儿子,所以封听寒,如小免所说,我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封听寒目眦欲裂,这个结果他怎么可能接受,虽然这样的可能早在他心里出现过无数遍,但当真正出现在他眼前时,封听寒还是接受不了。
“不!我不接受!”封听寒咬牙说。
陆免轻笑了下说:“这可由不得你。”
封听寒双目赤红地瞪着陆免:“陆免,是你对不对?一定都是你的主意!你忘了你还有什么东西在我手上了吗?你非要逼我鱼死网破是不是?”
“封!听!寒!”封恕声音冰冷,一字一顿地喊出封听寒的名字。
封听寒听着封恕冰冷至极的声音,这时候似乎才猛地回过神来,他眼带恐惧地抬头看向封恕,然后一抬眼就撞进了封恕那如万载寒冰的双眸之中。
“父、父亲——”封听寒回过神来后连忙想要找补地说些什么。
封恕:“陆免刚才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我们的父子关系到今天为止,你也不要再叫我父亲了,至于你想要对陆免进行威胁,封听寒,谁给你的胆子?你不是我儿子,他可是我的合法伴侣,动我的人,你考虑过后果吗?”
封听寒猛地浑身打了个寒战,看着封恕冰冷的表情,那些从前封恕使用过的手段也就一个接一个地在他眼前浮现,这让他脸色更白了,只是心中的不甘让他压下了对封恕的恐惧。
“父、父亲,我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你确实可以没有我这个儿子,但你也说了,陆免是你的合法伴侣,想来父亲你也不愿意让全网都看到你合法伴侣的激情视频吧?如果全网看到,那他那勾人的模样将会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去,暗中更是不知道多少人对着他的这个视频观摩甚至使用,想来这样的局面也是你不想看到的吧?”
封听寒在压下了心中惧意后,话也从磕磕绊绊说得越来越顺遂。
而封恕的脸色也随着封听寒的话语变得越来越差,到了最后封恕甚至直接拿起了旁边床头柜上的花瓶,要不是陆免瞧着并阻止了下,封恕手中的花瓶已经砸到封听寒头上了,要真是这样,刚在头上动完手术的封听寒还活不活得成就是两说了。
封听寒此时也看向了封恕被拦下的手,眼里闪过一抹后怕,身体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他可以百分百地确定,刚才封恕却是想对他下死手的,若不是被陆免拦下,他或许真的就死在这了。
陆免安抚着怒极多封恕,并转头要笑不笑地看着封听寒:“你觉得你这威胁很棒对吧?觉得拿捏住了封恕的软肋了?”
封听寒紧紧咬着后槽牙,止住颤抖后才开口:“只要你对他来说很重要,那就有用,你在不在乎不重要,我父亲在乎就行。”
陆免笑了,脸上的笑容十分的灿烂,“比谁更在乎是吧?陆望轩呢?你是不是忘记了,他也在我们手上,你能散播我的视频,我同样能散播陆望轩的,比起我的那个用道具的小视频,想来陆望轩跟十七八个男人的更刺激一些,你觉得呢?”
封听寒瞳孔紧缩,他满脸惊惧地看向你,嘴唇颤抖,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陆免脸上笑容一收,危险地眯起眼:“封听寒,你确定你要跟我比狠吗?”
旁边,封恕紧紧地攥着陆免的手,同样他的手也被陆免紧紧抓着,封恕的是紧张,陆免则是压制和安抚,就担心封恕忍不住怒意再做什么冲动的事,这可不是陆免想看到的。
封听寒苍白着脸,眸光剧烈地闪烁着,最后他虚脱地闭上了双眼。
陆免这时候也松开了紧握封恕手的力道,他知道他赌赢了。
离开医院时,封恕忍不住问陆免:“你怎么知道封听寒会同意的?万一他对陆望轩见死不救,难道真让他将你的那视频放出去不成?”
“当然不会。”陆免摇头:“我有把握他不会放着陆望轩不管,但如果他真的选择鱼死网破,那我也有办法,只是这办法对我来说,能不用最好不用就是了。”
封恕看着你十拿九稳的样子,提着的心这时候才彻底放松下来,“我刚才真的是担心死了。”
“担心我那副模样被别人看去?”陆免好笑地问。
封恕脑门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光是想象无数人对你意银,我就想将那些人的眼睛全部挖掉。”
陆免挑眉:“这么霸道?”
封恕深吸一口气,“不行,不能想了,再想下去我能发疯。”
看着封恕那纠结的样子,陆免摇头叹息:“我本人都不纠结这个,也不知道你纠结这事算什么,就算看了,又如何?他们最多也就在私底下想想,还能舞到我面前来不成?哪怕就算是私底下想了,也影响不到我,他们看到的也就那一点了,这种东西,看个一两遍就能被新出的片子覆盖掉,经年累月的也就成了网络和磁盘深处的数据垃圾。”
听着陆免语气轻松的说着这话,封恕抿了抿嘴唇说:“也就你能够将这件事看得这么开了,许多人不到你面前影响不到你,但身边的人呢?那些时常出现在你面前,看过那视频,然后暗地里用异样眼光看你的人呢?”
话语开始还算平静,但说到后面封恕自己又被挑起了怒气,光是想象如果他公司里的员工用异样的目光去打量陆免,封恕就觉得不能接受。
说话间,陆免和封恕两人也回到了车上,坐到车后座时,陆免才转头朝封恕问道:“那如果我被面前的人这么打量了,你会受他们的影响吗?会觉得我不堪甚至连累你吗?”
“不可能!”封恕下意识地否定:“怎么会!我在意的只是他们的目光会让你不开心和不舒服,我想保护你!我不想你遭受那些异色的目光和非议。”
“可我不在意啊,不管说非议还是异色的目光,我都不在意,这样一来在意的人就变成了你,封恕,且不说这件事没有发生,就算发生了,只要你不介意,我们就能好好过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陆免认真地说,说这话时他脸上没有了任何笑意,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封恕沉默了一瞬,然后也明了了陆免的意思,他伸手将陆免抱进怀里,轻声说:“我不介意,就算这件事真发生了也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芥蒂,而且这件事也没有发生,以后也不会发生,我保证。”
陆免脸上这才重新染上了笑意,他打了个哈欠,将脑袋枕在封恕的肩膀上:“我眯一会儿,到家了叫我。”
“嗯。”封恕答应了声。
不一会儿,陆免在他怀里就睡了过去,呼吸也变得绵长起来。这想睡就睡的模样,看起来是真的没被那任何糟心事给影响到。
“你个没心没肺的。”封恕小声说。
看着陆免的睡颜,封恕目光深沉又温柔,一时间他脑海里想了许多,有关于陆免的,也有关于陆望轩和封听寒的,等车子抵达别墅时,他心里关于陆望轩和封听寒的念头也终于成形了。
车停下后,封恕没有如陆免所说的叫醒他,而是直接将人打横抱出了车子,一路抱上了三楼主卧。
将陆免放回床上并给他盖好被子后,封恕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朝书房走去。
书房里,封恕走到落地窗边,将窗帘拉开,然后拨通了虚文恒的手机号码,片刻后通话被接通。
“文恒,陆氏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封总,陆氏因为苏家的撤股,此时正疯狂地开始融资,但因为陆氏医药的崩溃,许多资本都在观望着,陆定邦想要继续维持陆氏医药他就得从陆氏其他的项目抽血,从前都是陆氏医药供养整个集团,这会儿想要反过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如果陆氏不能短时间内筹集到一大笔资金的话,他的资金链就会断裂,到时候再想补救就也无力回天了。”
封恕从衣兜里摸出了一盒香烟,从中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并点燃,吸了一口后封恕才在长吐烟气时说道:“我们也搭把手吧,陆氏现在还是死得太慢了,将所有陆氏旗下的股票全部抛售,我要让陆氏短时间内就翻不了身。”
“好的封总,我这就安排下去。”虚文恒立刻答应,顿了顿他才有些迟疑地开口:“封总,陆少爷那边……”
“陆少爷?陆望轩?”封恕听到虚文恒提起的人,眉头狠狠地皱起,嘴里的香烟也被封恕用力咬了下:“提他做什么?”
虚文恒这才继续说:“陆少爷说想要见你一面。”
“不见,还有以后跟他相关的事情除了威胁到陆免的之外其他的都不用告诉我。”封恕不耐烦地说道。
“好。”虚文恒直接答应了下来,然后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封恕想到了什么:“过两天封听寒会来接走他,让人时刻盯紧他们两人的动向,从今往后他们的生活水平只能维持在普通人的水平,任何能够挣钱向上的机会都不能给他们,至于他们去哪就都可以随便他们。”
虚文恒听着先是一愣,不确定地问道:“封少爷也要如此限制吗?”
“封听寒以后都不会再是封家少爷。”封恕说。
虚文恒立刻就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是,我立刻就吩咐下去。”
挂了电话,封恕站在落地窗前,将手中已经半长的烟抽完并摁灭后,才走回办公桌前,他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一条条指令按部就班地被封恕分发下去,他要为封听寒和陆望轩两人编织一个囚笼,让这两人穷极一生都再也粘不上陆免一丝一毫,让他们两人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让他们去做一对苦命鸳鸯。
封恕的双眼倒映着电脑屏幕的蓝光,让他的眸子显得更加冰冷且没有感情。
摘星楼火灾这件事,不管是警方的调查还是私人调查,得出的结论都是:意外。
但这意外的发起人正是陆望轩,但因为确凿的证据表明是意外事件,陆望轩也就不用负太大的责任,判个缓刑也就差不多了,即便封恕想要动手脚,在确凿证据面前也无可奈何。
这一点让封恕都觉得匪夷所思,但匪夷所思的事情经历多了,他也就不那么惊讶了,既然正规途径走不了,那他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比起监狱内,外界要遭起罪来也不见得有多轻松。
将一起布置好后,封恕背靠在椅子上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地感觉到身上似乎轻了许多,就像是长久以来他都是在负重前行,而这一刻他身上的包袱被卸掉了,让他可以轻装上路。
封恕垂眸看着被他抬起的双手,在窗外阳光的映照下,手中掌纹清晰可见,他双手抓握了下,并没有抓住什么东西,但轻松感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放下手,封恕起身快步朝主卧走去,这一刻他有些迫切见到卧室床上那个应该还在熟睡的青年。
书房离卧室并不远,封恕很快就回到了主卧,他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没有半点醒转迹象的人,封恕表情柔和了下来,他轻手轻脚的脱鞋上床,躺下将还在熟睡中的陆免搂紧怀里,然后将脑袋埋进陆免肩窝,深深吸了一口带着青年气息的气味后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午后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卧室的床铺上,将被子里隆起的两道人影映照在其中,相拥而眠的两人呼吸绵长,静逸的房间内流淌着温馨的气息,宁静美好也在房间内停步驻足,似想将这美好的气息永远留在这房间里,禁锢在熟睡的两人身上。
*
陆免和封恕的婚礼因为全程直播,使得网友们对他们这一对从恋综上开始携手的情侣有着特殊的好感,仿佛就是亲眼看着女儿儿子恋爱成婚一样,这也让封氏集团在众网友的心里多了一层滤镜,使得公司旗下的产品在质量等同的情况下,都是卖得最好的。
用网友们的话来说,就是份子钱和婚恋养成的钱了。
多年后,当陆免和封恕他们那一版恋爱综艺全程直播都被剪辑成片放到网络上时,网络上再一次引起了爆炸性的围观。
这时候众人才知道,当初三番四次停播到底是因为什么,看着陆免在高空之中极限自救,看着陆免在海水里将溺水的封恕救起,看着深潜时封恕紧紧跟在后方,网友们再次认识到了他们两人参加恋综时的凶险。
「卧槽,这什么啊?这哪里是来恋爱的?分明就是来渡劫的!渡的还是情劫!要换个人,在高空跳伞那次就得gg,陆助理简直就是神!」
「好狠啊!再一次确认陆望轩真是个狠人!录节目的时候让同行之人意外坠亡?普通人想都不敢想好吧!到现在还有人想给陆望轩洗白?看到了吗!省省吧!再洗白让你去跟陆望轩一起跳伞,看你有没有命继续护他!」
「再一次爱上了陆神!嫉妒死封总了!封总你也是的,这么多年来陆神竟然还只是你的贴身助理!一点都不给人升职的机会!要我说封总也太小气了。」
「有没有可能,是陆神不想那么忙碌呢?贴身助理只用管封总一个人就行了,这其他的职位需要管的可是一整个公司。有封总这么宠着,也难怪陆神恋爱脑了。」
网络上的评论此起彼伏,有盛赞陆免和封恕的,自然也有贬损的,而贬损得最为厉害的是一个叫‘陆免去死去死’的账号。
在网络上,他痛骂陆免,许多话发出来几乎都是**的程度,但这人还是乐此不疲。
一个昏暗且脏乱的房间里,一个肥胖的男人坐在电脑前,粗如萝卜的手指在键盘上狠狠敲击着,那些喷陆免的恶言正是从他这里发出去的。
男人表情狰狞,仿佛跟陆免有着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消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着房间内的男人,声音疲惫又厌烦地开口:“陆望轩,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会打扫房间不再上网吗?”
那坐在电脑面前的肥胖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望轩,现在的他比起几年前发生了天大的变化,他长胖了许多,看起来至少有180斤往上,加上他不足一米八的身高就显得更加胖了,如果现在的他走到街上,那根本就不会有人将他跟从前的那个顶流联系起来。
电脑前的陆望轩正义愤填膺地发泄着愤怒,突然听到封听寒的质问声,他整个人就先打了个哆嗦然后僵硬在了原地,那反应就像是应激一样,半晌才反应过来。
陆望轩僵硬地转过身子看向封听寒:“我、听寒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不做,我只是忘记了,至于上网,手机推送了陆免的新闻,我没忍住,都是他害我们变成现在这样的,我就想上网喷喷他,这样也不行吗??”
陆望轩越说越委屈,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眼睛也湿漉漉地看着封听寒,这模样是陆望轩惯用的,从前只要他一露出这样的表情封听寒再多的气也就都不剩了,可他或许忘记了,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
封听寒看着眼前的陆望轩,那肥胖得将五官都挤在一起的脸,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他没了从前想要掏心掏肺的怜惜,只觉得眼前的人面目可憎甚至让他感到恶心。
用力闭上眼睛,封听寒在心里用力回忆并勾勒着陆望轩从前的模样,但这办法之前还算有用,但随着时间推移,封听寒心里陆望轩的样子却变得越来越模糊了,他需要很用力才能想起来陆望轩从前的样子,甚至有时候他在心里勾勒陆望轩从前的模样时,勾勒着勾勒着那道人影就被他勾勒成陆免的样子,每到那个时候,封听寒心情就会变得极其糟糕。
像这一次,封听寒在心里勾勒的人再次变成了陆免,这让封听寒猛的睁开了双眼,并剧烈地喘着粗气,心中升起的怒火再也忍不住。
他猛地一脚踹向了放在门边的垃圾桶,力道之大直接把垃圾桶踹飞半米高,然后垃圾桶内的垃圾如同天女散花一样扬起再落下,半个房间都被沾染了个遍。
这下子让陆望轩委屈的哭声顿时消失了,他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爆发怒火的封听寒。
但因为他太胖了,就算努力睁大了双眼,那双挤在一起的眼睛也并不大,反倒因为委屈突然消失而显得格外滑稽。
封听寒大口大口大喘着气,他怒视着陆望轩,忍无可忍地开口:“陆望轩,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你不是陆家的少爷!不是那个有着无数粉丝的陆顶流!你陆家已经没了,你爸都进了监狱,至于你那个没见过面的亲生母亲,他下场也没好哪去!要不是我带你离开,你现在怎么死都不知道!”
说着封听寒喘了口气才继续说:“再说我,我现在也不是封家少爷,我们都没了一掷千金的本钱!我他妈不求你真去打工挣钱,我说了我可以养你,但在家里你能不能做你力所能及的事情!哪怕别把屋里弄得这么乱!让我下班回来还得替你收拾!还有你整天吃这些垃圾食品,把自己吃成肥猪不说还一天天上这个b网找不自在,你图什么呢?”
被封听寒用最直白的话语扒得一丝不剩,陆望轩顿时就崩溃了,这一切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到现在他都接受不了而已,吃的能让他感到愉悦,上网碰陆免能让他痛快,这已经是他现在维二能够让自己感到快乐的东西了,但现在他被封听寒扯下所有不说更将他维二快乐的东西都贬得一文不值,陆望轩也爆发了。
他尖叫着朝封听寒扑了过去,然后直接就跟封听寒扭打了起来。
“你敢说我是肥猪!你又他妈是个什么东西?窝囊废!垃圾!废物!你说我?你离了封家你不也什么都不是吗?工作工作找不到,只能去送外卖,就这还说养我?一个月挣的那点钱都不够我以前吃顿饭的,我除了窝在家里吃垃圾食品和上网我还能去做什么?我已经很给你省钱了!”
被陆望轩的突然袭击,封听寒一着不慎就被扑倒在了地上,又因为对方的重量,让封听寒想翻身都没有翻身的机会。这下子他连着被陆望轩打了好几拳,脸上瞬间就挂了彩。
“我废物?我垃圾我他妈当初要不是为了你我至于成现在这样子吗?”封听寒气急败坏地怒吼。
陆望轩:“怎么?后悔了?那你走啊!你有种你可以不管我啊!”
封听寒想说‘好啊,走就走!再管你我就是你孙子!’但这个话刚到嘴边就噎住了,无论他怎么使劲,这句话就是说不出来,直接把他的脸给憋得通红。
间封听寒说不出话,陆望轩这时候才停下了挥动的拳头,突然看着封听寒的陆免心里多出了一个明悟,而这明悟也莫名地让他十分笃定,所以他得意洋洋地笑了,然后拍了拍封听寒的脸说:“封听寒你离不开我,你就是这么喜欢我,陆免说封恕愿意做他的狗,而你就是我的狗,你就算对我再生气,你也离不开我。”
封听寒想要出言反驳,但他的嘴再次被堵住了一样,他什么反驳的话语都说不出,只能被动默认了陆望轩的话,同时他心里也升起一个念头,‘是的,我爱陆望轩,我怎么可能离开他呢?’
这念头让封听寒感觉荒谬又理所当然,让他整个人都乱了。
陆望轩看着封听寒然后爬了起来,他自顾自地重新坐回电脑桌前,然后对封听寒吩咐道:“我饿了,去做吃的。”
封听寒想要拒绝,但一样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半晌他彩吐露一个好字,这个字却十分顺利地说出口了,这也让封听寒的心里掀起了狂风骤雨,他心里此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的半年里,封听寒那不好的预感成真了,他开始不能对陆望轩说出拒绝的话,就算他想阳奉阴违下一刻,他对陆望轩的爱意又迫使他顺从了,他仿佛就成了陆望轩手中的提线木偶,陆望轩喊东他就不能往西,
为了满足陆望轩的需求,封听寒到了后面的日子里一天要做三份工,回到家还得把陆望轩弄乱的房子收拾干净,这也让封听寒的体重再次下降,187的大男人,体重却只有不到120斤,整个人瘦得跟个竹竿一样。
对陆望轩唯命是从的日子,封听寒终于撑不下去了,既然他那么爱陆望轩,但又受不了现在的生活,那就让陆望轩陪他一起死吧,在一天夜里他打开了煤气,关闭门窗,将陆望轩紧紧抱在怀里后,带着对陆望轩荒谬的爱跟他一起离开人世。
*
接到陆望轩和封听寒死亡的消息是在他们出事后的第二天。
“死了?还是封听寒弄的?”陆免说惊讶也惊讶,但脸上又有着一抹果然如此。
封恕点点头,将现场的情况告诉了陆免:“根据现场查探的人说,他们两个人是抱在一起死的,肥胖的那个还有过挣扎,但都被瘦的那个却死死地将他给按住了。”
听着这描述,陆免只是啧啧了两声,然后才开口说:“这两人会走到这一步,也是早就注定了。”
“你似乎并不惊讶?”封恕问。
陆免摇摇头:“惊讶啊,但只是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就没那么惊讶了反正现在他们已经死了,之后他们两人都跟我们没关系了。”
封恕凑到陆免身边,将人从身后抱住:“你说得对,早在之前他们就跟我们没关系了,那就说一个跟我们有关系的事情。”
陆免直接在封恕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去,然后才问:“什么事跟我们有关系?”
“你还记得那个恋爱综艺的导演吧?他联系上我了,问我们要不要参加他导演的婚后观察综艺。”封恕说。
陆免想到那个可怜的导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不是退圈了吗?”
“这不是最近我们那综艺视频网站上映了吗,然后就有人找到他想让他再出山,钱给得不少,所以就答应了,怎么样?要一起去吗?”封恕说。
陆免沉吟了片刻,然后说:“我无所谓,你要想参加就去吧。”
封恕当即就捏着陆免的脸强迫他转过头来,然后吻上了陆免的嘴唇:“我的兔兔果然最好了。”
对于这个已经被封恕叫习惯的昵称,陆免再怎么抗拒都没辙后就只能随了他了,听了这么多年后他竟然也有些习惯了。
“上次是你陪我,这次是我陪你,就当我们扯平了呗。”陆免推开封恕喘了口气说。
陆免这话让封恕眸色一暗,但他掩饰得很好,陆免并没有注意到。
之后,陆免和封恕的这次婚后观察综艺再次成了网络爆款,陆免’兔兔‘的昵称也被全网知晓了,一时间封氏集团的微博下,无数网友蜂拥而至,兔兔兔兔的刷满了留言区,搞到最后让封恕不得不用集团微博发言,言辞严厉地说:“兔兔只能我叫,你们再叫我就发律师函了。”
一时间,网络更热闹了,许多人不信邪,最后还真收到了律师函,一时间封恕醋王的名声喧嚣尘上。
但明面上确实是没有太多的人去喊陆免兔兔了,至于私底下,只要封恕看不到那就管不上了。
*
之后的日子,陆免和封恕两人一直活到了**十岁,最后还是封恕先一步离开的。
病床上,临死前封恕紧紧握着陆免的手,死死地看着陆免问出了他憋了一辈子的话:“兔兔,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爱上我?”
面对这个封恕从没问过的问题,陆免不禁沉默了。
虽然他跟封恕这辈子是最亲密的人,甚至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无数次,但陆免似乎没有真正地爱上眼前这个男人,封恕于他而言只是那个特殊的存在。
封恕苦笑,眼里满含不甘:“我跟你的打赌我赌赢了,赢了命,但同时也输了,我以为花上一辈子会让你爱上我,但却还是没能成,兔兔,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真正进入到你的心里呢?”
“……”陆免再次沉默。
封恕似乎也不奢求陆免的回答,他只是紧紧地握着陆免的手,至死都不愿意放开,封恕说:“若有来世,我一定会再找到你,然后下一次我会再次拼尽全力地让你爱上我,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话落,封恕手无力地垂落,陆免手一颤,眼泪也跟着滑落下来,最后他喉咙干涩地开口,说:“好,若有下一世,我等你来找我。”
闭眼前,封恕目光深深地看着陆免,像是要把人深深记到心里一样:“兔兔,我给你最后唱首歌吧。”
陆免:“好。”
封恕:“only you,能伴我取西经,only you能杀妖精鬼怪,only you能杀妖和除魔,only you能保护我,only you能保护我,叫螃蟹和蚌精无法吃我,你本领最大就是only you……”
唱到这一句后封恕就闭上了眼睛,他的嘴角微勾,似乎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笑意,然后才在陆免面前与世长辞。
在这歌声之中,陆免喉咙被死死地堵住了,连哽咽都发不出。
而在封恕离开的几天后,陆免也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在一天夜里,他也在熟睡中离开了这个世界,在灵魂抽离的那一刻,他隐隐地感觉自己被吸引着朝某个方向急速坠落下去。
扑惨了,写了十年的小说第一次这么惨,三十万的存稿,写不去了,第二个世界逼反摄政王也写了十五万字,但没写完,就不发了,这个小世界也算完整的结束了,哎……想哭,有缘再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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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真少爷是假少爷的替身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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