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收留一晚?

那就姑且算是,第二夜试婚。

钟遥夕这么想着,把人领进了家里。

吩咐了保姆阿姨煮上姜汤,钟遥夕让司荼白先去洗个澡暖暖身子。

司荼白没有异议,乖乖钻进了浴室,钟遥夕则真的请来了专属于她这个大总裁的医生朋友。

“大晚上的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一个小感冒?”医生朋友讲出经典台词,愤愤不已。

钟遥夕面不改色,“还有扭伤的脚和手肘,也一并看看。”

“谁啊,到底是谁让你钟大小姐这么上心,居然派专车把我接来,还神神秘秘地,半天也不见真人?”

这位医生朋友是钟遥夕念书时的旧识,彼此都出身豪门,所以在国外的时候互相有过照应,但也不算特别亲密,据她观察,钟遥夕很难跟谁有很深的羁绊。

是以她也非常好奇,能让钟遥夕特别关照的人,到底是男是女,有什么神通。

结果竟然是当红顶流,司荼白?

很离谱,又莫名合理。

毕竟是司荼白啊,谁能不喜欢司荼白呢。

“问题不大,但我还是给你开点东西好了,免得钟总觉得我不够重视。”医生朋友说罢往药箱里找了一盒冲剂出来,“感冒灵,一天三次,小药片,后续咳嗽了的话,早晚各一。”

“好的。”司荼白乖乖听话。

洗完澡的她几乎已经精神了回来,这会儿正吃着保姆阿姨给蒸的小烧麦,“谢谢医生。”

“不用谢,给我来几个签名。”医生朋友把药箱搁下,换上自己的背包,找出几张小卡递给司荼白,“可以是To签吗?”

“当然。”司荼白毫不吝啬,一口气签了十张。

“好嘞好嘞,然后就是......”医生朋友抿了抿唇,“呐,伤药的话这个挺管用的,不过你刚才说已经有上药了,所以这个放着备用吧。”

司荼白的手脚都是扭伤,目前有点炎症所以正是难受的时候,但熬过去就会见好,并没有伤及骨头。

只是司荼白还在打歌期,恐怕没法安心养伤。

医生朋友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接着便收拾好了药箱,待钟遥夕洗漱出来之后,聊了两句便离开了。

保姆阿姨也熬好了姜汤端来,司荼白一见钟遥夕出现,又一副虚弱难受的模样演上了,“喝不了,反胃。”

“医生说喝了再睡的,听话。”钟遥夕陪在一旁,边说还在边处理从公司带出来的报表。

她习惯了一日事一日毕,所以今天因为晚宴所耽搁的工作,钟遥夕准备推迟些就寝时间,加紧处理掉。

司荼白临时当起了钟遥夕的助手,替她把报表放进扫描仪里,转成语音通过耳机让钟遥夕读取。

虽然这种时候不适合说话打扰,但她还是忍不住喃喃,“大晚上喝姜汤好吗?”

“你年轻,血,气,方,刚,感冒喝姜汤哪有问题。”钟遥夕说完还冷哼一声。

她其实早就问过了朋友,医生就是这么说的:气虚身弱的当然不行,但司荼白身强体壮。

司荼白她不仅身体好,还情绪稳定,内核牢固,是属于身心都健康的好宝宝。

但她却非要装弱,“哪里好了,哪里没问题了?好疼呢,头疼,手疼,脚也疼,姐姐什么时候哄哄我?”

钟遥夕垂眸不语,只是抬指敲了敲桌子,示意司荼白喝汤。

司荼白也知道对方在听报表内容,倒也没坚持闹她,只是喝下姜汤便去洗漱,上楼先钻了被窝,以退为进。

钟遥夕的工作效率很高,三份报表并没有花费她多少时间,回卧房的时候也不过迟了二十分钟。

她看不见司荼白在不在,但她闻到了司荼白身上的桂冠玫瑰。

是单纯的玫瑰甘芳,没有配方,没有制剂,不是桂冠香水,只是鲜花盛开后的馥郁醇香。

哼,明明都让保姆阿姨给这家伙新收拾了一间房,可司荼白还是睡了钟遥夕的床。

“你是想让我也感冒么?”钟遥夕嘴上这么嗔着,却也没有多犹豫,已经坐到了床边,摸到了被角。

司荼白不答,很安静。

睡着了?

钟遥夕目盲的时间很短,还没到能靠听力辨别细节的敏锐度。

她只能默认司荼白是睡着了,便也放轻了动作,缓缓打开被子躺下。

只是才刚躺好,她的腰就被紧紧环住,“姐姐~”

钟遥夕身子一僵,呼吸都滞了一瞬。

司荼白的动作很轻,但贴得很近,手臂磨过睡衣的料子蹭着钟遥夕的腰侧,把裙摆带着往上滑了几寸。

“我看你也不是很难受。”钟遥夕努力控制着又要莫名发颤的语调。

“难受的啊,头昏沉得很,一阵一阵的,在这儿,你摸摸。”司荼白捏着钟遥夕的手就往自己后脑勺贴,“扑通扑通的,在跳呢。”

“淋雨就会感冒,感冒就会头疼,应该的,谁让你非要上台。”钟遥夕把手抽了回来,又觉着自己的动作太过生硬,便重新往前探出手去,碰了碰司荼白的发丝,胡乱拨了两下,算是安抚。

“合约啊,合约让我上台呢。”司荼白故意这么回答。

“嗯,虽然是这样,但......”这话果然成功让钟遥夕语塞。

为什么平常觉得守约是基础工作觉悟的自己,现在会对敬业的司荼白生出嗔怪的念头来?

司荼白看着钟遥夕的脸色变化,只觉得对方左右为难的样子很可爱,“唉呀,就算没有合约,我也还是会上台的,不过下雨而已,我在淋雨,观众们也在淋雨啊。”

不仅是淋雨,台上表演甩下去的水,偶尔还会直接怼到观众的脸上。

司荼白松开自己的手,往边上的枕头躺了回去,看着卧室的天花板,“很多粉丝因为要看这场表演,特意从各个国家飞到现场来,看完了又得马不停蹄飞回自己的国家去,无缝投入自己原有的日程。”

不管是学生或是上班族,都是如此。

“这多累啊,我淋个雨算什么,她们这么辛苦,不为了看别人,就为了看我的话,我不上场不是糟践人吗?”

司荼白的话完全发自内心,她一向非常珍惜粉丝们的心意。

遑论这还是场拼盘演唱会,七点开始,鸱羽九点才上,粉丝们一路赶到邻国已经很累了,为了等她们还要顶着大雨熬两个小时,她一点扭伤罢了,不上台多辜负喜爱。

“是吗......”钟遥夕却半点也不懂。

真心换真心是什么,无条件喜欢一个人,又是什么,她从未想过。

她最多就是年少时牵挂过那么一个人,憧憬过那么一段关系。

无限向往着要去奔赴谁确实很让人难以自拔,但钟遥夕早已从那种无望的状态里挣了出来,并没有打算再次陷入那般的迷障。

不可控的东西,她是不会再碰的。

她不喜欢。

“是啊,姐姐没喜欢过谁吗?”司荼白在枕头上调整了一下肩颈的位置,蹭来蹭去的声音听得钟遥夕莫名发痒。

“没有。”她答,不甚坦白。

“我好像也......没有很喜欢过谁。”司荼白说的却是实话。

她对万事万物皆有热情,但从不沉迷。

钟遥夕顿了顿,开口揶揄,“不是刚在后台热聊外籍男歌手么?”

司荼白眨了眨眼,“外籍男歌手......啊,昨天的演唱会后台吗?那是我弟弟啊,是我妈和第三任老公所生的混血弟弟。”

“弟弟?”钟遥夕对司荼白的父母略有耳闻,确实是婚史颇丰。

司荼白暗笑,“我只是在问他,我妈最近又在哪高就罢了。”

“那怎么,怎么说是聊着聊着就亲上了?”钟遥夕又问,问完才觉得自己不够矜持,便咬了咬唇。

这点小动作被司荼白捕捉,“因为现场很吵啊,所以凑得近了一点,距离至少得有三十公分吧,半点也没碰到。”

媒体们惯会夸张,司荼白不以为然,却非要逗上一句,“怎么,姐姐居然信这个吗?”

“没有。”某人嘴硬。

“姐姐可不能信这个啊,如果决定了要跟我有婚姻关系的话,姐姐可得做好准备了,我是腥风血雨体质呢。”

司荼白仰起小脸得意。

“但你很喜欢这样?”钟遥夕听得出来,司荼白对于被胡乱报道、背后议论之类的事看得很开。

可似乎她又并非是吃闷亏不吭声的性格。

“喜欢绯闻?”司荼白笑了,“那倒不至于,只是不在意而已,我都出道五年了,怎么还能在意被议论。”

“那为什么要选择做艺人?”钟遥夕不解。

司荼白念的并不是影视专业,她肯定不是一开始就决定要走这条路的。

“我很喜欢别人喜欢我。”司荼白的答案并不遮掩,“我喜欢唱歌,喜欢跳舞,喜欢分享脑子里的念头,喜欢别人欣赏我脑子里的念头。”

“当然,还喜欢钱。”

她说完,翻了个身倒趴在床上,“我长得这么好看,不拿来变现实在很亏。”

钟遥夕朝司荼白的方向侧了侧脸,“有多好看?”

手被司荼白倏地扣住,钟遥夕的掌心触不及防地传来一阵温热,紧接着鼻尖也被什么蹭了一下,湿热的吐息探进耳畔,“呼之,欲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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