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洛阳城依旧保持着它昨日的繁华,日复一日。然而与过去不同的是,从这天开始,城中的各个角落里开始出现三个女孩忙碌的身影。
经过这几日的商讨,三人已大致确定了下来经营的方向,开始对每一步进行详细的规划。
林奚朝想了想,虽然自己穿越过来之前也不过是个刚刚要准备踏入社会的新兵蛋子,对于经商也没有什么大彻大悟的见解。但毕竟时代优势摆在那,总归是能提供些借鉴的。于是她率先开口道:
“咱们的货物,肯定要走精致独特之路。就说这香囊,不能仅仅是普通的香料填充,我们可以在样式上创新,比如绣上一些寓意吉祥的图案,龙凤呈祥、麒麟送子之类的,寓意丰富了竞争力自然强些。而且香料的配方也要独特,我觉得或许可以加入一些罕见的香草,让香囊散发的香气与众不同,这也是一大卖点。”
“有道理啊,想不到我们小朝还这么有想法呢~”
听完这话,芙灼逗小孩似的双手揉了揉林奚朝的脸。几日相处下来,三人也磨合地越来越熟悉,芙灼虽与另外两人年纪相仿,但毕竟经历的多些,在三人之中也就不自觉地担当着姐姐的位置。随着赚钱计划制定的越发完善,她对未来也渐渐充满了希望与期待,直觉告诉她,将来的日子绝对会不同于过去十几年她所渡过的每一天。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又是一烛火花亮起,开口道:
“我曾与不少商贾打过交道,知晓他们的心思。咱们的货品,不仅要有质量,还得有个好名声。我可以去城中的一些茶馆酒肆,散播些关于咱们货品的传闻,先吸引些达官贵人的注意。”
季函也十分肯定二人的观点,她素来是风风火火的性子,于是接着说道:
“那我明日就去城里转转,寻些靠谱的绣娘和香料师傅来。只是以咱们目前手里的资金,要找到手艺精湛且价格合适的,恐怕也不是易事。”
“没关系,我和你一起到处寻寻,就算找不到完全满意的,货比三家下来再作决定也能避免吃亏。”
林奚朝安抚性地拍拍季函的手背,也是在自己心中暗暗打了一口气。计划既定,第二天三人就各自忙碌起来,只是几番尝试下来,遇到的困难远比她们想象得多。
季函和林奚朝在寻找工匠的过程中,才发现这洛阳城的手艺人大多都被各大商铺工坊所垄断。她们一家一家地拜访,却屡屡碰壁。那些工坊的掌柜们,看着两个年轻女子前来,不是冷嘲热讽,就是狮子大开口,提出极为苛刻的合作条件。
其中一家刺绣工坊的掌柜,看到两人穿着朴素,又是两个女孩,便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姑娘,你可知这刺绣活儿可不是随便能做的。我这的绣娘都是顶尖的,你要想让她们帮忙,得先拿出五十两银子的定金,而且材料还得你们自备。”
“当然了,这工期嘛可不能催,我们还是得先顾着老主顾。要我说,你们俩小姑娘本本分分学学绣花,自己卖着玩玩得了,还妄想搞做生意那一套,你们做得明白吗?”
季函听完这话,长期以来一直烙于心中某处的情绪一下子被点燃,当即开口道:
“小姑娘怎么了?小姑娘难道就一定要老实在家相夫教子了?我告诉你,我们早晚会做出一番成绩来的!倒是你,就你这狗眼看人低的样子,你这工坊才是干不了多久!”
季函凌厉的声音明显震了房间中的其他人一下,但紧接着屋子里几个身材高大的店员就站起来,以危险的目光瞪着季函她们。
林奚朝见势不对,便立马圆场,搪塞几句后将季函拽出了工坊。来到店外后,季函依旧十分生气,质问林奚朝道:
“你拦着我做什么?几个没见识的狗男人,让老娘全给教训一顿才老实!”
“他们毕竟人多,这里又是他们的主场,我是怕你有危险。当然了,我知道你武力高强,但我们创业才刚刚起步,还是少惹些事端的好。”
“再说了,就看他们那样子,就算是挨一顿打也改变不了脑子里陈旧发霉的思想,倒是浪费了我们的时间。”
在林奚朝的安慰下,季函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从小到大外界多年的评价与眼光压抑了她太久,导致她一碰上类似的景象就难以克制地生气。
“走吧,我们再去转转,说不定能在哪捡到漏。”
然而与此同时,芙灼这边,也遭遇了不少麻烦。洛阳城中流言蜚语传播得极快,那日她与郭二在街上一闹,许多人便认识了她。还有一些人则是一早就听过她“百花香榭”第一头牌的名号,私下传播起来,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一家酒馆中,正与一位看似有些身份的公子交谈,那公子起初还对芙灼的话颇感兴趣,追着询问个不停,显然深受面前这位容貌姣好的女子吸引。然而不过是趁芙灼添酒的间隙,另一位衣着考究的公子走进酒馆,看到二人后语气轻佻地吆喝道:
“呦,蒋公子平日还喜欢与这青楼女子来往呢。”
听闻这话,那蒋公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站起身来,冷哼一声:“哼,我当是什么正经女子,原来是酒楼出来的。”说完,便拂袖而去。
这群人便是如此,自己或许也是来往于这些风花场所的常客,不少在楼内或许一掷千金只为她的一支舞,然而一出了酒楼,又扮起清正的样子,试图与那些所谓“不正经”的人区分开来,将自己摘个干净。
忙活几天下来,三人竟一点收获也没有。这几天屡屡的挫折难免有些削减了士气。然而,正当三人考虑着要不要另想它法的时候,事情却迎来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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