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恶毒后母吐槽画展?先赚它一笔!

我正以一个极其艰难的姿态,试图把我这身粗布裙子压榨出一丁点可以称之为“口袋”的空间,用来塞特露庞娜夫人丢给我的那个印着繁复花体字的所谓“信物”——一枚沉甸甸、镶着劣质玻璃(她非说是蓝宝石)的铜胸针。这玩意儿挂在我这身灰扑扑的麻袋上,活像叫花子捡了块镀金铁皮充门面,效果大概是在脑门上刻了“快来嘲笑我”几个大字。

城堡死寂得像座巨大的石头棺材,只有远处厨房隐约传来锅碗瓢盆的磕碰声,那是厨娘在准备老爷和夫人那顿丰盛到足以喂饱一支小型军队的早餐。我像个幽灵,踮着脚尖穿过冰冷空旷的长廊,目标明确地朝后厨溜去——不是良心发现去帮忙,纯粹是想去摸点能塞进嘴里的硬货。特露庞娜夫人的“珠宝采购KPI”听起来就自带破产光环,不填饱肚子,我怕我还没走到城里最大的珠宝店“星曜之泪”门口,就先饿晕在路边被野狗叼走。

厨房厚重的橡木门虚掩着,里面飘出浓郁的面包焦香和某种肉汤的油腻气味。我熟练地侧身,把自己像片影子一样挤进门缝。灶膛里的火“噼啪”作响,映得墙壁昏黄摇曳。角落那个巨大的、沾满油腻和食物残渣的石砌洗碗槽旁,本该埋头在一堆永远洗不完的脏盘子里的身影,此刻却不见了。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安娜贝拉呢?往常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已经被厨娘的大嗓门吼醒,像只被抽了筋骨的提线木偶,机械地重复着擦拭、冲洗、堆叠的动作。

一丝极细微的、不同于灶火和食物气味的摩擦声从洗碗槽后面更阴暗的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像是老鼠在啃食,又不太像。我屏住呼吸,贴着冰冷的石壁,像只偷油的老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

绕过那个几乎有我半人高、散发着陈年馊水味的巨大洗碗槽,角落里那堆半湿半干的引火木柴后面,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是安娜贝拉。

她背对着我,整个人缩得几乎要嵌进冰冷的石墙缝隙里。清晨微薄的光线艰难地穿透高处的气窗,吝啬地洒下几缕,恰好照亮了她面前一小块粗糙的、布满刮痕的厨房石板地,以及她那只正在飞快移动的手。

她手里攥着的,根本不是抹布或者脏盘刷,而是一截……烧焦了一半的细柴枝?或者是从炉灶里扒拉出来的炭条?那黑乎乎的东西在她同样沾满污垢的手指间灵巧地滑动着,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留下道道清晰深刻的黑色线条。

她在画画。

好奇心像藤蔓一样瞬间缠住了我的脚踝。我凑得更近,几乎能听到她压抑到极致的、带着喘息的呼吸声。目光越过她瘦削颤抖的肩膀,落在那幅正在快速成型的画上——

轰!

像是一道无声的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

那根本不是什么随意涂鸦!那画工……那线条……

那是一个女人的半身像,以一种极其夸张、饱含怨毒的讽刺风格呈现出来!巨大的、如同两根倒挂肥香肠的嘴唇,涂着鲜血般刺目的猩红,微微上翘的嘴角透出无比的刻薄讥诮。精心堆砌、盘得高耸入云的发髻,在她笔下却成了一团纠缠不清、插满了羽毛和廉价玻璃珠的……鸟窝?不,比鸟窝还狂放不羁,还带着一种随时要崩塌的滑稽感!粗壮的脖子被束腰勒成了三层,每一层肥肉都清晰可见,带着令人窒息的油腻感。那双被厚重蓝色眼影包围的眼睛,被她画的尤其传神——眼白占据了大部分,瞳孔缩成两个针尖大小的黑点,里面塞满了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冰冷傲慢和不耐烦!

草(一种植物)! 这不是特露庞娜夫人是谁?!

更绝的是,画面空白处,还用极细、同样充满嘲讽力度的线条勾勒出了一个小小的气泡框,里面飞出一行扭曲但异常清晰的字迹:“本夫人的屁味,那也是高贵的玫瑰香氛!”

噗——!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憋笑憋得我肺管子都在抽筋!肩膀疯狂抖动,像得了鸡爪疯!安娜贝拉!娜娜子!亲姐妹!你他娘的是个被宅斗耽误的灵魂画手啊?!这抓型能力!这夸张变形却精准命中灵魂的笔触!这充满爆发力的讽刺感!放在现代,什么微博画手、什么LOFTER大大、什么P站神仙,通通都得跪下喊你祖师爷!

搞什么忍气吞声的苦情戏码?搞什么你撕我裙子的低级宫斗?这天赋!这技能点!不去搞创作变现简直是暴殄天物!是对才华的亵渎!是对金钱的侮辱!

我的社畜DNA、我的乙方之魂、我那贫瘠口袋发出的呐喊,在这一刻高度统一,发出震耳欲聋的集结号!

“卧槽!安娜贝拉!” 我实在没忍住,压着嗓子叫了出来,声音因为激动和憋笑扭曲得不成样子,“你这画功……老天爷赏饭吃啊姐妹!”

安娜贝拉像只受惊的兔子,浑身猛地一哆嗦,手里的炭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几截。她惊恐万分地回过头,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哆嗦着,那双深陷在恐惧里的眼睛写满了“完了全完了被发现了死定了”。她几乎是本能地扑向那幅画,想用身体挡住,或者干脆用手去擦掉。

“别!别毁!”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枯瘦的手腕——那手腕细得硌人。我另一只手猛地张开身体,像只保护小鸡的老母鸡,死死护住地上那幅绝世讽刺漫画,“宝贝儿!这是艺术品!价值连城!呸,是无价之宝!”

安娜贝拉被我这一连串动作搞懵了,惊恐地看着我,又看看地上的画,再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这个林家表妹是不是被继母气疯了”的茫然和不解。

“听我说,娜娜子!” 我松开她的手腕,双手激动地按住她单薄的肩膀,眼睛亮得像探照灯,里面燃烧着名为“搞钱”的熊熊火焰,“你这天赋!被埋没在这破厨房洗盘子,简直是光明神瞎了眼!暴殄天物!”

我飞快地扫了一眼门口,厨娘的大嗓门似乎还在前厅响着。时间紧迫。

“搞什么宅斗!姐妹,格局打开!咱们出本子!搞创作!搞艺术!” 我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她脸上了,语速快得像机关枪,“看见没?就这幅!把那个老巫婆的恶形恶状都画下来!越夸张越好!越传神越好!把她怎么骂人、怎么克扣你饭、怎么逼你撕辛德瑞拉裙子……所有破事儿,都画下来!”

安娜贝拉的眼睛倏地睁大了,里面翻滚着巨大的恐惧:“不……不敢……夫人会……” “撕”字还没出口,她身体又开始抖了。

“怕个锤子!” 我低吼道,神秘兮兮地左右看看,然后像变魔术一样,飞快地从我那身粗布裙子的内衬暗袋里(鬼知道我这破衣服哪来那么多口袋),摸出了一样东西——一根看起来歪歪扭扭、黑黢黢、表面还带着木刺、粗糙得如同刚从灶膛里扒拉出来的劣质炭笔。这是早上出门前我忍痛用仅剩的0.5个生存点跟系统那个奸商兑换的,还附赠一句冰冷的系统提示:【劣质炭笔(耐久度:极低)——宿主,您确定要用宝贵的生存点换这烧火棍?艺术之路,道阻且长啊。】

“拿着!” 我把那根“烧火棍”强行塞进安娜贝拉还沾着油污的手里,“用这个!比柴火棍好用!藏好!别让她发现!” 我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如同地下工作者接头,“画!大胆地画!把她那些‘高贵’的恶行都记录下来!攒着!”

安娜贝拉低头看着手里那根黑乎乎的、其貌不扬的炭笔,又看看地上那幅令人胆寒却又莫名解气的画,再看看我那张因为激动和某种奸商光芒而显得有点扭曲的脸,整个人彻底石化。恐惧、茫然、一丝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被认可和被赋予某种奇异“使命”的复杂情绪在她眼中交织。

“攒着干什么?” 她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巨大的不解和本能的后怕。

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在昏暗光线中显得格外森然的白牙。

“干票大的!” 我斩钉截铁,声音里充满了蛊惑人心的煽动性,“等攒够一沓子,我们找个机会溜出去,找个地方,把这些画挂起来!办个展!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恶毒后母の每日破防实录’!或者更劲爆点,‘特露庞娜夫人の优雅(?)日常’!”

安娜贝拉倒抽一口冷气,眼睛瞪得更圆了,像两颗受惊的玻璃球。

“门票,收钱!” 我搓着手指,做了个标志性的国际通用数钱手势,眼神闪烁着纯粹的、名为贪婪的光芒,“来看的人肯定多!想想吧,那些被她欺负过的、敢怒不敢言的贵族小姐太太们!那些看不惯她做派的!那些纯粹想来看她出丑找乐子的!一人收一个铜币!不,十个铜币!银币也不是不可能!” 我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金币叮当作响从天而降的盛况,“到时候,门票收入,三七开!你七!我三!怎么样姐妹?干不干?!用你的画笔,把她的脸按在地上摩擦,还能顺手把钱赚了!这买卖,稳赚不赔啊!”

安娜贝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门票?分成?赚钱?这些词汇对她来说遥远得像天际的星辰,但此刻却被我以一种极其粗暴直接的方式砸进了她的意识里。手里的炭笔似乎微微发烫。她看看画,又看看我,眼神里的恐惧还在,但似乎被一层更复杂的东西冲击得有些松动。

“我……我画……画多少?”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带着不确定的试探。

有门!肯谈价格就是好的开始!

“简单!” 我立刻开启奸商谈判模式,伸出五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一脸“我亏大了但谁让我们是姐妹”的表情,压着嗓子,“五张!就这种水平的!画够五张,我私下给你一颗……” 我再次鬼祟地摸口袋,这次掏出的是一颗独立包装、廉价的橘子味水果硬糖(奶糖是真没了!),塑料纸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一点虚假的甜蜜光泽,“……糖!顶级的!水果味儿的!”

安娜贝拉的目光瞬间被那颗小小的糖果黏住了。昨天掌心里那点甜味带来的微弱慰藉似乎还在舌尖徘徊。她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恐惧的力量似乎在“糖”这个微小但具体的目标面前,被奇异地削弱了一丝丝。

“五张……才一颗?” 她犹豫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极细微的、连她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讨价还价”的萌芽。那双深陷在恐惧里的眼睛,此刻竟挣扎着透出一丁点属于“人”的精打细算的光芒。

我内心狂笑:好!非常好!有市场经济意识就有救!

“啧!” 我立刻摆出一副“你杀了我吧”的肉痛表情,捂住胸口,“姐妹!这可是顶级的!我冒着被夫人发现打断腿的风险省下来的!五张已经是我极限了!你知道现在糖多贵吗?黑市上都炒到……” 我开始满嘴跑火车。

安娜贝拉抿紧了嘴唇,低头看看炭笔,又看看糖,没说话,似乎在艰难地权衡。画五张画,就能换一颗糖……这代价似乎……可以承受?总比被逼着去撕辛德瑞拉的裙子,然后被关进地牢强……吧?而且……画画的时候……

“十张。” 她突然抬起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十张画,两颗糖。” 说完,她立刻又垂下眼,肩膀缩了起来,似乎做好了被我拒绝甚至嘲笑她痴心妄想的准备。

卧槽?!反客为主?! 我震惊了!这小可怜居然学会坐地起价了?!这天赋!这潜力!这被糖果激发出的、隐藏在骨子里的奸商本质!简直是璞玉啊!

“成交!” 我猛地一拍大腿(差点拍在洗碗槽上),声音陡然拔高,吓得安娜贝拉又是一个激灵。我赶紧压低声音,脸上笑开了花,飞快地把那颗橘子硬糖塞进她手心,顺带又摸出一颗(库存告急,心在滴血),“就按你说的!十张画,两颗糖!保质保量!重点刻画她那‘高贵气质’!成交!姐妹,我看好你!”

安娜贝拉看着手心里突然多出来的两颗糖,再抬头看向我那张因为“签下首单”而兴奋得发光(奸商之光)的脸,整个人再次陷入了一种巨大的茫然和恍惚。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那被恐惧和黑暗填满的世界里,撕开了一道极其微小的缝隙?缝隙里透出的,不是光明,而是……一种包裹着廉价塑料纸的、带着人工香精味的、奇异的……甜?

当我揣着安娜贝拉在接下来短短半天里,利用各种躲藏在阴暗角落的碎片时间,近乎疯狂地挥动画笔产出的、散发着廉价炭笔味道和浓烈怨念的厚厚一沓“特露庞娜夫人讽刺漫画集锦”,像揣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又如同揣着一座即将爆发的金山,踏进王城繁华主街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星曜之泪”和“金蔷薇”这种名字听起来就带着一股“穷鬼与狗不得入内”高贵冷艳气质的顶级珠宝店,究竟意味着什么。

巨大、光洁得能当镜子照的落地水晶玻璃窗(这造价!)、厚重得需要两个壮汉才能推开、镶嵌着繁复铜雕的门扉、门口身穿笔挺制服、神情倨傲、眼神像扫描仪一样上下打量每一个接近之人的门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金钱、权力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混合而成的特殊气味。每一个进出的客人,无论男女,都衣着光鲜,气度非凡,行走间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优越感。而我,穿着这身洗得发白、硬邦邦的粗布裙子,头发随便挽着,脸上因为赶路还沾了点灰,活脱脱就是一幅“误入天鹅湖的野鸭子”标准画像。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社畜什么场面没见过?甲方爸爸的办公室比这吓人多了!顶多就是换种死法!

我挺了挺那被束腰勒得快要断气的胸脯(虽然毫无意义),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不那么像准备进去打劫的,调整了一下裙摆下那沓用最粗糙的油纸包裹着的“核武器”,朝着“星曜之泪”那扇象征财富门槛的大门走去。

不出所料。

距离大门还有三米远,那位门童如同最精密的雷达,锐利的目光已经像探照灯一样牢牢锁定在我身上。他眉头紧锁,嘴角向下撇出一个极其标准的、包含轻蔑和警告意味的弧度,身体微微前倾,一只穿着锃亮皮鞋的脚已经下意识地迈出半步,挡在了我和那扇光洁大门之间,另一只手则悄悄按在了腰间——那里挂着一根看起来很结实的短棍。

“站住。” 他的声音不高,但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冰冷驱赶,“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乡下来的姑娘。去前面的集市看看,或许有你想要的……玻璃珠子。” 语气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周围几个路过的、穿着丝绸长裙的贵妇和小姐,发出几声刻意压低的、如同羽毛拂过却字字刺耳的嗤笑声,好奇又充满优越感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如同在看一个有趣的、闯入上流社会的异类。

我的脸皮微微发热,但心脏却在胸腔里擂得咚咚响。怕?不存在的!老娘兜里揣着足以让特露庞娜夫人原地爆炸的“大规模杀伤性艺术武器”!谁怕谁啊!

“这位……英俊的先生,” 我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无害、最淳朴的乡下傻妞笑容(实际效果可能更接近于面部抽搐),无视他按在短棍上的手,反而上前一步,从怀里(其实是粗布裙子的夹层)小心翼翼地抽出了那沓用油纸包裹、边缘还沾着点炭灰的东西,“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嗯……谈艺术的。”

“谈艺术?” 门童脸上的鄙夷瞬间升级为看疯子的表情,他旁边另一个门童也凑了过来,两人交换了一个“这怕不是个傻子”的眼神。

“对!艺术!” 我猛地用力,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破罐子破摔的勇气),就在他要彻底失去耐心,手已经握紧了短棍的刹那,“唰”地一下,掀开了包裹最上面那张油纸,露出了下面一幅画作的一角!

正是安娜贝拉那幅惊世骇俗的、拥有着“香肠嘴鸟窝头三层游泳圈”灵魂特质的特露庞娜夫人讽刺画!

画面极具冲击力!即使只是露出一角,那夸张的线条、刻骨的讽刺意味,也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瞬间劈开了门童脸上那层职业化的冷漠和鄙夷!

“咝——!” 两个门童同时倒抽一口凉气,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如同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又极其荒诞的禁忌之物!握着短棍的手僵住了,整个人像是被施了石化咒语!其中一个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那画纸会烫人!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手腕一翻,动作快如闪电,赶在他们彻底回神或喊人之前,将那张画又飞快地盖了回去。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实则包藏祸心)的笑容,声音却压得极低,带着魔鬼般的蛊惑:

“看见了吗?‘印象派’!新兴艺术流派!莫内(Monet)大师知道不?比他早生三百年!我带来的,可是即将震动王都艺术圈的绝世珍藏!独家!限量!懂不懂?” 我看着他们惊魂未定的脸,下巴微微抬起,努力营造出一种“乡巴佬?呵,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的高深莫测,“叫你们掌柜出来!就说……‘辛德瑞拉秘密画室’的艺术总监,有笔价值一千金币的合作要跟他谈谈!晚了,我就去隔壁‘金蔷薇’了!他们老板眼光可比你们强多了!”

“辛……辛德瑞拉……画室?” 一个门童结结巴巴地重复着这个听起来就充满了神秘和禁忌色彩的名字,眼神在我盖好的油纸包和我的粗布裙子之间来回游移,充满了巨大的矛盾和难以置信。另一个门童则死死盯着我的手,仿佛我怀里揣着的不是画,而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火球。

最终,对“震动王都艺术圈”和“一千金币合作”的模糊概念(以及对我可能真的会跑去隔壁竞争对手那里的担忧),战胜了对一个乡下穷丫头闯入圣地的本能排斥。在我“高深莫测”目光的注视下,其中一个门童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丢下一句“你……你在这等着!”,然后转身,以一种近乎逃跑的速度,推开了那扇沉重的、象征着财富与地位的水晶大门,消失在富丽堂皇的内厅。

我站在原地,感受着周围那些未曾散去的、充满探究和嘲弄的目光,以及门童留在原地那个如临大敌、死死盯着我的同伴,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粗布衣衫。但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微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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