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难以抉择

六月天气酷热,高三学生陆续离校,离开了这所她们生活了三年的学校。在照完班级大合影后季遇也就打算离校,她转身去搜寻小满所在班级像在做最后告别一样,却看到小满站在操场的不远处。季遇走上前小满从台阶上跳下来,她上下打量季遇说

‘‘我们合张影吧’’

季遇叫住身边走过的同班同学,两人就站到一起后边是学校升起的五星红旗,她们穿着一样的校服照了一张,这也是她们目前为止唯一一张合影,季遇不喜欢照相,在照相机前她总是很别扭。

季遇她们学校被设为考场,所以在考试期间小满都放假在家。在这几天时间里她都没联系过季遇,她不想让季遇再感受到额外的压力。等最后一门考完小满早早等到了季遇考场前,校门前人头攒动季遇在张望中看到了季遇父母,在那次誓师大会上她见过季遇父亲,这次大老远便看见了。

季遇出门后走到父母身边,严会递上矿泉水,看他们在交谈小满没有上前。季遇回头却看到了挥挥手让小满等一会,和父母简单说了几句朝着小满走过来

‘‘你肚子饿么,我们去吃饭吧”

“好等我去给爸妈说一下先让他们回家”季遇又回到父母身边,说下午有事,严会觉得既然已经高考完了出去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

两人来到街上,路过一个小巷子小满把季遇拽进巷子里,又抱住了她,这次季遇没有那么僵硬了,她知道这几天小满没联系她一直都很担心,便伸手拍了拍小满的背

“你觉得考的怎么样”

“没问题”季遇说出三个字

小满知道季遇既然说没问题那就是又十足的把握,但是她还是没问季遇到底要去哪座城市。两人也没固定要去的地方也不知道想去吃什么,路过的出租车上的灯牌都在为高考学子加油,她俩闷声走着有是并排有时一前一后。小满看着季遇额角渗出的汗,才知道他们走了很久,虽然太阳很大但季遇的皮肤却越加的白。路过一家小店俩人同时看向对方就在这吧。这时已经过了饭点,店里面吃饭的就两三个人,老板爬在台子上听着广播,头顶的风扇哗哗作响。看见有人进来热情招呼到看看想吃啥。她们俩撇了眼墙上的菜单竟然有冷面,于是小满问道

“老板哪里人啊”

“东北的”老板用东北话回到

“那要两碗冷面”

不一会老板端上两碗冷面,隔着碗都感受到冰凉在这炎热的天气看着确实很有食欲,老板又端上一碟泡菜说

“送给你们尝尝”

“谢谢老板”小满愉快的说

冷面确实很好吃,酸酸甜甜,小满看着季遇很有胃口的样子。她伸手又给季遇夹了一筷子泡菜你尝尝这个不辣很好吃,季遇尝了尝果然。季遇吃饭一直很困难很少有让她感兴趣的

“等以后我们有时间了去东北吃正宗的冷面”小满喝一口汤说到

“好”季遇擦擦嘴她已经吃好了,去付了钱。

回到街上又是暴露在太阳下面,两人去看了电影。在电影的两小时演绎中,有悲欢有离合,尽情将生活中的欢愉和痛苦放大,季遇看看身边的小满心想“生活是涓涓细流,你在身边做什么事都是有意义的。”

“一会去我家吧”看完电影出来,小满说到。

“今天的落日应该回很好看”她看季遇没回答

“好”季遇看向小满回答道

突然小满拉起季遇的手就跑起来,季遇不理解但是也跟着跑,心里却在想“以后你还会一直陪着我么,不问我原因,也不问我会飘到哪里。”

到家后小满喘着气说”赶上了“

”你在和太阳赛跑啊“季遇好奇的打量她

”对啊,我们要看着太阳点点落下去”小满迎上她的不解

俩人一直等到太阳落山,黑夜爬进来房间,小满回过神来。转到躺倒在床上,才问出了那句很久没有问出的话

“这次你打算去哪里”

“去坤城,我想报考坤城大学”季遇这次没坐,而是也躺倒了床上,在小满身边。

“那所大学很难考是不是”小满悻悻的说到

“怎么你这次没信心么”季遇难得调侃到

季遇考完试就彻底放假了,而小满还得上一段时间的课。季长远想让季遇趁着假期的时间去国外,自己那边的公作还没结束,季遇过去他正好又照应。但季遇记得和小满约定,也知道小满这次的假期很短,自己如果去趟国外再回来可能又要开学了,随即拒绝了父亲的建议。她又和父母商量趁这段时间可以先把驾照考了,反正这段时间小满都要上课。所以在这一个月里,小满如常每天的上下学,季遇去练车。下午她会在校门口等着小满放学,和以前一样。小满每次看到季遇都会跳几步到跟前,然后两人走向车站,等小满走远季遇才慢慢晃回家。

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假,两人和家长商量好只回去一星期,因为小满下学期高三得提前回来上课。坐在车上小满在落日的余晖中枕在季遇的肩头,不知不觉中被季遇摇醒,小镇的夏天没有离舟市那么酷热。小满他们在搬家时小镇的房子已经售卖,这次她和季遇奶奶住在一起,两家人早已很熟悉所以小满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回家后奶奶早已等在小区门口看到她们乐呵呵的迎上来,季遇看到奶奶拄着拐杖,身体看着又瘦了一些精神看着还行。小满过去抓着奶奶的手问奶奶等了多长时间,奶奶说刚出来就碰到她们了,季遇当然不信其实事实就是奶奶在她们打算坐车就在等着了。奶奶端上一小盆汤饭是季遇最爱吃的,里面要放很多的番茄季遇喜欢喝汤。又端上几个炒的小菜,虽然看着简单但是是季遇从小最喜欢吃的。季遇盛了一小碗汤饭给小满说

“你尝尝奶奶做的汤饭很好吃”

小满端起碗尝了一口果然酸酸甜甜的很可口,对奶奶撒娇到“奶奶也要教我以后季遇要是不想吃饭我可以做给她”奶奶听到这话当然是乐呵呵的答应。季遇从小性子冷淡能碰到这么照顾她的朋友奶奶也觉得心安。

季遇又夹过一筷子泡菜放在季遇的碗里

“你尝尝和我们那天吃到的泡菜有什么不同”

小满尝了一口酸酸的脆脆的,又问奶奶怎么做的,奶奶说很简单就放了盐,腌好后放冰箱两三天就可以吃了。在得知她们要回来时奶奶提前就腌好了,小满在心里的菜谱上又记上一道菜,怪不得季遇在外面吃饭老是没胃口,原来不喜欢调料特别重的。

回到小镇的这几天她们也没具体规划要去做什么,只是早上起床和奶奶一起吃过早饭,就下楼去溜达早晨的空气夹带着一点凉风很舒服。奶奶和几个老奶奶坐一起聊着家常,季遇边和小满一起出去镇上转,刚到路口二路公交车来了那个她们以前经常坐车回家的线路。两个不约而同上了公交车,现在假期期间车上人不多,两人并排做到了后面。时间的光影在两人脸上闪了又闪,所有过路的站牌她们都熟稔在心,快到学校时小满说我们到终点站吧,从来没去过,季遇没说话点点头。

终点站其实离学校也就几站路,但他们以前从来没来过,季遇说因为不是她们的站台没必要刻意过来。到了才发现终点站在一个市场的内部,刚停下就呼啦啦上了一群人,手里拎着买的东西。小满来了兴致拉着就到处乱逛,看到卖鹦鹉的

“它真的会说话么”季遇疑惑看着小满

“会,训练好了可以会说很多话”

“那其实以后可以买一只放着替我说话”

小满白了一眼“你的话还多么”

季遇笑笑没啃气,又往里走到一摊位前,小满指着地上的东西说“这是耗子么”

老板反驳到“它长不大,很可爱买一只回去养着吧“

”那就是长不大的耗子“季遇开口道,小满这时笑的肚子疼,果然还是话少点好,老板这时在心里估计已经翻白眼了。

两人逛累了眼看也快到中午了,小满看到又卖菜的便买了番茄等,两人坐上车回家。到小区后奶奶她们还坐在那个地方聊天,季遇不禁感叹怪不得不和他们一起生活,这里话题太多了。奶奶起身和她们一起回家做饭,小满帮着奶奶洗菜切菜看着奶奶做饭,不一会一餐饭便做好了,三个人吃的津津有味。吃过饭后都各自回房间午休了。已经一星期了她们每天在小镇过的有序而无目的,吃饭闲逛看日落。临别时季遇心情很复杂不只是对奶奶的不舍,而这次回去小满要开始忙着开学,而她自己啧要奔赴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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