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天阙峰拜师前,凤怀夕便将自己的小火鸟交代给阿菁照看了。
反正师尊下的命令是护她安全,她的小火鸟不安全她就紫砂给她看!
褚清宁当然不会理她,但阿菁……阿菁她只是一个单纯听话的小傀儡,偶尔犯个小错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解决完生理问题,凤怀夕回到自己院子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哇,床好大,被褥好软,还有蚊帐欸,蚊帐还有绣纹耶。
哇,这个自带影壁的垂花门、这个大大滴二进院——
哦,这可不是内门徒女院哈。什么,宗主徒女自带一座院子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没关系,现在就由知名房地产商凤小夕带您揭露豪门徒女幕后真相相相相——
刚学会飞的小火鸟呆立在桌上,歪着头观看自家主人上演小剧场,脑壳上冒出无形的问号,对此表示无法理解。
人类怎么这么憨戳戳?
危月从咸鱼干上飘过去,怜爱地摸了摸她还没几根毛的小脑袋:“可怜的娃,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
这些,指凤怀夕抽风日常。
“说什么呢,别把我娃教坏了。”
危月呵呵干笑两声,指着摊开的春玉津地图道:“你这玩意儿真有用?”
凤怀夕在床上伸了个舒服的懒腰,不得不说剑修是挺费人的,跟刀修、体修都快不相上下了,她果然还是喜欢睡床啊。
“跟这本《成为龙傲天,三女共同眠》提到的东西一模一样,不信你自己看。”
危月下意识动用灵力去接,这是绝大多数修真人的小习惯。但问题是,她现在,是一个,魂,没有灵力的那种。
于是皱了吧唧的蓝封本本毫无阻碍地打上、但穿透她的脸,落到了桌上。
几千年没有感受过被书砸脸的危·大姥·月此刻内心是迷茫的。被砸脸不可怕,反正也没真打到。可怕的是正对面床上躺了个瓜娃子,而瓜娃子现在正蹬腿抱腹左右翻滚大声嘲笑!
小崽子,等老娘出来第一个把你涮锅吃咯!
眼看危月一道苍白的人形画烟被气得发抖,滋啦滋啦的跟现代马赛克数据异常一样。凤怀夕赶紧翻身坐起,给咸鱼干输了道灵力。
“哎呀前辈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快别气啦,”危月的“炸毛”现象终于平静下去,但仍是圈出两个白眼翻到头顶上,对她刻意提高两个调的做作安抚充耳不闻,“书里写叶小川在灵植园种蕴灵草,引来了寻宝鼠,这小东西在后面的剧情大有用处。不过没写具体日期,我算了算大概在月底或者下月月初吧……”
“你想抢牠?”危月听一句就知道这瓜娃子在打什么主意,偏偏她就爱听这个。
“牠,龙傲天欸,跟龙傲天硬抢谁抢得过啊。”
“哦?怎么,转性收手了?”
“你看我像这种人吗?”
危月假装把她又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然后啧啧道:“不像。”
“所以?”
“所以我打算提前占位并且提早把红色蕴灵草种出来。”
“想法很不错,可你会吗?”危月嗤笑道,一种反客为主的爽感被她找补回来了一点。
然而凤怀夕用十分真诚、谄媚又恶心的表情看着她:“不会啊,但前辈一定懂的对不对?”
[卡姿兰大眼睛闪亮gif.]
“。。。。。。”
晨光熹微,灵植园特有的草木清气混着湿润的泥土味儿,闻着就让人精神一振。
凤怀夕揣着刚到手、温润如玉的玄铁令牌,溜溜达达跟在灵植园管事身后。令牌正面刻着“甲字玖号”,边缘还雕着云纹——宗主亲传徒女的排面,拿捏得死死的。
“舒道友,就是这儿了!”老赵搓着手,脸上笑开了花,指着一块灵气氤氲、土质黝黑发亮的灵田。这田位置绝佳,向阳避风,旁边就是潺潺流淌的引灵渠,几株明显是珍品的灵植幼苗在田里舒展着嫩叶,长势喜人。
“这可是园里顶好的几块地之一!灵气足,土也肥!我们给您备齐了上好的‘蕴灵草’种子,还有这‘青玉松土锄’,这‘碧波引水壶’……”老赵献宝似地捧出一堆闪闪发光的道具。
“多谢赵管事费心了。”凤怀夕笑眯眯地接过东西,眼睛弯得像月牙儿,态度好得不得了。
“应该的应该的,你跟我客气什么。”
她随手把那些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工具往田埂上一放,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听得老赵眼皮直跳。
然后她走到田边蹲下身,修长手指捻起一小撮黑油油的泥土,放在鼻尖下嗅了嗅。“嗯……”她拉长了调子,一脸高深莫测,“土是好土,就是火气有点旺,缺了点‘中和之韵’。”
老赵一愣:“火气旺?中和之韵?”牠在灵植园干了几十年了,还是头回听到这说法。
“没错,”凤怀夕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接着从背后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点破旧的药篓里,掏出一个同样灰扑扑,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的小包裹。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里面黑得发亮、黏糊糊的,还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细闻似乎混合着药香和某种发酵酸味的膏状物。
“这是何物?”老赵捏着鼻子凑近一点,更冲了。
那味道,哇……当年宗门大比牠要是有这玩意儿,往台上一扔,都能多苟几场。
“此乃‘祖传秘制·十全大补·灵植开胃·疯长膏’。”凤怀夕一脸严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结合了上古残方,佐以九九八十一种灵植精华,辅以天地晨露、日月精华——
主要是后山瀑布水和晒了三天太阳的露水。
再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秘法炼制而成。
——药渣放坛子里忘了,捂了快半个月。
专治各种灵植水土不服、发育不良、食欲不振!”
危月在识海里发出惊天动地的干呕:“呕——!死丫头!你管那堆炼废的‘清心丹’残渣混上馊了的灵果汁叫秘制膏?也不嫌丢你们药王谷的脸!”
凤怀夕只默了一瞬,立马在识海里理直气壮道:“你不是医修你不懂,果汁发酵了更有益菌群,有句话叫'没有绝对的垃圾,只有放错位置的宝贝',就是这个道理。”
然后她在老赵面有难色注视和危月无尽的吐槽中,猝不及防抄起旁边崭新的青玉松土锄,对着那包黢黑粘腻的“秘制膏”咚地一下就铲了一大坨!
“妈呀舒道友,这可使不得啊!”老赵看着那散发着诡异气味的不明物体,再看看自己精心培育的肥沃灵田,心都要碎了,“这可是上等良田呐!咱要不,就先拿一小块试试再说?”
“哎,赵管事此言差矣!”
凤怀夕摆摆手,速度快得惊人,她疯狂地挥舞着青玉锄,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坨膏毫不吝啬又十分均匀地拌进了整块灵田最肥沃的中心区域。
嚯,那手法,没拌过两年猪食都做不到。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好膏就要拌在好田里!赵管事你不必替我心疼,这膏啊,我管够!”
说话间,秘制膏特有的那股子馊得发酸又混合着药味的气息,顽强地开始在清香的灵植园里扩散,简直一石激起千层浪!
把整片灵田都抹完“润肤膏”后,她终于想起那包品相极佳、饱满圆润的蕴灵草种子。
按正常流程来说,此刻需要用精纯的木系灵力包裹,小心翼翼地点播入土。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她把自己伪装成下品木灵根后,登记老头会给她分派到灵植园的原因。那再下品的单灵根,它也是纯木系,帮没时间打理的外门徒女种种地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见凤怀夕掂了掂种子,然后大手一挥,“唰”地一把,将那包珍贵的种子,均匀地撒向了刚“润完肤”的灵田上空。
此情此景,若是不看此情此景,倒是颇具“天女散花图”的意象。
老赵:……
危月:……
转眼间种子如同下雨般落下,覆盖了大半个甲字玖号田。
老赵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舒……舒道友!这、这播种不是这么播的啊!你要有间隔!留生长空间的啊啊!”
这一天,灵植园的赵管事几十年的种植经验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是牠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这位“宗主爱徒”甚至还在摆造型?!
“安啦安啦,”凤怀夕一脸“我懂”的表情,拍了拍老赵僵硬的肩膀,“俗话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在修真界就是硬道理。那在灵植界,不也得野蛮生长,有竞争才有动力嘛。”
危月:“……你当蕴灵草是野草?!”
而凤怀夕继续一意孤行,马不停蹄拿起流光溢彩的碧波引水壶。这壶真是不错,能凝聚精纯水灵。
她走到引灵渠边,舀了满满一壶清澈的灵泉水。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高高举起水壶——
“啪”地一掌拍过去,灵力哗地一把把风送去。
“哗啦!”
清澈的泉水如同小型瀑布,劈头盖脸就豪迈地浇在了刚撒完种子的灵田上。
这里一时水花四溅,砸出几个小土洼,泥点子飞溅,效果堪比暴雨梨花针!刚撒下去的种子被冲得东倒西歪,有几粒甚至被冲到了田埂上。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啊!”老赵心疼得快要背过气去了。
园里被这动静吸引来的围观人群皆是一脸震惊,二脸魂惊,看向凤怀夕的眼神都充满了“这莫不是个傻子吧!”的意味。
当事人·无敌破坏王·凤怀夕对自己的大作无比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放下水壶,对着那片刚被“蹂躏”过的灵田,双脚一胎,用尽全身力气“咚!咚!咚!”一阵狂蹦。
地面都似乎震了震。
上一世她从没去过迪厅酒吧什么的跳舞蹦迪,只在影视剧里见过。括弧,主要是欧美剧,括弧完。这可不得好好实践一下,应蹦尽蹦啊!
“搞定!”她拍拍手,背起药篓,又开始《山路十八弯》,一步一嗓子潇洒地离去,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管事老赵魂飞魄散般注视着那片散发着诡异混合气味的灵田,久久不能回神。和周围一群风中凌乱、三观尽碎的围观群众们沉默着、沉默着……
“她、她管这叫种灵植?!”一个徒女喃喃道。
“宗主亲传……路子都这么野吗?”另一个徒女眼神呆滞。
“完了完了,甲字玖号这块宝地今年算是废了……”
“嘘,快看那边!”
只见叶小川依旧是一身锦袍,手持玉扇出现在灵植园深处。
牠目标明确,走向另一块同样被精心照料、灵气盎然的甲字灵田。那田中央有一株通体碧绿如玉、顶端结着细小金色果实的灵植,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一看就并非凡品。
叶小川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温和假笑,周围羡慕的目光视若无睹。
其实心里美得堪比刚蹦迪的凤怀夕。
牠走到田边,凹好角度,露出牠(自认为)的黄金左脸,然后用练习了无数次的优雅姿势取出一只小巧的玉瓶,那里面装着乳白色的玉髓灵液。
牠蹲下身,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用特制的银针蘸取灵液,小心翼翼地滴在蕴神草的根部。
每一滴都精准无比,毕竟滴歪了浪费钱。阳光洒落,月白锦袍与碧玉灵草辉映,构成一幅完美和谐的画卷。
这幅“天骄精心呵护天材地宝”的绝美画面,与旁边甲字玖号那块刚被“秘制膏”污染、被种子雨覆盖、被瀑布水冲刷、被暴力跺脚过的“战场”,形成了近乎荒诞的对比。
徒女们看看叶小川那边,再看看凤怀夕留下的烂摊子,眼神复杂。
虽然凤怀夕的行为特别的……额,难以言喻。但怎么感觉这个侽徒也那么,啧,怎么讲,就是感觉难受又说不上哪里难受。明明是标准的种田流程,但就是有那么一点……
“我跟这位道友并无仇怨,但是我的拳头莫名就硬了起来,师姐你说我是不是该闭个关消消戾气啊?”
世间竟有如此精准的语言!
围绕着说话之人的一众徒女都忍不住用眼神给她点赞。
这边叶小川完成了滴灌,优雅起身,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隔壁的甲字玖号。当看到那片狼藉不堪、散发着怪味、种子胡乱散落的“宝地”时,牠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讥诮。
宗主亲传?不过如此。呵,垃圾,就算站在高处,也还是垃圾。
原著里牠才是那个出场即惊艳众人,凭借极高的天赋与潜力被宗主一眼看中收入门下成为天阙峰唯一侽徒的人!没想到被这野蛮垃圾截了胡,看看,事实证明只有牠才配得上那个身份!
牠收回目光,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润,仿佛只是随意欣赏隔壁的“奇景”。
然而,就在牠准备转身离开的刹那:
“滋……滋滋滋……”
一阵极其微弱却清晰可闻,犹如春笋破土般的声音,猛地从甲字玖号灵田的中心区域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钉死在那片刚被蹂躏过的土地上。
难道灵田成精,终于受不了被那样凌辱要爆发了吗!
只见那片刚刚被各种折腾到状况堪忧的灵田,在其中心区域湿润黝黑的泥土表面,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堪称恐怖的速度,拱起一个个小土包!
“噗!”
“噗!”
“噗!”
十几个嫩绿中带着一丝奇异黑金色泽的蕴灵草芽,如同被按了快进键般,争先恐后地破土而出,疯魔似地向上伸展。
那生长速度,那茎秆,那叶片,全方位吊打旁边精心伺候的灵植苗,看上去大了足足一圈!
更诡异的是这些嫩苗的叶片边缘,竟隐隐流动着一丝极其微弱的金红光泽。
一闪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就这样这片刚被百般“折磨”过的土地,被蕴灵草野蛮的生命力,强硬地重新焕发出成倍的生机。
“我的老天奶!”老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滴个亲娘欸,这蹿个儿蹿得也太快了吧?!”
“不是,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那坨酸臭的什么膏不会真是秘制法宝吧!”
“那位舒道友,刚才跺那两脚……难道是阵法?!”
众修士再次哑口无言了。这回是真震惊,惊讶的惊,惊喜的惊,石破天惊的惊!
一旁正例行装完龙傲天人设的叶小川脸都要僵化了,脆弱的脸皮上如同石膏干裂,绷出道裂痕。
牠看着那些叶片上隐现金红光泽的蕴灵草苗,又看看自己精心呵护,但还只是一颗颗种子的金纹蕴神草,整个人都不好了。
红色蕴灵草怎么被她给种出来了???
还早了这么多时间!!!
老头,你给我的玉髓液是不是过期的!你说话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戒指老头:……
不好意思,这种场面牠也没见过。
危月在凤怀夕识海里,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只有她能听见的狂笑:
“哈哈哈哈!看见没!本尊就说那老古板的剑气余韵肯定有用!双管齐下,效果拔群!龟儿子,傻眼了吧?种田,也是要讲天赋和脑洞的!哈哈哈哈!”
凤怀夕满脑袋黑线:“炼废的残渣?”
危月:……
“馊掉的灵果汁?”
危月:……
“丢药王谷的脸?”
危月……
“呵呵。”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凤怀夕吹着小曲儿把系统消息通知小红点全清完,悠哉悠哉地回了她的小院。
事实上,直到今天,她的签到打卡已完成了好几个,奖励也收了一波只不过前几次的暂时用不上。
今天一到灵植园,“叮”一声,她就知道免费红包又到账了。
当她看到面板上【获得奖励】后面缀着的名称时,她就知道这一趟绝对赚翻了。
“你还没说你随手混进那包黑膏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作为一只千年大姥,危月对连她都不知道的东西那种好奇欲能忍到现在,真是全凭活得够久。
凤怀夕神秘道:“它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
“臭丫头别卖关子了你快说!”
“它叫——
金坷垃。”
不知道有无人看,但弱弱说一下,前几章“龙傲天”侽会稍微多一点戏份,主角团女人们陆续上线后基本没牠什么事了,嫌此y烦的话骂死牠!(骂了就不要骂作者了哦[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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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用了xxx,灵植亩产一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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