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梯换位战，由三妙府内门强者榜单天梯榜衍生而出。天梯榜共计两榜，主榜金丹天梯榜，副榜筑基天梯榜，每榜记录对应境界实力最强的前一百名弟子。

三妙府会根据不同的在榜位置提供不同的额外修炼资源，一些去往八域大比或是特殊秘境的人选也会直接从中择优。而想要变更自己在天梯榜上的位置，唯一的方法就是发起天梯换位战。

天梯换位战仅能由低位者向高位者发起挑战，高位者不得拒绝，挑战成功两人在榜排名互换。天梯榜的末位第一百名是变动最大的位置，意味着要随时接受所有榜外弟子的挑战。

三妙府鼓励这种竞争性的实战，挑战成功会给予额外奖励，两人排名相差越大奖励越丰厚。有悬念的换位战比内门大比还要精彩得多，因为换位擂台是生死擂台，下注观战者数不胜数。

“想除掉孔念仁，天梯换位战是唯一的办法。”姜振清回答张福的问题。

“其实，往事已矣。”张福短短说了一句，孔念慈早已伏诛，此刻在他心中姜振清的安危更加重要，不必非要与孔氏不死不休。

姜振清听得懂他的意思，抬头看向窗外，今晚的月色柔和朦胧，全然不似张元霜死的那晚冰冷惨白。

同孔氏斗的这几年，虽然从不曾后悔也从不求感激回报，但如今看到张福能走出来站在这里，还是深感欣慰。

姜振清微微笑了下说：“事情发展到现在，跟那点旧事的关系已经不大了。他是为了他的地位不容冒犯，而我恰恰不能居于人下。”

“我明白了。”张福掏出一个卷轴递过去，“这是最新抄录的筑基天梯榜。”

“前五名都是筑基大圆满即将结丹的修士，洛锦先换到第七，孔念仁后换到第六。这两个位置拿的修炼资源是一样的，洛锦并未再向他挑战，所以如今他们之间强弱不好说。”

张福对孔氏盯得很紧，又补充道：“前五名很快就要结丹换榜，孔念仁会顺位变成筑基天梯榜榜一，修炼资源翻倍。他其实颇为用功，从筑基后期到结丹，恐怕两个多月就够用了。”

姜振清只说了四个字：“两月足矣。”

杂役院的变故之后消停了好些天，据说是孔念仁在准备短期闭关，到冥想室专心修炼。正式闭关的那一天姜振清收到了泠风递进来的消息，叫她去一趟万宝交易行。

原本也正打算去万宝处理掉那把彼岸花，炼师已经叮嘱过不要让宗门发现，她就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以神秘卖家的身份挂到万宝去卖是最好的办法。

姜振清即刻赴约，这一次带上了张福。

泠风再次见到张福自然有一番感慨寒暄，转头又跟姜振清邀功：“我当时可是尽心张罗的，算不算帮了你大忙？”

“算算算。”姜振清取出那把常青藤，递到她手里，“喏，送你的。”

泠风面带狐疑，“送我的，真的假的，哪儿来的？”

姜振清啧了一声，“怎么还真的假的，内门的入门礼，在灵武宝境里看着适合你才拿的。也不知道给自己弄把灵武，像什么样子。”

泠风闻声看看手中软剑，说不感动是假的，愣了一会才小声说：“可算是见到回头钱了。”

姜振清又啧一声，“说的好像我找你要东西没付过钱一样。”

泠风皮笑肉不笑，“要不你先把赊的账清了呢。”

姜振清不说话了。

张福连忙在一旁问：“欠了多少？”泠风掰掰手指，粗略算了一下，“百八十万吧。”

张福也不说话了。

安静半晌，还是泠风主动打破沉默，“这次叫你来，是你上次让我找的东西找到了。”

泠风起身确认小会客室的门关严实了，外面没有闲杂人等，这才拿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尖细的长牙。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灵器，是灵兽虬龙的牙齿，一次性消耗品，能破孔氏的水灵盾。”

姜振清两指捏起来端详一下，看起来平平无奇，“什么价，靠谱吗？”

“一口价十二万下品灵石。”泠风拍了下她摆弄个没完的手，“当然靠谱了，你对付孔氏的东西我会不知道轻重？虬龙是神兽青龙的眷属，浑身上下不是灵器胜似灵器，懂不懂啊。”

“知道了知道了，但是这么贵，要不就还是老规矩，先赊……”姜振清话没说完，看到泠风要杀人的眼神，急转弯道：“要不、要不你先看看这个。”

姜振清把几日前新鲜出炉的彼岸花掏出来，暗红的重剑剑尖触地发出“咚”的一声。

泠风指着它迟疑发问：“这也是送我的？”

“你想得美。”姜振清回想了一下市价，“这你帮我挂出去卖了，玄阶五品，卖个五六万没问题吧？”

“没什么问题。”泠风绕着看了两圈，“行里品相好的重剑不多，说不定能叫上七万。”

张福从旁插话：“我进来的时候看到灵武都是规规矩矩地行列摆放，这把重剑分量足，色泽也显眼，回头把那些灵剑摆成环形，这把放中间，再编个仿造天阶灵武的来头，直接卖十万。”

“好主意！”泠风两眼放光，转头问姜振清，“你从哪儿弄来的，也是灵武宝境？”

姜振清摇头，“这把不是，来头你自己编吧，别说是我炼的就行。”

“哦是你炼的……你炼的！”泠风惊到破音，“你什么时候学会炼器的？”

“我说我前几天刚学会的你信吗？”

“你给我好好说话，别扯皮！”

“真的，这是第一把成品。”姜振清长话短说，泠风原本还不怎么看得上玄阶五品，现在得知这是姜振清第一次就炼出来的玄阶五品，怎么看怎么顺眼起来。

“你知不知道炼器有多赚钱？”泠风激动地抓住姜振清的肩膀，“玄阶六品比五品翻十倍，地阶七品能上百万，但到了八品就是千万起叫！”

姜振清点点头，“我现在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泠风眼珠一转，指着重剑彼岸花说：“这把先不卖，你什么时候炼出地阶灵武再卖。大师昔日之作，说不定变成拍卖品。”

张福竖起大拇指，“好主意！”

姜振清拿了龙牙就撤，再待下去，轮不到三妙府让她专职炼器，泠风就要叫她一心一意做炼器师了。

将一屁股烂账交给张福打理，终于能开始安心修炼。张福给的二十万中品灵石刚好用来修炼六路八方观闻法，上位者心态让姜振清一向如此，旁人真心实意要给她的，她并不推辞。只有她的地位上去了，跟着她的人才会水涨船高，得到远超他们所付出的。

除去为了技多不压身学的那些杂七杂八的术法，姜振清主修的有两样，一是她费了大功夫兑出来的玄阶功法焰羽焚灵斩，二是一套蔓火掌。

蔓火掌是门辅助掌法，能最大程度地将本命火扩散开来，造成伤害的同时还能遮挡视野。

再就是三妙府刀院教授的刀法，旷野九式，姜振清练的最好的一式也是攻击性最强的一式，第三式——流星飒沓。这一式若练至大成，结合身法从高处借势发力，当真便如流星坠入旷野，速度威力憾人心神。

姜振清试着在新刀法中融合两仪一刀的理念，似乎有些刀招逆用能产生新的变化，其中能正反合用的，往往能够弥补单招的漏洞。

传道印新开启的青笺中有两门能取代银杏落的新身法，巧的是其中有一门能够兼容雷属性，名为魅影重重。快速移动的次数越多，重重叠叠的残影越乱，给敌人的迷惑性就越大。

它可以用任何属性的灵气催动，但雷灵气当然比火灵气效果更好。姜振清留了个心眼，对战之时先用火灵气催动，等敌人习惯了这个速度再换成雷灵气，定能打个措手不及。

将几门术法梳理完毕姜振清才发现自己完全没学防御术法。在青灵笺中翻了一圈，遗憾的是防御术法只有一门，还是那种把自己裹成个乌龟壳准备逃跑的绝对防御。

姜振清不大想学，最后选了个不算防御的防御，推灵屏。推出灵力屏障拦截攻势，同时借推力反向后退，再伺机而动。进攻是最好的防御，怎么不算防御呢？

最耗神的依旧是刀法，玉壶贵为地阶九品灵武，虽然择她为主，但仍需磨合。高阶灵武威力惊人，要掌控它所需的心力同样惊人。姜振清只觉凭现在的自己仅仅能发挥出这把刀十之二三的水准，思索再三，得出的结论还是唯有苦练。

姜振清用刀偏向力派，大力往往与准头不够相捆绑。每日挥刀百次只能算热身，而挥刀百次不仅仅是堆叠次数，百次之后的偏差是否消除？消除之后是否能精准到毫厘？

练刀枯燥，幸亏她手中术法不少，交替枯燥总比单单枯燥一门要好些。就这样夜以继日地练下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短短十天，姜振清突破到筑基中期。

泠风/张福：知不知道什么叫营销？

买家：有你们是我的福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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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知不知道炼器有多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