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鸿担心会伤到自己这位‘好兄弟’的心,便没说出心里的大实话,而是拿起刀剑酒又灌了一口。
她想到自己当初委托白桦真人往天剑宗送的玉令还没送出手,便从储物袋中把炼制好的玉令悉数拿了出来,抛给段无涯。
“这是一块可以隔空传物的令牌,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丹药,可以看看里面有没有。若是有的话,直接选中支付灵石即可。”
“我炼制的这玉令不少,若是有人需要,你也可以拿去送人。”
“此外,若是需要什么丹药,这玉令中没有,你也可以通过传讯的功能说于我听。若是我能炼制,我会尽快炼制好给你。”
段无涯惊诧地接过那块玉令,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注入一道灵力进去,果然看到一片悬光浮起,他把悬光中浮现出的所有丹药都选了一遍,数量全部选成一百,待看到悬光上浮现出灵石总数后,他从储物袋中拿出足够数量的灵石来,往那悬光上一放。
手上的灵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相当简易的储物袋。
打开储物袋,里面满满都是丹药。
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段无涯把那些丹药都翻看了一遍,这才压下心中的震惊,道:“这玉令可真是个好东西,若是我天剑宗剑修能人人都配上一块这样的玉令,那征战一线天境的伤亡定会少上许多。”
“飞鸿道友有所不知,尽管有医仙门源源不断地为我天剑宗送来灵丹妙药,可一直都有修士因为手边没有应急的丹药而伤势恶化,甚至是陨落。”
“若是有十万枚这玉令,我天剑宗修士便可以人手一块!”
谢飞鸿:“……”
若是让她一个人炼制十万枚玉令,估计能炼制到天荒地老。
更何况这玉令只是她拿来售卖一些自己炼制的灵丹,用来换取修炼氪金所需的灵石的,她不可能荒废了修行而一心炼丹。
凭她一个人供应整个天剑宗,根本不现实。
不过她倒是可以尝试着做一下中间商,从药斗山批量买出天剑宗剑修们需要的丹药来,再利用这玉令转手卖出,这样下来,每粒丹药上赚取的利润不多,但胜在省事。
薄利多销也是一条不错的路子。
反正让她一个人炼制十万枚的玉令,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谢飞鸿略微斟酌了一下措辞,同段无涯说,“其实也没必要人人都配上,毕竟这玉令的炼制手法复杂,涉及到诸多阵法,就算我炼成能让人三头六臂的神功,也做不到那么多。”
“无涯你不妨试试,将这玉令安置在一些特殊的地方,比如宗门前,演武场……剑修们若是想要买丹药,自己去那边买就是。修行之路,哪能离得开丹药?破境的,补气的,治伤的,大家随身都备着一些应急用即可。”
“也可以把这些玉令交给贵宗负责采购丹丸灵药的长老或者执事,由他们统一从医仙门购入,然后再售卖给剑修。”
“总归是事在人为,活的修士怎么可能因这些小事而束手无策?”
段无涯听后,深以为然,连连赞叹道:“确实如此,飞鸿道友果真不乏急智。那这玉令我就收下了。刀剑酒的后劲很浓,飞鸿道友早些歇息吧,明日少不了还要为我天剑宗弟子治伤费心劳神。”
谢飞鸿收起自己刚炼制好的紫金须弥葫芦,目送段无涯走下山后,抬头看了一眼悬在天空中的血月,御剑冲天而起,直奔一线天境而去。
天剑宗的剑修同一线天境内的妖魔打得时间太久了,大概已经形成了默契,白天打得你死我活,晚上便各不骚扰,安心养伤休息。
谢飞鸿在一线天境上方御剑盘旋了不下两刻钟的时间,确定下方安全后,锁定了段无涯口中那河谷的位置,悄然落地。
紫金须弥葫芦的塞子拔开,一巴掌拍在葫芦的肚子上,用以吞噬妖魔血肉的漩涡阵法浮现在前方三丈处。
所有被漩涡阵法笼罩或是触及的妖魔尸骸,尽数被吸入了紫金须弥葫芦中。
紫金须弥葫芦内烙印的《酒神吟》酿造阵法轰然运转开来,数百斤的妖魔尸骸仅仅能酿造凝练出三四滴的酒液精华来。
谢飞鸿担心自己这边弄出的响动会引来其他人,手中不忘掐着隐遁诀。
眼看着成堆的妖魔血肉尸骸如同垮山一样垮了下去,紫金须弥葫芦却像是无底洞一般,连个底儿都没填满。
谢飞鸿再次被段无涯的家大业大给震惊到。
真不愧是天剑宗的少宗主,随手拿出一个须弥葫芦都有这么大的容量。
谢飞鸿脚踩在被妖魔骨血染成深褐色的土地上,一手执着紫金须弥葫芦,一手掐着隐遁诀,步步提防着四周前行。
待到晨曦划破层云,天光大放世间时,一阵急促的号角声陡然在一线天境中响起。
谢飞鸿乍一下听到那号角的悲鸣,当场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都跟着一根根地竖了起来。
她掂了一下手中的紫金须弥葫芦,未被酿造凝练阵法提取的妖魔尸骸血肉堪堪塞满大半个紫金须弥葫芦。
如果真酿造出《酒神吟》来,想来数量也不会太少,起码够畅快淋漓地喝上一回。
万一这《酒神吟》的味道不怎么样呢?
自己提心吊胆忙活大半夜,结果酿出一葫芦马尿来,到时候不得活活呕死?
她决定见好就收。
她白天需要为天剑宗的剑修们施救,等到了晚上,这一葫芦酒也差不多要酿造好了,到时候正好尝尝。
若是《酒神吟》的味道好,还真有传言中那般奇效,那她晚上就打算再走一趟。
看看能不能在一线天境的河谷中摆下一道乾坤腾转挪移的阵法,直接将紫金须弥葫芦与一线天境的河谷相结合,搞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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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飞鸿回到天剑宗给安排的别院内,还没把冷塌坐热,司徒明玉便在外面敲门了。
“谢师姐,你起了吗?我们当去施救了。”
谢飞鸿应道:“这就来。”
她看着自己脚上穿着的鞋上沾了河谷的血污,便从储物袋中取了一双新鞋出来,这是她之前在仙乡集市买的。
医仙谷内终年不落尘灰,鞋子与衣服鲜少会脏掉,是以她买的这换洗的鞋子也从未派上过用场,倒是没想到在天剑宗的时候用上了。
新鞋子的鞋面上绣着两朵含苞待放的白茶花,那是谢飞鸿的心头好。
她换上鞋出了屋子,司徒明玉立马迎上来,“谢师姐,昨日-你能拔取妖魔之气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今日恐怕会有更多的修士来找你。你能吃得消么?若是吃不消,那便拒了吧。”
“我等虽是医仙门的门人,可到底只是个寻常小修士,并非医仙,哪能救得了那难以计数的修士?”
谢飞鸿笑笑,“丧气话就莫要再说了,我心里有数。尽己所能,能救一个算一个吧。”
她打算试试昨日段无涯来之前她琢磨出的那个阵法。
原先她为修士治疗时,先是拔除体内的妖魔之气时,后面才开始想办法医治修士体表的外伤与体内的内伤。
可把那个阵法派上用场后,她完全可以将为修士治愈体表伤与体外伤的事情交给阵法、俘虏与灵丹来协同配合,她只需要专心致志地为修士拔除体内的妖魔之气即可。
一来二去,时间能节省出小半来。
谢飞鸿打算试试自个儿的想法能不能走得通,若是可以实现的话,那她就继续琢磨阵法,看能不能在聚灵阵的基础上做个修改,利用阵法的汲取之力来辅助她摄取修士们体内深藏的妖魔之气。
要是可行的话,她打算在这个方向上多琢磨琢磨,说不准有朝一日就能复原出医仙门祖师的那生生不息大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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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一心琢磨将阵道、符箓与丹药结合的谢飞鸿来,身穿女装顶着佛宗灵女身份行事的佛明愿就苦恼了许多。
灵女佛知心的面容是极好的,属于各种气质都能拿捏住的长相,她若是摆出慈悲模样,那简直就是庙里的金身菩萨走下凡尘,若是摆出妖艳模样,或许所有见到她的修士都会为之痴迷、倾倒、甚至是疯狂。
佛明愿自以为扮演得很好,可他输在了太多的细节上,以至于天剑宗一众修士心中高贵典雅的佛宗灵女佛知心的形象早就崩塌了个彻彻底底,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接地气还会挖鼻孔的灵女形象。
饶是如此,对佛知心这张脸动心的男修士依旧不在少数。
佛明愿为男修士看诊时,明明只是帮忙给上个药,那些男修士就个个都衣衫解得松松垮垮,稍不留神就露出了自己那壮硕有力的肩膀甚至是胸大肌……像极了大荒里求偶的关雎鸟。
若是换作谢飞鸿穿越前的原主来,看到这场面,估计能当场酸气冲天,恨不得以身代之。
可被这一众男修变着花样色-诱与告白的人,是佛明愿啊!
第一个第二个男修这般做派时,他还能勉强忍上一时,可一堆堆男修都这样做的时候,佛明愿感觉自己要疯了。
佛祖在上,他不想变脏啊……
这是昨天的,写完就超了几分钟……暴风雨哭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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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家大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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