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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蒙小干这就跑回屋，进书房。

何瑞等他进屋，“这里，”手指自己身边的座位，等着他坐下，摆开课本，“听好了，记住了，别让我重重复复的教你，麻烦人。”

“哦，”蒙小干哪怕不是很想学，也得为了讨好他，硬逼着自己记住那些天文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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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蒙小干有好好学习，将何瑞说的每句话都听得真真的，但过了下午，吃了晚饭，到了晚上，蒙小干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之前记得好好的单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没了，现在的蒙小干面对手里的英语课本，脑海里是一片空白。

蒙小干捏着课本，“完了，完了，这个怎么读了？”怎么绞尽脑子，都想不起来，“怎么读了呢？”

何瑞这个时候走进屋，看到慌张的他，“你怎么了？”

“我，我……”蒙小干想撒谎，可这么做，结果会更惨，“我忘记你教的英语单词了。”害怕被他打，缩着身子，“对不起，我太笨了。”

何瑞没有冷嘲热讽，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缩身子的样子。

蒙小干等不到他回答，更害怕了，没吱声，吸鼻子，没一会泪珠子掉了下来。

何瑞看着突然心疼了，“哭什么？记不住就记不住，”爬上床面，坐在他身旁，“你这个年纪学外语的确不容易。”

蒙小干眨眼睛，“少爷……”

何瑞轻轻地答应着，“嗯。”

蒙小干小声地询问，“我可以不学这个吗？”

何瑞并不期望他和自己一样，成为学习的机器，“可以。”

“谢谢少爷，”蒙小干本想缩身子，换一个姿势，结果滑倒在他身上，“啊！”越慌张，越爬不起身，“啊，啊啊！”

他无意蹭在何瑞身上，“……”这……

蒙小干按了好几下床面，才坐正身子，“对不起少爷，我，我刚才……对不起，请你不要生气。”抿着唇，难过地哭泣。

他被吓得满脸是泪，让何瑞想起了许多不该想起的画面，“咳咳……”紧张得连咳嗽都无法掩盖的情况下，“我困了，”掀开被子，躺下，“睡了。”

他没有大发雷霆，蒙小干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吸着鼻子，做着睡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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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蒙小干醒来，没看见何瑞，速度打理好自己，跑出卧室。异常安静的大宅子里，蒙小干找了好几圈，发现屋里除了自己，一个人都没有，何瑞很少有出门不说一声，一大早就匆匆离开，当然除了上学时间，蒙小干不用问，也知道何瑞去哪里。

“奇怪，到底去哪里了？”蒙小干想不明白的时候，屋里响起了门铃声，跑去开门，一看是钢琴老师，“呵呵……老师。”

“嗯，”钢琴老师进门。

“老师你每次来都很准时呢，”蒙小干带他去书房。

“这是我的工作，”钢琴老师从踏入外院，到书房，都没看见几个人，“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不知道，反正我起来的时候，屋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蒙小干不知道只剩下自己和他在的屋子里，自己要怎么招呼他。

“既然没有其他人，你要不要……”钢琴老师翻开钢琴盖。

蒙小干有些害羞，“好啊。”

二十分钟之后——

“你学得很快，”钢琴老师的声音很温柔，“是再来一遍，还是学习新曲子？”

“我怎样都好，”蒙小干还是处于初学者的状态。

他思想还停留在旧时代，钢琴老师认为很有必要开导一下他，“小干，”沉住气，耐心地讲解，“做人一定要有自己的目标，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处境，但我希望你活得更自我一点。”

蒙小干不敢直视他的眼神，“我明白老师的意思。”

他既然无从选择，那钢琴老师就帮他选择，“我教你新曲子吧，”

对于新曲子，蒙小干更在意另外一件事情，“老师，您的外语是不是很好？”

钢琴老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还行吧，怎么了？”

“您能不能教教我，昨晚少爷教我学外语，我没记住，”蒙小干很紧张，怕他笑话自己。

钢琴老师看得出来，他在这个家里地位不高，“可以啊，课本在哪里？”

“谢谢老师，我这就去拿，”难得找到能帮助自己读外语的人，蒙小干开心地跑出去，找来那本领自己头疼的英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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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何瑞回到家，因为家里没有什么人，所以刚回家的何瑞不能马上吃到午饭，先和钢琴老师去书房学琴，而蒙小干要和王姨一起在厨房里忙活，一边做菜，一边学。差不多一点的时候，蒙小干跑来叫何瑞和钢琴老师出来吃饭。

何瑞看着一桌子菜，不急着夹菜，命令道，“我要吃鸡肉。”

“哦，”蒙小干这就去夹鸡肉。

钢琴老师在旁边听着，很不舒服。

蒙小干将鸡翅膀去了骨头，放在他碗里，“少爷，鸡肉拨好了。”

“我有眼睛，看得见，”何瑞的语气是那种爱答不理的感觉。

钢琴老师还是在旁边听着，依旧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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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间，因为蒙小干没有午休，所以表面看会显得很疲惫，依照王姨的要求，坐在厨房后门的楼梯台阶上搓花生皮，等篮子里的花生皮堆积多了，蒙小干会对着篮子用力吹气，将搓出的花生皮吹出篮子，双手各捏着篮子边，抛起，再吹一次，放下，接着揉搓。

勤劳的蒙小干，还是会因为书房里传出的钢琴曲，偶尔走神。

王姨一看到他不专心的时候，就会特意走近，“发什么呆呢你。”

“好好听，”蒙小干抬头，看着她，“你不觉得钢琴的声音好好听吗？”

“那是有钱人的生活，我们别想太多，”王姨抱起一堆菜叶，“快点来剥红薯叶，晚上要下锅炒呢。”弯腰，放在他面前。

“好的，”蒙小干这就搓好花生，改剥红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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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晚上，蒙小干因为有事，在何瑞后面洗澡，差不多十点才回到卧室，这个时候的何瑞正在卧室的床上看书。蒙小干一看何瑞手里拿着的是英文书，蒙小干就被吓得不敢靠近，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尽量不要打扰到何瑞，而何瑞是人，不是物件，不可能不去注意蒙小干。

何瑞看到他进门，先瞟了他一眼，然后拿开书，“你过来，”叫他坐近自己，“单词，”开始要求他读英文单词。

十五分钟之后，何瑞的火气立马上来，“你怎么这么笨，这点东西都记不住。”

蒙小干知道他生气的原因，“对，对不起。”

何瑞叹气，“算了，我也不指望你变成有用的人，”给他找了一本政治，“看你的书，别来打扰我。”

蒙小干双手捡起他丢在床面上的课本，“是。”抱在怀里，起身。

何瑞叫住起身离开的他，“你去哪里？”

“我去外边看书，”蒙小干回头看他。

“我有让你出去吗？给我回来，”何瑞拍打自己身旁的位置，“坐这里，快一点，”看着他走过来，“笨手笨脚的蠢东西。”

蒙小干爬上床面，“对不起，少爷。”

何瑞等不到他靠近，一把将他拽过来，“不许到处乱跑，听到没有？”

蒙小干乖乖坐在他安排的位置，“听到了，”但恐惧依旧在，咽口水，偶尔看书，偶尔看他，过了好一会，“少爷，你要喝水吗？”

何瑞知道他在偷看自己，“还不快点去给我倒水！”

“我，我这就去，”蒙小干放下课本，跑出卧室。

“真是够笨的，”何瑞嘴上吐槽，但脸上却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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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何瑞又没有和蒙小干说一声，和十几个佣人出门，参加父母安排的特别行程。强颜欢笑的事情，何瑞做多了，也就习惯了戴着面具的生活，但不会喜欢，所以何瑞今天的外出提早结束。回家的路上，何瑞时长想起蒙小干。

“既然没有空，也不提前说，浪费我时间，跑来跑去很有意思吗？”等车停稳了，何瑞气鼓鼓地下车。

“少爷，慢点走，”王姨随后跟上。

“也不知道安排行程的人是怎么想的，”何瑞回到屋里，清楚的听到钢琴声，“这是……”走近书房，透过门缝细看，是钢琴老师在教蒙小干弹琴。

何瑞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蒙小干笑得很开心，“呵呵……”

钢琴老师就坐在蒙小干身边，举止有些亲密。

何瑞顿时怒火攻心，“……”气得双手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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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来到午休时间，何瑞不是第一次发现蒙小干和钢琴老师偷学钢琴，但这些对何瑞来说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蒙小干为何与钢琴老师单独相处的时候，可以这么快乐，何瑞在生气的同时，内心的妒忌，超过了怒气的本身，可即便这样，何瑞还是没有发现蒙小干的存在对自己来说有多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