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哎呦。”陈乔下车舒展腰身,新鲜的空气灌入身体,令长途的疲惫减缓不少。
“江若柠,你不带保镖就敢跟我们来这儿,不怕我们俩让你曝尸荒野,有去无回啊。”
“那二位可要抓紧时间了,我的保镖再有两个钟头就到,到时候可就没机会了。”
陈乔冷哼一声:“谁会像你这种毒妇,滑雪的事明天再说吧,今天我累了。”
说罢便朝着一旁的民宿大步走去。成兆沉默着看着女人的身影,眼神里透露着些许狠辣。
“给她随便安排一间房,我就住原来的地方。”
“ok,fine.”
“江小姐,你的房间在三楼左手边的尽头。”
成兆恰时走进来,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多谢。”
……
“anber,好久不见。”
成兆扯出一丝笑容:“帮我也安排一个三楼的房间吧。”
“没问题。”
成兆笑着回应,眼神不时的瞟向楼梯口的身影。
—
罗成几个人到达的时候已是晚上,便没有惊扰江若柠,随意找了一个民宿自行住下。却不曾看到,对面的人正隐匿在黑暗处静静看着几人的行动。
深夜时分,一个人影在黑夜中匆匆忙忙的离开,肩上似乎还驮着什么,似人却又没有任何挣扎。
……
“罗成,小姐在吗。”林伯紧急打了一个越洋电话,罗成还在睡梦中,三番五次的电话铃声吵个不停。
“小姐……小姐和陈乔在一块儿,昨晚我们和小姐分开住的。”
“你亲眼见到了?”
“我……我……昨晚太晚了,就没打扰小姐。”
“现在去找,立刻!”
罗成支支吾吾的回答,引得林伯一阵怒火,罗成从没见过林伯发火,这样训斥的语气更是少见。
他踹了踹一旁的人,拿起衣服快速套在身上,边喊道:“起来了。”
……
罗成拉着一个懂英文的同伴,急匆匆的冲着江若柠昨晚发过来的民宿跑。
“小姐,小姐,我是罗成,你在里面吗?”
罗成低头看了眼手机,确认门牌号无误,继续拍打着门。
里面的人迟迟不做应答,罗成的心悬了起来,一定出什么事儿了,不然林伯不会一大清早给自己打电话发一顿火的。
他果断踹开门,边喊边寻人,天才蒙蒙亮,冬日的人们更喜欢早晨在被子里多窝一会儿,三楼的客人被这动静惊扰,出来想要教训,却看到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站在门口,吞了恶气,转身回房打给了前台投诉。
“糟了,小姐真的不见了。”罗成慌乱的拿出手机,拨给了林伯,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一直在等着他,迅速接通。
“林伯,小姐……不见了。”
那边的人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道:“知道了,去找陈乔,别挂电话。”
“先生,请问你们找谁,我可以帮你们,麻烦小声一点,已经打扰到其他客人休息了。”
罗成出门时便看到了服务员匆匆赶来,脸上还未上妆,一脸疲惫,应该也是被从被子里强行拉出来的。
“309的客人不见了,我是她的保镖,我要见陈乔,人是她带来的,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罗成看了眼另外一个清秀模样的男子。男人快步上前,用熟练的英文翻译道。
“陈乔是哪位?”
罗成思索了一下,忘记了她现在改名了。
“哦,说错了,乔安利。”
“我可以帮忙,麻烦几位在楼下等待。”
……
罗成看着服务员的背影,回过神发觉和林伯的通话并没有挂断。
“林伯,小姐的房间没有人,你是怎么知道她失踪了呢。”
“成兆刚刚给我打电话了,他以小姐作要挟,要我办好林秀和他儿子的护照安全送出国。”
“此事不知是成兆一人所为还是陈乔的计划,我会答应成兆的要求,你盯紧陈乔,尽快找到小姐。”
“是,我明白。”
……
匆忙的脚步从楼上传来,罗成看着跑下来的人,一时也分辨不清她是真着急还是做戏而已。
“怎么回事儿?”
“成兆绑了小姐,威胁林伯,要求尽快将林秀和孩子的护照办理好,并安全互送出国,乔小姐可知?”
陈乔看着那保镖并不友好的眼神,嘲讽的笑道:“你自己的老板没看好,这么快就把矛头对准我了。”
“jessi,给成兆打电话。”
“打过了,关机。”
“他怎么联系你们的?”
罗成定定的看着她,那人看起来似乎真的不知情。
“他和林伯联系的,稍等。”罗成走出民宿。
……
“成兆事先警告过,这个号码只和林伯一人联系,如果有瑞士号码拨过去,恐怕对小姐不利。”
“我问你要号码,你在这儿跟我讲一堆废话。”
房间里充满压迫感,几个保镖虽是默不作声却已摆好了随时开战的架势,陈乔平视着眼前的男人,士气丝毫不输。
“妈的,你要打算听你那什么林伯的话,就滚出去,别在老子的地盘碍眼。”说罢,便怒气冲冲的像楼上走去,对于江若柠失踪的事再无任何交代。
“老大,怎么办,要不报警算了。”
“我们现在找不到人,林伯在国内,报警也无济于事,还容易激怒成兆,等等看吧。”罗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楼梯的深处。
“麻烦开几间房,我们今晚就住这里。”
……
“不会真要把人曝尸荒野吧。”陈乔回到房间,急的来回踱步,昨天到达民宿的时候一语中的。
“这个糊涂蛋,现在翅膀硬了,什么事都不和我商量,绑架都敢做了。”陈乔尝试着拨通成兆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的始终是关机的女声提示。
—
漫山遍野的白雪,孤零零的小木屋矗立在山脚,隐匿在一片皑皑白雪中。
一辆载着木头的皮卡车缓缓停下,男人扛起一捆大步向木屋走去。
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已经冷的瑟瑟发抖。男人见状满意的笑了笑,掏出手机准备给憔悴的女人拍一张照片。
“把头抬起来。”成兆命令道。
女人纹丝不动,发紫的嘴唇颤抖着。
成兆见她无响应,走过去抓起女人的头发,迫使她的脸对准镜头。
男人得意一笑,说道:“江若柠,你让你那个手下,就那个白发老头将我绑起来,又是打又是威胁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啊。”
“最卑鄙无耻的是,你拿我老婆孩子威胁我,还叫上那个人渣前夫,你以为你是谁啊,屡屡用那些恶心的手段干预别人的人生。生生毁了我老大。”成兆甩开拽着的头发,女人吃痛的轻哼,椅子顺势倒在地上。
成兆冷冷的看着跌倒的人,狠狠踩着江若柠的肩膀,侧躺着人吃痛的转过来,后背咯着凳子,极为难受。
“老大说会想办法把林秀和孩子带出来,但一直没给我信儿,要不是我打电话回去,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是你派人监视着他们,暗中阻止,我知道老大去找你谈过,但精明如你怎么会向她妥协。她是谁啊,她不过是你曾经往上爬的一颗棋子,凭什么和你谈条件。”
“你不想和她谈,那我和你谈,省的她为难。”
成兆站起身,夹着柴火向炉前走去。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温暖时光吧,白发老头如果没有按时按照我的要求送林秀出国,你就在这深山老林里自生自灭吧。”
……
下午五点,陈乔查遍周围所有的监控,对成兆离开的路线依然没有线索。不得已再次敲响了罗成的房门。
“把那老头的电话给我。”
“快点儿,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要想打架,这件事结束我一定奉陪,不过现在你要想救江若柠就听我的。”
罗成白了那人一眼,关上门,询问林伯的意见,许久之后打开门,不情愿的将电话递给她。
“记得还我。”他冷冷道。
陈乔懒得理那帮事事汇报,还没断奶的人,拿着手机径自离开。
“你现在尽量和他多要几张江若柠的照片,就说要确认她的状态,尽快发我。”
“好。”
“哎,老头,和你商量个事儿……”陈乔在林伯挂断的前刻赶紧说道:“我帮你找到江若柠,但是你的保镖不许动成兆。”
林伯沉默了许久,“好,前提是小姐安然无恙。”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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