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水扑醒被踢晕的小蓟后,众人从小蓟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全过程。
当被人问及这是什么一回事的时候,阮澜烛只是淡淡说一句“这都是为了抓出第二个内应。”
原本众人是一脸不相信的,但看到除程千里开头那丑不拉几的哭样,阮澜烛一行人都是神色淡淡,尤其是凌久时和程一榭见到“死而复生”的俩人,他们脸上的表情是毫无波动。
他们才对这个说法信了九分,剩下一分留给了程千里。
田谷雪的开箱数,今早已经被阮澜烛三人特意用完了。
至于小蓟的开箱数,众人商议先行回房,每个队伍的人内部商量好,再行决断。
避免两个内应互相帮助,所以田谷雪依旧还在她隔壁房间关着,而小蓟被捆绑在餐厅。
在盼兮他们回房商量的时候,田谷雪那边已经有人秘密审问昨晚发生的一切。
夏姐一脸嫌弃地扔下被捆得跟粽子似的田谷雪,对刚刚开门进来的神秘人,语气十分恭敬地说道:“老板,昨晚她被阮澜烛打晕了,所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是如何逃出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微微停顿后,继续道:“但她说,她昏迷前,这房间内除她之外,就只有祝盟和凌兮。”
神秘人问:“你觉得是谁,能在箱妖技能发动下逃离?”
夏姐眼神一凛,“如果要我猜,我猜是那个女人,根据不好容易得来的信息,她曾进过医院几次,每次进去,看起来都十分严重,但住院时间却十分短。
我曾经重金引诱主治医师,但都被拒绝了,只能从主治医师的那些小护士入手,得到的情报十分有限,似乎有人故意压下来。”
神秘人取下眼镜,拿在手里,随手翻动了下,才道:“那你说,我们能不能拉她到我们组织来?金钱、权利、感情这些?”
夏姐低垂的眼眸,暗光一闪,语气依旧十分恭敬道:“不太可能。当时我也查过她,她是孤儿,就目前来看,她跟黑曜石一帮人十分亲近。
对金钱、权利,她都不在意,若要从感情方面下手,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余凌凌和祝盟了。”
总而言之,她不能为他们所用。
“既然不能所用,那就是我们的敌人,对待敌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神秘人在短时间的沉默后,最终对夏姐下达了这个决定。
夏姐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但为了不外露自己情绪,她还是按压下自己喜悦的心情。
“我知道了,老板。”
可惜,神秘人还是从她变得闪亮的眼睛和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回复的语速,都可以知道,夏姐对他的这个决定,感到开心。
另一房间内,程千里两兄弟听完阮澜烛他们的计划后,都默认了阮澜烛和凌久时的选择。
他们就喜欢看,对方看不爽他们,又干不掉他们的样子,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却又无可奈何。
当他们来到餐厅找小蓟的时候,就发现孙元洲比他们早来,并蹲下身在小蓟面前谈话。
孙元洲似乎察觉身后来人了,声音就变得大起来,似乎生怕身后来人听不清一样。
阮澜烛他们保持脸上的淡然,心里却在说:还装,还装,早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啦。
有一种众人皆醉,他们独醒的爽感。
孙元洲起身转头看见是他们后,礼貌一笑,往后退了几步,将小蓟周围的空间让给了他们。
阮澜烛知道小蓟不会说真话,但他会拿出口的消息去跟他们交易,因为钥匙和棺材钉都在他们身上,他们就不信对方还会矜持。
当然,小蓟说的出口,其真假有待考究。
这些不妨碍阮澜烛照着商量好的剧本去发挥。
果然,只是口头的一些保障,小蓟就愿意说出地下通道的位置,但他要当着众人的面,让阮澜烛再次许下承诺,才愿意说。
阮澜烛耸耸肩,语气十分随意,
“好啊,但你要保障你说的是真的,不然,后果你不会想知道。”
小蓟抬头看着阮澜烛那双变得幽深的瞳孔,心底莫名一寒,但想到夏姐的承诺和他们的计划。
小蓟定了定心神,点头确认道:
“当然,我都落在你们手里了,在箱妖知道我暴露之前,早点出去保命要紧。”
众人再次齐聚一楼大厅,田谷雪也被带了下来,看起来她的精神似乎出现了问题。
等阮澜烛再次跟小蓟许诺,“只要他肯说出底下通道在哪,保证门内的事情,门外绝不追究”之后,小蓟缓慢踱步到水池旁一个大箱子,敲了几下,还凑近听了一会。
“就是这个。”
在此期间,盼兮的视线不经意扫到了尹欣艺,她眼角显露着笑意,看上去不像是知道要出门的欣喜,而像是看见有趣的事物那种玩味笑意。
小蓟指认的地下通道跟盼兮说的,截然不同。
很明显,小蓟还是说了谎。
既然说谎了,就要承担说谎的代价。
“打开它。”
阮澜烛对小蓟微抬下巴,示意对方直接打开箱子。
一滴冷汗从小蓟鬓角滑落。
小蓟心底疯狂呐喊: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不按剧本走?我怎么办,开不开这个箱子?
开,被箱妖头发拉进去,一个字:死。
不开,被眼前这个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家伙弄死,无论门内还是门外,三个字:死得花。
看见小蓟迟迟不去开箱子,其他人再是迟钝也反应过来,小蓟说谎了。
此时,夏姐已经默默靠近孙元洲,一脸戒备地看着阮澜烛他们,预备随时翻脸。
“怎么不开?这箱子开出了门,也不是指定只有开箱人才可以拿钥匙开门,就比如你的听诊器。”
凌久时再次拿出对方当初那套说辞,促狭道。
程千里和程一榭已经默默来到小蓟身旁两侧,准备随时摁住他。
“是啊,快开啊,不是要出门吗?不是怕箱妖知道你身份暴露吗?还不快点开箱?”
程千里在小蓟身旁一直催促道,就像一只嗡嗡的蜜蜂,一刻不停。
“我,我...........”
小蓟被捆住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抖动,越是压制,抖得更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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