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在所有人的心提起的时候,盼兮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将因恐惧占据大脑的凌久时和程千里叫回了正确的思路中。
对啊,他们好不容易见到门神,当然要搞清楚门神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
凌久时想起瞭望塔找到的本子,上面就写满了“她不见了”三个字,就跟现在嫁衣女挂在嘴边的三个字一模一样。
说是巧合,打死程千里都不信。
(程千里默默反抗:凌凌哥不信,干嘛要打死我?)
凌久时跟着盼兮的问题,一起问了出来,“日记是你写的?你在找她?”
嫁衣女也算是活久见了,第一次见到不怕死的人,还是两个,居然在这种生死关头,还能镇定地问她问题。
红色盖头下的眼睛,看着眼前对彼此有情有义,即使生死攸关之际,依然想护着对方的人,令她回想起曾经的自己和他。
被愤恨情绪操作的她,渐渐恢复点理智,
嫁衣女:“把她带来,把她带来,把我妹妹带来.............(重复ing)”
一点点,一步步转身离开,没有继续跟他们纠缠的想法。
盼兮侧头,“快走吧。”
因为谁也不知道非人的想法会不会又变了,一会来个回马枪,她未必能安全护住这俩人。
凌久时和盼兮俩人扶着腿软的程千里,回到了地面。
阮澜烛见这症状,还以为上面发生了什么很危险的事情,赶紧上前检查盼兮和凌久时俩人全身是否有伤口,紧张地问,
“怎么了?都没事吧?”
再次被伤到的程千里,哭丧着脸说,“他俩没事,我有事,阮哥你难道忘了当年大明河畔的千里了吗?”
阮澜烛见这明显被吓破胆的小孩,还在这贫嘴,就知道大家都没事。
“好了,你就别贫了,来,说说吧,上面是发生了什么。”
因为程千里的搞怪,所有人的心情似乎都变好了。
凌久时将刚刚在楼顶发生的一切,都复述了一遍。
阮澜烛思忖道:“所以,被剥皮的是姐姐,失踪的是妹妹,是姐姐在找妹妹。”
凌久时提道,“还有,那个穿红色嫁衣的怪物,没有腿。你说,我们第一天找到的鼓槌,会不会是姐姐不见了的腿?而且我怀疑那本日记也是她的。”
阮澜烛道:“鼓槌是她,日记也是她,现在门神给我们下达了任务,将妹妹带到她面前。那你们说,妹妹会不会就在我们这群人之中。”
程千里细思极恐,“可我们不都是过门人吗?而且新人就有好几个,谁知道是谁啊,这些天下来,她也隐藏得太好了吧?”
阮澜烛、盼兮和凌久时三人相视一笑,似乎他们都知道是谁了!
阮澜烛轻挑眉毛,“要不要试试那包药粉?看看是不是真的去伪存真?”
凌久时:“那谁去?”
于是,盼兮和阮澜烛齐齐笑看凌久时,下药人选不言而喻了。
凌久时耸耸肩膀,“好吧,还是我。”
程千里拧着眉头,看着三人在打哑谜,“你们在说谁啊?”
盼兮:“今晚带你去看戏。”
程千里嘟囔着,“又不带我玩了。不过,递到眼前的果实,不吃白不吃。”
虽然有一息的低沉,但很快他自己就能收拾好心情,又是那个阳光开朗大男孩,请问这样的程千里,又让盼兮如何不宠呢?
集合回去的时候,黎东源过来了,他是来探查他们得到线索的多少。
他的冷言和试探是对着黑曜石老大阮澜烛,但他对盼兮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总是觉得盼兮是一个易碎的娃娃般,轻声细语地道,“放心小兮,我一定会安全带你出去。”
盼兮就疑惑了,他俩见面次数不多,聊的也就不超过一拳头的次数,为何总是有意无意地跟她搭话?
其实盼兮在他拿出阮澜烛女装照片的时候,脑海里就想起了,“黎东源喜欢阮白洁!”这一条。
当时她还将这点告知了阮澜烛和凌久时俩人,之后阮澜烛就对她阴阳怪气了一晚,凌久时的嘴角也一晚上没下来过。
阮澜烛伸手一推,将黎东源想挨近的身躯推离,
“我的人,我来护,就不劳烦白鹿的老大了。”
黎东源笑嘻嘻道,“我不觉得麻烦。”
阮澜烛假笑道,“我觉得你麻烦!”
不用你觉得,我觉得就好。
黎东源不想在盼兮面前留下坏印象,只能忍下这口气,绅士地离开了。
回到客栈,导游一如既往地向他们告知明日集合出发的时间。
只是,这一次,导游特意提到了人数问题。
对比导游说出的人数,他们多了一个人。
盼兮三人当然知道多的那人就是“妹妹”。
女老板紧紧攥着黎东源的衣袖,忍着恐惧用命令语气道,“你今晚绝对不能离开,上厕所就拿个瓶子。”
所有人:!!!!!!
黎东源不知多少次想回到过去狠狠揍那个接下订单的自己,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派了这个女人来惩罚他。
黎东源狠狠地瞪了所有人一眼,将他们都瞪回去不敢继续八卦他的事情。
除了盼兮,他不敢看盼兮的眼神,于是瞪完人后的他,急急忙忙上楼了。
身后是疾步跟上的女老板,“哎,你等等我啊。”
晚上盼兮几人的房间里,
程千里摸着门神的骨头(鼓槌),好奇地向盼兮问,
“小兮姐,你说钥匙会在哪里啊,而且往常我们都能很快找到门。怎么这次,门这么难找?”
盼兮看了一眼程千里手中把玩的人骨鼓槌,心中感叹,果然是小孩子,之前还怕的要死,现在就能玩的这么开心。
盼兮:“钥匙,你已经见过了。”
程千里停住手中把玩的动作,瞪大眼睛看着盼兮,思考着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了钥匙。
凌久时见程千里傻傻的表情,不免嘴角扬起,笑着说,“现在我们见过了几样关键物品里,有哪样是最容易藏钥匙的。”
话到此,还需要人直言,那程千里的脑子真的大可扔掉了。
程千里:“所以是那个鼓,那我们明天可以去打破那个鼓看看钥匙是不是在里面。”
阮澜烛直接送给程千里一个脑瓜子,
“砰”
“啊疼。”
阮澜烛恨铁不成钢道,“打破你个头啊,那鼓很显然和你手中的鼓槌是配套的,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作用,甚至还是个道具,能带出门。你说打破就打破,还有很多种方法查探钥匙是不是在里面的。你倒好,非要用这种一次性方法。”
程千里揉着被敲疼的额头,嘟着嘴忿忿道,“那也不用敲我额头,越敲越傻怎么办。”
阮澜烛被气得还想再敲一次,被盼兮一个眼神制止。
不甘心地放下手,对程千里道,“快点睡,今晚还要起来看戏。”
程千里主动请缨去关了灯,灯光暗下的一刻,外面的微渺的星辰宛如夜空中的明珠,成了这黑暗里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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