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塔”
外面传来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
也庆幸当初徐瑾选择离他们最近的房间,所以才能在隔壁门被打开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听得清晰。
听到想听到的声音,程千里耳朵从门板处离开,示意可以行动了。
盼兮他们偷偷跟随在徐瑾身后,远远地跟着,既保证能看到徐瑾的身影,也保证徐瑾不会发现他们。
就这样,他们跟着徐瑾来到了小溪边,
程千里手压了压挡住视线的草,
“你们说,徐瑾来这里干嘛?难道大半夜来这洗澡?”
程千里的话刚说完,远处的徐瑾就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衫了。
这次难道真的让程千里猜中了?
凌久时第一时间就手动挡住程千里的眼睛,不让他去看。
程千里:真是谢谢你!
结果下一秒,凌久时的眼睛也被人挡上了,鼻尖嗅到了一股白茶清香味,那是盼兮身上的味道。
同一时间,还有阮澜烛,终于这一次是凌久时享有的待遇,他也同时享受到了。
被盼兮小手挡住下的薄唇微微一勾,
阮澜烛道:“那你呢,小兮自己不用挡吗?”
盼兮回:“不用啊,她有的,我也有。你们几个男的,我不挡住,你们自己就不会主动点吗?”
阮澜烛声音带着点笑意,
“这不是有你在嘛。”
现在就只有盼兮一个人盯着远处脱衣服的徐瑾,其他几个男人都被人手动挡住视线了。
正当盼兮以为徐瑾脱完衣服的下一步,就是要走下小溪进到水中,结果还有一件“衣服”没脱完!
“你们快看!”
盼兮放下挡住凌久时和阮澜烛双眼的手,示意他们看远处的徐瑾。
此时,徐瑾缓缓将手放在后脑勺,用力一扯,后脑勺的头发就分开了,先是露出血肉模糊的头,然后是肩膀、上半身,最后是腿。
将人皮完整地脱落下来,那皮被她的手轻轻一松,便软趴趴地撂在地上。
在盼兮话音刚落的时候,凌久时也放下了挡住程千里双眸的手,
刚睁开看到徐瑾脱皮的第一眼,程千里自己就自主重新闭上了,同时,口中还轻声“哇”了一声。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像看恐怖片一样大声喊出来,一旦被徐瑾知晓他们的存在,他就真的祭了!
没有了人皮的徐瑾,缓缓走下小溪,将自己浸在水里。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脸色除了震惊还有凝重。
他们猜到徐瑾就是妹妹,但没想到徐瑾居然扯下自己的皮?!
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阮澜烛轻声道,“快走吧。”
在徐瑾再来到他们房间前,他们早一步躺回自己床上,平稳气息,假装入睡。
下一刻,徐瑾就从窗户上,爬进来了。
依然是围着凌久时和程千里的床,走了一圈又一圈,嘴里一直呢喃着,“就要好了,就要好了,哈哈哈,就要好了...............”
装睡中的程千里,无比后悔,干嘛要选凌凌哥一起睡,宁愿去顶着阮哥的黑脸,也要粘着他,总比现在,就感觉他是那怪物的盘中餐。
却忘记了自己当初选择凌久时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最好说话的那个人。
等徐瑾重新从窗户离开后,
所有人第一时间睁开双眼,拍着加速跳动的心脏,
程千里嘴里喊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但还是尽量压低自己的音量。
凌久时蹙眉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阮澜烛作为老大,遇到的危险更多,思忖片刻后道,
“当做不知道,先去拿到钥匙,然后尽快找到门。总感觉,还有些线索没找到。”
盼兮:“那就先睡吧,今晚也是一个平安夜。”
第四天,他们还是去了瞭望塔。
这次,阮澜烛带盼兮他们,来到上次女老板和徐瑾等他们的地方。
阮澜烛带头,和凌久时撬开了当时女老板站的位置后方,石壁被拿下来的那一刻,里面嵌满的人头,交错纵横。
不止一具人骨,是多具交叉叠放。
徐瑾一如既往地跟着他们几人,此刻看到石壁后的层层骨头,吓得直往凌久时身后躲。
阮澜烛他们如果不是昨晚看到了徐瑾的真面目,他们还真信了这朵柔弱小白花是真的害怕了。
正常女性看到这堆骨头,都是感到害怕和毛骨悚然。
但她嘛,一个怪物还会怕一堆不能动的骨头吗?
答案是:不会。
他们偏开刚刚停留在徐瑾身上的视线,重新放在这堆骨头上。
阮澜烛对着程千里道,
“鼓槌有拿出来吗?”
程千里很自信地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人骨鼓槌。
“那当然了,这么重要的道具,万一是能带出门,肯定是很厉害道具,当然得要随身带着。”
阮澜烛脸上露出坏笑,开心地点头,
“很好,那上去吧,敲一下上面的鼓。”
刚没开心多久的程千里,脸上的笑容瞬间塌下来,苦着脸道,
“啊,那,万一我也跟凌凌哥一样,敲完鼓想自杀怎么办?”
“嗤”
阮澜烛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很轻,也很快略过,起码程千里没听到。
阮澜烛“安慰”道,“放心,你的记忆里没有不愉快的事。”
程千里对于拐着弯骂他蠢的话,永远是反应最快了,
“你直接说我傻就完了。”
一句话,三个人和一个怪物,都笑了。
程千里的表情就是一个“你已经失去我这个宝宝了”!
但他很信任阮澜烛不会交代他去完成一些危险的事情,这件事最多就是阮澜烛懒得跑腿,才喊他去。
程千里乖乖地带着鼓槌跑上了楼。
“咚~咚~”
低沉浑厚的鼓声,悠悠地从楼下传来,随着鼓声的一次次响起,石壁里的骨头在震动,仿佛活了过来,挣扎地想要从墙壁里出来。
听到鼓声响起的一刻,徐瑾是真的怕了,她哀求着凌久时,“这里还可怕,我们快回去吧。”
阮澜烛见到徐瑾脸上的恐惧,终于是真实流露出来了,说道,
“回去干嘛,走吧,一起上去看看。”
徐瑾听到他们居然还要上去,顿时不再拉着他们离开了,惊慌失措般逃走,就连自己不小心从身上掉下一本本子,都不知道。
刚好下来的程千里从地上捡起,不细看,还以为是他们找到的那一本,如果姐姐的本子不是安然在背包里放着,他都以为是他自己不小心弄掉的。
阮澜烛伸手,“拿给我看看。”
阮澜烛翻开本子,发现了一张被撕下来的画像纸,拿出来给示意大家看。
凌久时:“这会不会是姐姐那本日记被撕下来的那一页。”
他们还记得当时发现姐姐的日记被撕下一页,还疑惑着能不能找到呢,现在,他们就找到了。
阮澜烛微微点头,“应该是了。”
程千里从阮澜烛手中拿过画像,平举着,然后又蹙着眉,与凌久时的脸对比了下。
突然一笑,“凌凌哥,这不是你吗?还有徐瑾,你和徐瑾什么时候画了画像的?”
“啊?”
凌久时惊呼了一声,画像从程千里过到凌久时手里。
凌久时仔细认真地左右观察画像,心里十分笃定自己绝对没跟徐瑾画过画像。
“这肯定不是我啊。”
“这不是阿凌,应该是阿辉。”
凌久时自辩声和盼兮的否定声同时响起。
阮澜烛转头看向盼兮,“说说看,你的想法。”
盼兮:“还记得我跟你们提到过,徐瑾的恋人阿辉,跟阿凌长得十分相似,就连徐瑾一开始的时候也将阿凌错认成阿辉了。”
程千里:“记得,所以小兮姐,你是说这幅画像画的是徐瑾和她的恋人阿辉?”
盼兮眼中闪过讽刺,“正确地说,是姐姐和她的恋人阿辉!妹妹剥下了姐姐的皮,将姐姐的皮披在自己身上。”
程千里一脸恶心,“那她自己的皮呢?难道扔了?”
阮澜烛觉得程千里的智商就像盆地一样,真是让人绝望啊!
“你还记得自己这道门的提示吗?人皮鼓,人皮当然是做出了鼓的鼓面。”
程千里再次猜,“难道是展馆的楼顶?”
这一次,就连凌久时都看不下去了,主动站出来解说。
“你刚刚上去敲的是什么?”
程千里一本正经地道,“鼓啊。”
三人的目光整齐划一的看向程千里,满心希望这孩子的智商还能往上提一提。
终于,程千里发现自己真是问了一个蠢问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想要将事情混过去。
孩子稍微开窍了一点,就令阮澜烛无比欣慰了,
“走吧,我们上去拿钥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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