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前进门,这一次进门,便有一个油腻男凑了上来,跟盼兮搭讪,自称是“江英睿”。
江英睿自顾帅气般撩了撩刘海,道:“嗨,美女一个人吗?要不要跟我组队呢?自我介绍下,我叫江英睿,第七次进门。”
自以为绅士地伸出手,想要与眼前清冷佳人握一下手。
盼兮蹙眉看着凑过来自来熟的油腻男,心中只有反胃。
对方是当她眼瞎呢?还是鼻子不好闻?
眼中污浊,欲色难填;浑身酒气,经久未散。一看便知是那风月场所的常客。
对方是认为她的品味有多低,眼界有多糟糕,是他能搭上话的?
没等盼兮拒绝,一只大掌便挡在对方企图近一步的路上,一股熟悉的古龙香水弥漫在盼兮鼻尖,一张俊脸便出现在盼兮身后。
“抱歉呀,你来晚了,她已经有我了。”
身后人修长白皙的大手垂下,与身前人的小手,十指紧扣。
引得身前人偏头回望,随后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
江英睿的视线流转在二人十指紧扣的双手上,嗤笑一声,
“啧,美女啊,眼睛可要擦亮了,这门里啊什么人都有,特别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一到关键时候,就能丢下你逃命。即使是男女朋友。”
盼兮语气平淡地回了一句,
“我眼瞎。”
江英睿震惊了一下,以为是自己耳鸣了,没听清楚刚刚的话,
“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
盼兮耐心地重复了刚刚的话,“我眼瞎,就只看到了他。”
此刻,江英睿还不知自己被人戏耍,那就真的笨了。
江英睿的脸瞬间阴冷下来,但很快又挂上假笑,“没事,我的门,随时欢迎你来敲响。”
说完便头也没回的离开,转身去瞄向其他落单的女生。
其实,刚刚阮澜烛自己也震惊了,没想到有一日居然能听到盼兮也会说情话,且情话的对象是他自己。
直到他们与凌久时和谭枣枣汇合,阮澜烛嘴角的笑就一直没压下去。
就连自我介绍还是盼兮代劳的。
阮澜烛这笑,就差点没闪瞎谭枣枣的24k狗眼了。
谭枣枣:“祝哥,你是捡到金子了吗?怎么感觉你人都笑傻了。”
谭枣枣的话一出,阮澜烛的傻笑立马消失,恢复往日风度翩翩的样子,仿佛刚刚傻笑的人不是他一样,速度之快,令谭枣枣这位资深演员看得是啧啧称赞。
心想:“要是她有阮哥这般变脸的演技,那些黑粉就不会到处踩她了。”
但目光转移到阮澜烛的那张人神共愤的容颜,似乎觉得,演技是啥?
要脸就够了!
阮澜烛:“丑橘,我看你就挺傻的。”
阮澜烛一如既往地不懂得对其他女性怜香惜玉,那嘴比AK都直、硬。
没等几人交谈几句话,熊漆的人,濛濛便主动凑了上来自我介绍,仅仅说了几句话便识趣地离开了。
与他们的交际把握在一个很好的距离。
起码濛濛目前的印象,在盼兮几人心中还算不错。
至于濛濛为何会认识他们,想必是熊漆早早就给她看过他们几人的照片了。
威福利山疗养院这道门的人齐了后,从楼梯上走下来一名女护士,带领他们上楼,一路上主动为他们讲述这里的禁忌条件。
直到女护士手指墙壁上的红色按钮。
女护士:“千万不要触碰这个红色的报警装置。”
当女护士提及墙壁上的报警装置时候,盼兮脑海里久违地闪过一些画面:
一个穿着病人服的中年人,按响了红色报警装置,警鸣声响彻整个疗养院。
逃命,很多人在逃命。
“小兮,小兮,我们到了。”
阮澜烛发现盼兮在门内会出现慌神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他不知道是她想起了什么?还是失忆给她带了身体上不可窥视的隐患?
盼兮回神后,他们已然站在宿舍内,看到宿舍内四张床位,“这次住宿环境不错。”
“一点都不好。”
阮澜烛话中充满可惜和嫌弃。心想这次又不能跟小兮他们睡了。
“哪里不好了,我觉得这特别好,一人一张床,还有独立的卫浴。这比之前好太多了,我可没有打地铺的爱好。”
谭枣枣立即出声反驳阮澜烛的话,几乎都忘了自己心里对阮澜烛的敬畏。
似乎是之前几次跟阮澜烛进门,都是被逼着打地铺的命,能有一次跟阮澜烛他们进门,是不打地铺的,就足够她回去后烧高香了。
虽然这扇门是谭枣枣的第三扇门,但她自从听了盼兮的分析后,她就开始一点点尝试跟比她新的新人一起过门,在门内锻炼自我的同时,也在有意识地锻炼自己的演技。
当然,很多时候她都找阮澜烛或者其他黑曜石的人,一起进门,算是给自己买了一份保险。
阮澜烛对着谭枣枣呵笑一声,吓得谭枣枣不敢再发一语。
盼兮几人按照惯例巡视检查住的地方,有没有什么线索?
可宿舍里的一切都是那个年代的使用物品,可疑的地方就是墙壁上像是用指甲一类尖利物品划出的划痕,以及一截女人的指甲盖。
这一截指甲盖,差点没将谭枣枣吓回娘胎里。
不过仅仅在宿舍的十几分钟里,他们也知道了,又有人盯上他们了。
一个看起来胆怯怕生的女生居然有勇气趴在他们的房间门偷听!
回想这位女生似乎是跟江英睿一起的,起码现在他们是一间房间的,想来是那个油腻男江英睿推她来打探消息的。
阮澜烛见房间内暂无其他可用的线索,看了眼手中腕表的时间,“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食堂。有时候NPC的话,还是要听的。”
盼兮看着食堂内身穿白衣病服的病人,每个人神色呆呆愣愣、痴痴傻傻。
谭枣枣有一句话是对的,这里就是一个大型的精神病院。
可他们来的这个年代,这里应该还是一个收容治疗肺结核病人的医院。
盼兮心中有为那个年代无知的默哀,也有对曾经逝去生命的惋惜。
简单用完餐食后,回去房间的路上,他们路过了一间病房,亲眼目睹一个病人在食堂外吃东西的下场。
这下子,谭枣枣对“不能在食堂外用餐,不能吃外面带来的食物”这一条禁忌,不敢再抱有侥幸心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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