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兮闭眼躺在床上,耳边一直传来502那个女护士重复跳楼的声音。感受到下铺时不时传来的翻身的动静,盼兮眉心一蹙,从上铺伸出一个头颅,道:“要不要帮忙?”
谭枣枣疑惑:“什么忙?”
盼兮嘴角一弯,利索下床,弯腰靠近,一个手刀劈下。
“助眠。”
只见谭枣枣两眼一闭,瞬间入睡了。
盼兮转身,看见在床上拿着一本书提神的凌久时,好心问道:“需要吗?”
凌久时呼吸一紧,“要不你问问上面那位?”
阮澜烛:“嗝~嗝~”(打鼾ing)
凌久时:............
这家伙的睡眠质量,一如既往地令人羡慕。
面对盼兮瞧过来的眼神,莫名地带了点期盼,凌久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来吧,轻点儿。”
“啪”
又倒了一个。
盼兮看了一眼紧锁的房门,才回到自己床铺,伴随外面时不时的跳楼声入睡。
翌日一早,等谭枣枣伸着懒腰,舒服地发出一声呻吟:“嗯~啊,睡得真舒服。”
待意识真正清醒一刻,才惊觉她昨天居然睡着了?!
回忆最后的一幕,似乎是盼兮下床,然后一个伸手,她就睡着了!
谭枣枣起身,伸头往上铺一瞧,只见佳人早已睡醒,正在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床铺。
盼兮:“嗯?枣枣醒了啊,睡得怎样?”
谭枣枣:“睡得很好,不过小兮,昨晚是你劈晕我的?不,是帮我入睡的?”
说到这一点,盼兮脸上浮现一丝不好意思和愧疚,
“对不起,昨天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帮你劈晕了。但我控制了力道,应该,不疼吧。”
盼兮的眼神游走在谭枣枣的侧后肩位置。
察觉到盼兮视线的游走,谭枣枣连忙摆手,“不不,我一点都不疼,反而多亏了小兮你,不然我的清纯粉嫩的脸蛋,熬一夜都不知道对它会有多大的伤呢。”
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一样,又点了点头,对盼兮道:“小兮,答应我,以后都这样对我。”
盼兮歪头,脑袋上都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现在,社会上的人,都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
阮澜烛听着谭枣枣一睡醒便叽叽喳喳,吵的不行。原本他还想陪凌久时睡得久点,可是现在,凌久时也在谭枣枣叽喳的声音中睡醒了。
唉~
“走吧,去吃早饭吧。”
食堂
刚打好早饭坐下,油腻男江英睿便带着他的人迎面走来,他让他那两位同伴先去打饭,独自一人自来熟地在他们这一桌坐下。
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地道:“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这话,看似问的是他们几人,但那眼珠子盯的却是他斜对面坐着的盼兮。
感受到对面令人恶心的视线,盼兮突然间觉得,她似乎也不是很饿。
阮澜烛直接向右侧弯,挡住江英睿看向盼兮的视线。
语气像是个新手一样,怯生生地道:“不太好,哎,你们听到了么?那个声音..........”
阮澜烛见对方主动凑上来,便也反向向对方打探昨天,他们是否也听到了那响彻一整晚的跳楼声。
知道昨晚所有人也同样听见了跳楼声,便知这是游戏里固定的场景重现,并非单独针对一人或者一队人。
临走前,还给他们留下了一小盒子的饼干。
盼兮瞧见阮澜烛扣着饼干铁盒子的手,青筋都露了出来。
“别跟这种人生气。”
阮澜烛感受到扣住饼干盒子的手背上,轻搭上来一抹温热,手中的力道不自觉一松,另一只手搭上来扣住那抹温热。
“好,听你的。”
再次看向手中的饼干盒子,眼中的厌恶之色是藏也藏不住。
“这种手段,看着就恶心。”
凌久时知道,这一次对方是真的惹阮澜烛生气了,将自己盘中的一块肉夹到阮澜烛的盘中,安慰道:“来,吃块肉,消消气。”
江英睿接二连三地靠近,太过于异常,甚至这一次还居然将害人的手段玩到过门第一大佬的眼前。
阮澜烛推断,之前那个失联的俄罗斯人跟江英睿有关系。
而那个江英睿能这么悠闲自在地不去寻找线索,反倒在危险的门内勾搭其他女生,想来,他已经是从那个通关威福利山疗养院的俄罗斯人手中,套出不少的线索,更大可能性是钥匙和门的线索也有了。
幸好,之前那个俄罗斯人有跟阮澜烛提及过,要他找到隧道这一关键点。
凌久时在捉弄完谭枣枣后,才问道:“那个隧道有什么知识点?”
阮澜烛先是环视一周,确认周围没什么可疑人偷听,才低声跟他们道:“这个隧道原本是一个运送补给的地方,但后来被人们称之为死亡隧道,我想,那个地方不止是运送补给,还有可能是我们离开的地方。”
谭枣枣推测,隧道有可能是在地势低平地方或者地下室一类。
可都被阮澜烛泼了一盆冷水,道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测衡量门内的建筑物,万一隧道其实就是房间内的密室呢?
按照门世界的尿性,确实有这个可能性。
最终,他们决定去真正的502看看。
502房门前,三人探风,一人撬门。
回想当初如此场景,还是在菲尔夏鸟的时候,也是在疯子博士的404房门前。
从最初的惊诧和担惊受怕会被人发现,到现在,能熟悉地替人探风,四人配合默契。
随着502房门的打开,不像是他们四楼一般的休息室,看起来更像是档案室一类。
随手拿起桌上封尘的一本病理学书,翻开一看,精致的眉头一拧,书上写的全都是不符合正确学术认知的治病方法,例如:放空病人周身的血液、电击、切割额前叶........
“啊——这,这是什么呀?”
谭枣枣随手一开,就开到了502的宝藏——一个干净整洁但有点破旧的娃娃。
看到柜子里面摆放着的娃娃,阮澜烛道:“这应该是那个护士给自己孩子的。”
谭枣枣思索进门前搜集到的信息,道:“可护士的孩子不是已经没了吗?干嘛还留着这个?”
凌久时:“也是因为孩子没了,所以才会留下它。”
说完,所有人脸上的神色一凝,即使是当今思想开放的现在,一个女孩子未婚先孕,依旧招到许多人怪异的目光和言语的鄙视谩骂。
即使他们都不认识那个女生,不清楚整件事情是否有隐情,他们只是享受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他人的优越感。
谭枣枣感慨道:“看来那个护士当年也是遇到了渣男。”
也是?
盼兮眉头紧蹙,偏过头看向谭枣枣,看来她曾经遇到过渣男,说起护士的事情才会用到“也”这个字。
凌久时瞥见娃娃旁边的一个抽屉上了锁,眼神示意阮澜烛,试着开那个上锁的柜子。
当阮澜烛娴熟敲开上锁的柜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纸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放置着昨晚他们都见过的一只红色高跟鞋。
高跟鞋一出现,刚刚还双眼紧闭的娃娃,瞬间像是被惊扰的小兽一般,睁开双目,爆发出高声的嚎哭。
所有人的心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拿捏住一般,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
阮澜烛厉声:“走!”
所有人快速撤离了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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