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火灾、斯月……、临走前的一枚吻
火焰呼哧呼哧的来回晃动着。
火光散射在空中并澎浅于周围,融化着积雪。
海,短暂的消失了。
我或许瘫倒在了积雪上,也或许正僵直在火海中愣在原地,不知在做些什么。
微弱的火光带着一抹身影,在蔓延的海洋中四处移动,不知将要去向何处。
我伸出手,或许是幻象,我试图触碰,但她太过遥远,经过一瞬,模糊的身影消失了,也许是奔向新叙事的朝升早已越过了那条地平线,走进了汪洋,或走入了星空,到达了那个交接点,早早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恍过神,望了望那微微泛红的海平面,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恍惚间,
突然的,感到若离失去了些什么,但却并不清楚,只是蓦然的感到有些悲伤。日出很美,我想传递,但身边却并没有人。
我带着这若即若离的思绪,坐下了身子,撇下了身后的那片早已消散的火海,望着尽头的地平线。白昼逐渐朝升,仿佛是随着什么一起。光线洒落在海平面上,由着那个尽头一直延伸,直至扑向我的脸,阳光有那么些刺眼,但很美,很美。
望着那欲渐朝升的太阳,不知怎么的,我的眼角处有那么些泛红,感觉有些湿润。我疑惑的抬起手,伸向了脸颊,轻轻摸了摸眼角。
我的神情像是不曾注意过,又有些自欺、有些凄冷的。
“原来我哭了啊”
等我从那似虚似实的梦的遥远乡中醒来,泪水已经掩盖我整张脸,我晃着神,感到有些恍惚,不知该吐露些什么。只是此刻,感觉好像很痛苦、很悲伤。
我没有用温水洗我的脸,而是继续凝滞在那里,没有声响的沉默着,过了半晌,我再次望向了窗外的那些雪花。
“琪娅,一起去看雪吧!”
朦胧模糊的记忆似如脆弱而又接连不断的雪花一样,不断的涌现、错落的搁置在我的面前,像是折磨一般。
“一起去吧,好不好?一直窝在室内多没意思,走吧,难得今年下一次雪,就陪我一起去看嘛,琪娅”
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
我失了心绪的,用浴池里的温水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脸。
“快看,琪娅,你看我堆的雪人可爱不可爱,这只小小的是你,这只带着帽子的是我,两个雪人拉着手,很像我们吧,是不是超级超级可爱”
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
我像是陷入了癫狂、陷入了迷乱与那无法割舍的痛苦之中。脑子里涌现着那数不尽的、让人想淡忘但却又无法忘怀的片段。
“据说在圣诞节这一天许愿,不管许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心想事成。你想许什么愿望啊琪娅”
“嗯....我想许可以和克里斯塔能永远在一起的愿望”
“嗯唔,傻...傻瓜,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那那...那怎么办,那岂不是我就没办法和克里斯塔永远在一起了嘛,怎么办啊,呜呜呜呜呜呜.....”
“哭什么呀,没事的,那只要我许和你一样的愿望不就行了吗?”
“对呀,那也就是说我又可以和克里斯塔永远在一起了吗?”
“你说是,那就一定没错了,好啦,不哭了不哭了。傻瓜,怎么那么爱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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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现在我面前的渐渐的又变成了那一片火海的中央。
我貌似又入了梦。
周围的房梁随着火焰的侵蚀,坠落在门扉中间。
我的耳边也不断地传来“救救我!!”“姐姐!救救我!”“我不想死!”的哭喊声。
但随着扑向他们的烈焰灼烧起他们的□□时,哭喊声也渐渐变得微弱,然后只剩下物体被燃烧时所发出的滋啦滋啦的声响。
那些人都死了。
我被吓得瘫坐在火海的中央动也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烈火掠夺着我曾经拥有的一切。
眼看着大厅的入口,最后一个逃生出口也快要被坠落的断梁给封堵时。
克里斯塔全身包裹着湿过的红毛毯,从大厅入口处冲了进来,向我的方向狂奔着。
我看着向我跑来的克里斯塔,感觉被鼓足了勇气,于是想站起身子,但身子却早已经不听使唤的瘫软在了那里。
周围的烈火已经向中央蔓延,我使着动不了的身体,哭哭啼啼的。
“克里斯塔,我站不起来”
看到我瘫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样子,爱莉斯塔摆出一副要强、不着急的样子,轻盈的把她身上的湿毛毯披在我的身上,并俯下身子,背对着我,手背在身后,和我说:
“傻瓜,快上来”
我看着如此的克里斯塔,好想什么也不做的大哭一场。
我艰难的支撑起半个身子,趴在了克里斯塔的背上,声音微小的凑到她的耳边说:
“克里斯塔,谢谢你”
她背负着我,走出了孤儿院的寝室,到了大厅的螺旋楼梯上,听到我这样说后,她微笑着,温柔轻声的说了句“傻瓜”
最后,她带着我往搂下奔去。
孤儿院大厅的楼梯是呈两螺旋的宽大楼梯,左右两侧各一条楼梯,到了第二个螺旋处后,两侧的楼梯就会连接起来呈直梯向前延伸。
皎洁的月光映照在大门外的平台处,逃向火海的我们望着那一小片月色,像是看到希望般的忘却了周围。
火海的颜色渐渐变淡,平台处的月光也已褪去。
嘈杂、喧嚣、如同死亡的钟被敲响般的鸣笛声也越来越响。
身上的那件被水湿润过的红毛毯也不知被我遗留在了那栋废墟中的何处。
我望着眼前的这栋黑色的废墟孤儿院,好像什么都记不起了,又好像什么都记得,不过,片刻间,仔细回想的话,我只能大概的记起克里斯塔和我临别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傻瓜,要好好活着啊”
克里斯塔背负着我眼看着都快要冲出大门时,被火焰燃烧的楼梯瞬间塌陷了下来,克里斯塔的脚也跟着踏入了楼梯的塌陷处,紧接着又摔了一脚,我也因此摔落了下来。
披在我身上的红毛毯也随其的掉落在了不知火海的哪处。
摔倒的克里斯塔,小腿卡在楼梯的塌陷处,趴在快要坍塌的楼梯上,看上去滑稽之极,而在一旁手足无措,犯着泪瘠的我看上去则更是滑稽。
我想拉她起来,但我却使不上丝毫的力气。
大门的门梁处看上去快要断裂,克里斯塔趴在楼梯处,像是释然般的和我说“快走吧,琪娅”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默默的回想着,如果克里斯塔没有来救我的话,她就不会........
我的回想被打断了“快走!”克里斯塔大声的呵斥着我快点离开。
我依然没有说话,我默默的站起身,忍着不流出眼泪的向门外冲去。
“傻瓜,要好好活着啊”
逃出孤儿院的一瞬间,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当我察觉并回过头时,房梁和楼梯都已经全然坍塌了。
克里斯塔丧生在了那场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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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疯了一样的厮打着水面,又不时的捂着脸,又不时的锤击着那面玻璃墙。
我哭了,感觉很痛苦、很绝望,事情发生而又没办法挽回的那种情感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放大了,我宛如步入了深渊,一种不可名状、被痛苦所缠绕的“深渊”
克里斯塔,不要啊,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我的神情已经恍惚的近似疯狂了,宛如陷入了一场安乐、美好的温柔乡,但又从梦中醒来,看到了一整片现实的、被烈火笼罩、尸骨覆盖的红色炼狱。
她死了,这个事实又一次刺向了我。
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她一定还没有死,一定还在火海的某处,一定也逃出来了,一定一定,不,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不她没有死,她一定没有死,她没有死!!!!!!!!!!!!!!!!!!!!!!!!!!!!!!!!!!!!!!!!!!!!!!!!!!!!!!!!!!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你亲眼看着她死的不是吗?她死了,她已经死了,那个总是伴你左右、对你无微不至的克里斯塔已经死了,已经葬身在那片火海当中了,因为你、因为你、因为你,不是因为救你,她早就逃出生天了,所以,都是因为你,她才死了,是你害死了她。不,不我不是,我只是,我只是。你只是什么,是你害死了,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她!
不,不,不我并没...没有,不,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克里斯塔........是......................我.........................害................................死..................................了...........................克里斯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克莉斯塔为什么会死啊...........为什么啊.....
我崩溃了有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我也跟着哭了好久,直到那个人的声音出现,我才晃过了神。
他站在门外,轻轻的敲了敲门,简单的问候道:“那个,你还在吗?不要泡太久,会晕过去的,衣服我刚才放到了门旁边的竹筐里,等一下你记得换。我就在外面的沙发上坐着,有事了叫我就行”
对此,我简单的应了一声,便又看向窗外。我沉寂了一会儿,等那些崩溃的情绪都渐渐藏了起来,我站起身,走向门的方向。
我依靠着门“那个,我衣服是自己丢入洗衣机吗?还有那个浴池里的水应该怎么放?”
“衣服你丢在那里就行了,浴池里的水,它会自己放掉的”
“噢,谢谢你”
“没事”
我轻手轻脚的把门打开一个缝隙,从那个竹筐里拿走了衣服。
我坐在门左侧的白色石英石上,擦了擦身子(和头发),换上了那个人借给我的衣服。
我站起身,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我身穿的那是一件蕾丝的白色吊带睡衣,裤子也是同样的,内裤也只是简单的白色,至于内衣(有些大)....我穿不上。
我换好衣服后,只是头发还是有些湿。我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来吧,很晚了,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他静静的说着,带着细微的起伏。
“嗯,谢谢”
“没事”
简单的对话过后,他静静的从沙发处站起身,朝着我来过的走廊中走去。我跟了上去。
“这么长时间,我应该还没问过你名字吧”
他带着一抹冷厉而象征性的笑容,有些平静的说着。
“嗯,我叫琪娅.雅斯兰娜”
听到我的回答后,他貌似有些动摇,但很快就又回归了平静,或许那只是我的错觉。
“不错的名字,听上去有点像是某个悲剧小说的女主角”
他笑的有些暧昧,但从他的话语当中,他的瞳眸中貌似闪过了一抹黯淡与凄冷。我没有回应他的玩笑。
“你的名字呢?”
“我叫斯月.托比塔”
此时的我们正身处在那个惨白而硕大的大厅,因此他的声音像是虚无中的残响那般来回徘徊着。
“哦,谢谢你,斯月.托比塔”
我们穿过了那个大厅,来到长廊。
“没事,你不用一直说谢谢的,或许说不定应该由我向你说谢谢才对”
他的目光仍然夹带着些许的凄冷。
“这一点,我们都是一样的”
“哈哈哈哈……嗯,是啊,我们都是一样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不知为何的,他又笑了,依然是欣喜之余带着些许的凄冷与落寞,总感觉,他像是丢失了些什么一样。
“又觉着我说的话很有趣是吗?”
“嗯”
“那哪里有趣?”
“你很像我原先的一位朋友”
“恋人吗?”
“不,不是。她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
“她现在呢?”
“几个月前,她离开了,至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络了”
“抱歉.......”
“没事的”
之后,我们穿过那冗长的白色长廊,到了楼梯间。
“你说我和你与的那位朋友很像,具体是哪里像。抱歉,我知道你很不想提及这个话题,如果你不想说了的话,不用回答我也没问题的”
“没事的,你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客气的”
他带着抹和谐的笑容缓缓言谈道。
“她不怎么爱笑,但一旦笑起来就会像日出的第一缕阳光一般,她的眼神时而寂静时而又充满生机,并且她也很喜欢花海........她的名字也是琪娅.雅斯兰娜”
他的话令我多少有些感到吃惊,就好像是他在故意讨好我一样,但却又并不是那样,因为没有理由。
“真的吗?听起来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我一样”
“嗯,或许是真的吧”
“诶——”
“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感觉你说话一直都很模棱两可呢”
“是吗?不过........你不也是吗?”
“我.......好像是的呢”
我尴尬的笑了笑。之后又走了些距离,我们来到了二楼的廊道上。
“很痛苦对吧”
他的脸上,挂着小抹冷厉,严肃而又平易近人的说道。不免让人感到有些莫名而不知所以。
或许是浴室中的喊叫声让他听到了吧,我这样想着,带着低落的情绪回应了他。
“你听到了吗?”
“嗯”
他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的起伏,却又令人感到和谐。
“是很痛苦呐,回想着那些往昔样的东西,真是很容易就让人感到不知所措呐,你应该也有过相同的感受吧”
“是啊,像是梦魇一样,然后不停的饶你清梦,还在你恍神的时候悄然的袭击你。很烦人对吧?”
说这段话同时,他的调侃意味有那么几分刻意,笑容也有些微僵硬,不过却又看上去及其自然,总感觉他对此已经习惯了。
我看着那副略有些虚伪的悲冷面孔,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戴着副与他同样的面容应和了他。
“嗯,是啊”
穿过细长的廊道与一两个房间,我们到了一个靠向东边的房间。
我被他带了进去。那间房间正对门的方向与那件浴室一样有着一面玻璃材质的墙,站在那面玻璃墙的面前,纵远看去,可以一览到半个圣地亚哥,以至那片海。雪仍在下着,下的越来越大了。好漂亮。房间的右侧摆着一张原木床,那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具,感觉好柔软。床的两边分别摆着一个新西兰木的床头柜,和两盏法式台灯,床下铺着张延伸至房间中央的白色地毯。房间的地板也与房间外的那些地板是一个样式,白色石英或大理石。房间的左侧应该是一个读书(休息)区,摆着张长条不规则的白色沙发,沙发左侧摆着一个简约式的落地灯,沙发前有一个白色的小型圆桌,上面摆着两本书,压在上面的好像名字是斜阳,下面那本名字则被压住了。感觉如果清晨坐在那里看书的话一定会很惬意。房间没有作吊灯,而也和外面一样,作了镶嵌在天花板内的灯,暖暖的灯光,比起外面那一排排冷清的色调,这里让人感觉很温馨、很安心。
“今天晚上你就睡这间房间吧,我就住在隔壁,有事找我就行。还有,如果你明天要早起的话,在这里看向窗外,是可以看到日出的,很漂亮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斯月.托比塔”
“没事的,那晚安了”
“嗯,晚安”
就这样,他走出房间后关上房门沿着廊道去向了左侧的房间当中。
在他走后,昏暗的房间中只剩下我一人。我有些模糊的走到沙发的位置坐下,拿起了面前圆桌上的那本书,简易的翻了一下,就又放了回去(那本书底下压着的书的名字是局外人)。我站起身走到了与那面玻璃墙紧挨的地方,贴着那展玻璃,张望着窗外的那副圣地亚哥被雪所覆盖的景象,我的瞳眸略有些激动的向着那片景色凝聚着,我朝着玻璃哈着热气,并在上面划了几下,又望向了身旁。克里斯塔在的话会不会很开心呐,她的话,一定会牵着我的手,并欣喜的和我倾诉着那片漂亮的景色吧。我透过玻璃望着远处的那片漆黑的海,默默的发了会儿呆,离开了与玻璃墙紧挨的位置,向着那张白色的床铺走去,安静的,我在床内侧的边缘坐下,看了看床头,看了看床尾,又看了看那面玻璃墙。内侧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白色的盒子,看起来像是装戒指的盒子,我好奇的将它拿了起来。打开它后,里面是空的,但确实是一个装戒指的盒子,我轻轻合起,放回了原处。
我看了看那张床,轻轻的掀起了那展白色的被子,有些呆目的躺了上去,躺在床上,感受着柔软与惬意我重新盖上了那展被子。
我平躺着,望着眼前的那面陌生的天花板,感到有些晃眼。我像是想要触碰什么般的向着那面天花板伸着右手。
好暗呐,什么也看不到.........
我的意识朦胧,右手也跟着塌了下来。我望着右侧还余留着的宽阔的位置,卧躺着向着那一边伸出手,貌似是在回忆着些什么............
胡桃木的小床上,我缩在被子当中,被子中除了我,克里斯塔也在里面,她拉着我的手,躺在我的面前与我彼此互相相望着,直到清晨,我们都互相依偎在那个被褥当中,伴随着佣人们的查房,她才羞涩的从被褥中回到了她的床铺当中,在走之前,她还在我的额头上余留了一枚吻。
我睡意朦胧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收回了那只右手,扭向了靠向玻璃墙的那一侧。我躺在床的边缘,身上被泼洒着看不到的月光,半梦半醒的,我缓缓睡去。
窗外的雪仍在下着,宛如那凋零的黑玫瑰花瓣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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