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紅了賀雲舒的衣襟，

她的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世界仿佛開始搖晃。

「雲舒，撐住！」

趙紅纓抱著她，聲音顫抖，卻強壓著恐懼。

她從未如此害怕過。

她可以不懼戰場，不懼生死，但她不能失去賀雲舒。

「醫官！」她怒喝，「誰敢讓她死，我便滅了誰！」黑甲軍的軍醫飛速趕來，顫顫巍巍地替賀雲舒檢查傷勢，隨後大喜：「公主未傷及要害，能救！」

趙紅纓緊繃的身體終於微微鬆開，卻仍然不肯放開她，親自抱著她回軍帳，護在身旁。

數日後，邊境軍帳內。

賀雲舒幽幽轉醒，看到的便是趙紅纓疲憊卻溫柔的眼神。

「妳醒了。」她低聲道，眼裡藏不住的欣喜。

賀雲舒輕輕勾唇，抬手觸碰她的臉：「妳瘦了。」

「妳差點死了。」趙紅纓握住她的手，語氣低沉，藏著未散的恐懼。

賀雲舒笑了笑，輕聲道：「可我沒死。」

她的聲音溫柔，卻透著堅定，「紅纓，我說過，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與妳並肩。」趙紅纓的心狠狠一顫，隨即，她低頭吻上賀雲舒的額間，像是在用盡全身力氣刻下一個誓言。

「此生不負，死生不離。」然而，她們的戰爭還未結束。

皇帝仍未罷休，十萬大軍仍在圍剿，她們的未來，仍舊未卜。

但此刻，趙紅纓知道，無論前路如何，她都不再孤身一人。

而賀雲舒亦清楚，她的歸宿，從來都不在皇宮，而是在這個願為她反天下的女人身邊。

她們攜手而立，準備迎接最後一場戰爭。

勝，則共賞江山。

敗，便同赴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