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碎天命，為妳逆天改命

賀雲舒的傷勢漸漸好轉，趙紅纓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親自餵藥，親手替她繫好衣襟。

「將軍，前線傳來急報！」副將快步進入軍帳，神色凝重。

趙紅纓沉聲問：「何事？」

「皇帝調來五萬援軍，與禁軍會合，總兵力已達十五萬，三日後便可抵達邊境！」副將低聲道，「我們僅剩兩萬兵馬，敵我懸姝，若正面迎戰?」軍帳內一片沉默，所有將士都不自覺看向趙紅纓。

他們不是懦夫，但眼前的局勢，無疑是一場必敗之戰。

趙紅纓目光冰冷，指尖輕輕敲擊著案桌，良久後，她緩緩開口一一「迎戰。」

「將軍！」副將驚愕，「這無異於以卵擊石！」

趙紅纓卻只是輕笑一聲，目光如炬：「若我們不戰，那便是等死。」

「既如此，倒不如，讓這天下看看一我趙紅纓，即便只有兩萬兵馬，也足以撼動整個朝廷！」夜幕沉沉，邊境城牆之上，賀雲舒披著戰甲，靜靜地看著遠方黑壓壓的敵軍。

「雲舒，最後給妳一次選擇。」趙紅纓走到她身側，語氣溫柔，卻藏著深深的痛楚。

「若這一戰敗了，我怕是無法護妳周全。」「趁現在，離開這裡，逃得越遠越好。」賀雲舒聞言，轉過身，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眼睛。

「趙紅纓，我問妳。」她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妳是否願意拋下我？」趙紅纓怔住，眉頭微微皺起：「我怎麼可能拋下妳？」「那便無需再說這樣的話。」

賀雲舒向前一步，手指輕輕抚上她的鎧甲，低聲道：「妳若戰，我便與妳一同戰。」「妳若亡，我便隨妳而去。」

「這一生，無論是生，還是死，我都不會離開妳。」

趙紅纓的喉嚨微微一緊，心口像是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痛得無法言語。

她伸手，緊緊握住賀雲舒的手，眼底燃起從未有過的熾烈——

「好，那便一起，戰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