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凉夹着一块油光发亮的脆皮五花肉正要往嘴里送,忽然注意到身旁的林彦南已经放下了筷子。他眨了眨眼睛,筷尖的五花肉在灯光下微微颤动:"彦哥,你也不吃了吗?"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上次吃火锅你说要陪我奋战到最后的。"
林彦南不自觉地摸了摸T恤下隐约可见的腹肌轮廓,喉结滚动了一下。餐桌上糖醋排骨的甜香还在往鼻子里钻,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最近在控制体脂率。"说完就后悔了——夏语凉那双小鹿似的眼睛立刻蒙上一层水雾,连带着那颗标志性的小虎牙都可怜兮兮地藏了起来。
"可你身材明明很好啊。"夏语凉突然凑近,带着烤肉酱气息的呼吸扫过林彦南的锁骨。他歪着头打量对方被运动裤包裹的修长双腿,T恤下若隐若现的腰线,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有多放肆,"这么苛刻自己多难受..."
林彦南的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小孩身上传来的暖意让他后背沁出一层薄汗,混合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是海盐与青柠的味道,清爽得让人心尖发颤。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却撞上陆旭促狭的目光。
"小凉你不知道,"陆旭突然伸手戳了戳林彦南的腰侧,惊得他整个人弹了一下,"你彦哥可是有八块腹肌的人。"说着还比划了个波浪的手势,"像巧克力板一样整齐。"
夏语凉的眼睛"唰"地亮了起来,筷子上挂着的五花肉"啪嗒"掉进碗里。他双手撑在餐桌边缘,整个人几乎要爬到林彦南身上:"真的吗?"尾音上扬得像是裹了蜜糖,睫毛扑闪的频率让林彦南想起蝴蝶振翅。
"我们都验过货了。"陆旭坏笑着去掀林彦南的衣摆,被他一个侧身躲开,"不信你让彦哥——"
"可以摸吗?"夏语凉已经双手合十抵在下巴处,指尖还沾着亮晶晶的烤肉酱。他仰起脸时,头顶的暖光在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是撒了一把星子,"就一下下?"
餐厅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嗡鸣。林彦南感觉有团火从耳后烧到脖颈,小孩期待的目光比桌上的辣子鸡还灼人。他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最终认命般叹了口气:"...就一下。"
林彦南的耳尖瞬间漫上一层绯色,像是晚霞染透了白玉。他下意识按住自己的衣摆,喉结急促地滚动了两下。夏语凉指尖的温度仿佛已经透过衣料灼烧上来,让他小腹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等你自己练出来摸你自己的。"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三分,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夏语凉闻言立刻蔫了,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他戳了戳自己软绵绵的小肚子,卫衣布料随着动作陷下去一个小窝:"啊...好像很难啊。"突然又仰起脸,眼睛里盛着细碎的灯光,"所以彦哥——"
"都是男人害羞啥!"林程突然从后面勾住林彦南的脖子,带着啤酒气息的呼吸喷在他发烫的耳廓上。这个动作让林彦南的T恤领口歪斜,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林彦南慌乱地扯回衣领,后颈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真的...很久没练了..."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夏语凉水润的唇瓣,又像被烫到似的移开。
"三、二、一!答应啦!"夏语凉突然扑过来,指尖带着烤肉酱的甜香。林彦南甚至能看清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还有那颗若隐若现的小虎牙——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空气骤然凝固。夏语凉白皙的手背立刻浮现淡红,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突然插进来的李临沂:"你发什么疯!"
李临沂自己也愣住了。他盯着自己发麻的掌心,刚才看到那节莹白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林彦南的瞬间,胸腔里突然涌上的酸涩感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彦哥明明不愿意。"他声音干涩,目光却死死锁住夏语凉泛红的手背,"这么想摸...怎么不摸你自己的?"
“哎哟!我没有啊!”
夏语凉翻了个大白眼。
“那……不如摸我的?”
说着,他突然扯起衬衫下摆。
餐桌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李临沂劲瘦的腰身暴露在灯光下,人鱼线没入牛仔裤边缘,腹肌线条比林彦南的还要深刻几分。汗珠顺着沟壑缓缓下滑,在灯光下折射出蜜糖般的光泽。
夏语亮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让李临沂眸色骤然加深。两人之间突然蔓延开一种诡异的沉默,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谁、谁要摸你的!"夏语亮猛地别过脸去,耳尖却红得滴血。他手忙脚乱地去夹已经冷掉的五花肉,筷子却在碗沿磕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样,嫉妒不嫉妒?"李临沂的声音低哑得像是砂纸磨过耳膜。
夏语凉呼吸一滞,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浑身发麻。李临沂的腹肌不像林彦南那样线条分明,却带着野性的力量感,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肌理像是蛰伏的猛兽。他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对方滚烫的掌心牢牢按住。
"你...!"抗议声卡在喉咙里,夏语凉突然发现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李临沂睫毛的根数。对方身上淡淡的薄荷烟味混着汗水的气息,熏得他头晕目眩。指尖下的皮肤烫得惊人,他甚至能感受到血液在肌肉纹理间奔流的脉动。
一股陌生的热流突然从相触的皮肤炸开,顺着脊椎窜上后颈。夏语凉耳尖红得几乎透明,睫毛慌乱地颤动着,像被雨淋湿的蝶翼。他猛地抽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对方体温的余韵。
"切!"夏语凉别过脸去,故意把嫌弃的语气拖得老长,"你才六块而已..."声音却虚浮得像是飘在云端,尾音还带着可疑的颤抖。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触碰过对方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细微的电流感。
李临沂眸色暗了暗,突然伸手揉了揉少年发烫的耳垂。这个过分亲昵的动作让夏语凉像触电般弹起来,后腰撞在餐桌边缘也顾不上疼。
"总比你没有强。"李临沂慢条斯理地放下衣摆,目光却锁住少年绯红的脸颊。他故意用指节蹭过对方还泛着红晕的手背,满意地看着那截白皙的脖颈也漫上粉色。
夏语凉推开卫生间门时,指尖还带着冷水冲洗后的凉意。门轴转动的细微声响中,他敏锐地察觉到室内骤然凝滞的空气——所有人的谈笑戛然而止,七八道目光如同聚光灯般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抵在门框上。水晶吊灯过分明亮的光线下,能看清每个人眼底闪烁的微妙笑意。陆旭正咬着吸管憋笑,林程的拇指悬在手机录像键上方,而林彦南...夏语凉呼吸一滞,那人向来温润的眸子里竟翻涌着他读不懂的暗潮。
"你们..."他喉结滚动,尾音消失在李临沂突然站起的阴影里。那人今日穿了件挺括的黑衬衫,此刻正慢条斯理地卷着袖口,布料包裹的臂肌随着动作起伏,在灯光下投出深浅不一的阴影。
当带着檀木香气的身影笼罩过来时,夏语凉脊椎窜上一阵细密的战栗。他尚未反应过来,膝弯与后背便同时陷入灼热的桎梏。视野天旋地转的刹那,他本能攥紧了李临沂的衣领,羊绒面料在他掌心皱出旖旎的纹路。
李临沂高大的身躯罩着夏语凉,让他无处可逃,那张带着点邪气的脸越凑越近,夏语凉无法正式对方,只能低着头,伸出手想要推开他。
“你干嘛?”夏语凉惊慌的问道。
"我说过的。"李临沂低沉的嗓音混着轻笑震在耳膜上,夏语凉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胸腔的共鸣,"抱这家伙绰绰有余。"
哄笑声中,夏语凉浑身血液轰地冲上头顶。李临沂偏偏还要恶劣地掂了掂,这个动作让他的臀线完全陷入对方臂弯,隔着两层衣料都能感受到那人偾张的肱二头肌。更可怕的是,随着身体摩擦,某种陌生的热流正在小腹汇聚。
"你似乎比想象中重啊。"李临沂突然贴着他耳垂呢喃,犬齿不经意擦过敏感的耳骨,"昨晚在家偷吃零食了?"
湿热吐息钻进耳道的瞬间,夏语凉浑身绷成一张拉满的弓。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产生可耻的变化,而始作俑者似乎察觉了什么——那双总是噙着戏谑的眼睛此刻幽深如潭,倒映着他绯红的脸。
"放...放开!"挣扎时他的膝盖顶到李临沂腰侧,立刻被结实的腹肌弹开。这触感让夏语凉脚趾都蜷缩起来,落地时险些被自己绊倒。
林程晃着手机笑倒在陆旭肩上:"愿赌服输啊,临沂说能公主抱十分钟,这才三十秒..."
夏语凉死死盯着地毯上纠缠的花纹,仿佛那里藏着救命符。他能感觉到李临沂的目光仍烙在背上,烫得他脊柱发软。方才被迫贴近的每一寸触感都在记忆里纤毫毕现:箍在腰侧的手指温度,颈动脉搏动的频率,还有...抵在他腿根处同样灼热的某处。
夏语凉垂着眼睫回到座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被触碰过的腰际。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李临沂掌心的温度,烫得他心尖发颤。瓷碗里晶莹的米饭早已冷透,倒映出他泛着薄红的脸——就像他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思,碎成一片片凌乱的月光。
[他知道的。]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反复盘旋。去年深秋在梧桐树下仓皇的出柜,李临沂当时只是漫不经心地揉了揉他的发顶。可如今这些逾矩的亲密,究竟是...
夏语凉悄悄掀起眼帘。光影交错间,李临沂正仰头灌下半杯啤酒,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一滴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下颌滑落,消失在敞开的领口里。那人似乎察觉到视线,突然转头对他眨了眨眼,唇角勾起惯常的痞笑。
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夏语凉慌忙低头,筷子尖在碗底划出刺耳的声响。果然...还是自己多心了吧?那些勾肩搭背的兄弟,不也会互相调侃打闹?可为什么偏偏李临沂的每个触碰,都像火星溅在干草堆上?
"怎么了?"带着酒气的阴影笼罩下来,"真生气了?"李临沂突然伸手捏住他脸颊的软肉,拇指蹭过方才被自己咬出牙印的下唇。
夏语凉浑身一僵。这太超过了——兄弟会这样摩挲对方的唇瓣吗?会这样用指腹丈量脸颊发烫的温度吗?他该推开这只作乱的手,可身体却背叛意志般僵在原地,甚至可耻地贪恋这片刻温存。
"关你什么事..."话音未落就破了音,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李临沂忽然低笑出声,掌心整个覆上他发顶揉了揉。这个动作让夏语凉鼻尖蹭到对方衣领,霎时盈满清冽的雪松气息。"没事啊,"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他耳廓,"哥哥不嫌弃小胖子。"
轻佻的称呼像盆冷水浇下。夏语凉猛地拍开那只手,眼眶不知为何有些发酸。原来如此...这些暧昧不清的举动,在对方眼里不过是逗弄弟弟的游戏。他死死攥住筷子,直到指节泛白。
"李临沂。"他抬头望进对方含着笑意的眼睛,声音轻得像是叹息,"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他看见那人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但转瞬又恢复成玩世不恭的模样,甚至变本加厉地掐了把他腰侧的软肉:"那怎么办?讨厌也得让哥哥抱啊。"
夏语凉再忍不住,起身时带翻的椅子发出刺耳声响。他不敢看众人错愕的表情,更不敢看李临沂瞬间晦暗的眼神。逃向洗手间的路上,他抹了把脸,才发现指尖沾着冰凉的湿意。
镜中的自己眼角泛红,嘴唇被咬得艳如滴血。夏语凉掬起冷水狠狠扑在脸上,却冲不散萦绕在周身的雪松香。那气息仿佛已经渗入皮肤,成为另一个无法言说的秘密。
李临沂的指尖还停留在夏语凉柔软的发间,那触感让他想起小时候养过的安哥拉兔毛绒玩具。少年发丝间飘来淡淡的柑橘洗发水香气,混合着方才拥抱时沾染的烤肉香,莫名让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谁要你嫌弃..."夏语凉闷闷的声音从臂弯里传来,像只炸毛的猫崽。李临沂忍不住又揉了揉他发顶,这次故意把整齐的刘海拨乱,看着几缕翘起的呆毛在灯光下泛着浅棕色的光泽。
指腹不经意擦过发烫的耳尖时,夏语凉突然抖了抖。这个反应让李临沂眸色转深——方才把人搂在怀里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少年比想象中更轻盈,腰肢纤细得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挣扎时蹭过他锁骨的脸颊软得像棉花糖。最要命的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让他差点在众人面前失态。
林程突然把麻将盒"哐当"放在桌上:"明天有课,大家就都散了吧,但是,周末都来啊!咱们决战到天亮!"塑料牌碰撞的声响中,李临沂看见夏语亮眼睛倏地亮起来,像突然被点亮的星子。少年兴奋地凑过去看麻将花色时,卫衣领口歪斜,露出后颈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李临沂突然觉得空调温度太高了。他松了松领口,目光却黏在那截脖颈上移不开。方才抱得太急,都没注意到这里有一颗淡褐色的小痣,随着夏语凉翻看麻将牌的动作时隐时现,像落在雪地上的咖啡渍。
"走了。"他猛地站起身,木质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比如用牙齿磨一磨那颗诱人的小痣。
夏语凉抱着奶茶愣在原地,看着李临沂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那人黑色风衣下摆在门口划出凌厉的弧线,却不忘回头扔下一句:"听到了吗,周末!敢迟到就死定了。"
临走前,陆旭特意拦住了李临沂,让他留下来,说他爸妈又打电话来催了,理由是“这小子好久没联系家里了,电话都转到我这儿来了。”
李临沂当场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大大的“不想”。可面对陆旭,他最终还是怏怏地点头:“行吧,看在你是旭哥的份上。”
说完还不忘提出条件:“那等会儿你坐我旁边,帮我打圆场。你知道的,我跟我爸妈单独坐半小时,能说两句话就算超常发挥。他们就信你,你说我两句好话,比我说一百句都管用。”
陆旭无奈一笑:“你瞎说什么呢?你爸妈只是工作太忙,不是……”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李临沂打断他,手一挥,一副受够了的样子,“这些话你从小学念到大,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你还嫌我啰嗦?”陆旭扬了扬眉,“小时候你那次闯祸,不是我给你擦的屁股?那会儿你哭着叫哥,现在倒成了祖宗了。”
“哎呀,我错了还不行吗?旭哥我错了,我打,我马上就打。”
“这还差不多。”
他们一来一回,像说书似的你一句我一句,默契得像排练过。
站在门口的夏语凉听着,心里却忽然泛起一丝微妙的失落。
他第一次意识到,陆旭在李临沂心里的位置,似乎真的不一般。不是那种热闹场面上的兄弟,而是能让李临沂愿意“听话”的人。想必,这个世界上能治住李临沂的,大概也就陆旭了吧。
夏语凉不知为何,竟有些羡慕,甚至……有点嫉妒。
他低头,心里悄悄嘀咕了一句:要是我也能像陆旭那样就好了。
可很快他又摇了摇头,像是把脑海中那个念头狠狠拍散。别乱想。
他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自然深厚。而且陆旭早就说了,李临沂是他亲弟弟一样的存在,自己又何必乱吃醋,什么人的醋都吃,也太不像话了。
“旭哥,我们走了啊!”夏语凉朝屋里喊了一声。
“好,路上小心。”陆旭应得自然。
李临沂却突然冲门口喊了一句:“哎,小矮子,周末打麻将来吗?哥哥可厉害了。”
夏语凉转头,挑眉回道:“我不会啊,你教我吗?”
“我不教你,我虐你。”
夏语凉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留下一句:“再见,不奉陪!”
笑闹声渐行渐远,李临沂站在门口,看着夏语凉的背影,眼里却还残着一点没说出口的笑意。
晨光透过纱帘时,夏语凉才惊觉自己竟在浴室磨蹭了这么久。冰凉的水流早已将皮肤冲刷得发红,可某些炙热的记忆却顽固地烙在脑海里——梦里李临沂的指尖如何划过他的脊椎,唇舌怎样辗转在他最敏感的腰窝,还有那句带着**的"喜欢吗",沙哑得让他现在想起来都腿软。
"疯了..."他盯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水珠正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凹陷处。那里在梦中曾被李临沂反复啃咬,现在竟真的浮现出淡红的指痕——是方才情急时自己掐出来的。
换床单时,那股石楠花的气息又扑面而来。夏语凉手一抖,布料从指间滑落,像极了梦中从李临沂肩头滑落的被单。他蹲在地上,突然把发烫的脸埋进膝盖。原来身体的反应比理智更诚实,那些白日里拼命压抑的渴望,在梦中竟如此放肆地宣泄。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夏语凉触电般跳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李临沂"三个字让他险些摔了手机。
[小矮子,周末别忘了]
后面还跟着个欠揍的柴犬表情包。夏语凉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发抖,明明是最平常的对话,此刻却让他想起梦里那人用同样散漫的语调,在他耳畔说着最下流的情话。
他该回什么?装作若无其事?还是干脆找个借口推掉?手指不受控制地打下[好],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就后悔了——他现在根本没办法直视李临沂,光是想到对方的名字,小腹就窜起一阵熟悉的燥热。
窗外传来早班公交的报站声,夏语凉突然意识到:这份感情早已在无数个朝夕相处间悄然生长。
或许是李临沂替他擦掉嘴角饭粒时,或许是ktv时的那一吻,又或许是更早——在他第一次为那个痞里痞气的笑容心跳失序时。
而现在,它已经长成参天大树,枝桠撑破他精心构筑的"兄弟"伪装,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夏语凉把换下的床单团成一团塞进洗衣机,倒洗衣液时手抖得洒出大半。他需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继续装作无事发生?还是...
洗衣机启动的轰鸣声中,他摸出手机,指尖在李临沂的聊天窗口反复滑动。最后只发出去一句:[你是多想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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