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亭晚清清白白一个良家少男被习怀雨一番口出狂言吓得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一脸惊恐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谁要跟你睡?!”
坏了,这家伙不会对我有意思吧,司亭晚一个死直男已经开始开始震惊了,看着习怀雨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变态。
见对方迟迟没说话,司亭晚只觉得有些后悔。
他收回之前的想法,“掏心掏肺”可以,“肉偿”不行,坚决不行!!!
习怀雨饶有趣味看着司亭晚已经变成王八绿的脸。最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对毛没长齐的小孩不感兴趣。”习怀雨憋笑憋得有点痛苦,说出的话都是抖的。
“你真对我无所图谋?那你既是给我父母处理后事又是收留我的,做慈善呢?”
司亭晚看着习怀雨这副面孔,不禁想到一个东西——狡猾的狐狸。
“你的异能特殊,双子塔需要你,全世界都需要你。”习怀雨收了笑时锋利的五官将人衬得严肃,他向司亭晚伸出手。
“和我们一起拯救世界吧。”
与此同时,城市中的警笛声通过开着的车窗传到车内,习怀雨墨绿色的眼睛里好像没有了深不可测的疏离感。
“……你中二病没好啊?”司亭晚拍掉习怀雨的手,对方却纹丝不动。
——这样使得他的手放到了习怀雨的手掌上,像是同意了与他一同“拯救世界”。
司亭晚收回手,转而屈伸下了车。
“加入双子塔可以,配合你们工作也可以,但别指望我会有多积极参加你们这蜉蝣撼树的伟大目标。”
习怀雨笑起来,迈开长腿从车上下来,神色明媚极了。
“双子塔待遇很好,早八晚五周末双休,有节假日和五险一金。”
司亭晚一听周末双休眼睛都直了,立马给自己找补:“我知道我生来就是属于双子塔的,为人民服务一直是我的梦想。”
天灾降临后由于工作压力增大,体制内都从双休改成单休,没想到专门为天灾设立的双子塔还有双休。
双休好啊,我爱双休,双休的日子里我仿佛回到了曾经还不是恶毒男人的时候。
这么久了,司亭晚终于听见了一个好消息,心里由衷的生出喜悦,看习怀雨这个家伙都觉得可爱起来了。
“明天一早我会叫搬家公司上门把你家的东西搬到我家,记得提供门锁密码,你人就跟我去双子塔报道,中午休息再回来把那些东西断舍离,你觉得怎么样?”
司亭晚跟在习怀雨身后来到他家门口,表示自己同意。
“权限已录入,司亭晚先生,欢迎回家。”习怀雨家门上的智能锁发出僵硬的机械音。
“权限?”司亭晚看着门上的身份扫描摄像头。
“嗯,你家重建预估半年起步,你先住我家。”
习怀雨看着司亭晚,像是怕他误会似的又出口补充:“我作为双子塔的指挥长,给下属提供一些援助是体现双子塔人文关怀的关键所在。”
司亭晚穿上稍微大一点的拖鞋,目光四下打量,装修简约,这么大个两层别墅内部居然用的不是最高端的材料,而是用了很多普通家庭都用得起的家具材料,布艺,沙发、窗帘,木质茶几,落地的电视柜和不存在的电视。
“你不看电视的?”司亭晚的目光在电视柜上停留。
“我只有睡觉的时候回家,休息日只待在二楼,所以电视有点没必要,如果你想看……”
习怀雨叽里咕噜一段话没讲完,司亭晚就将其打断。
“不不,我不想看。倒是你,我本来以为你是个高冷长官,结果是个话唠?”
习怀雨挠了挠脑袋,全然没有之前的压迫感。
“我在外面和在家里完全是两副面孔,你最好适应一下。”
习怀雨像换了个人格似的,司亭晚有些不解。
“你真是习怀雨,没被夺舍?”他上下左右转着圈打量习怀雨。
习怀雨笑颜一滞,随即将嘴角压平,眼神变得森寒:“如假包换。”
司亭晚一时失语,上前猛一拍习怀雨的肩膀:“耶咦,你个糟糕的家伙,这么会演。”
后者被他这一番动作整得一愣,随即又笑起来,这次没再说话。
司亭晚打了个哈欠,一看终端上的时间,发现居然已经是凌晨了。
“你不困的吗?”司亭晚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习怀雨没说话,将他带到一处客卧。
“这是你的卧室,床单等用品全是新的,晚安。”习怀雨说完这句话就回了主卧。
他将门关上,躺到床上回想起如梦似幻的一天,发生了太多事让他觉得不太真实,想着什么就睡过去了。
次日,早晨的阳光将整座城市叫醒,双子塔上下各层的人都趴到窗前往地上看。
一是想看看世界限量款的异能者有什么特别之处,二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勇,敢踢双子塔指挥长的蛋。
双子塔的玻璃是单面玻璃,经过改良已经不同于市面上的防窥玻璃:晚上室内亮跟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双子塔的玻璃改良了这一点,固定只能从室内看到室外,反之就会像此时的司亭晚一样一眼上去只能看到玻璃镜面反光。
习怀雨同他站在了双子塔一楼空地上,抬起头往上一看,敏锐的感知力已经知道自己正在被一群人看着。
“指挥长!这位是司先生吧?”几个穿着制式衬衫一眼就知道是领导的人从双子塔一楼大厅出来,朝着二人迎了上来。
司亭晚干笑着凑近习怀雨,在背后扯了一下他的衣服。
习怀雨神色从容地将手搭上司亭晚的肩膀,看着面前众人,意思昭然若揭。
“指挥长,司先生,几位组长已经等候很久了。”一个眉目和善的女人笑着将所有人往双子塔内引。
“这位是双子塔的新成员,名叫司亭晚,他的异能想必大家都知道了,等他通过异能评级与入职培训,我们将对他进行全方位实时保护。”
会议室里,习怀雨将司亭晚带到排排坐的众职员面前,尽管司亭晚是个E人此时也有一点畏惧了。
“大家好,我叫司亭晚,以后大家都是同事,还请多多关照,我这人呢主要就是厚脸皮,有什么不对的尽管指出。”
司亭晚摆出了社畜标志性笑容,在场众人见他这副样子都是一顿。
半小时前习怀雨家里。
习怀雨突然抓住抢先出门的司亭晚甩在身后的手臂。
“双子塔的人普遍比较排外,他们一群考公进来的也不是很看好你这个直接被收编的,你刚进去的时候说话做事能圆滑一些最好。”
他为什么帮我?
司亭晚闻言挑起眉,转身看向拉着自己的司亭晚。
手臂处传来的触感让他知道这不是在做梦,但是一个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双子塔指挥长会屈尊降贵给自己提醒属实有一些诡异,如果仅仅只有靠自己帮助他“拯救世界”这个意图,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
以习怀雨的能力和地位,他完全可以差遣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将司亭晚绑到双子塔,亦或是别的什么,完全没必要亲自下场。
不过这些问题司亭晚并没有问出口。
眼下看来这群“排外”的家伙似乎没想到司亭晚跟他们的侧写师推断出的性格不太一样。
不知道是谁先打破了诡异的宁静,打着哈哈调侃司亭晚:“司先生怎么一股社畜味哈哈哈。”
坏了,让他说中了,司亭晚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社畜”。
“你……看人真准,我之前在某私企工作,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社畜。”司亭晚跟着他的话自嘲,不让人尴尬。
这样一来可算是取得了一些好感度,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鸣。
“我之前也是牛马,后来才觉得,唉不对啊,我有异能就应该考公才是,现在谁不想吃一点考公的时代红利呢。”
司亭晚看着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分享自己的入编之路多么不易,也跟着一唱一和地在一旁偷听前辈的经验。
“我们考公那一年刚好有一个直接在全国大学招收异能出众者经过层层笔试和筛选入编的途径,我记得有个特别逆天的家伙从大一开始就到处去单挑污染生物在各大高校都打响了名号,据说当时直接入编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司亭晚听见这一句话就挑起眉,因为那个“逆天”的家伙刚好是他们学校的,当时自己大一,那个家伙大四,人送外号“冷少”。
他想到这里不禁笑起来,看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习怀雨,“话说回来你跟那位大学里出来的杀神冷少还是同一届的呢,你们两个应该一起共事过?”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都安静了,所有目光都落在神色淡漠的习怀雨身上。
“他……估计是去联合政|府工作了。”习怀雨微微张口,没有过多话语,活像一个不苟言笑的领导者。
——如果司亭晚没见过他那副话唠面孔的话都被他唬住了。
“这样啊,那家伙当年意气风发,想必也是前途无量的。”
周围讨论声再次嗡嗡地响起,司亭晚似笑非笑地没说话,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打量目光放肆地在习怀雨身上扫过。
习怀雨拢了一下作战服的风衣外套,轻咳一声站起来。
所有人在他发出声音的那一刻都噤了声。
“既然已经互相认识了,那么。”习怀雨站起来,目光扫过在场的一众组长,像是要找出一个合适的人来,所有人都没发出声,像是老师点名一样。
“鹿明驰,你带新人去进行综合评估以及基本测试,其他人各回各家,散会。”
被点到名的鹿明驰像是上课睡觉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一样一脸懵,食指指着自己的脸。
“走吧鹿组长。”司亭晚皮笑肉不笑,“我倒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异能是什么等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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