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鹿组长，关于习指挥长我其实有一些问题想问你。”司亭晚跟着鹿明驰离开会议室，加快了两步赶上他的步伐。
“套我话没用啊，你要实在想知道呢不如直接先获取我们老大的信任，再让他亲口告诉你。”鹿明驰双手抱胸，斜睨了一眼司亭晚。
“你还真把我家老大的蛋给踢了？”他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司亭晚倒着走，眼神里全是好事的光。
司亭晚心说你们双子塔高层都是一个流水线上下来的嘛，一会严肃一会轻松的，快得像是被顶号。
“对，我就是那个道反天罡把你们老大绝育的家伙。”司亭晚脑子里浮现出昨天早上自己一脚剔在习怀雨身上的场景，不禁憋笑。
“你这没法说，你这是纯勇战神，你卧薪尝胆长大的啊？”
卧薪尝胆不是这么用的啊喂！
司亭晚黑人问号脸，缓缓开口：“你们双子塔的人用词都这么……不修边幅的吗？”
“吃什么补什么，你吃胆长大的那自然浑身是胆。”
鹿明驰说得理所应当，司亭晚挠挠头，举着食指张开嘴要说什么，但又闭上了嘴吧手放回后脑勺上挠头。
鹿明驰带着他穿过会议室外的长走廊，又从电梯上下到负一层，途中没有遇上任何一个双子塔的人。
“负一层，你这是要把我带去杀了？”司亭晚挑眉看着电梯显示屏上逐渐往下降的数字，还不忘开口调侃。
“这个你放心哈亲亲，没有上边的指令呢我们是不会随便刀了一个人的，今天以后我们就都是同事，是一家人了呢亲亲。”鹿明驰用一种及其像ai客服的语气与声线说出这一句话。
“好的呢亲亲，请问咱家结婚包出彩礼吗？”
“亲亲……你还真把单位当你家了。”鹿明驰没绷住声线，看着司亭晚，“要是单位提供结婚基金，那我会守着单位一辈子的，没开玩笑。”
“你们领导层的干部在相亲角里不都是抢手货吗，怎么还担心彩礼呢？”司亭晚挠了挠头。
“合理范围内的结婚基金很正常，什么二三十万的，这毕竟是一个新家庭立足的底气，但是……二三百万就过分了，我这个实力上哪弄二三百万……”鹿明驰生无可恋脸，“我还是趁早找个契合的共鸣者结了吧，活到哪是哪，相亲不适合我。”
司亭晚没想到他还能有婚姻的烦恼，“又没人催你，你急着结婚干什么？”
“我父母年纪大了，就想看着我结婚生子，我能说我不喜欢活人吗。”
“咦……”司亭晚神色立马狰狞起来，“哥们你不会喜欢人外吧？”
“说什么呢你这个家伙，我只是没遇到对的人。”鹿明驰照着司亭晚一巴掌，被他敏捷地躲过去。
“现在这种大环境，人都忙着奔波讨生计了，那还有什么功夫谈恋爱生孩子，命都快没了还爱来爱去呢，心真大。”司亭晚啧啧感叹。
叮一声电梯到了目标楼层，他跟着鹿明驰走出电梯间。
面前是一个围栏，他们站在一个几十米高的楼上，面前楼下的大空地中并非漆黑一片，而是冷暖各异的灯光星星点点，从围栏上望下去像是星空掉到了地上一样。
“你倒是看的开，希望你一直都能看得这么开吧。”
他倒是觉得鹿明驰这话有些硬装老成了，明明大家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不过这话他并没说出来，而是一言未发像是默认，紧紧跟着鹿明驰。
围栏尽头有个拐角往下走的楼梯，但鹿明驰却停下来，抬起手对着漆黑的地方使用异能，光斑从他浑身上下往手掌上聚集，照亮了面前一寸方圆。
一个黑漆的生物缓缓睁开一双眼睛，金色的眼睛不同于污染生物一般暗黄，而是泛着具有“神性”的金光。
鹿明驰的异能聚集到这个生物脸上，司亭晚靠微弱的光线基本辨认出了这可能是古神话里的“龙”。
外界曾经传闻说双子塔底下有一条龙，没想到是真的。
“把你的手放到它脑袋上。”鹿明驰指着面前的龙。
司亭晚照做，手掌贴上它脑门的瞬间没有传说中鳞片的光滑触感，而是一种来自于钢铁制品的冰凉感。
难道这个龙不是真的龙，而是钢铁龙？
这头“龙”发着金光的眼睛白光乍闪，随即司亭晚面前出现一个金色的全息屏幕，出现一行行数据。
异能：吞噬与净化？？？
异能等级：1？？？
精神力值：13240
精神体：自生生物，半透明球体？？？
可共鸣异能类型：全类型
当前觉醒程度：0.2%？？？
司亭晚看着面前这么多醒目的问号，不解地指着这些东西看向鹿明驰。
“我了个去哟，你知道指挥长的精神力值是多少吗？”鹿明驰看着屏幕上一排排数据眼睛都直了，“他第一次来这测试时精神力值才九千多我也才七千多，你这好家伙居然直接一万三！”
“那这些问号是什么？”司亭晚对什么精神力值不是很清楚，但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先问了自己最疑惑的事情。
“其实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可能你精神力值太高了所以把这家伙都卡爆了？”鹿明驰大胆猜测。
话音刚落着钢铁龙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嗡鸣，似乎是不太高兴。
“好好好你是最厉害的你是最棒的，啊。”鹿明驰赶紧拍马屁安抚，那个龙竟然真的被哄好了。
“走吧。”鹿明驰接着朝拐角处下楼的楼梯走。
这围栏和楼梯并不是实打实用钢筋混凝土建的楼梯，而是用了某种合金材料，严丝合缝嵌在负一层大楼主体上。
往下一层，这条“龙”的身体隐匿在黑暗中，护栏上微弱的照明灯使他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它的身体鳞片。
此处除了司亭晚和鹿明驰二人没有任何活人，不由得感觉阴森森的。
“你怕吗？”安静的环境中鹿明驰突然出声，将司亭晚吓了一跳。
“没事，我也怕。”鹿明驰随着又装神弄鬼起来，“据说双子塔建造的时候挖这个负一层老是挖不下去，然后他们就用了十对童男童女扔进绞肉机里搅碎了掺和进打地基的混凝土中，这才建成了。”
司亭晚听着只觉得脊背发凉，之前两个人的环境里此时好像到处都是人。
任何大型建筑建成或多或少都会有这种类似的传言，而很多都被证实了只是谣言，全是同行那合法但有病的商战产物。
但双子塔……能有什么同行？
“诶你别不信啊，这可是一代代传下来的，那二十个小孩子呢一到午夜十二点就会在这附近游荡嬉闹，半夜在一楼工作室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呢。”鹿明驰神色狰狞看着司亭晚，“几年前有个人半夜回单位拿东西，就听见了这里传来的声音，他以为是有人在就坐电梯下到负一层，你猜怎么着，那个负一层居然变成了负十八层！后来啊他……”
“你们干什么呢？”
“啊啊！”
二人身旁响起的说话声使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鹿明驰跳进了司亭晚怀里。
两个人警惕地背靠着墙看着前方黑暗出发出声音的地方。
咚、咚、咚……
皮鞋落在钢架上，每发出一声，二人就更加紧张一分。
直到一只脚出现在灯光下，随着就是一个身着灰色高领针织衣和黑色风衣的男人，墨绿色的眼睛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二人。
司亭晚和鹿明驰同时松了口气。
“老大你啥时候来的？”
“耶咦你个糟糕的家伙，走路怎么没声啊？”司亭晚放下自己怀里的鹿明驰，走上前去抬起手对着习怀雨的肩膀一拍。
然而手接触到对方身体的一瞬间，预料中的触感并没有传来。
司亭晚的手在他的震惊中拍了个空。
习怀雨仍然站在原地，墨绿色的眼睛反射出顶上微弱的白色灯光，显得冰冷而毫无感情。
司亭晚难以置信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面前的习怀雨，顿时脊背发凉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鹿组长，这不是习怀雨。”司亭晚几乎是用气音说出的这句话，连连往后退，与鹿明驰站在一起。
然而鹿明驰却也站在原地没说话，司亭晚就这么穿过了鹿明驰的身体。
随即鹿明驰转过头来，转了一百八十度，脸突兀地在后背上，眼睛变成了混浊的暗黄色，像是香饽饽一样看着司亭晚。
他看着更远一点的习怀雨，墨绿色的眼睛也变成了混浊的暗黄色。
这是污染生物！
司亭晚随即将小黑叫出来，半透明的球瞬间变大，在走廊内滚了一个来回，然而面前的“习怀雨”和“鹿明驰”却仿佛没有实体一般，依然纹丝不动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司亭晚。
“小黑！快吃了他们！”司亭晚听见自己声音都有点发抖了。
直接贴脸开大可以，但是不要跟我搞中式恐怖啊！！
小黑张开嘴对着两个“人”，却吞了个空。
“妈妈，这两个家伙好像没有实体，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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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等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