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超前-年轻人为什么要种地

我们希望以此片告诉大家,为什么会有《种地吧》这个节目,感谢您抽出宝贵的时间观看。

——民以食为天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关于粮食的文化沉淀,从小就伴随我们成长,但关于粮食,我们知道多少?

你可能知道,2022年我国粮食总产量达到了6.87亿吨,中国人用不足全球9%的耕地,生产出约占世界四分之一的粮食,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

但你可能不知道,我国是粮食生产大国,也是消费大国。过去两年,玉米、大豆、小麦对外依存度为6.95%、86.28%和6.44%。

你可能不知道,在过去的一年里,全球气候变化,导致自然灾害频繁发生,威胁粮食生产,新冠病毒发展演变上的不确定性,使粮食国际贸易生产链、市场供应链的不确定因素增加,外部压力加大。

每一粒米,每一颗粮都来之不易,我们希望每一位观众,每一个年轻人,都能充分认识到,粮食安全的重要性,了解手中饭从何而来,才能更珍惜我们当下的幸福生活。

——少年强

十位少年进村了,手里拖着行李箱和大包小包,刚下完雨,路很湿。

鹭卓:“走。”

所以,我们重新拾起种地这个话题,让年轻人以认真的姿态踏入农田,去了解民以食为天的真正含义。

他们必须参与劳作全部过程,从一颗种子开始种植,直至见证发芽、生长、抽穗、灌浆,直至收获。

我们选择了这些十八至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他们刚踏入社会,总有不知名的迷茫和未知,我们在和他们聊天的过程中,也经常感受到躺平、内卷之类的词汇,对于未来,他们有憧憬,但也无知。

蒋敦豪:“在生活中其实我是一个比较无趣的人,就平时特别喜欢宅在家里面,然后也不出去社交。”

陈少熙:“一直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赵一博:“我好像从上学毕了业之后,我就从来没有认真地完成过一件事情。”

所以,我们决定认真地干一件事,让年轻人种地,希望用这一百九十天的耕种,来告诉他们,认真干一件事情,就一定会有回报。

在这个过程中,也许会收获丰收,也许会收获友谊,也许会收获对人生重新的认识。

寒冷的天气,泥泞的土地,十位少年热血搬运化肥,大声吆喝,相互鼓励。在冰冷的黄泥水里通沟......结束后,手拉手,肩并肩欢呼庆贺。

他们有可能成功,有可能会失败。

——厉兵粟马

2022年9月2日北京

为了找到愿意认真干种地这个事情的年轻人,我们先后面试了两百多人,从两百多人中,我们选择了三十多人进行试拍,让他们在北京、杭州、(杭州)千岛湖三地,住在当地农户家里,和农民同吃同住同劳作,进行完全真实的秋收。

最后,我们选择了十位年轻人。

一头卷毛的王一珩在农户家收割水稻,稚嫩的脸庞,全是汗水。

王一珩:“就是自己的人生经历还不是那么丰富,然后我想通过这个种地,可以让我自己更加地静下心来。”

陈少熙带着手套,手拿钳子弯腰捡着地上的农作物,大刀砍着玉米杆,剥玉米。

陈少熙:“其实对土地一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特殊感情,能让我真正地再一次下地,去感受这一片土地,然后真正地体验到收获的感觉,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是非常的求之不易的一件事情。”

卓沅一身黑色衣服,艰难挑起一担东西,用镰刀割草。

卓沅:“感觉农民挺伟大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真的能体会到那种不能浪费粮食的感觉。”

完成后,卓沅:“好了。”

何浩楠穿着无袖背心,也是一身黑,在菜地里、葡萄园忙碌。

何浩楠:“干了,那我就把它干好。丰收,也肯定是一个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他学习剪葡萄枝。

何浩楠:“这样吗?”

葡萄园老板:“就这样,差不多。”

何浩楠:“从今以后我就是有种地学问的人。”

李耕耘灰色裤子黑色上衣,头顶橙色帽子,用力挥着锄头,从干硬的地里把番薯挖出来。

李耕耘:“毕业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是相当不自信的。在田里,就很清楚自己每天要干什么,然后会非常的踏实,不用去想太多,就把这个事情做好做满意,我可以重拾自信。”

蒋敦豪穿着防晒衣,在菜地里挥着锄头,把收获的菜叶铲到车上。

蒋敦豪:“我自己在家脑海里就想,如果我自己去种地,然后看到一个光秃秃的地,从无到有,然后最后生花结果那种感觉,就是自己看着它那个长起来的状态,我觉得自己会很有成就感。”

鹭卓身穿白色T恤衫,白色防晒手袖,用力挑起一担葡萄。

鹭卓:“我很期待见证接下来要种的麦子的成长,因为我们把它种到地里面,也代表着我们的重新的生长。”

鹭卓挑着葡萄在路上走,膝盖被重力压得弯曲了,步伐有些虚。

鹭卓:“好重这个。”

赵小童一身简单的土黄色系的衣着,在水泥地上用工具扒拉正晾晒着的花生。

墙上写着:永远跟党走,两河文化广场。

赵小童:“我其实很爱参与这种,真正的就是把自己抛到一个环境当中,然后去从事一件事,我觉得我肯定能坚持下来,是因为我也比较倔,就是认定一个事,如果做不完的话我会一直做。”

赵一博穿一件棕色T恤,穿了白色防晒袖,在地里挖红薯。

村民:“皮已经坏了。”

赵一博:“这种就不行了?”

村民:“对。”

赵一博:“这种就得赶紧吃了是吧?”

村民:“对。”

(后采)赵一博:“我很想看到那个种子去长成苗,然后慢慢地长得越来越高,最后再结果。”

赵一博在地里挖红薯,向镜头展示挖到的红薯。

赵一博:“我特别想体验一下这个全程。”

李昊戴着一顶黑色帽子,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毛巾,在玉米地掰玉米。

李昊:“有一个品质是很需要每一个人学习的,就是坚持。”

十个少年怀抱沉甸甸的稻谷在田里走着,这时他们还非常白嫩青涩。

他们分别是:李耕耘、蒋敦豪、何浩楠、李昊、赵一博、鹭卓、王一珩、赵小童、陈少熙、卓沅。

2022年10月杭州

九位少年坐在一间明亮宽敞的教室里上课,记住这时的他们,白净、时尚、稚嫩,相互之间很生疏。

第一排坐着:王一珩、赵一博、蒋敦豪、何浩楠。

第二排坐着:赵小童、陈少熙、鹭卓、卓沅、李昊。

还有一个因疫情到不了现场的李耕耘在线上听课,老师的PPT上右下角能看到他的“嘉宾坐席”。

之后,他们首先进行了文化课的培训。

九位少年认真听课,偶尔做做笔记。

浙江省农业技术推广中心的小麦种植专家、教授蔡仁祥:“我们中国是种植面积最大,总产量最高,消费最多的一个国家。”

赵小童、陈少熙点头。

蔡老师:“中国是个农业大国,农业是我们国民经济的基础。但是最近几年可能是由于农业从业人口的老龄化,所以有点青黄不接。”

蒋敦豪、赵一博、何浩楠在做笔记。

浙江大学农业技术推广中心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郑文钟:“现在我们的农业生产,是用了很多的高新的装备和技术,我想,对农业要有情怀,学完之后能够多实践,只有多实践的话,你才能体会农业的乐趣,也能够学到这个知识,也体会到生活当中的每一粒粮食来之不易,当倍加珍惜。”

在教室里,大家一起学习医疗救护,蒋敦豪跪在地上对一个人体模型做心肺复苏。

在教室外,大家一起学习消防安全,陈少熙拿着红色灭火器对着火苗灭火,冒出了一股白烟。

炉灶内柴火燃烧,赵小童和何浩楠扇动扇子,使火烧得更旺。何浩楠被烟熏得皱起眉头。

鹭卓在跟师傅学锯木头、砌砖,砌砖时,何浩楠、李昊、卓沅蹲在一旁新奇看着,赵小童弯着腰,其他人也一起围观。

接着,培训了医疗救护、消防安全、厨艺、木工、瓦工等很多的生活技能课程。

何浩楠在开拖拉机、赵一博在开水稻收割机、赵小童在开玉米收割机。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考取拖拉机、联合收割机等现代化农具的驾驶执照。

2022年11月19日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区三墩镇

要开始介绍这片土地了。

2022年11月19日,他们正式向着农田出发,他们将来到浙江省杭州市三墩镇。

在这里,一年有两季的水稻种植,每年霜降后水稻开始收割。冬季通常可以种植冬小麦和油菜花,通常立冬后就可以播种冬小麦。

这块土地拥有八块农田、一条河道、三个鱼塘,还有废弃的两栋房子和一个仓库。

1号田14.1亩,2号田25.7亩,3号田29.6亩,4号田17.7亩,5号和6号田共42.4亩,7号田5.4亩,8号田7.9亩。

十位年轻人要住在这里,在未来半年的时间内,开启全新的种地生活。

几台收割机在水稻田里忙碌收割,稻田十分广阔。

赵一博:“走吧,干活吧。”

王一珩:“干活了,兄弟们。”

赵一博:“种地吧,种地吧。”

陈少熙:“这个真的很有效率。”

卓沅:“我们一起割过水稻,都是过命的交情了,朋友们。”

王一珩:“是的。”

鹭卓:“胜利在望。”

何浩楠:“马上了,家人们。”

蒋敦豪:“还有一点。”

水稻收割完毕,十位少年在田地上快乐奔跑,欢呼祝贺,围成一圈相互打气。

顺时针分别是:蒋敦豪、何浩楠、王一珩、赵小童、卓沅、陈少熙、李昊、李耕耘、鹭卓、赵一博。

他们把手叠在一起大喊:“努力种地!”

——相信土地的力量

出发前一天,赵一博家中拍摄画面:

他调整镜头,朋友问:“录啥呢?”

出发前一天,李昊家中拍摄画面:

他抱着一只狗,“‘爸爸’这一次是去一个很有意义,一个很大的一个挑战的一个地方,所以呢,等你再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就是一个真正的猛男,到时候配你恶犬,一流。”

出发前一天,陈少熙家中拍摄画面:

他在收拾行李,“这是什么?这是用来给暖手袋充电的,这就是暖手袋,小羊,咩~裤子都很薄,我都能看见,非常薄,但是没有关系,我有秋衣秋裤。”

出发前一天,赵小童家中拍摄画面:

他在收拾行李,东西整整齐齐摆放在床上,“给大家看一下,这些就是我准备去杭州带的东西。这个呢是卫衣,这个是针织衣,这个是背心和短袖。”

机场候机室,赵小童带着口罩在椅子上拍摄视频。

“刚刚过完安检了,然后刚才在称行李的时候,大概是超重了三十多公斤,甚是心疼,交了好多钱。”

王一珩拍摄画面:

他:“今天是2022年11月19日,现在是早上的9:40,星期六,准备踏上我们的种地之旅。Let's go!”

他的镜头转向窗外大巴车,“大巴车已经早早地等待我们出发了。”

2022年11月19日

一辆38座的大巴车停在建筑面前,车头贴着一个大写的红底白字的“A”。

先上车的是何浩楠,里面一件黑色卫衣搭配外面一件白色羽绒,一头乖巧清爽顺毛短发,先是招呼后面的人跟上,接着对镜头挥手示意,说:“走了。”

接着上车的是李昊,一头栗色顺毛短发,一件高领打底毛衣配一件靛蓝色长外套,左手拿着一张木制小凳子,挥动右手,对着镜头说:“出发了。”

陈少熙在大巴车上的拍摄画面:

陈少熙:“我们上车了,bro。”

镜头转向左边的王一珩。

王一珩:“上车了,种地吧。”

镜头又转向后座的李昊。

陈少熙:“昊哥。”

李昊对着镜头竖起大拇指比了个赞。

镜头向旁边转。

陈少熙:“童哥。”

赵小童抬起头,对镜头挥手示意,“Salute。”

镜头再转向过道对面座位,李耕耘和卓沅坐一起,赵一博和鹭卓坐一起。

陈少熙:“上车了,出发。我们现在在出发的路上,然后,我们(周围)好像越来越繁华了,也不知道是在哪里。”

赵一博:“你们都哪人?我们好像还没有正式地自我介绍过。”

李耕耘笑了:“这几天咱处的?”

卓沅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

鹭卓:“这两天在镜头面前说,哎你是我兄弟,然后到了镜头后——”

赵一博接话:“哎你叫啥来着?”

大家大笑。

李耕耘举起右手,“大家好,我叫李耕耘,李耕耘,就是种地那耕耘,我来自重庆。”

(26岁 重庆李耕耘)

蒋敦豪探头看过去,“那你为啥有股东北味?你说话刚才。”

王一珩:“我也没有。”(学东北话)

李耕耘穿一件亮眼的绿色羽绒,声音也很响亮,“有股东北味咩?”(四川口音)

李耕耘:“以后我跟你们说川pu,要不要得?”(四川口音)

旁边的卓沅:“我觉得这样说话——”

李耕耘:“说川pu比较好耍。”(四川口音)

蒋敦豪:“可以。”

何浩楠:“我叫小何,何浩楠。”

(22岁 浙江何浩楠)

何浩楠对着镜头又说了一遍:“浩楠啊,记住我叫何浩楠。”

蒋敦豪举起左手,“我叫蒋敦豪,然后你们可以叫我敦敦。然后我应该是这里面年龄比较偏大的那一个。”

(27岁 新疆蒋敦豪)

赵一博:“你不是——”

何浩楠:“不是偏大——”

蒋敦豪笑着说:“哎呀,给我一个台阶嘛。”

大家都笑了。

蒋敦豪:“行,我就是最大的那一个。”

(全车最老大哥,蒋敦豪)

大家又大笑。

何浩楠:“耕耘多大?”

李耕耘:“96年的,我应该是老三。”

鹭卓:“我是二师兄。”

李昊:“我是老四了。”

赵小童:“你老四了。”

同样是白色高领打底毛衣的赵小童看起来非常端正沉稳,“大家好,我是赵小童,我应该属于中游,我是99年的。”

大哥蒋敦豪看过来。

(如此老气的发言,莫非是?)

赵小童说完,蒋敦豪捂住胸口假装心脏受不住。

赵一博:“99年。”

何浩楠:“好!”

大家鼓掌。

赵一博:“大家好,我叫赵一博,是98年的。”

卓沅:“大家好,我是卓沅,我99年的,年纪也在中间。”

大家鼓掌欢呼。

陈少熙:“大家好,我叫陈少熙,我的名字很好记,就是稍息立正的稍息。”

鹭卓:“稍息。”

陈少熙:“对。然后我02年的。”

陈少熙说完蒋敦豪捂眼睛笑了。

王一珩侧身举起右手,“大家好,我叫王一珩,然后我04年的,估计是这里边最小的。”

何浩楠拍了拍旁边的蒋敦豪。

鹭卓:“大哥。”

蒋敦豪笑着翻了个白眼。

(十位少年年龄排行)

1 蒋敦豪1995.5

2 鹭卓1995.11

3 李耕耘1996

4 李昊1997

5 赵一博1998

6 卓沅1999.6

7 赵小童1999.12

8 何浩楠2000

9 陈少熙2002

10 王一珩2004

汽车行驶在一条两车道水泥路上,外面下着雨,地上是湿的,车雨刮不停划动。左边是一栋栋低层房屋建筑,右边是白墙和绿树。

赵小童:“哇塞,小别野(墅)。”

鹭卓:“我们应该住这个房子。”

车内的少年们开始畅想未来。

蒋敦豪:“哎你说去了以后,会不会是一个小三层那种?带阳台的小三层。”

卓沅:“外面应该再有一个池塘。”

鹭卓:“我们可以弄个篮球场。”

蒋敦豪:“我可以在这待十年。”

李昊握拳挥舞,闭着眼睛龇着牙想象美好画面。

(想想都开心)

汽车穿过两排又高又直的松树,路上一坑一洼的,车轮子压过黄泥水和土浆。

王一珩:“进村了,进村了。”

汽车很快停了下来。

陈少熙:“Oh no~”

赵一博:“Oh my god~”

李昊惊得说话都结巴了,“这这这是啥?”

鹭卓:“这——”

少年下车后非常震惊于眼前的景象:雨哗啦啦下着,泥泞的道路,荒无人烟的田野。

赵小童:“这鞋应该是不能要了。”

卓沅:“完了呀。”

十位少年拖着行李箱和大包小包走在路上,陈少熙左手右手各一个行李箱,肩上还背着一袋,他把外面裤子的裤脚挽了起来。

卓沅:“感觉十个人搬了个家过来。”

小推车上放着行李箱和纸箱,其中一个纸箱上写着“主机,何”,应该是何浩楠的。一个纸箱上写着“一博”,一个纸箱上画了个五角星,一个蓝绿袋子装着被褥,上面写着“1.5米”,还有一个箱子写着超大的“小何”两字,推车最上面蓝色袋子的应该是床垫。

何浩楠在前面用力拉,后面是鹭卓和卓沅,一手推车,一手拖行李箱,三人一起推着小推车缓慢行走。

卓沅:“裤子上已经全是泥了后面。”

李昊:“我的衣服已经中招了。”

卓沅跟后面的人说话:“你看我衣服,我的天。”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村,一边艰难走着,一边观察周围环境,行李箱轮子的声音和脚步声,荡漾在树林中、田地间。

大家都走得有些累了,李耕耘甚至脱掉了厚外套,只穿一件黑色短袖。

大家看着前面长长的路,似乎很远很远,走不到尽头。

蒋敦豪苦笑:“还要走。”

走在前面的陈少熙和李耕耘停了下来。

陈少熙:“看这房子。”

几间白墙黑瓦的房子出现在眼前。

房子是非常典型的南方农村的单排单层房屋,三角斜顶瓦片房顶,小窗户,木门。

房子四周是田野,房子前面有一个水塘,后面有几排松树。

蒋敦豪:“这是我们的房子吗?”

陈少熙:“好像是。”

李耕耘惊讶笑道:“住这个?像个仓库啊。”

鹭卓:“蒋敦豪,你的别野(墅)梦是不是破碎了?”

(带阳台的小三层)

大家都震惊于所见画面。

房子里面更是破烂不堪:满是灰尘的水泥地板,破破烂烂的几张桌子,老式的长条窄板凳,柜门已经脱落的柜子,还堆着一堆看不出是什么物件的东西......

何浩楠:“这积的灰......”

赵一博:“这个不是人、这、这边不是住的地方吧?”

(这边不是住、人、这边不是住的地方吧)

赵一博用力吹了一下四方桌的桌面,一阵灰尘迎着光飞了起来,王一珩和李昊看直了眼。

卓沅:“不是,他们说什么都没有的意思是,连床都没有是吧?”

有洁癖的蒋敦豪已经换上了长筒水鞋,左手拿着一张木制小板凳。

从窗外看进去,另外几间房子也同样空空如也,破烂的木板躺在地中间,蜘蛛网似乎都是陈年的。

蒋敦豪:“连床都没有。”

李昊:“连床都没有,应该不是吧?”

十位少年不可置信四周巡视,他们白净的脸庞和干净的衣服,在这房屋面前,显得格格不入。

总导演杨长岭:“哎呀你先别说床的事,咱们先把这个合同先签了。”

杨导:“来,大家集合一下,宣布个事。”

鹭卓:“集合一下,兄弟们。”

十位少年站在杨导和一个中年男人面前,围成半圆,每个人脚上的鞋子都沾满了泥,大多数人都脱去了外套,陈少熙、卓沅、李耕耘还戴上了白色工作手套。

杨导这边顺时针开始分别是:陈少熙、把手搭在陈少熙肩上的王一珩、双手抱于胸前的李昊、卓沅、蒋敦豪、何浩楠、赵一博、赵小童、鹭卓、李耕耘。

杨导:“就是说咱们需要签一个协议的。”

蒋敦豪:“协议?”

(签订协议,明确责任)

杨导:“因为呢,这个地本来是叶村长他们村子里的。对,完了就是现在呢,半年时间来转租给你们。”

(叶顺虎,山联村村长)

大家认真听着。

杨导:“那现在呢,这个地就是你们面前能看到的这片地。”

土地很平整一大片,水稻已成熟,金灿灿的,无人机镜头拍摄下,十分壮观。

杨导:“所以你们看到没有收割水稻的部分,其实都是要由你们来收割水稻。第一步,收割水稻。第二步,种植小麦。”

赵小童:“好的。”

杨导:“卖出去的水稻,那这个钱是,本来是叶村长的对不对?对,所以他是暂时借给你们,用于接下来所有生产的一些的启动资金。你们买种子的钱,买肥料的钱,都是从那里面钱来出。”

(卖出水稻,作为启动资金,2023)

鹭卓:“水稻那来的。”

杨导:“对。一直到明年,你们要连本带利地把这个钱再重新还回去。从今天开始之后呢,这块地就归你们了,所有的。”

杨导:“床在仓库,你们自己去搬吧,二十五号之后可能就要下雪了,明天早一点出发去收水稻哈。”

赵一博:“好。”

大家开始组装床架,或用蓝色三轮车,或徒手,从仓库把零散的床架零件搬进屋里。

赵一博:“你们把它按颜色分好。”

何浩楠:“不按颜色分,按类型分,网的网的,这些这些的。”

赵一博:“圆管是圆管,方管是方管。”

李耕耘:“先固定,然后再加固。拿那个粗的,”他看着床架,对鹭卓说,“你拿这个是细的吧?”

陈少熙、鹭卓、李昊放置上铺的木床板。

李耕耘:“放吧,直接放,你直接放。”

鹭卓:“我扶着。”

床板刚好放进铁架里面,上铺就弄好了。

李耕耘双手一摆:“怎么样?”

陈少熙左手竖起大拇指:“牛掰。”(做口型)

弄好床架后,大家开始搞卫生,冲刷地板、清洗桌椅等,房前的地板也不放过。

赵小童:“上水管。”

从白天到黑夜,一直忙碌地收拾着他们这个简陋的家。“叮叮当当、稀里哗啦”的洗刷和整理的声音不停,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何浩楠和赵一博在擦窗户。

何浩楠:“擦好了吗?我擦里面,你擦外面吧。”

赵一博:“其实主要是外面的。”

墙上的黑板写着:少年之家,11.20 早8:30叶村长到。

李昊拿着水管冲洗地板,赵小童用扫把扫刷,泥水呈黄黑色,脏得不忍直视。

(三号房赵小童李昊)

赵小童:“这也太脏了。”

李耕耘和蒋敦豪在拖地,床架已组装好,但还未铺床。东西摆放在地上、床上,一堆堆的,分不清哪些是谁的。

(二号房蒋敦豪李耕耘赵一博何浩楠)

李耕耘:“肯定得拖两遍。”

蒋敦豪:“那不止两遍。”

另一边,鹭卓和卓沅分别在里面和外面擦窗户。

卓沅后退两步看了看,“可以了,我觉得已经可以了。”

陈少熙拍摄画面:简陋的房屋内部展示,地上、床上堆满了行李,非常凌乱。其中一个上铺已经铺好了银灰色床铺,看起来可以安心躺上了。

陈少熙:“现在这是我们的温馨小家的大乱炖,然后一会就是,待崭新一击吧。”

赵小童拍摄画面,介绍房子内部情况:屋内物件摆放已初具形成,床铺位置、衣物放置位置、杂物放置位置,中间还有走路空间,李昊在收拾行李。

赵小童:“这是一整个的布局,非常的完美,然后我还改造了一个床头柜,直接成了一个衣橱。”

赵小童从门外搬进一张长条桌子放在屋内。

赵小童对李昊说:“很有感觉了。”

李昊:“可以。”

(三号房赵小童李昊)

李昊把被子放置上铺,不由开心地夹起了嗓音说:“舒服~”

从空荡荡只有地板的房屋,到满满的生活气息,真是不容易。

(二号房蒋敦豪李耕耘赵一博何浩楠)

蒋敦豪在收拾行李。

李耕耘:“OK了。”

赵一博:“我不行了。”

(一号房鹭卓王一珩卓沅陈少熙)

一号房也从惨不忍睹的灰尘屋,变成了简单的四人间,两个上下铺住人,还有一个上下铺用来放置东西,屋子中间还有一张四方桌。

卓沅:“这也太脏了,明天再收吧,实在太累了。”

鹭卓:“我也是。”

赵小童拍摄画面:从房间往外看,外面几个工作人员在忙碌,几架摄像机对着房子。地上泥泞不堪,还有一把残旧的椅子和一个筐。

赵小童舒了一口气:“明天就要下地干活了,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还是加油吧!”

赵一博拍摄画面:在屋内走动,介绍今天的过程。

赵一博:“我们今天把房间所有的东西已经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行了,我们打算睡觉了。现在是,11月19日21点47分,晚安。”

卓沅:“晚安,朋友们。”

李昊:“晚安。”

赵小童:“晚安。”

屋内灯光熄灭,画面瞬间变暗,只剩下房檐边安装的装饰灯和门口几盏灯,微弱照着,伴随蟋蟀的叫声,少年们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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